见面三天就结婚第17部分阅读(2/2)
作者:作者不祥
诉,自己父母之间带刺的爱情,李尧就忍不住地想起了,她生命力这两段不可避免的情感了。
她和纪瞭于这舞步凌乱中奔洒出来的朦胧情感,她和白玉男于合同之上建立的婚姻,像是两条平行的火车轨道一样,却在上天作弄的时候,碰到了一起。
那么人生的轨道呢,在这样的作弄下,会有着怎样的偏移和重组呢?
李尧这样想着的时候,唇角动的那对梨花酒窝里,便漾着一丝苦笑了!
第五十八章 一件事
“姐……,你什么时候来的啊?怎么不叫我啊?”
当纪瞭看见李尧的时候,脸上流露出了无比的惊喜,他连忙在练舞镜前停了教舞的步伐,绕过那几个学生走了过去。
那几个少年见老师有客来了,也都停了下来,几双眼睛里流露出同一种好奇的目光,跟着纪瞭的脚步一起去了门口。
“没,喜欢看你教他们!”
李尧这样说着的时候,脸上便有一抹春风般温暖的笑容了。
是的,她喜欢于远处静静地看着纪瞭,觉得这样用心的观望,能使她现在头脑里存在的这种并行的思想,于混沌中清醒一些。
李尧一直在拷问自己,她到底想要哪样的爱情和哪样的爱人,远观远看远想,或许,才能让她更清晰一些吧!
“姐,你这几天怎么没来啊,那天我给你打电话,也是白玉男接的,你……”
纪瞭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便婉转低流的看向窗外,那徐徐飘落的桅子花瓣了!
那晚纪瞻说过的话也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亲密,李尧和白玉男在一起的时候,很亲密吗?他们……
“这几天有些忙,我父亲从美国回来了!”
李尧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有去看纪瞭,她实在是不清楚要和纪瞭怎么解释才好?
难道要告诉他,她李尧已经有些爱上白玉男了吗?即使这场比赛赢得了奖金,白玉男也不会放过她吗?
这样会不会有些残忍?毕竟她和纪瞭……那样深入的情感,又怎么能是这样草率就可以取代的呢!
“噢,这样啊,伯父还好吗?”
李尧的母亲,纪瞭以前是见过的,那个性格爽朗的阿姨待他甚好了。
可李尧的父亲,他却一次没有见过,也不知道……以后若是见了,能否像李尧的母亲那样待见他啊!
“他还好,明天的大赛……,我想一会儿再练一练,你这里方便吗?”
李尧这样说完后,纪瞭连忙点头说:“方便啊,我们练的时候,正好可以让他们看一看,因为学校一直没有找到另一个合适的老师,所以,我一直都是……只教他们基本步伐,没有让他们试双人的呢……”
纪瞭说完这话后,李尧的唇角便已经翩然若鸿了。
伴着缠绵的音乐,李尧和纪瞭以柔美的舞步,婀娜款摆的动作,在场中央为这几个少年上演了一部如童话一般的惟美的伦巴。
纪瞭舒展的动作,配以李尧缠绵妩媚的舞步,两个人谐调完美的搭配,使这场伦巴舞姿抒情,浪漫优美。
在那缠绵委婉的音乐里,舞出这样惟美的步伐,更充满了一种浪漫的爱情味道。
李尧于这舞步之中,一双含着雾水的眼睛,看着与她搭伴的纪瞭。
那份彼此熟知了解的神情,微笑扬起,然后又慢慢继续,这也是一种爱情吧!
有时候爱情就是一种眼神,能赶走所有的苦闷,眼神里有的不只是现在,而是那些熟记在一起的岁月。
真希望这音乐可以永远的继续,不要停下来,那现实的东西,已经让李尧觉得太困惑了!
可是……迷失在这舞步里,她就可以忘记现实里发生了的事情吗?她就可能忘了那个总是眯着斜长的丹凤眼,看着她的白玉男吗?
似乎,这是不太可能的啊!
