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三天就结婚第41部分阅读(1/2)
作者:作者不祥
烧针,吃了消炎药,这一天里,天道的体温却没有降下去。
他的身体还是那样的滚烫,本是月白色的肌肤却泛着不应当有的潮红,我用湿毛巾合着酒,一遍又一遍地揉搓着他的身体,从头到脚,每一处|岤位,都不放过,而他,他忽冷忽热,时而扭动身体缩成团,时而又乱动四肢,把身上的被都弄到了地上,烧得胡言乱语,却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我喜欢你!喜欢……,喜欢……”
他……他喜欢我?他说的喜欢是指的我吗?那他为什么要现在告诉我?为什么要在他昏迷的时候,才能说出来呢?
这样的喜欢,我又……我又能担负得起吗?
他再喊冷的时候,我爬上了床,把他滚烫的身体搂在怀里,让他的头偎在我的温柔里!
或许,我们谁也给不了我们两个一个将来,但今晚,我足可以和他这样拥着,只当是世界末日,什么也不去想了!
第十五章 短暂的私奔之你要对我负责
深夜!
自从认识了天道之后,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反而会睡不着了,总是盼着那双明亮的眼睛可以在黑暗里突然闪亮,如春风一样的笑容展现在我面前时,他还可以说一句,“静悠,我来看你!”
那是每天夜里都会幻想的镜头,而今夜,不用那样的幻想,那个人便已经在我的身边了!
只是没有盼着的那双晶亮的眼睛,也没有笑,更没有想听到的话!
怀里搂着那个滚烫的身体,我更加难以成眠,天道的头压在我的肚腹上,柔软的发丝紧紧地贴在我的皮肉上,湿湿的汗水像要把它们化成一体!
他的臂,在此时那么无力的臂缠在我的腰间,却……如藤缠树上一样,缠得越来越紧,而我却丝毫觉不出有什么不妥,好像他就应该这么缠着我,而我就应该这样搂着他!
在这个时候,什么思想在我的脑海里都不复存了,只有他那张憔悴虚弱的面孔,他蜷在我身侧偎在我身边如炭烧一样的身体。
“天道,天道……”
我轻声地唤着他,急切地想看到他能睁一下眼睛,哪怕只是一下也好,可他……仍是那样沉沉地昏睡着,完全不理会我的担心和焦急!
我是真的怕了,动了动他缠在我腰上的手臂,却引来他全力的反抗,我根本就扒不开他的手,我的腰间反而被他紧紧地搂出一道有些发红的印子,随后,他的嘴也嘟了起来,那副模样像是强烈表示着他有多么不满似的!
感觉到他还能动,我焦急不安的心才稍稍平稳,我没有再动他的手,就顺着他,让他搂着吧,我的手也插进他的头发里,感受着那里湿湿的潮意,另一只手把被拉了拉,把我们两个紧紧地裹住!
过了今夜,他若是再不醒,还是这样烧,那我也就顾不了这么多了,我肯定会背着他去医院的,哪怕是让温智洋知道我还未嫁便已经有了揽入怀中的“小情人”,那也无所谓了,总比眼睁睁看着他偎在我怀里,慢慢凋落要强上许多!
这样一想,心竟然有些微微地抽搐,痛也就在心底蔓延开来了,我不想天道出事,可我又怎么能去伤害温智洋那颗宠溺疼爱我的心呢!
就在这迷茫矛盾的心神下,我的眼睛终于抵挡不住疲惫的折磨,渐渐地困倦了!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地下室里分不出白天还是黑夜,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道已经睁开了眼睛,他那双漆黑的眼睛在昏暗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的明亮。
我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柔和地笑了笑,想要松开搂着他肩头的手,下床去给他拿些水和食物,可真正要动的时候,却发现,不是我松了手,我就能下得了床的,他的手,他那只紧紧缠在我腰间的手,并没有因为他已经睁开眼睛而有所松动,仍是那么牢牢地缠在那里!
