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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陌生面孔(1/2)

作者:朱少君

    第19章:陌生面孔

    冬去春来,夏走秋至,日子在沈小伟欢快的摆摊生活中无声无息地流淌,转眼间一年的时间过去了。 郑艺璇银行卡上钱的数字与日俱增,两人的感情也与日俱增。 每往卡上存上一笔钱,郑艺璇就告诉沈小伟,我们有多少钱了。再存一次还是那样,虽然存折归郑艺璇管,但她丝毫不隐瞒他们存折上钱的总数,有时候在告诉沈小伟存折上数字的时候,还在他的脸上来一次热吻。眼看离开面馆当老板的日子越来越近,形式一片大好,沈小伟和郑艺璇都觉得自己生活比蜜甜,两人都很激动。 可是,生活总不是一帆风顺,总是出其不意地打乱固有的节奏,就在这个时候,因为城市管理的原因,他们摆摊的市场被取缔了,被迫换了一个新的地方。 新地方在城郊结合部,比原来的夜市大,摆摊的人也多,各色小摊沿马路两边绵延了一里多地。单做饮食的就有许多家,有烤羊肉串的,有做大排档的,也有和沈小伟一样下面条的,做其他的就更多,有卖琳琅满目小百货的,还有卖吊带仿真丝睡衣的。每天晚上,食物的香味不绝如缕,叫卖声此起彼伏,可谓有声有色,很是热闹。这里是外来人员的消费天堂。 第一天来这陌生的地方摆摊,两人都有些不适应,毕竟来的顾客都是一些陌生面孔,不像老市场,几乎都是老顾客了,生人和熟人总有不一样的地方,需要小心应对。好在生意还可以,第一天收摊回家一算,也卖了五十几碗面,比原来的夜市差不到哪里去。 可是接下来的日子就不太平了。 第二天,鲜红的太阳刚刚落下,沈小伟便很帅气地骑着三轮车,把郑艺璇带到新市场。沈小伟支起炉子,郑艺璇把小桌子摆好,两人拉开架势准备迎客。这时有一个穿便装的人,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对沈小伟说:“你新来的吧。” 沈小伟以为来的是食客,于是答道:“我们是新来的,但是请你放心,我们的手艺很好,在市中心已经下面条几年了。” 来人哈哈一乐说:“我没问你手艺,交钱。” 沈小伟懵了:“交钱?交什么钱?你又没吃我的面条,我不能要你钱,我是凭手艺吃饭的,不是乞丐。” 来人几乎笑弯了腰:“你真有趣,是故意逗我玩还是咋的,给我听清楚了,我没说交给你钱,是你要交我钱,我是城管队的,你要交卫生费。” 听说是城管队的,沈小伟赶忙赔上一副笑脸:“哦,城管大人啊,卫生费是吧?交,交,多少?”一边说一边从钱盒里取出零钞。 城管刚刚忍住了笑,见沈小伟滑稽的忙乎着在钱盒里理那些零钞,再次忍俊不禁:“别数了,你那点钱不够。” 沈小伟说:“不够?不就是卫生费吗?这么多钱还不够,我住的地方每年卫生费也就四十元,那你要多少?” 城管说:“要交一千。” “一千?”沈小伟惊住了,手上的动作也停止了。 “对,一千。”城管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 沈小伟说:“怎么这么多呢?一年一千这也太多了吧,这哪是卫生费啊?” 城管说:“不是一年,是一个季度。” “一个季度?这是什么地方,你也太心黑了吧,我们在市中心摆摊都不要交钱。”沈小伟申辩着,脸上还是带着笑,但笑容有些僵硬了。 “不是我心黑,这是规定。我们这可不比市中心,你要是不想交,那回市中心摆好了。”城管大人冷冰冰地说。 这个时候,见多识广的郑艺璇走过来了,她对城管说:“城管大人,我们今天刚来还没有开张,身边也没带多少钱,明天交你,你看行吗?” “行。”城管大人迷着眼,爽快地答应了。 穿便装的城管走后,郑艺璇问了旁边摆摊的,确认此人真是城管,这里所有摆摊的都得交钱,不交钱,摊子就得被踢。 既然大家都交,那就交吧,到新地方摆摊的第三天晚上,沈小伟虽然心里不服气,但还是装成心平气和的样子,把准备好的一千元交给了城管。 城管问了郑艺璇的名字,在一小本上记下后说:“行了别人来检查的时候,报上你的名字就可以。以后记着卫生费主动交,省得我找你们。记住晚上五点之前不能出摊,上面查的紧,说影响市容我们也没办法。还有一条,就是检查的时候不能出摊,当然我们会提前通知你们,不能出摊的日子绝对不能出,否则严惩不贷。