相反,随着舞步的深入,舞姿的变换,白玉男的影像竟然由模糊变得清晰起来,似乎也掺杂在这场舞里了。
心在这样的舞步中,除了沉迷,明明还有一种怦怦的声音,提醒着她,她可能……她的心里可能有了另外一个人,有了另外一段让她无法割舍的情感了。
何去何从,与谁在一起,这已经是近到眉睫的选择了!
明天的这场大赛结束后,即使她想逃,她也是逃不掉的了啊!
这是必须的决择了!
舞曲结束后,李尧捡起了扔在地上的外套,没有去看身后的纪瞭,轻轻柔柔地说:“明天,我在赛场门口等你,现在还有事,我先走了!”
李尧说完后,没有去听纪瞭说的话,也没有回头去看这间留着他们彼此于舞中缠绵的情感,淡然的离去了。
这样说话的语气,只有她李尧知道,她的心里是多么的沉重啊!
明天,明天有可能是她和纪瞭的最后的一舞了吧!
就在刚才,就在舞曲结束的那一刻,她突然就像得了解脱一样,心内如那刚停下的身体一样,竟有了安宁的感觉了!
原来,爱情不是舞步,不是按照既定的步伐走下去,便可以称之为爱情的啊!
她和白玉男的生活……,这一段时间的生活,与生活中的相处,似乎比舞步要来得更加真实,更加深入她的心内吧!
她现在只想告诉白玉男一件事,当然,这件事还要在白玉男同意下才可以的!
是啊,见到白玉男,她一事实上要用满脸灿烂的笑容去告诉他,不知道他会不会高兴呢?
“李小姐,你过来了!”
李尧刚进了攻陷的大门,便碰到了正要下班离去的院长。
“院长好,我想看看叶枫,他最近……还好吗?”
最近的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啊,都没有时间来看一看,白玉男打赏给她的这个跟班,这也算是她这个当人家大嫂的失误吧!
下午离开纪瞭任教的学校,回家的中途,刚好要经过这家医院,李尧就顺路赶了过来。
对于叶枫,李尧总是不能放心。
这个一脸坚硬的男人,虽然白玉男骂作木板,铁板,大钢板,可李尧却觉得叶枫远不像白玉男眼里不待见的那个样子。
“还是那个样子,腿伤长合得很好,白先生为了他,特意从外地搞到了一批很难搞到的进口药,用来给他治腿伤的,他再安养一段时间,应该没有问题了!只是……”
院长说到这里的时候,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吞吐了。
李尧听到院长的这些话,心里油然而生出一丝欣慰了。
她就觉得白玉男一定不会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把叶枫从医院里扔出去不管的。
白玉男的心里可远没有他的外表,显得暴戾阴郁的。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他非但没有把叶枫扔出去,反而给他进了最好的药,治疗腿伤,这很让李尧为之钦佩的。
可……可院长后面说的“只是”又是什么意思呢?
李尧只是转念间的思虑就想出了原因了。
“他还是不肯吃饭吗?还是……”
李尧这样问完后,院长点了点头说:“是啊,他不怎么吃东西,也不怎么说话,不过,他倒是很听话,医生护士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在治疗上还是很配合的,想来……他也是不想残疾的!可一个人的病要想快点养好,不只是外界作用,还有很大部分来自于心里,他心里想什么,我们这些医生护士真是无能为力啊,李小姐,你既然来了,那就麻烦了!”
李尧听完院长的话后,点了点头说:“我一定尽力的,也谢谢院长对他的照顾!”
李尧这样说着的时候,脸上便有一丝温和的笑了,在这落日西垂的晚霞中,映出一翻别样的美丽。
院长愣了一下,微微地轻叹了一下,便笑着告辞离开了。
“这几天感觉好吗?”
李尧来到病房的时候,病房的门是开着的,而叶枫的眼睛也是直直望向门口的。
所以,李尧没有敲门,轻轻地走了进去。
她以为叶枫已经看到刀子来了,或是……
可是当她走到叶枫的床边时,叶枫都没有一丝的反应,那双眼睛还是直直地望着那扇空空的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呢!