“不饿吗?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我这样说着的时候,脸侧便有了如火烧一样的感觉,可他,他还是那样地看着我,不说一句话,丝毫没有被我们此时暧昧的姿势所干扰,就是那么静静地看着我!
在他醒来之前,我并未觉得我把这个半裸的少年背在身上,搂在怀里,替他敷药,甚至用酒帮他擦着身体的各个部位有什么不妥,可现在,当我看到他的那双睁开的眼睛时,强烈的意识提醒着我,我们现在这样的姿势有多么的……多么的不正常啊!
他全裸地偎在我的身侧,手缠在我的腰间,头贴在我的身旁,现在还随着他凝视的目光,有进一步想要粘上我的胸的趋势,这……这怎么可以,我们……
我刚想要让他把手拿开,并试图阻止他的头,不让他粘得我太近,可他却从那里,悠然地说道:“你把我的所有都看到了,静悠,你要对我负责啊!”
我听完他的话后,竟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这是什么意思,让我负责?负责什么?
好像这样的话,都是……
就算我们是那对偷情的男女,那这话也应该是由我来说,而非他应该说出口的啊!
“好的,我现在就对你负责,我去给你拿些食物,你吃完还得再吃些药,你的烧还没有退呢!……”
我好脾气地哄着他,就怕哪句说错了,会影响他的心情,从而影响他现在还不稳定的病情,可他,好像并不体谅我的良苦用心啊,我这样说完后,他非但没有松了手,那两片有些苍白的唇反倒得寸进尺地想要粘在我正说着话的嘴上了!
“天道,不要……,天道,我们……”
我连忙纽开头,把他粘过来的唇闪躲开,用了力气扭动了身体,想要挣扎他的手臂,可他并没有想要放过我的意思,也加了力气,非要把我的腰紧紧地搂着,迫使我可以继续留在他的怀里!
我有些生气,刚睁开眼睛怎么就会碰到这样的事呢?他的身体明明异常虚弱,怎么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生生地缠着我呢?他不会……不会是装着病的吧?
我这样一想,就更生气了,也不管他是否愿意硬生生地扭着腰,全力地摆脱他的双臂,也许是用了力气过大,或许也是床太小,在我终于挣脱开他的双臂时,我也掉下了床!
“静悠!”
我跌落在地上时,他担心的叫声也随之唤了出来,整个人也扭到了床边,似乎也要随我一起滚下床似的。
看出他的举动,我也就顾不得被他弄下床而生的恼火了,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扶住他扭着的身体,把他推回了床里面,然后快速地把放在床边的另一条叠着的被子掀开,盖在了他的身上!
“天道,听话,你要是再乱动我可真的不理你了!”
我这样说完后,他停止了扭动,整个身体仿佛一下子失去了生命一样,僵直在两个厚厚的被里。
看着他那副样子,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把刚才在我们激烈扭动中掉在地上的枕头拣了回来,放在他的头下面!
他的眼睛因为我说的那句“不理他了”而紧紧地闭在一起,果然还是没有长大,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句玩笑话,他也会生气啊!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很得意他能这样,这才是一个真的天道,一个十六岁的天道!
我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已经不像开始时那样的热了!喝点热粥,再吃点药就应该全都退下去了!
我站起身,刚走到门口,床上便传来急迫的声音,“静悠,你要去哪里?我没有动啊!”
听了他的话后,我忍不住地笑了,真不知道他竟是这样理解我说的那句话的意思的,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他的聪明智慧都跑到哪里去了!
我没有回头去看他,手扶在了门把手上,装作一副很严肃的语气说:“我去对你负责啊,说吧,你想吃白米粥还是想吃燕麦粥?”
我这样说完后,很久,身后都没有回答的声音,想来他一定是被我的话弄得惊愣了,或是……感动了?也或许是生气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又犯小孩子脾气呢?
又过了一分钟,我实在是没有耐心去猜测,便回了头去看床上——他已经比上眼睛,呼吸均匀睡得安稳了!
