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三天就结婚第45部分阅读(2/2)
作者:作者不祥
他虽然还那么小,可我只需一眼,但能断定了!
我从来不怀疑我的判断,那是用我不下万次的死里逃生换回来的。
他身上没有静悠的味道,一点一点也没有!
那……静悠的孩子呢?曾经在她的肚子里,被我抚摸过的小家伙呢?他应该更可爱、更像她的母亲——有一颗善良的心吧!
不管怎么样,只要他还活着,天涯海角我定要弄个清楚,寻他回来!
仰望着此时的夜空,星还是那么的明亮,隐隐间仿佛看到静悠的笑容,她站在兰花之中,回眸之间所有的柔情和盼望都已经在我的心里了!
静悠,你要从那里看着,看着我帮你把你的孩子找回来,静悠,你还要从那里等我,等我把你的孩子养大,等我把你的牵挂都替你完成,然后,我必去找你,黄泉路上我们一起走!
第三十二章 伤逝之又一个
“当你不能够再拥有的时候,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许多年后,听别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压抑在心底许久的毒药又一次从双眼里涌出,随手抹去冰凉凉的一片,是的,我无法忘记,也不能忘记,那是因为我的生命里只有那么一段可以让我怀念、让我向往的日子。
即使以后可以堂堂正正地称霸一个城市,可以拥有许多以前不敢想的东西,可寂寞孤独却从未比以前减少几分,反而越聚越多,怎一个“莫”字了得!
我仍是我,那个游走在黑暗里,躲在角落里,深深盼望着可以再看一眼她的笑颜的人。
断送一生憔悴,只消几个黄昏?
我想不只是我,温智洋也一样吧,我们都失去了心里的最爱,留下的日子只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回忆,让自己不能去忘,让自己记得自己也曾有过幸福。
只不过,那个幸福已经随远逝的人,埋在那一杯黄土里了!
思念的距离很远,从煎熬的记忆深处到抬眼望处,处处皆是,只有一个词能形容——悲凉,而绝望的距离却很近,不过是从人间到天堂。
坐在我对面的那个女人,目光里流露出来的神情很有意思,很值得我细细地揣摩一会儿,她是绝望、惊恐、不信、还是愤怒呢?
其实是什么都无所谓,无论她何种神情,我想知道的却只是一个答案,只是一件事而已,我想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很简单,她只要以诚实的态度随口就能给我这个答案了。
“静悠的孩子呢?”
我的问话的声音很轻,就像我此时的笑容一样,低垂眼眸时婉转流离出的忧郁,很动人,配上我精心易出的容颜,别有一番欣赏的风景了!
我对面的大衣镜里有着完完全全的展示,——银色的发丝透着冰冷,海蓝的眼睛不带温度。冷漠深沉的外表,很趁我现在的心情。
我已经闻到血的味道了,虽然我还没有动,但杀机若有,我心自然会提前渲染出妖艳的红,心底的红,汇着易成海蓝色眼睛里的冰冷,像是在述说一份水火交融的风暴的提前来临。
“喵!”
我的话问完后,我怀里抱着的那只纯种波斯猫,竟比坐在对面的那个女人提前哼出一丝不满地声音,抗议着我对它的主人的束缚。
这小家伙还很有勇气啊,比她的主人强,只会一直瞪着看我,连句应该说的话都说不出来,为了表扬它的忠心护主,我很温柔地抚弄了一下它光滑的皮毛,以示奖励!
又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她的脸色在我问完这个问题后,变得纸一样的苍白,其实,我们两个心里都明镜似的,我问的这个问题,对于她来说,其简单程度相当于问她“1+1”等于几一样。
“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想……你想要多少钱?你说啊,我都会满足你的!”
我这辈子最讨厌轻视我的人,难得我肯从这里这般耐心地陪她玩猫抓老鼠的游戏,还摆出一个男子所能摆出的最优雅的姿态,即使我不像个道貌岸然的君子,绅士的气质总还能有一点吧,怎么看也不能像个绑匪啊,怪不得温智洋不喜欢她,她这样的智商也很难让人喜欢她啊!