李尧在叶枫的床边又站了将近一分钟,叶枫仍是那样呆呆的模样,弄得李尧以为他的眼睛或是……大脑出了毛病了呢!
这才试探着问了这么一句的!
“啊——!”
李尧的这句话,显然是惊吓到了躺在那里的一直沉默着的叶枫。
他的眉头再快速皱到一起后,又快速地舒展开来,然后那深深的惊慌就变成了惊喜了。
“你……你来了!”
叶枫这样说着的时候,脸上便有了一片闪着的红晕笑了。
一个麦色肌肤的男人,突然露出那么红得有些可笑的笑容,使李尧在吃惊的同时,也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了。
“嗯,这几天家里的事多了些,也没抽出时间看看你,你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李尧说着这话的时候,便把床旁边的那把椅子,拉了过来,坐在叶枫的床边了。
“还好!”
叶枫抿了一下唇,慢慢地从唇间挤出这句话来。
他明明是很盼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来看他的,可为什么,当她来的时候,他自己却说不出来话了呢!
以前,似乎以前也是这样的,他是真的不善于与人沟通啊!
他用拳头和别人说话的次数,比用嘴多上许多了。
可碰到他真正想亲近的人时,他又怎么可能和以前一样,用拳头呢?
但,如果有语言,那用什么样的才好呢?
哎,难道真如别人所说,他天生就是块木头吗?
“是觉得这里的伙食不好,还是……没碰到可口的啊,医生说你不是很爱吃东西,在养伤的时候,总不吃东西可是不好的啊!”
李尧笑得很亲切,问得时候语气也是很平和的,她不想让这个未走出阴影的男人,再一次产生不好的感觉。
“没——,我——”
听完李尧的话后,叶枫仍是没有吞吐出什么可以成句的字来,连他自己都很气自己了,就郁闷的别过头去了。
李尧还以为他是累了,想休息了呢,就站了起来,拿起了床头柜旁的餐盒走了出去。
听到李尧离开的脚步声,叶枫连忙回转头,却只有那妖娆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处了。
她走了?下一次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来呢?为什么……为什么刚才就那么嘴笨,竟然连一句……想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呢?
越是这样想着,叶枫便越是有些恨自己了,一股剧痛从腑间窜到了嗓处,变成了一阵咳,震得本就因病消瘦的身体,生疼起来了。
“你是要先吃水果沙拉,还是想……先喝这碗鸡粥!”
当李尧端着这两样东西,再回到叶枫的病房里,这一次的叶枫更是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他听完李尧的问话后,快速地点了点头,又快速地摇了摇头,然后白得有些像兽一样的齿便咬到了自己的唇上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先吃点水果吧,开开胃,再喝粥,粥还有一点热呢,试试我的手艺,哈哈……白玉男还没吃到呢,一直想给他做,没找到机会!”
李尧说到白玉男的时候,脸上那样夹着幸福的灿烂的笑容,深深刺痛了叶枫的心。
如星子般的眼眸里,便浮上一丝淡淡的哀愁了!
“张嘴,先吃了这块苹果!”
李尧带着像学校老师说话时的口气这样命令着的时候,叶枫乖乖地张开了嘴。
“这不是挺听话的吗?那为什么刚才碰到那个小护士的时候,她说给你喂东西,要先上一堂心理承受课啊!”
李尧这样逗笑地说完后,叶枫的脸一下子就红得像国旗一样了。
他以前并不是想难为照顾他的那个小护士,只是……他确实是食不知味,吃不到肚里,便觉得饱了。
“我……我没……没想难为她,我……我是吃不……下!”
叶枫结结巴巴地说出这句话后,吞咽了一下嘴里溢出的口水。
这已经是他这段时间里,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他……他可是很辛苦,才说出这么一句的啊!
“我懂的,心里苦……自然就吃不下了!”
