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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精心策划的阴谋(2/2)

作者:朱少君

在另外一个房间的沙发上将就躺下。这样做的时候,蒋函函无比虔诚,虔诚得如同对待自己的父母。 本以为有王亚洲答应帮忙,沈小伟的事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几天就能够出来。没想到第二天风云突变,王亚洲在电话里吞吞吐吐地告诉蒋函函:“蒋函函,实在不好意思,你昨天托我办的事,恐怕帮不了。” 蒋函函心里一惊,诧异地问:“怎么帮不了呢?昨天不是说得好好的吗?” 王亚洲说:“不是我不想帮,而是真的帮不了。” 蒋函函不解地问:“王局你知道的我胆子小,你可别吓我啊,还有你王局长帮不了的?这点小事有那么麻烦吗?” 王亚洲说:“你可能不知道情况啊,我了解了一下,这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不只是简单的盗窃的事……” “王局长,到底什么事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啊。” “这……”王亚洲欲言又止。 “不行我要见你,现在,马上。” 再次见到王亚洲,王亚洲就显得顾虑重重,在蒋函函的一再追问下,才很勉强地说:“你这老乡的案子比较麻烦,现有的证据显示,偷了人家八万元,八万元属于数额巨大,可能会被重判。” 蒋函函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冰窟里,战战兢兢但却言之凿凿地说:“王局长这不可能,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干不出这种事的,这当中一定有误会,你们好好查了没有?” “误会?你那么肯定?”王亚洲双眼直盯蒋函函。 这下蒋函函有点犹豫了,分手这么长时间了,谁知道沈小伟会不会变呢?老家有句俗话叫做“床草睡成筋不知丈夫什么心”,意思就是夫妻再久丈夫的心思也难以摸透,何况沈小伟和自己同居只有一年的时间,谁知道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不可能,沈小伟绝对不会干这种事,犹豫之后,蒋函函坚定地想。于是对王亚洲说:“我肯定是误会。” “不要早下结论。”王亚洲又说。 蒋函函再次沉思起来。是啊,人都是会变的,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人心更加宽阔和幽微了,任何一点小事都有可能导致其发生变化。过了一会,仅仅过了一会,蒋函函说:“我相信他不会,但不管怎样,这事您王局长一定要帮个忙。” 王亚洲好奇似的问:“函函,他和你什么关系?” 蒋函函说:“老乡,再加亲戚的亲戚,和你说过的啊。” 王亚洲笑了起来:“呵呵,我看不是这么简单吧,一个老乡你会如此上心?” 蒋函函用少有的低三下四的哀求口气说:“王局长你别问了,反正这人对我很重要,我求求你帮他一次,求你了。” “不是我不想帮啊,只是这事确实麻烦,我劝你也别过问这件事了,这个人不值得你如此帮他。” 蒋函函一惊:“此话怎讲?” “这……”王亚洲突然吞吞吐吐。 王亚洲的吞吞吐吐,让蒋函函想起了电话里他的欲言又止,这使蒋函函更加相信,沈小伟的事可能另有原因。于是追问:“他到底什么事,你倒是和我交个底啊。” 王亚洲经不住蒋函函的刨根问底,最后还是说了实话。当然他隐去沈小伟和汪晓月之间的关系,事实上这件事他已经调查清楚了,对事件的性质也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判断归判断,王亚洲还没有真凭实据,没有真凭实据的事情他不能瞎说,但沈小伟得罪了人,这一点已经可以肯定,于是王亚洲如实相告:“你的朋友可能是得罪什么人了,并且还不是一般的人物。” 得罪人了,还是重量级的人物。这让蒋函函既害怕又兴奋。 害怕的是,这沈小伟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连王亚洲也顾忌三分,那一定是个位高权重之人,现在这个社会上位高权重之人,平民百姓怎么得罪得起啊,得罪他们不是自找死路吗。兴奋的是,既然王亚洲说是因为得罪人,那盗窃一事就肯定纯属子虚乌有,既然盗窃子虚乌有,那还就有出来的希望。 