我只不过就是想要她一个回答,一个对于她来说很简单很简单的答案,她只要说了我就会立刻松了她的绳子,放她出这间屋子的。可她偏偏这么不明理,送我一堆没有用的废话!
我收起淡淡的慵懒,慢慢地从藤椅里,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低下头,直视着她神情复杂的眼睛,像是要从她的眼睛盯到她的心里似的,可惜我无意碰触她心内的阴暗,若是静悠未死,我怕是一辈子也想不起来,在温智洋的身边还有一个潜在的威胁着静悠的不安因素,这又是我的一个失误,今生都无法弥补的。
这个女人长得谈不上难看,相反,她也应算是一个美人,却是那种很难让男人喜欢、想去宠爱她的刁钻之美。
我对人的长相多少有些研究,毕竟易容的时候总要用到!
佛说相由心生,这绝对是有道理的,一个人的心灵通着他的所有感官,心有一丝妄为之想,无论你想怎么样的掩饰,你的面相里也仍会显露出来的。
当我抱起摇篮里的那个顶着是静悠孩子名号的小家伙时,我就已经不得不去想静悠被绑架的那件事,与眼前这个女人定脱不了干系!
否则,怎么会是温智洋前脚才到英国,静悠后脚就在美国出了事呢?
这次好像也是如此,也是温智洋才到了温氏总部,屁股还未坐安稳,静悠便传来早产的消息,他回去了,静悠也去了。
他倒是见到了静悠的最后一面,可我呢,我得知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是从去年到今年的事了。
“我再问一遍,静悠的孩子呢?我还要提醒你,我这个人没有我表面上看的这么有耐心,什么问题别人让我问第三遍,否则,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我这话绝对不是威胁,我不喜欢威胁别人,我说的只是实话。
不过,她似乎没有理解我说的话的意思,我的话音落下了,她除了慌张地把我直视着的她的脸,扭到了另一边,竟然许久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和我玩心理,她还显得稚嫩!
我也不去看她,慢慢地提起猫后颈的皮,把它悬空的拉起,雪白的皮毛在灯光下晃出一层迷眼的光晕。
可惜,我没有任何心情欣赏,人命在我眼里尚不值得,何况是只猫!
我随手一动,那猫一声凄厉叫声,像是要穿透整幢房子,直刺夜幕深处一般,我能感觉得到我身后绑着的人,瞬间脸便没了血色。
随着沾着鲜红颜色的猫尾巴掉在地板上的声音,她惊恐失措地惨叫了一声,眼睛直勾勾地盯向了我。
那只屁股处早被血染红的波斯猫在我的手里拼命的挣扎,四踢毛蹬着,似要挣脱被突然割断尾巴的疼痛,也似要摆脱我对它的身体乃至于生命的牵制。
只是,被我盯上的人,都没有一个能活着从我手里逃出去的,更何况它还只是一只猫。
我抓住它后颈的手,就像钳子死死盯住了它,任由它疯狂,而我,我才没有心情看它绝望的狂舞,我的眼神缓缓地瞟在沙发里坐着的那个被我绑着的女人。
“你——”
她想要说的话,最终还是吞回了两片苍白的唇里,如我所料一般,要想撬开她的嘴,还真得废一点力气!
我挥舞着练带般的手臂,黑色的衣袖舞在那猫的身上时,雪白的皮毛随着又一声凄厉的叫,被我生生的拽了下来,我想她一辈子可能都没见过没有毛皮的血红色的猫吧!
我信手一抖,那只还未死、残喘着半口气的剥皮之猫,擦着她的头顶飞过,撞在了大衣镜上,溅出一下子的血,有少数的几滴落在了她的身上,她脸如土色,泪已经流了满脸,猪一般的大声嚎叫出来,“他在三楼的婴儿时里,摇篮里的婴儿时她的孩子!”