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了。”沈小伟和郑艺璇连连点头称是。 本想这下可以安心做生意了,可是城管刚走没一会,就来了四个小伙子,领头的是一个光头,很客气地问沈小伟:“你是刚来的吧?” 沈小伟老老实实地答:“是。”心想,又是城管啊,这钱不是刚刚交了吗,难道这城管队还耍赖不成? 光头说:“知道这里的规矩吗?” 沈小伟又老老实实的回答:“真的不知道,我们刚刚来。” 光头哦了一声,豁然顿悟似的:“刚刚来啊,难怪呢,这么大摇大摆地开张营业了,连招呼也不打一个。” 沈小伟接着又试探地问:“兄弟,你们也是城管?我们的卫生费交过了。” 光头一笑说:“我们不是城管,也不收卫生费,收的是保护费。” “保护费?”沈小伟不解,“啥保护费?” “你是真不懂呢还是装糊涂?有你这么和我们二哥说话的吗?”另一个走上前来拉开了光头,口气明显没有光头那样友好了,说话的时候还推了沈小伟一把。沈小伟看见,他粗壮的胳膊上有雕龙画凤的纹身。 沈小伟知道,这可能就是传说中黑社会里的小混混了。但他并没有被吓倒,邪不压正,堂堂的一个大学生,难道怕你们这些大字不识几箩筐的无业游民不成?流氓谁不会当,想当初蒋函函跟了浙江老板后,我还差点拿刀砍人呢,朗朗乾坤,谁怕谁啊。 沈小伟镇静自若地说:“兄弟,别动手动脚的好不好,就是收费也得有个名堂,你这没有名堂的收费,那是乱收费,乱收费国家正在治理呢。” 光头本来被他的兄弟挡在一边,听沈小伟如此一说,笑得满脸春光灿烂,走上前仍旧很客气地对沈小伟说:“看你像个书呆子,还出来摆摊呢,刚才就告诉你了,是保护费。” 沈小伟说:“我知道是保护费,可是你能保护我啥啊,不妨说来听听,钱总不能交的不明不白吧。” 光头大言不惭地说:“我能保护你安安稳稳地做生意,保护你的摊子不被别人踢。” 沈小伟说:“就这个啊,那就不用了,我自己保护自己。” “哈哈!”光头大笑起来,目光明显没有刚才温柔了,“你不但像个书呆子,还他妈的挺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不给你点厉害看看,你还以为姑妈是姑奶奶生的呢。” 光头的话就像一道号令,其余三个“唰唰”的几声从腰间抽出家伙,有匕首,有短棒,还有一个抽出的是三节棍,拿在手上对着沈小伟比划了几下,划的弧线还很优美。沈小伟觉得,这根三节棍和周杰伦在台上耍过的有点像。 几个人把沈小伟团团围住,眼看着就要给他点颜色看看。沈小伟临危不惧,虽然伸手指着光头,但语气仍旧彬彬有礼:“嗨兄弟,这样说你们是敲竹杠了,要敲竹杠你早说嘛,何必绕这么大的弯子,以保护费的名义,敲竹杠和保护费性质可有不同哦。” “不用你来教育我们,就是敲竹杠,怎么不服气啊。”手拿三节棍的家伙不轻不重地在沈小伟的胸前打了一拳。 沈小伟只觉得血往脑里冲,简直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敲诈勒索还这么理直气壮,狗日的我跟你们拼了。可又一想,和这帮杂碎拼,太划不来了,自己可是读书之人,读书人不能和流氓一般见识,和流氓一般见识自己不也成流氓了?于是便强忍住,没发作。 这个时候,一直被吓得大气不敢出的郑艺璇,终于从浑浑噩噩中醒来。她想这个时候必须出马了,要不然事情将会弄得不可收拾。这收保护费的事,郑艺璇是早听人说过的,只是自己一直活动在市区,那里的治安比较好,抓得紧,小混混们不敢动。这城郊结合部,果然就不一样。 郑艺璇走到几个人当中,甜滋滋娇滴滴地叫了一声:“各位大哥,晚上好,你们辛苦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但没人搭理她。 “有事好商量,这保护费收多少,我们交。”郑艺璇又说。 “你说啥,交?交什么交?就不交,看他们能咋样,难道打死我们不成?我还就不信了。”沈小伟眼瞪郑艺璇。 郑艺璇拉了拉沈小伟的衣角,又还给他狠狠的一瞪,示意他别说话。然后,郑艺璇满脸堆笑地对光头说:“大哥,他刚刚从学校毕业,不懂规矩,各位都是闯荡江湖的英雄好汉,别和他一个书生计较,这保护费多少钱,我们交。” “每月五百。”光头脸朝天空,不容置疑地说。 “每月五百?”沈小伟说,“你们比城管收得还多,不交。” “交不交你看着办吧。”光头说。 郑艺璇赶忙说:“大哥大哥,我们交。”