蒋函函说:“王局长,既然您也知道他是因为得罪人进去的,那就帮他洗去冤屈啊,公安局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王亚洲一笑:“丫头,哪有那么简单啊,如果真的如此简单,还要你来教我?从现有的证据来看,他确实是盗窃无疑啊,有受害人的报案,有物证,有口供,可谓证据确凿啊。” “连你也没办法?”蒋函函当然不相信。 “没有。”王亚洲摇头。 接下来蒋函函继续不住地哀求,但对蒋函函一向有求必应的王亚洲,这次却一反常态。随便蒋函函好话歹话说尽,他也不为所动,最后干脆沉默不语了。 蒋函函哀求了很长时间,见无任何结果,便不再求了。在屋里茫然地踱了几圈后,她给王亚洲泡上一壶茶,自己也在王亚洲身边坐下来。王亚洲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蒋函函,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来。 屋里鸦雀无声,沉默仍在继续,像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蒋函函低头,心想这事恐怕真的没有那么简单。从王亚洲的几次欲言又止中,蒋函函猜出这其中另有隐情是肯定的,要不然王亚洲一定会帮忙的。 默默地坐了一会,蒋函函便起身告辞了,家里沈小伟父母还在焦急地等着自己呢。从见面到现在的几十个小时里,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焦虑着。每当面对他们火辣辣焦虑的眼神,蒋函函只能一个劲的劝慰:别急,别急,很快就会出来了。 可是,这句“很快就会出来”已经成了一句空话,该任何面对他们?一路上蒋函函都在沉思。回到家的楼下,蒋函函并没有急于下车,她坐在车里,沉思在继续。 她知道沈小伟父母一定和昨天一样,坐在客厅等她了。如果说这次见王亚洲之前,劝慰他们蒋函函还很有底气的话,那么现在,这种底气已经不复存在了。王亚洲都感觉为难不肯帮忙的事,她蒋函函又有什么办法啊? 一弯新月挂在清冷的蓝天上,幽远而宁静,月色下,蒋函函坐在车里的身影有些朦胧,朦胧中的蒋函函,忽然又想起了沈小伟。 沈小伟,你在里面还好吧? 这样想着,蒋函函忽然又自责起来。如果当初没有分手,自己还和他在一起,沈小伟是绝对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这一切都怪自己。和沈小伟在一起的日子,虽然清苦,但现在回想起来,那是多么幸福啊! 想当初自己一心一意要做个有钱人,慌不择路,误入歧途,现在钱是有了一些,可又怎么样呢?经历了那个该死的浙江老板和夜总会的风花雪月之后,蒋函函似乎长大了许多,也懂得了许多。如果可以重新选择,蒋函函一定不会和沈小伟分手。但是蒋函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了。人生珍贵的东西一旦失去,便很难回来了。 无比虔诚地忏悔了一会,蒋函函又一想,其实和沈小伟分手也不完全怪自己。那个时候沈小伟整天无所事事,两人就靠从家里带来的那点钱,和她在店里打工赚来的微博工资勉强度日,再纯情的女孩也坚持不下去啊。物质是基础,爱情是依靠,基础都没有了,拿什么依靠啊。 唉,都过去了,不再想它了吧。既然已经错过了这段爱情,那就好好弥补一下这份感情吧,而弥补的方法,就是眼下从水火之中捞出沈小伟。 可是到底怎样才能捞出他呢? 蒋函函在车里坐了很久,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回家了。家门没有关,蒋函函轻声推门进去,两位老人果然齐刷刷地坐在客厅里,蒋函函故作轻松地对他们一笑。 沈小伟的母亲见蒋函函进来,连忙起身接过蒋函函手里的包,说:“闺女,小伟的事是不是很麻烦啊?是不是要花很多钱?” 蒋函函凄然一笑,心想如果花钱能够解决那就好了,花钱能够解决的事,那还叫事吗。面对沈小伟这么可爱的母亲,看着她那焦急的眼神,蒋函函心头一软,突然拥上去,像拥抱自己母亲一样拥抱着她。 “伯母您别着急,小伟可能根本没有偷别人的钱,这很可能是一场误会,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他出来!” “是吗?那太好了,太感谢你了。”沈小伟的母亲也很激动,激动过后又说:“我们看得出来你很尽力,是真心帮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尽力就好,不要太为难自己。” “我一定要救他出来,一定!”这话虽然是对沈小伟母亲说的,但蒋函函更像是对自己说。 蒋函函在心里暗下决心,要不惜一切代价,即使用光所有的钱,哪怕是把车卖了,也一定要救出沈小伟。 