我听了她的话,很不满地摇了摇头,直到现在,我才觉出这个女人比我想的更有心计也更加残忍一些,所有关于她的怀疑我也就更加确定了。
静悠的被绑架、静悠被调包的孩子、或许还有静悠的死,一定都与她有着必然的关系。
“我知道你好像也有个儿子,今年有几岁了,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我说话的语气很平和,似乎话里所言及的那些残忍都与我无关,就像和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打着招呼、闲聊家常一样。
可她的脸色却在我问出这句话后,变得死灰一般,眼睛都要从她的眼眶里瞪出来,嘴唇也恨得咬出了血!
好,很好,很正常的反应!
——我喜欢!
“别让我再重复一遍我的问题,说!”
我后面的这句话可远远没有前面的温和,如一个侩子手临刑前喊的那声断头曲一样的寒冷,也像是从地狱深处翻转出来的恶魔才有声色俱厉,可怖之极。
“那个野种被换走了,扔在了医院外面的垃圾堆里!”
我冰冷的话音才落,她哭着嚎出这句话,然后整个人吓得缩成一团,抑制不住地开始哆嗦起来。
可我,我却如坠冰潭,大脑一片凌乱,结果明明就是如我所预料的一样,可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呢!
静悠的孩子本应该含着金汤匙偎在温暖的摇篮里,任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可现在,竟然……只是因为一个人的私欲,而从九天之上坠下十八层地狱,一个弃儿是什么样的命运,我比谁都清楚!
我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走到现在这个没法回头的地步的!
寒冷从脊椎根部直冲大脑,泛在全身所有细胞里,我一下子无力地跌坐在藤椅里了。
对面的那个女人,也看到了我此时的神态,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慌乱地开始胡言乱语起来,说着静悠是如何死的,解释着那与她完全没有关系,她从来没想害死过人,她只是想为她和她的孩子在这个家里争到一席之地……
“别人都体谅着萧静悠的命苦,为她不停的惋惜,可为什么就没有人这么体会我的命苦,难道这都是我的错吗?我爱温智洋这有什么错,我给他的孩子他为什么都不看一眼,都是一样的儿子,我的孩子又有什么错啊……”
她的话我越听越模糊,这与我没有任何意义可言,我抓她来就是想知道静悠的孩子在哪里,我要的只是一个答案,我要为这个答案而寻一个活下去,寻一个补偿静悠的理由,我不想有一天奈何桥头,看到在那里等我的她,我会羞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连牵她手的勇气都没有……
幸好,上天还是给了我一个机会的,静悠的孩子,我决不能让他像我一样,我要给他静悠想给他的东西,就如静悠还活着,不曾死去一样。
第三十三章 久长之莫天道
“红酥手,黄螣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情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又一次来到静悠的墓前,是元宵佳节十五圆月的好日子,我是向她来做短暂的告别的。
我不喜欢冰冷的水泥和黄土堆积起来的这块土包,它怎么能埋葬静悠如花的笑颜和我们曾经一起走过的日子呢!
世间残忍的事太多太多,我哪一样都可以平心接受,我宁愿那堆土包里的人是我,却不希望那是我心爱的静悠。
刀割一样的感觉,痛彻心扉,我想我以后都不会再来这里了,若有下一次,若有再相见的日子,那不在天堂,便是我在地狱里遥望,总之不会是这里了。
我的手指忧伤地在琴弦上走来走去,仿佛酒后醉在冷雨中无家可归的人,那首《凤求凰》久弹却不成调,试了一夜,竟然一次都没有从头到尾弹下来,最后,我无奈地把琴抱在了怀里。
那把琴,是我和静悠在法国凭着这曲《凤求凰》赢回来的,在美国的乡间别墅里,听了静悠的那句“还君明珠双泪垂”,我便把它扔在了不知明的角落里,没想到静悠竟会又把捡了回来,还修换了一根弦,我和她本应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可为什么到结果却是她-----“年少抛人容易去”,而我,空余“相思无尽处”呢!