而我,此时的我,已经被他彻底弄得无语了,在他面前,似乎连生气都显得那么多余了!
第十六章 短暂的私奔之危险迫近
“好喝吗?”
我把粥用小匙一点一点地喂给床上的这个如狼似虎的“小病人”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一旦惶惶不安的。
我对我的手艺很有自知之明,我做的东西谈不上难吃,但距离好吃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我喂他的时候,他一句话都没有,表情却显得有些凝重,偶尔眉头会微微地皱一下,这让我本就不足的自信,又减少了许多,粥下去一半的时候,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地问出口了!
我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问,就是因为他已经喝下去一半了,就算他说不好喝,那他吃下去的那一半也足可以让他有些力气抵挡一会儿的吃药和打针,以及他更换他双脚上的药了!
他听完我的问话,唇角轻轻地上扬,转弯出一个新月般的弧度,漆黑的眸子也眯在了一起,看他这个表情,我已经低到最低点的自信心又马上得飙升回来,就在我沾沾自喜的时候,她却从头到脚地给我泼了一盆冷水!
“听难吃的!”
我本以为我能接受得了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任何打击,可惜我错了,我接受不了,非但不能接受,反而很抓狂!
我停止了给他喂粥的举动,极不耐烦地问道:“既然很难吃,那你还吃,而且还吃了那么多!还有,那你为什么还要笑啊,笑我做的很难吃吗?”
我这样问完后,他仍是笑着并示意我接着喂他,并没有打算理会我问的那两个问题,好像我的火气就应该是自产自销似的,和他毫无关系!
看着他那副有些欠揍得样子,我是真不想喂他,可他那……瘦得可怜此时仍然带着超出正常人体温一度多的身体又不免让我下不去那样的狠心,我闷闷地又把一小匙的粥递到他的嘴边,他毫不迟疑地张嘴吃掉!
就看他吃粥的一副快速的样子,我真不敢相信他说的话,我做的要是真的很难吃,他怎么可能吃得这么快而且还这么主动地索要呢?以他那副挑剔的性子,他一定不会下口的!
上次在法国吃得那顿大餐里,他都能挑出几个他不想吃其中几样菜的理由,而现在,他这么安静地喝粥,只能说明一件事,我的手艺还是可以的,他之所以这么说一定是想打击报复,我刚才没有让他把唇贴到我的唇上的事了!
一碗粥喝完后,我把行医换药的东西拿了出来,端着一副护士的模样,准备行使应尽的职责,而床上的他,却在此时,显得不安起来!
“静悠,你确定你会打针吗?”
若说他吃饭时说的那句话就已经很欠揍了,那他现在说的这句话简直是对我的一种藐视,我一个生在医学世家,学了多年行医用药的堂堂二院的护士长,怎么可能不会打针呢?
我刚想为我自己的技术水平争辩一嘴的时候,他又说道:“做粥放错料吃了不会死人,打针要是……,我要是死了谁还能陪你玩游戏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装出来一副可怜惜惜的表情,可在我的眼里,这无疑是火上浇油,这绝对是一副更欠扁的模样!
所以,我连想为自己争辩一嘴的想法都没有了,直接把他摁在了床上,扒下了盖在他身上的两层被,抹了消毒水便在他极力扭过头的注视中直直地把针扎到了他的屁股上!
“啊——”
惨叫,格外醒耳的惨叫,以及恐怖的镜头!
我真是不明白我从来没有让我针下的哪一位病人因为打针而发生昏过去的事件,可为什么……明明是那个什么也不怕,以杀手为行业的天道,却偏偏在我的手下昏了过去呢!
“天道,天道,你怎么了,天道……”
我连忙把手里的针扔了出去,用酒精抹了他屁股上的针孔,随后,又倒了些酒精抹在了他的太阳|岤上,刺激着他睁开眼睛!
