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颜婢色》免费阅读!

奴颜婢色第11部分阅读(2/2)

作者:作者不祥

守的地方带回燕都的精兵便越少,那么留下镇守边疆的兵力就越多,看来他们回京是有人计划好的,既不会影响边疆防守,又能带兵回燕都?

    太后有些不可置信地朝皓天瞧去,只见皓天上前禀告道:“启禀母后,是儿臣让他们回来的……”。

    皓天走上前来以一国之君的身份朝明兮道:“皇姐,其实母后早早将虎符交给了朕,您便不必费心了。”

    风轻云淡地一句话让明兮那坚强无比的铜墙铁壁一下子好似土崩瓦解,她本想用御林军来控制整个燕都皇城,然后也来一招“挟天子以令诸侯”,如今,区区御林军如何与边疆的六万精兵对抗?

    倒吸了两口凉气,皓天?这是皓天的主意吗?有些不可置信,可是好像打心底里又承认了这个事实,这才是慕容皇家的男人该做了的事情。

    慕容皇家的男人他们的骨子就有血性,“偷安”从来都不是他们的选择,“征服”才是他们存在的目的。

    慕容皓天作为大燕慕容皇族的男人,他不该是个沉迷在后宫风花雪月,不理会政务的昏庸之人。

    “朕已经登基为皇十年有余,无奈幼年登基,懵懂无知,心智不熟,难以处理国事,多亏皇太后与众位文武大臣精心辅佐,才能让大燕平安顺意,国泰民安,如今朕长大成|人,蒙皇太后看重,今日正式亲政,朕欲在燕都举办一场阅兵,让大燕百姓,全体臣民,都能看得见,我大燕镇守边疆的将士是如何身手敏捷,骁勇善战,个个都是精兵强将,必定能够镇守边疆,以防外族入侵,守护国土国民,也好让赫连、东丽、南辰、西凉四国知道,我大燕这十年来,虽注重民生与经济,却也并未在军事上松懈,谁敢来犯,朕必定让他有来无回……”。

    如果说今天在寿宴是发生的一切都令人震惊,那么此时慕容皓天的一席话人人都如被五雷轰顶,他们都用一双充满疑问的眼睛瞧着这个好似熟悉又陌生的皇帝,这是那个十岁时被皇太后牵着一步步走上龙椅的小皇帝吗?这是那个总是一言不发如同木偶一样坐着的少年皇帝吗?这是那个沉迷女色、流连后宫、从不理会政务的傀儡皇帝吗?

    一席话好似让在场众人都热血起来,三位边疆将军更胜,率先跪地道:“吾皇英明,大燕之福,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这个此起彼伏的恭贺声里,皇太后、晨阳公主、兰珍、还有后宫的女人们,无一不在心中感叹,原来,她们从来都不认识慕容皓天——这个贵为皇帝的男人。

    正文 第58章:哀家养了一头狼(上)

    建章宫内,太后满脸愤怒地指着跪在地上的皓天怒道:“你给哀家滚出去,哀家不想见你……”指着外头道:“滚出去……”。

    “母后……”皓天很是无奈地唤了一声,自从那日在寿宴之上,皓天与明兮内外夹攻明里暗里地夺了太后的政权,太后心中的气就一直都没有下去。

    任他慕容皓天是大燕王朝至高无上的皇帝,或者沉迷后宫不理政务的风流少年,都是皇太后的儿子,所以他跪在这里是天经地义的。

    “别叫哀家母后,哀家不是你母后,哀家生不出你这种‘偷鸡摸狗’的儿子来,你说,‘虎符’是不是你从哀家这里偷走的?”

    没得虎符谁能够调得动镇守边疆的军队?可是虎符一直都是她亲自保管着,到底是怎么到了皓天手中的呢?

    太后一直都想不明白?