曲,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弹的得心应手的,听曲合曲的人不在了,这首《凤求凰》弹得又有什么意思呢!——“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那一晚,我没杀那个女人,我一生杀的人太多了,倒也不在乎多她一个,我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我总觉得像她那样的人,活着才是最好的惩罚,总有一天,会有人用更残忍的方法,还报给她的。
我离开温智洋家的时候,去了一趟静悠远的卧室,看到了这把古琴,这不是温智洋的东西,这是我和静悠的,我当然 要拿走,就要离开了,却意外发现窗台旁的书柜里放着一本录像带,抽出来一看,竟是他们订婚典礼上的,那次订婚,是我那段美好日子的开始,带子里虽然没有我,可……我柔软的心云阳 在那一次悄悄在静悠的裙下绽开的……不一起拿走,我一定会后悔,所以也一并拿了出来,我想温智洋不会那么小器的,没有这盘带,他还有那盘结婚时的呢,怎么也不会太在意的,却没想到他因此报了案,把半个洲的警察局闹了个,还重金悬赏地登了寻物启事。
这男人……也是个情痴的人啊!
还是天没亮的时候,我离开的,抱着琴拿着那本录像带离开了静悠的墓园,离开了美国,我想我以后都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也不会来这个国度了。
我承认我骨子里喜欢黑夜胜过于天明,认识静悠时,我渴望可以在阳光下牵她的手,可如今,那片渴望已经破碎了,我又回到了从前,且,更深刻地觉察到-----还是黑夜更适合我!
我的爱情是以微笑开始,以吻生长,却以泪结束,静悠,请原谅我爱上你;原谅我用全部的身心爱你;原谅我永不愿与你分离;原谅我那时的自私和懦弱……,害了你!
我的计划从开始到成功,用了三年零五个月,这期间我杀掉了所有知道我和r的人,然后,又用各种机会努力完成任务,向组织创造一种信任,使“孔雀”成为了组织顶尖的杀手。
最后,又以一雇主的身份,向我的组织指定了“孔雀”去杀掉一个也是我拟定出来的目标,理由是那个目标有一块古玉,古玉里有一个关于秦时宝藏的事!
我对玉没有任何研究,在静悠送我玉之前,我觉得我和那种东西天地之遥的距离。
所以,提供玉的图样时,我只能把那块玉的图样画给了组织,我这样做还有一个理由:我想借用组织的力量,帮我寻找那块玉,从被我抱起的那个婴儿身上没有看到玉时,我就清楚那块玉定是被静悠带到她孩子身上了,我相信有玉的地方就会有静悠儿子的消息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听了那个女人说她把婴儿扔到垃圾堆边,还说那天有多冷的时候,我竟然没有一丝担心,人都有来自心灵的感觉,我的感觉就是静悠的儿子不会死的。
当然,如果我的感觉错了,我定会在我死之前,杀掉那个女人的,用杀那只猫的方式,这一点我绝对肯定。
所有的步骤都是按我的计划来进行的,“孔雀”在执行任务时失手死亡的消息是我向组织发布的最后一条消息,随后代号“r”的那个高级杀手也随之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再也没有什么“孔雀”,再也没有什么“r”,更不会有“re”,这个世界上活下来的只有“莫天道”。
我办最后一张身份证明,在填写姓氏时,笔尖抵在纸上,那个“莫”字也就呈现在那个小栏里了。
我和静悠相识、相遇、最后的相离,或许就是一个“莫”字吧!
莫天道——我近二十年的年龄里,正式确定下来的名字,我将会一直用它,直到死!
第三十四章久长时之海阔天空
无论绝望与死亡如何惊天动地,走出那片笼罩着的阴影后,也别太早地期望另一条路是光明的,原来它们是一样的艰难!
仿佛转眼之间的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