又用商量的口气问:“但是,你看能不能少点?你这又不是国家牌价,大哥你也不是金口玉言啊。” “不能少。”光头说,“要说呢,你这样大哥长大哥短的叫个不停,我应该少点,可这规矩不能坏啊。你去夜市打听打听,有哪家做饮食的不是五百,这里就是这个价,卖小百货的每月两百,摆摊做饮食的每月五百,开大排档的每月一千,摆坑蒙拐骗摊子的,每月两千。你只要打听到一家不是这个价,你的钱我就不收了。” 郑艺璇说:“那好,既然大家都交,我们也交吧,以后还指望大哥多照顾。不过今天晚上没有,我们身边没带这么多钱,明天你们来我们一准交。” “行,一言为定。”光头爽快地答应了。 几个人临走时,手拿三节棍的家伙还在沈小伟的肩头拍了一掌说:“还是你老婆懂事。”又警告沈小伟:“要想在这摆摊,明晚就乖乖地把钱给交了,明晚没钱,就不像今晚这样客气了,屁大的事,最好也不要惊动我们大哥,我们大哥忙着呢,也不像二哥这样好说话。” 直把沈小伟气得牙齿发痒。 晚上收摊回家后,沈小伟心有不甘地问郑艺璇:“你真准备明晚给他们钱?” 郑艺璇说:“不就是每月五百元吗?给他们就是了,不给钱生意肯定做不成。” 沈小伟说:“这帮人如此嚣张,警察难道就不管吗?” 在社会上闯荡多年的郑艺璇,显然比沈小伟更有江湖经验,她知道这里面的一些不为人知的道道,耐心地劝沈小伟说:“警察的事情多着呢,哪里管得过来啊,警察一来他们就走,警察一走他们就来,就像游击战中的红军和**一样,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即使警察来了他们还在场,又没有人敢当面指证他们,警察也拿他们没法。这钱啊我们给他算了。” 沈小伟气咻咻地说:“不能给,给了就叫做姑息养奸,我们越怕他们,他们就越猖狂,这就叫做此消彼长,现在的社会怎么成这样?”郑艺璇看了看沈小伟,心想真是个书呆子,简直顽固不化。她说:“不要抱怨了,大家都这样,我们也顺其自然吧,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改变的,以后千万不要和他们闹僵,和他们这些人打架,划不来,要是搞得摊子摆不成就更划不来了。” 沈小伟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实在有点口渴了,忙了一晚上连杯水也没顾得上喝,于是不再说话,到厨房找被子喝水去了。 第二天晚上,钱还是交出去了。 这帮人也还讲信用和江湖义气,收过钱就不再找麻烦了,钱收下后还留了电话,说要是有人来捣乱就打电话,他们保证十分钟之内赶到。沈小伟向别的摆摊人一打听,还真有那么回事。 旁边一个卖大饼的告诉他,有一次一家开大排档的,服务员不小心把菜汤洒在客人的身上,大排档老板是一百个赔不是,连说对不起,餐费免单了。但客人不依不饶,偏要赔偿六百元不可。排挡老板实在气不过,打了这帮人的电话,几分钟过后就有一辆面包车开来,从车上下来几个人,再几分钟,事情摆平了,客人不但赔偿不要,就连餐费也照付了。 沈小伟听后心想,妈啦个巴子,这是什么世道啊,我遇见他们那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讲不清,幸亏钱给了,这帮人还果真得罪不起。 从这以后,晚上出摊的时候,沈小伟就把家里的那把刀放在三轮车里,以备不时之需。这刀就是当初沈小伟带到浙江老板家里的那把,一直放在家里没有排上用,虽然经过时间的洗礼,有些微微的上锈,但还锋利依旧。 这把刀还真给沈小伟争了脸,沈小伟就是用它砍伤两个小混混的。也是这把刀,割断了他和郑艺璇的情缘。 那天,郑艺璇和沈小伟像往常一样出摊,生意正忙的时候,来了三个年轻人。领头的是一个留长发的人,三十岁的样子,面庞黝黑,额上一道两寸余长的刀疤,在灯光下泛出瘆人的青光。其余两人稍年轻,但一样流里流气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领头的长发人摇晃着身子走到离沈小伟三米远的地方,一脸凶相,还喷着满嘴酒气。他拿起一把筷子在台子上“啪啪”地敲了几下,然后以不可一世的口气问沈小伟:“喂,谁是这里的老板?” 当时沈小伟正围着围腰忙得团团转,他一边忙着下面一边答:“我是,各位要吃什么?”虽然真正的老板是郑艺璇,但在有人问起时,沈小伟总喜欢越俎代庖。