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三天就结婚》免费阅读!

见面三天就结婚第45部分阅读(1/2)

作者:作者不祥

    守着我,这让我有一种于心不忍的感觉,那百年的家业若真是因为我而荒废,我可怎么对得起……温家的那些作古之人啊!

    “智洋,你回去看一看吧,我的预产期不是还没有到吗?这里还有诺敏啊,还有柳姐,不会有事的!”

    柳姐是温智洋给我雇的护工,在这家医院里做了很长时间,很有经验,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对她很关照,所以,温智洋才会选了她来照顾我,身边有一个放心的人,他才能觉得安心一些!

    有些时候,只有事情真正发生了,才能看得懂某些人的心,我一直以为,你有恩于人家,人家也会感恩在心的,可惜某些定律并不会通用于一切,这世间没有什么是不能打破的,包括人心!

    “那怎么行,医生都说你身体很虚弱的,我陪着你的!”

    温智洋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清清淡淡地把我的话回遮了过去,仍是小心地摆弄着为我弄的那碗莲子粥!

    “智洋,如果真为了我,影响了温家的商业根基,我会于心不安的,你想……想我又添一份不安地待产吗?”

    无论怎么样,我都要把温智洋送回美国纽约的温氏总部去,我这里没有温智洋,我一样可以好好的生孩子,他能帮上我什么忙啊,可纽约那里要是没有温智洋,我不知道温家可不可以支撑这场据说是很强的金融风暴了!

    我这样说完后,温智洋扔然是迟疑着,手里搅动粥的小匙却适时地停了下来,我知道……他心动了!

    那毕竟是传了几代的财富,做为当家人,他怎么可能把那些祖宗一辈一辈辛苦创下来的东西不放在心上呢!

    “去吧,智洋,孩子生下来,也要奶粉钱啊!”

    我微嘟着小嘴哄着他的可怜模样,把他逗得哈哈大笑起来,他点了点头说:“好的,我去去就回,最多三天!”

    看着他那副模样,我的心微微一动,把手放到了他端着粥碗的手上,紧紧地握了一下,似乎有很多话想说,涌在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只得把满腹莫名想说的话,化成了浅浅一笑,凝着有些闪着晶莹的眼眸对上了他的眼睛,心里却怨着自己,我者是怎么了,明明只是三天而已,何苦……要摆了这么一副怨妇的模样呢,这还让温智洋怎么能安心地回去呢!

    那一夜里,外面飘飘洒洒地下起了小雪,好像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下得干巴巴的,刮着冷冷的寒风,偶尔刮下的片片雪花,也连不成串,显得形单影只,有一种说不出的寂寞散在这片阴冷的黑夜里!

    温智洋搂着我的肩,手抚在我的腹间,时而会用他那个已经长出青茬的下巴,在我的脸上蹭一蹭,吻我以下,时而也会用深邃的眼光扫在我的脸上,久久不动,好像要把我看化似的!

    “静悠,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啊!”

    清晨,他走的时候,又重复了一遍他昨天晚上在我的耳边说了不下十遍的话,好像我生孩子他一定要守在旁边,他才能放下心似的,虽然觉得他有些好笑,却又觉得那样的温暖感动!

    我的丈夫是天底下最好的丈夫,我又有什么可不知足的呢?

    “才七个多月,十月怀胎的,傻子!”

    我娇昵的声音小小的在他的耳侧边说着,很怕被一旁的诺敏和柳姐听到,说完后回头却发现她们两个都看着我笑呢!

    脸,不由得在一瞬间红成了熟透了的苹果,也不顾着去看温智洋了,羞得要埋进胸里了!

    温智洋最终还是带着满心的惦念和不舍,在李知明的陪同下,上了回美国的飞机,诺敏从机场回来后,还在向我不停地讲着温智洋走的时候,叮嘱她如何才能更好地照顾我的话!

    “他是把你当成玻璃娃娃了!”

    诺敏长叹一声,羡慕地总结着!

    是吧,可能是,他要是不那么娇宠我,我怎么可能一次又一次地犯那种对不起他的事呢!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啊,不过都是过眼云烟,与一些生命的离世和一些生命的开始相比,都只不过是我们自己看不破的云雾!