    “母后,兵者,诡异也,儿臣这叫‘兵不厌诈’,不叫‘偷鸡摸狗’。”皓天解释道,也是间接地承认了偷了虎符的事实,“何况,虎符,本就属于帝王所有,儿臣这也不能叫‘偷’。”

    “这么说,寿宴上的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太后不可置信地问道,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她的儿子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仅仅糊弄了她,简直是糊弄了整个天下,区区一个“阅兵”,片刻间便是“天下无人不识君”。

    如今大燕百姓何人不知大燕皇帝慕容皓天正式亲政,第一件事儿就是弘扬“保家卫国”,这比为百姓做多少好事儿都要强。

    有一个这么强大的皇帝一心一意地秣兵厉马镇守边疆,让百姓们安居乐业,无后顾之忧,比起什么“大赦天下、散金布银”都要得民心。

    “你是不是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你知道明兮一直都不服哀家,所以你要借着她的手来逼着哀家让位,你好坐收渔翁之利,既能达到你亲政的目的又能不背负‘不孝’的罪名,是不是?”

    “母后,孝顺不孝顺不是在面上,儿臣是大燕的皇帝,儿臣不能承担上‘不孝’的罪名,何况儿臣本就是孝顺之人,为何要承担着不实的‘不孝’之名呢?”

    此时此刻的皓天,唯一的感觉就是“无奈”,因为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得到太后的理解与谅解。

    作为大燕王朝的皇帝,他不能让百姓们说他是个“忘恩负义”之人,无论如何,他不能明着从扶持他登上皇位的皇太后手中夺过政权,所以政权必须得太后来“让”才是合情合理的。

    “孝顺?你还有脸说‘孝顺’二字?你若是孝顺,你怎会如此来设计你母后?设计你的姐姐?”太后听了皓天的一番解释更是动怒,指着皓天骂道。

    “儿臣没有设计谁?儿臣不想背负‘不孝’与‘无能’的名声,也不想母后您背负‘专权’与‘误国’的罪名,至于姐姐,十年来,她时时刻刻都在反抗您,‘不孝’之名、‘以下犯上’之名,早早就背上了,也不差这一次,姐姐的心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一直都认为是母后您逼着孝仁皇后为父皇殉葬而亡,一直都认为是儿臣夺走了皓轩的皇位,而怀恨在心,儿臣也不过是顺其自然,您为何非要将儿臣‘扭曲’成这样呢?”

    “你还在这里狡辩?”突然皓天只感觉背上一痛,不知是跪着太久还是太后下手太重,只感觉本是挺着笔直的腰杆狠狠地往前倾了一下,幸亏他一手撑住了地,这才没有摔倒。

    皓天没想到太后会对他下如此狠手,若非他正直壮年,年轻气壮,若是前几年,这一拐杖下去,非要了他的半条命不可。

    不可思议地抬头瞧着,只见太后手中握着一柄紫檀木拐杖,狠狠地在地上敲了几下,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声响。

    太后瞧着皓天痛楚的模样,也很是心痛,弯腰瞧着皓天问道:“你就非要亲政吗?你不是说过,在政权上,你绝不会跟母后相争吗?你不是答应了母后,会善待珉琪,将后会封她生下的皇子为皇太子吗?难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骗母后吗?哀家只教过你‘言出必行’,没有教过你‘言而无信’啊?”

    “儿臣会善待珉琪的,儿臣也会封她生下的皇子为皇太子……”皓天斩钉切铁地保证道,却又很是小声地说道:“如果她能生下皇子的话。”

    一句话便算是破了太后心中所有的期冀,更是椎心顿足,痛心疾首,也许皓天这辈子都不会碰珉琪一下,就更别提生育皇子了。

    “儿臣也没有跟母后您争政权,儿臣亲政跟母后掌权这有何区别?母后辛辛苦苦地治理天下,不也是为了儿臣吗?儿臣若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母后您指点便是了,为何?为何母后您宁愿背负着‘牝鸡司晨’的罪名也不愿意将政权让给儿臣呢?难道您认为儿臣亲政之后会不孝顺母后,为难母后不成?母后您在这后宫内,儿孙绕膝,颐养天年,不好吗?还是母后您也觉得儿臣是昏庸无能之人,难以掌管天下大事?”