男主外女主内,这是老家的规矩,不能乱,乱了会人别人笑话。 “我们不吃什么。”长发目空一切。 沈小伟下面条的动作停止了,站在炉子边疑惑地问:“不吃什么?那几位有何贵干?” 长发人的手对沈小伟一勾,那动作像是召唤一只猫或者小狗似的,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你,过来。” 沈小伟不紧不慢地说:“你等一下,我把这碗面下好,客人等着呢。” 凭直觉沈小伟已经知道来者不善了,但他并没有慌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善还是不善。沈小伟用眼睛放余光瞟了一下放在三轮车上的菜刀,还好菜刀好端端的放在那里没动,牛皮纸裹着的,别人不易觉察。这让沈小伟的心里多了一些底气,因为他知道那到很锋利。 沈小伟把面条下好准备端给客人,这才发觉摊子上的客人早就吓得走完了,早在长发男人用筷子敲击桌面的时候,客人们已经屁滚尿流地跑开了,几张桌子上都空无一人。沈小伟把面条放在空荡荡的小台子上后,走到长发人跟前问:“大哥你有什么事。” 长发人将臭烘烘的嘴凑到沈小伟耳边,小声地说:“收保护费。” 有没有搞错,又是保护费?沈小伟愣了一下后急忙说:“怎么又是保护费?这个月不是刚刚交吗?难道你们老大忘记了?” 长发男人说:“你们交过啦,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是交给刘光头那一伙吧?” 沈小伟说:“我不知道他姓啥,反正是个光头没错。” 长发男人又问:“你们的钱交了多少天了?” 沈小伟说:“刚刚交啊,还不到十几天呢。” “不到十天,那就对了。哈哈,他们的老大被我们打趴下了。”长发人说着以命令加通知的口气告诉沈小伟:“从现在起,这块地盘属于我们,你们的保护费得交给我们。” 沈小伟有些不相信,这收保护费的还分一伙一伙?伙与伙之间也干仗?并且还胜者为王?他掏出手机给光头打电话,可是光头一伙留的手机还真的关机了,怎么也打不通。 见沈小伟的电话没打通,长发人幸灾乐祸似的说:“没错吧,他们不知道躲到哪个乡旮旯里养伤去了,我不会骗你的,爽快地交钱吧。” 沈小伟试探着问:“大哥能通融通融吗?” “怎么通融?”长发男人饶有兴致地问。 “我们刚刚交过,现在又交钱有些说不过去,他们收了我们的钱,但没有保护我们,现在你们接管这个地盘了,这保护我们的责任就轮到你们了,大哥,你说是不?天下黑道是一家,一家不说两家话,怎么我也得到期再交啊。”沈小伟以最大的耐心,用不太流利的油腔滑调和长发一伙讲道理。 有着上次郑艺璇的谆谆教诲,现在的沈小伟学乖了。他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和这帮人硬来不行,只能软拖。 可是就在沈小伟准备兵不血刃地解决问题的时候,郑艺璇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她刚才一直不动声色地站在一边静观其变,一派大将风度。当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郑艺璇生怕沈小伟的犟脾气会惹出麻烦来,所以走到长发男人面前不亢不卑地说好话。 郑艺璇说:“大哥,我们做小生意实在不容易,钱也赚不到几个,刚刚交过钱,实在没钱了,你们能不能行个方便,这个月就算了,下个月初我们一准交。” 郑艺璇用的是带有四川口音的普通话,她的莺声燕语一下子激起了长发男人的兴趣,本来他一门心思地想保护费的事,对这个小姑娘视而不见,但一听这么软绵绵的好听声音,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这一看,就出事了。 时值冬季,虽然郑艺璇裹着冬装,但不能完全掩映那姣好的曲线,她身材颀长,屁股微翘,性感无比。长发男人再看一眼郑艺璇的脸,是一张青春女孩的脸。这张脸顿时勾起了长发男人的邪念。长发男人挪动着因为醉酒本来就不太稳的脚步,往郑艺璇面前一站,嬉皮笑脸地说:“妹妹这话我爱听。”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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