    开到荼靡花事了,尘烟过,知多少?

    有一些事情,我们就算怎么测也测不到它会发生的,就像我怎么也想不到我的父母会因为我而死于空难!

    有一些人,我们没打算把她放到记忆之中,可她却一次又一次地挑战着我们的思维!

    就像我预料不到我的父母的死一样,我怎么也没有预料到,温智洋才走的第二天,他在美国的那个女人,也就是被我呼之为姐姐的人,竟然来我住的这家医院,看望我了!

    她的突然出现,让我很惊讶,就像在夏天里看到飘雪花的感觉,我怎么也没想到她能来我的家,还拿着一堆补品笑吟吟地说知我身体虚,特意送来一些滋养的物品,看着她的笑脸和那一堆东西,我都不知道我要用什么语言和表情,来回报给我的这位前辈了!

    至于她讲的那些生孩子的经验,我更是一句也没听下去,只是陪着笑脸,手却偷偷地不停地抚摸着肚腹,也不知道怎么了,她才进来,我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就开始不安起来,不停地踢踹着我的肚子,小小的人,连人世还没见过,竟然也有了不喜欢的人了!

    她走了以后,诺敏就例举了十几条她来此的各种原因,然后暗自揣测哪一条才能更贴近一些,猜来猜去,倒油平白增加了几条。

    诺敏的不安让我觉得很好笑,现代的社会里了,她即便再恨我,还能把我怎么样啊!何况这还是我的家,我的身边还都是我的朋友!

    最后,我只是告诉诺敏,不要把她来的消息告诉给温智洋,否则,她会很难堪的,温智洋在美国也就会呆不住了!温智洋才去,我不想他的屁股还未坐稳,就要再飞回来!

    从来没想过以前的一句戏言,竟然会成为某一天里真实的场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会珍的发生早产的事,温智洋才走了不到三天,我的肚子便不争气地疼了起来!

    有一位哲人把人世间的痛分成十类,排在最顶端的就是分娩!

    我以前一直以为那位哲人是信口胡说,生产是痛的,这个我知道,可我总以为那种痛悔被即将成为母亲的喜悦冲淡,可好多事情只有亲身经历了,才知道,当时那种想法真是天真可笑啊!

    那阵阵的分娩之痛折磨的我死去活来,可肚腹间的小家伙却仍没有要生下来的迹象,产房里,我大叫的声音已经盖过了医生为我加油鼓劲的疏导声,我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床栏,想着不管有多痛,也要把我的孩子平安地生下来,哪怕会因此把心脏上那颗还未长好的伤口崩开,我也无所谓,我不会觉得有一点痛,更不会觉得有一点后悔,我想要……我想要一个新生的生命!

    “挺住啊,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

    总觉得好像我的父母就站在我的面前,笑着,那么慈祥地笑着看我,当我伸手想去抓住他们两个的手时,他们又一个接着一个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的泪水还未来得及涌出的时候,天道又出现在我的面前,他还是那么笑着,笑得自信又妖娆,桃花状的星眸灿烂的天地失色,薄薄的嘴唇里轻轻地吐着两个字,“静悠!”

    是的,他是在叫“静悠”,他是在叫我的名字,叫我做什么呢?是不是游戏里迷了路,是不是生命里少了目标,是不是琴声响起时没有了笛音,是不是又在自己虐待自己没有人给他上药了呢,是不是已经过腻了枪林弹雨的日子想要找个人说说话啊,是不是……

    不管是什么,只要他唤了,我一定应声!

    “天道——”

    我凄惨全力地喊出这一声的时候,应我的不是天道的声音,而是“哇”的一声打破黑夜的婴儿的哭声!

    那是新生的开始,那是我的生命的延续,他的那声啼哭里,有我的寄托,他的小小的身躯里,血和肉都是我的缩影,真好,这世界终于有一个人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完完全全可以让我去爱——永远不会产生杂念地爱下去的人了!

    “看看吧,是个男孩儿!”

    接产的医生把那个小家伙抱到我的眼前时,我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我却仍然挣扎着把手里紧紧攥着的玉塞进了包着小家伙的毯子里!