    听到此处,太后手中的拐杖又是重重的一下敲在地上,太后身体本是很不错的,在寿宴上被那么一气,而病下,都说气大伤身,可见这话是不假的,不过几日功夫,如今走道都得借助拐杖了。

    “你问哀家为何不让你亲政?好!那哀家问你,你亲政之后要做什么?”太后问道,一句话便堵住了皓天嘴中的话。

    “你说啊,怎么、说不出来了?”太后严声厉喝道,皓天只是沉默不语,强忍着身体的疼痛而一言不发,太后追问道:“说啊?告诉哀家你亲政之后要做什么?说啊……”。

    边问边打,只是力道不如刚刚那一下,相比之下,这不过是一个慈母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孩子。

    “西征西凉,东讨东丽,南剿南辰,北伐赫连……”皓天本是不想说出口,但是太后如此果真是把他给惹急了,呐喊一声说出了心中已经隐藏很久的话……。

    正文 第59章:哀家养了一头狼(下)

    “西征西凉,东讨东丽,南剿南辰,北伐赫连……”简简单单的十六个字,皓天一气呵成,气势非凡,顿时,太后手中的拐杖便落了地,紫檀木砸在地面上,又弹了起来,砰砰的响声好似一个人急促的心跳。

    “你说什么?”太后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再给哀家说一遍,你要西征哪里?”

    西征西凉?其实她听得很是明白,只是不想去相信而已,那是她的祖国,她生来就注定要守护的祖国。

    “对,母后您没听错,西凉,母后您的祖国,定天下,平四海,这是我大燕历代皇帝不可推卸的天职,母后既然扶持儿臣坐上了这把龙椅,就应该明白,这是必不可免的事情。”

    皓天义正言辞地说道,这天下不会有任何一个“君王”不渴望“一统江山、征服天下”。

    “哈哈……”太后听到此处,不由干巴巴地笑了起来,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这是一种自嘲的笑,更是一种无奈的笑。

    大燕灭西凉,这好像是一个噩梦,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萦绕在太后的心头,她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有一天皓天会去攻打西凉,所以她不敢轻易让他亲政,她想要让他跟西凉公主生下个孩子,希望他能够看在他妻儿的份上,放过西凉国,可是没想到终究还是有这么一天。

    “为什么啊?为什么大燕一定要西征东讨,南剿北伐,为什么非要挑起战火,大家这样相安无事不好吗?”太后疑惑道。

    “母后,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今日,我大燕强盛,边境小国不敢来犯,待到他日,我大燕稍微有点衰势,必定是众人槌鼓破、推墙倒,我们为什么不趁着我强他弱之时,灭了他们,但凡他们一息尚存,都是大燕难以消除的隐患,为何?北边赫连的海,南边南辰的长城,东边东丽的迷林,西边西凉的神鸟鹔鷞不能成为守护我大燕国土的工具,而是成为抗衡大燕的力敌呢?大燕就如同一只雄狮,看似庞然大物,可惜四肢却被这四枚钉钉死,难以动弹,眼中刺,肉中钉,母后您能忍受吗?

    母后这十年来,一心一意与四国交好,待西凉更是恨不得将大燕国土拱手让之,母后出生西凉皇族,自幼也是深宫之中在君王身侧成长,您告诉儿臣,若是西凉与大燕的国力换一换,西凉是否愿意这样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互不侵犯?”

    皓天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看法,却更是让太后震惊,摇了摇头,无法接受这是她的儿子说出来的话。

    “天儿,你是母后一个人养大的,是母后教你走路,母后教你说话,母后教你认字,你脑子里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母后给你灌输的,你从小母后就告诉你,你的身体里不仅仅流着大燕慕容皇家的血液,也流着西凉完颜皇家的血液,你也算是半个西凉人,怎么会?怎么会?你怎么会想到去征讨西凉?怎么会?是谁、谁教给你这些的?”

    天儿,那是太后对皓天的昵称,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会这样唤。

    太后躬下身子抚摸着皓天的脸问道,想要将他看得更清楚日些,他甚至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她的儿子?