那一刻,蒋函函忽然被自己的决心感动得热泪盈眶。 可是,要想救沈小伟那有那么简单啊! 蒋函函猜得不错,沈小伟的事王亚洲确实不易插手,这是省城某位大员直接交代王亚洲手下办的案子。虽然王亚洲也感到此案确有蹊跷,很想帮帮蒋函函的这位朋友,但经过慎重考虑权衡再三之后,还是选择了放弃。不是王亚洲薄情寡义,而是上面的人,实在得罪不起啊,他还想在这局长的位置上再干几年呢。 况且这个案子已经证据确凿,嫌疑人供认不讳,马上就要交检察院起诉了,要扳过来,得费很大周折。又况且,为了一个蒋函函,王亚洲觉得冒犯上面不值得。都是一个系统的人,早不见晚见,说不定还有请人家帮忙的时候。于是王亚洲决定,这事不管了,即使真的有冤屈也不管了,谁让那个叫什么沈小伟的小子不长眼犯下如此大错呢。 沈小伟确实有错,他错就错在凡事都往好的方面想。 那天汪晓月打电话说见他给他钱的时候,傻不拉几的他只一心一意地想,这个女人还有良心,根本没有想到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他太小看刘哥了,也太高估刘哥的肚量了。沈小伟哪里知道,从来飞扬跋扈的刘哥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刘哥这等人物,岂是他沈小伟得罪得起的? 当然,当时的汪晓月也被蒙在鼓里。 早在汪晓月来华城之前,刘哥一切已经安排好了。他先是打电话给华城的朋友,问有人偷窃,你们管不管?朋友稍作犹豫,然后什么也不问,便说那当然要管。 有了朋友这句话,刘哥便开始实施他罪恶的计划。汪晓月到华城时,早有刘哥的人一路跟踪过来。等汪晓月和沈小伟见面,从茶室里出来后,这人立马以汪晓月的名义报警,说是有人的钱被偷了。然后,便有了身强体壮的沈小伟,像只可怜的小鸡一样被当街抓住的一幕。 正在省城闷闷不乐地和别人打台球的刘哥,得知沈小伟被抓,脸上露出一些难得的笑意。这些天来,心胸狭隘的他一直被这股窝囊气搅得心神不宁。在这一刻,这股气似乎随着刘哥脸上的笑意而烟消云散了。刘哥又和别人打了两杆子,突然觉得这事还不牢靠,于是赶紧放下球杆,打电话给省城警界的朋友,让其过问一下这事。 省城的朋友问他:“好你个刘哥,尽整这些狗屁叨叨的事,闲的慌还是咋的?” 刘哥满脸堆笑,似乎电话那头的朋友就在他面前似的,他对着话筒说:“您别说这事还真不是狗屁叨叨,那小子确实偷钱了,被偷的是我的朋友,严惩罪犯也是你们的职责啊。改天我送你两条特制香烟,市场上买不到的。” 朋友说:“这人吃了豹子胆?怎么敢老虎头上扑苍蝇偷你朋友的钱?说吧,你想怎么样他啊?” “偷了我朋友八万元,怎么也得判他个三五年吧。”说这话的时候,刘哥俨然是个主审法官。 朋友说:“判几年也是你定的?这要按照法律来,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行了,我打电话问一下。” 刘哥知道,这事警方这边就算是完全搞定,剩下的就是汪晓月了。他看了一下表,估计汪晓月此时已经快到省城了,于是打电话问:“汪晓月,你回来没有?现在哪里?”汪晓月说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刘哥说,回来就好,我在家等你。 这个时候,汪晓月的心情虽然有点酸楚,但刚刚把沈小伟的钱给了,总算没有亏待这个陪了自己几个月的男孩,总的来说她的心情还算不错,于是便故意逗刘哥:“家里?你家吗?” “我和你的家,湖滨花园,明知故问。”刘哥没好气地说。 汪晓月回到湖滨花园,刘哥已经在家里等她了,见汪晓月进来,他破天荒地给汪晓月倒了一杯水,双手递给她,然后满脸坏笑地说:“亲爱的,辛苦了。” 汪晓月愣愣的,不知是受宠若惊还是莫名其妙。她问:“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山的日子吗?” 这个时候刘哥摊牌了:“谢谢你今天为我做了一件事,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汪晓月更加一头雾水,她懵懵懂懂地问:“为你做了一件事?什么事值得你如此高兴?” “是啊——你确实帮我做了一件事,”刘哥抑扬顿挫地说,“是你帮我把沈小伟那小子送进号子里的,告诉你吧,他现在正在华城的警察局呢。” 汪晓月的心往下一沉,顿时花容失色,战战兢兢地问:“刘哥,这是怎么回事啊?不是开玩笑吧,你倒是给我说说清楚。” 刘哥很惬意地往沙发上一躺,先把脚翘到茶几上,然后对汪晓月招招手,脸带习惯性的奸笑说:“过来,到我身边来我告诉你。” 汪晓月站着没动,浑身像被凉水浇了似的发抖,从刘哥的表情中她看出,这老东西刚才的话不是在逗她玩。 