    那个东西本来就是应该属于他的,温智洋说过那块玉就是要留给我们的孩子的,温家代代相传,到我这里怎么能断了呢?

    当初我把它给了天道,就是天真地想玉可避邪,他总是血光里走来走去,有这样的东西是不是可以帮着他抵挡一些,用玉的温润,消却他身上的几分戾气,还有,那时我的身上什么也没有,天道问我是否喜欢他,我真不知道要用什么来回答,只有这块玉,它能替我说出我想要回答的话吧!——“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最后一次相别,天道又把玉还了回来,想在想来,物有所主,并不是我把它送出去,它就一定会留在那个人身边的啊!它明白那个人不是它的主人啊!

    现在好了,物归原主,经过那么多的周折它终于还是回到了温家的孩子的身边,继续完成它百年相传的使命吧!

    觉得把玉放妥后,我轻轻地吻了吻小家伙肉乎乎的小脸,勉强睁大了眼睛仔细地看了他一眼,呵,堂堂男子怎么竟然会在眉间长了那么一个小小的红痣呢!

    这个疑问还未想清,我便支撑不住地昏睡过去了,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我这轻轻的一吻,是我作为母亲给我的儿子唯一一次爱宠,我更不会想到我这么一睡便是以后长久入睡的一个开始!

    在如梦一般的浮生终结后,我要开始一个漫长的等待,这个承诺和这个守候是为了一个陪我游戏的少年开始的!

    可我清楚,我此生欠的情,不是他的,而是……那个让我等他回来,要陪我一起看着我们的孩子出生的男人!

    尘归尘,土归土——他的爱,我再也无法偿还!

    第三十一章 伤逝之活下去

    我是两个月之后才知道静悠已经去世的消息的,不是亲眼看到那座吞噬我生命中唯一一份温暖的墓,我是不会相信的。

    于浮华的大年夜里,别人都在欢度新春佳节,和家人守岁吃团圆饭,而我静立在静悠的墓碑前,说是我来看她,倒不如说,我是想她陪我!

    在这个世界里,天大地大人多家多,不管她生与死,万家灯火却只有她,她才是能和我欢度新年的人。

    看着冰冷的墓碑上镶嵌着的那张笑脸,心底的痛楚一下子如决堤的水,蔓延开来,无处收藏了!

    我的爱已逝,而我还活着,毫无意义可言的活着,守着黑暗独自穿行,数着日子看着年龄在指间增长,像所有混日子的行尸走肉一样,这种活法让我仿佛又回到有r活着,被他压在身下的日子。

    一个人做两个人的活,我从未觉得有什么劳累,因为心里总还有一丝甜蜜的盼望,想着有朝一日清理了身前身后的累赘麻烦后,找一处离静悠最近的地方生活,朝起暮至时远远地那么望上一眼,只要她幸福,只要她开心,只要她有笑容,我也便开心,我也便觉得岁月多彩了。

    可现在,命运像个噩梦一样把我所想要的那么一点点的盼望,也都生生的击碎,除了一堆黄土,我竟连静悠最后一面也未来得及看到,这世间怕是没什么比这种惩罚更残酷,更让我心灰意冷的了!

    趁着黎明前的夜幕,我离开静悠的目的,我最爱的女人不是用来让我瞻仰遗容和凭吊墓碑的,有些话我必须找温智洋问清楚,哪怕以最不应出现的尴尬身份,我也要弄个明白!

    至少,我得问一下,他是怎么照顾静悠的,十九岁的年龄,本应风华正茂,怎么就在他的照顾下香消玉殒了呢?

    他不是说今生都会保护好自己最爱的女人,不让她受一点的伤害吗?他不是说要给静悠最贴心的保护,生生不息,直到他死去吗?

    现在,他没死,静悠倒去了,他是不是在和我开天大玩笑啊?如果真是这样,那太对不起了,本少爷平生最不喜别人和我开玩笑,他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温智洋的别墅还是那般的豪华,像极了温家百度不衰的名声,可惜,这片华丽的幕布并没能给静悠甜蜜安静的生活,那——这片豪华在我的眼中就是刺目的痛了,应该毁掉的!