“静悠,你好狠心啊!人家那么听你的话,连动都没动一下,你竟然这么对我,太伤人家的心了!”
真没想到,我从那里为他担心万分,他却在一睁开眼睛就给我表演言情剧,现在的杀手为了职业所用,也真是涉猎太广了,连言情小说这类的书籍都不放过吗?
我刚想要发火,把抱在怀里的他再扔回那两个被堆里去,可他却在此时适时地收住了继续给我念小说的话,抿了抿嘴眯起那双灿烂的眸子,那份专属于他的笑意,又在他的脸上绽放开了。
他笑着说:“不过,比你的粥,你打针的水平还是不错的!”
他这句话沾着恭维意思的话,听在我的耳朵里却有一种明显的无奈,不管他说什么,我都要把他放回被里的,我还要给他的脚换药呢,真不明白他是喜欢受虐,还是怎么的?
那双皮肉都能嫩的出水的脚,非要往石头上去踩,结果弄成那副破烂不堪的模样,看了心疼啊!
他见我小心翼翼地给他换着脚上的药,撤着旧的沾着血的纱布,换上新的纱布,脸上还是那样地笑,不做一声,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我心里很清楚,不管我多么的小心,粘在肉上的纱布被换下来一样会带动伤口,会疼的,可他……可他那副样子,让我不禁叹然,他……他难道不疼吗?
“天道,你要是痛,就叫出来,不用忍着的!”
我心疼得眼神在他的脸上扫过的时候,他轻轻地挑了一下眉头,摇了摇头说:“不痛!”
怎么可能不痛?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是觉得在我的面前叫痛会……会有损他男子汉的形象吗?小小的人,小小的年纪,却大得让人汗颜的自尊啊!
“静悠,我们在一起……我是说这样的在一起,有几天了?”
我给他的脚上完药,包扎好,扶着他再次躺好时,他不动声色地问着我。
“三天了,有三天了!”
我当然明白他这么问得原因,我们都是不自由的人,我虽然不知道上一次看到的那个跟在他身后的男人究竟算是他的什么人,可我能感觉得出,天道还是很忌惮那个男人的!
而我,我又何尝不忌惮温智洋呢!
只是这两种忌惮的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的罢了,我对温智洋是发自真心的,我很愧对他的宠爱,他现在一定很着急,派人四处寻找我呢?
我这个未婚妻在夜里突然失踪,又在以后的几天里音讯皆无,他那个当未婚夫的……又将会怎么想呢?
天道平躺在床里,我给他盖好了被,他便不在言语,眼睛里闪着忽阴忽暗的光,时而却又异常的晶亮了,他也一定在担忧着那个牵制他的人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我们沉默的时候流淌过去,我们都有彼此的担心,却没有一个人提出离开,或是让对方离开,或许我们都清楚,无论心里怎么样地担心,又无论心里怎么还怕迟早要面对的结局,却仍然很想抓住每一次在一起的机会,哪怕是很短暂的,却仍是想牢牢抓住,不愿意轻易地松手!
“静悠,你下站去哪里啊?”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问了,眼睛却没有看我,还是直直地盯着泛黄的天棚!
以前的分开和再聚,我们从来没有询问过对方,我们下一次还要在哪里才能碰到,都等着缘分的施舍,它让我们见了,我们就见到了,它若不让……谁又能因为知道对方在哪里,而刻意地去寻找呢?
别说束缚着的枷锁不让,我们自己都不忍啊!
等着缘分慢慢地忘了我们,让我们不要再见,那这一切也就过去了,可谁知,有的时候姻缘就是这样,你越不去问越想避开,却又偏偏能碰得上!
看来,这一次,天道已经不能容忍被命运捉弄的感觉了,他开始主动地索问,想要挣脱无形的东西,想要……
可是,真的能一起吗?我们……
“回家,温智洋说……要送我回家,我也想我父母了!”
我这样说完后,突然想起温智洋说的订机票的事,如果没有发生那天和天道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