见汪晓月站着不动,刚刚坐下的刘哥又悠然地起身,走到汪晓月身边揽住她的腰:“好了,不就一个沈小伟吗,你至于这样吗?因为他而影响我们的感情,值得吗?” 汪晓月声色俱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见汪晓月不识好歹,刘哥脸色一变说:“怎么回事?你还不清楚吗?他偷了你的钱,理当坐牢。” “偷我的钱?”汪晓月更加糊涂了。 “是啊,他偷了你的八万元,有人报警了,现在是人赃俱获。” 汪晓月大约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手指着刘哥说:“你也太狠毒了,怎么可以用这样的方法对付一个孩子?” 刘哥说:“狠毒?哈哈,这就叫无毒不丈夫。” “不行,我要你放他出来,我现在就给警局打电话,那钱分明是我给他的,你也同意给的,怎么能冤枉他偷呢?” “够了!”刘哥突然变脸,“你的事我还没有和你算账呢,还心疼起那小白脸?管好你自己吧。” 刘哥说着,用力把汪晓月扔到了沙发上。 面对喜怒无常的刘哥,汪晓月眼泪汪汪,不再说话了,明知道说了也是白说,那还不如不说。但汪晓月心里一直盘算着,一定要等刘哥不在身边的时候,打电话到华城警局问问情况,然后把事情说清楚,不能这样平白无故地冤枉沈小伟。 可是,没等汪晓月打电话,刘哥却进而要求汪晓月第二天再去华城,到警察局录一份口供,说说被偷的过程。汪晓月自然不肯,刘哥阴沉着脸说:“这可由不得你,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明明是我给他的,让我说成他偷,怎么可能呢?你知道我不会睁着眼睛说瞎话的,那样肯定会露陷。”汪晓月用尽量说得通的理由和刘哥周旋。 刘哥说:“这你不用操心,我会教你怎么说。” 汪晓月说:“平白无故地冤枉人,我不干。” “我再问一次,到底干不干?” “不干!”汪晓月这次回到得很坚决。 刘哥阴冷地笑着说:“嘿嘿,再说吧。”然后走到外面走廊上打了一个电话。 当天晚上,刘哥没让汪晓月走,两人早早地躺在床上同床异梦,各自想着心思,床上风平浪静。大约八点时分,汪晓月的电话响了,是母亲打来的。 母亲用惊恐无比的声音说你在哪里,家里出事了,赶快回家。汪晓月忙问出什么事,母亲说一时讲不清,回来再说,赶快。 汪晓月以箭一般的速度回到家后,家里除了被吓得瑟瑟发抖的父母以外,其余的却一切正常,门窗好好的,家具和平常一样,井然有序,不像是遭了贼。 汪晓月小声地问:“家里怎么了?” 母亲于是和她说了刚才惊魂的一幕。 当时,老两口坐在客厅津津有味地看电视,忽然有人敲门,说是送快递的。汪父以为汪晓月又网购什么东西了,毫无防备地打开门,根本不会想到快递公司晚上不送货。 门开后,一下子闯进四个彪形大汉,凶神恶煞一般,进屋后用毛巾塞住了老两口的嘴,并把他们绑在椅子上。老两口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其实这个时候他们哪里敢动。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与街头经常打架闹事的地痞无异。他们都以为遇到劫匪了,早被吓得屁滚尿流。 谁知道这帮人进来后并不翻箱倒柜,而是坐在客厅里悠闲地抽烟,待汪晓月父母稍微平静一点后,有一个领头一样的人对他们说:“老人家别害怕,我们今天不会伤害你,只是要你们转告汪晓月,一定要听话,不听话没有好下场。” 一听说和宝贝女儿有关,老两口更加慌张,想问女儿怎么了,可是嘴被毛巾塞住,只能一味地点头。 “光点头没有用,我们要看实际行动,如果明天我们想要的结果没有达到,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客气了。” 汪晓月父母又是拼命地点头。 这帮人在屋里待了一会,给他们灌输了一通所谓的做人道理之后,就将他们给松绑了。临走的时候还道了歉:“老人家,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情非得以,望老人家原谅。” 夜里私闯名宅,绑了人家,把人吓个半死,还要别人原谅。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汪晓月父亲气得直打哆嗦,本想责问他们,谁给他们权力这样无法无天的。可是一想,女儿天天在外面瞎跑,这帮人肯定认识女儿,怕得罪他们后对女儿不利,于是便忍住了,急忙让老伴给汪晓月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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