    这是我第一次失误地错信他人,早知道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我当初必不会放了静悠的手,哪怕我无法给她安逸的生活,可……我毕竟还能看到她啊!

    原来,在因果重叠之间,不是你想给的天堂就是她想要的,或许在你眼中的地域,她却觉得那就已经如天堂一样了!

    “智洋,你听我说……这事真的和我没有关系,我什么也没做,我真的是出于好心去看她的,我也没想过她……她那么年纪轻轻的就心脏不好,还大出血……谁……谁知道的事啊!……”

    我俯在窗外的暗处,把屋里那个女子的声音听得真真切切,她以后说了些什么,我就再也听不进去了,我的耳朵和我的眼睛一样,被泪水之类的东西模糊的一片一片的!

    这个时候,我才明白竟然是我害了静悠,她的心脏大出血定是原先的手术出了毛病,我记得那医生说过,那样严重的伤,即使手术成功以后也不可以受太多的刺激,不可劳心劳力的!

    我此生打出多少粒子弹,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就像我杀的人一样,他们在我眼里于蝼蚁相似,丝毫没有什么生命的价值,可我从来不会预料到,我……就连我自己最珍爱的人,也躲不过我这种宿命死劫的黑手!

    那么,我还有什么理由去质问温智洋呢?不是他保护得不好,而是我……我太过残忍了!

    我转身顺着墙找着黑暗的地方,向离开温家别墅的角落滑飘过去,就在我准备飞身跃出围墙时,一声很响亮的婴儿啼哭把我已经迈出的脚又生生地拉了回来!

    那个哭泣的声音……应该是静悠的孩子的吧!

    真是可怜的小家伙,他还未懂得母亲是个什么概念,他的母亲就已经……

    我俯身在楼顶,揉捏着脑侧的太阳|岤,不敢去想静悠已经离去的事实,更不敢去想她是因为我……因为我而……

    我欠的不只是她给我的柔情和温暖,还有一颗子弹一条命啊!

    我站在婴儿床边的时候,温智洋才刚刚出去,这个男人很有意思,笨笨的连奶瓶都清洗不好,还非要亲自给这个小家伙喂奶。

    他是真疼他啊,像疼静悠一样,如果上天给我一个机会,我想我不会做得比他差吧,可惜,我今生注定做不了谁的丈夫,也注定做不了谁的父亲!

    那么,我只能……去……,去偷一份属于别人的情了!

    我伸手去抱躺在婴儿床里的小家伙时,他只是不情愿地扭捏地哼了一声,便乖顺地让我抱在怀里,用一双黑漆漆泛着婴儿蓝的眼睛看着我了!

    我只清楚地看了他一眼,就已经感觉到从心底渗到全身的凉意了,我毫不犹豫地又把那个婴儿放回了婴儿床里!

    在门被推开的前一秒,闪身快速地跳出了窗子,抓住窗外的栏杆的那一瞬,我刚刚止住的眼泪又一次的流了出来!

    r这个人虽然讨厌,但他说的话却都是很有道理的,他曾说过眼泪是毒品,一旦有一次流了出来,就会上了瘾,每每有触及柔软之事时,它就自然而然的不请自来了!

    是的,当静悠成了我心头的柔软后,这种毒品也就随之侵袭着我,想止都止不住!

    我承认我很无良,我想在毫无光亮的黑暗里寻一丝活下去的理由和希望,我费尽千辛万苦才熬来的自由,一次未用就想着要步入死亡,我会不甘的!

    没了静悠,我心如死水,可一想到还有那个我曾经见过的当时还躲在静悠肚子里的小家伙时,竟又有了一丝波澜,有他,有他也可以啊!

    所以,我才会想偷一份可以还报静悠的柔情,我发誓,要是那小家伙在我的身边,我不会比温智洋做得差的,温智洋能给他的,我也一样能给,甚至可以给的更多!

    但,这所有的付出都只限于他是静悠的孩子,别人的……我没有那份耐心和善心!

    可为什么……那个……那个躺在婴儿床里的小家伙不是……不是静悠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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