    “母后,不管儿臣身体里流着哪个国家的血液,儿臣有且只有一个身份——大燕慕容皇家的男人,是慕容皇家的男人,就该秉承大燕历代祖宗的遗志,西凉,必灭!母后您也不要再惦记着了,您不也说了吗?您即便是死,牌位上也得在‘完颜氏’之前冠上‘慕容氏’,大燕才是您该守护的国家……”。

    皓天瞧着太后脸上如今纠结的表情,双眼好似被风干了般,碧色的眼珠子好似萎缩成了一颗干涸的沙子,磨着柔软的眼眶,好似要滴出血来。

    “呵呵……”太后冷静地笑了两声,随之悠悠站起来身,皓天只当她被自己说动,也舒心许多,补充道:“母后,您也可以放心,儿臣要西凉国破,却绝不会伤害您的亲人,待到他日,天下大定,完颜氏将会大燕尊贵无比的贵族,享受着除却慕容氏外最好的待遇。”

    “狼……”突然太后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不由将皓天还未完的话生生地吞了回去,“哀家养了一只狼……”。

    太后指着皓天喊道:“慕容皓天,你不愧是你父皇的亲生儿子,你们都是骨子里充满了血性与野心的狼,都是城府深不可测,黑腹而冷清的人。”

    太后仰头叹了一口气,她这辈子算是毁在慕容皇家的男人手里了。

    “但是你的父皇比你还要强上三分,至少他还表里如一,不像你,伪善成性,若非那在太和殿上的一席话,哀家从来都不知道哀家费尽心思教养出来的儿子是这样的……”。

    听了皓天的一番话,太后好似已经明白,如今的自己无法去左右儿子的思想,指着殿外道:“你不要在这里跪着,出去,哀家不想看见你……”。

    那言语不如先前那般严厉,却多了几分漠然,那是一种绝望的表示。

    “母后……”皓天又是无比无奈地唤了一声,“您就相信儿臣一回吧!战争是为了永久的和平,天下归一对大燕对西凉都是一种解脱,那才是永久交好的最好办法,用短暂的战争换来永久的和平,用十年的血腥换来百年的安康,这有何不可?”

    为什么无论他怎么说,母后就是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呢?

    “你要灭西凉,可以……除非哀家死……天儿,你要知道,母后是你在这个世间最亲的亲人,你父皇这辈子除了天下,什么都舍得,哀家不知道你到底继承了多少?不过哀家相信,你会给哀家答案的……”。

    太后点了点头,拖着感觉一下子老了十岁的身体,缓慢地朝殿外走去道:“你不走,哀家走,这建章宫,本就是你该住的地方……但是你要记住了,就算你住在建章宫,也不要忘记永福宫是你出生的地方,是你成长的地方,母后在那里等你的答案……”。

    正文 第60章:青楼,你命中注定的归宿

    寂静的夜里,窗外宫灯的红光散开了一丝丝的黑暗,刚巧落在兰珍那张惨白如纸张的脸上,她额头上满是冷汗。

    “母亲、母亲……”兰珍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声,好似听见母亲的声音,看见母亲的身影,她温婉地微笑着,亲切宠爱地唤着她的名字。

    “兰珍啊……”那末尾似有非有的语气音比什么乐曲都要好听,兰珍伸手去抓,可惜,刚刚抬手眼前的一切便消失不见。

    反倒是因为去追那个身影而跌下了床,终究从梦中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摔倒在地,想要爬起来,可是怎么都直不起身。

    已经开春了,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的冷?为什么身子会如此无力?为什么会这样的难受?

    这种滋味……,兰珍撑了撑头,心中狐疑着,我这是、是病了吗?

    翠娥在外守夜,听见里面有动静,忙着点了红烛入内,见兰珍摔倒在地,不由一惊叫道:“小主,这是怎么啦?”

    一摸兰珍的手只觉得冰凉刺骨,忙道:“小主,您是不是病下了,奴婢这就去请医女来。”

    翠娥边扶起兰珍边说道,将兰珍扶到床上便要转身离去,却被兰珍一手拽住道:“我没事儿,我只是做了噩梦而已……”。

    “可是,小主您近来总是出冷汗,真的没事儿吗?”翠娥担心道。

    “总是?”兰珍不由一惊?总是?是啊!从什么时候起,她总是心慌出汗,而且越来越严重,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更为心慌,这好像、好像是从册封了御女就开始了的。

    “哦,这几日事情太多了,想是累着了,我睡一觉就好,你下去吧!”兰珍不想被翠娥看出异样,故作镇定地打发道,说着便裹被要睡。

    翠娥便只好先行退下,说来这几日的确是?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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