李尧的这句“心里苦”说完后,叶枫的心里便浮上了一层感激的滋味了。
是啊,他的心里有多苦,一直以来,怕是都由他一个人尝着吧,今天被另一个人提起,便觉 得这苦,在这个人知心的人面前,似乎变得不重要了。
“被人抛弃的感觉,不太好!”
叶枫含着嘴里那块没有咽下的香蕉,含混地说出这句话了。
这一段时间,他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
他到底哪里做错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背着岳鸣山,可……最终却是落得这样的结局!
如果不有碰到李尧,残疾可能是最好的下场了,搞不好,连命都保不住了!
他不恨白玉男把他打成那副样子,他们是敌人,殊死搏斗是正常的。
他只是恨岳鸣山为什么要如此小人,他不指望着岳鸣山还能像以前那样对他,可……为什么要落进下石,置他的生死于不顾呢?
他怎么说也是他岳鸣山收养的义子,曾为他岳鸣山出生入死啊?
住进这个医院里,真像一场笑话啊!
他的亲人在关键的时候,弃他如草芥了,而他的敌人,却收留了他,待他如珍宝,花大价钱给他治病保下了他这条命,这……这算是什么道理啊!
无论怎么想,他一时之间都是难以想通,难以接受啊!
“昨天,你的义父打死了白玉男的一个兄弟,那孩子才十九岁!”
李尧这样说完后,伤感便已经写在脸上了。
她虽然没见过死的那个叫明远的少年,可那少年的弟弟却真实地偎在她的身边,于睡梦中惊叫了数次啊!
一个六岁的孩子,被吓成那副样子,任谁都免不了心痛吧!
“让白玉男小心一些,发生了这样的事,岳鸣山一事实上不会等着被动受袭的,他……他有许多阴险的诡计……”
叶枫这样说完后,唇齿间便浮现出了恨意连连了。
李尧听了叶枫的话后,连忙放下了手里的用来盛沙拉的碗,翻开精致的小背包,找出了手机。
“喂,白玉男吗?我……,你在哪啊?”
电话没用几秒中,便接通了!
听到那边传来白玉男的气息,李尧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我在公司里啊,怎么了,这么急?”
白玉男说话的声音很轻松,丝毫没有昨天那份怀仇怀怨的模样了。
“在医院里,我来看看叶枫,叶枫说那个岳鸣山很阴险的,你要小心一点啊,千万别……”
李尧说到这里的时候,那边便有了一阵爽朗的笑了。
“怎么会啊,傻女人,我现在在谈生意呢,还记得上一次那批德国佬吗?他们又过来了,这回自己带的翻译,靠,还给我装呢,我不和你说了,我先去摆平他们,噢,晚上……晚上可能不回去了,我得陪他们!人家怎么说也是国际友人啊,我得略尽地主之谊啊!”
白玉男伴着笑声,这样说着的时候,这边的李尧紧张的神情才稍有好转,她连忙说:“嗯,我一会就回家,你在外面注意点啊,用不用……我……”
李尧还没等说完呢,那边的白玉男就说:“不用了,那帮德国人的眼睛没看到女人呢,就开始放绿光了,我可不想……”
“白玉男,他们眼睛的颜色就是那样的,德国人做事很严谨的,所以以,你和他们说话的时候,别带我们中国的地方方言好不好,特别是像什么妈啊,爹啊,这类的,行不行啊?”
李尧这样说完后,白玉男就已经是一片嘻笑之声了。
“好了,我知道了,挂电话吧,里面还谈着呢!”
李尧听完白玉男的话后,才按断了电话,再看向叶枫的时候,却发现叶枫的眼里,有的抹浓重的忧郁了。
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呢?
“他在……他在谈生意,应该没有什么事的——,可我还是有点担心!”
李尧轻轻地笑阒,这样似是和叶枫在说,倒不如是和自己在说。
她说完这话后,那边的叶枫闷闷地说,“想喝粥!”
“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