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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好聚好散(2/2)

作者:朱少君

。”然后便查看沈小伟的手机。 “你这手机不是好好的吗,还说没电。”汪晓月问。 沈小伟用习惯性的嬉皮笑脸对付她:“它有点神经病,时而行,时而不行,可能是时间太久了,该换一个了。” “我来找过你几次你都不在,要不是我母亲病了晚上走不开,我偏要晚上过来看看你到底在干什么不可。” “怎么,真的想我啊?”沈小伟用嬉皮笑脸掩盖着心虚,这个时候他生怕露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没正经,我是担心你。”汪晓月白了沈小伟一眼。 晚上的时候,两人开始喝酒,同喝一瓶酒,心思各有不同。和刘哥生意上的事情了结清了,从今往后真的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了,汪晓月很开心,可以心无旁骛名正言顺地和沈小伟坐在一起喝酒,她更是笑逐颜开,所以抛开一切淑女的规范,拉开架势和沈小伟杯盏交错。而沈小伟则满怀悲壮,报仇计划即将实施,他不知道结果会是怎样,虽然还没想好到底用怎样方式报复刘哥那个杂种,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一定惨烈无比。沈小伟更不知道这次以后,还有没有和汪晓月这样对斟对饮的机会,所以喝酒的时候,沈小伟显得尤为爽快。 几杯酒下肚,汪晓月的脸上涌起了潮红,就像在床上激情过后一样,思维也开始活跃起来。在又一次碰杯之后,汪晓月终于问了一句她一直想问的话:“沈小伟,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谈过啊,我这么大的人了哪能没谈过恋爱,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哎,你怎么突然问这么老土的问题。” “一共谈过几次,有过几个感情比较深的?” “多了去了,记不清,怎么了啊你吃醋啦,不至于吧。”沈小伟满不在乎地说。 “是不是有个女朋友叫蒋函函。”汪晓月很突然地把蒋函函的名字说了出来。 “蒋函函?”沈小伟举在空中的酒杯停住了,“你怎么知道她?” “我当然知道,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沈小伟痛苦地闭上眼睛,摇头说:“我不想知道,我不想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沈小伟这样说,并不是想在汪晓月面前隐藏什么,而是他此时真实的心理状态。自从父母说了蒋函函为他的事东奔西走以后,沈小伟的内心深处对蒋函函是充满感激的,也很想见她一面,当面感谢一下。但不知怎的,沈小伟又不愿意这么做,甚至还强迫自己把蒋函函这三个字忘记。 “她现在和刘哥在一起。”汪晓月很兀秃地说,她自己都不能解释在这样的一个美好而浪漫的夜晚,为什么要告诉沈小伟这个消息。或许是想试探一下沈小伟的心里还有没有蒋函函? 沈小伟叭的一下把酒杯放在台子上,眼睛盯着汪晓月的脸问道:“你说什么,她现在和刘哥在一起?” “是的。”汪晓月波澜不惊地说。 沈小伟脸色聚变,汪晓月淡淡的话语在他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联系到蒋函函来省城为自己的事情找人,然后自己莫名其妙地被放了出来,沈小伟已经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蒋函函和刘哥在一起,和自己有关。但他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不可能吧,你骗我,他怎么可能和那杂种在一起,他们在一起干什么?”不相信归不相信,但沈小伟的话已经明显没有了底气。 “你想听真话吗?” “当然想听真话。” “那好你做好思想准备,我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定要保持冷静。”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汪晓月把蒋函函来省城找刘哥的前前后后,对沈小伟如实复述了一遍。 沈小伟似信非信自言自语似的说:“怎么可能?她用这种方式换我出来?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真的,那现在我出来了,她理当离开他啊。你在骗我。”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我知道其实你已经相信这是真的了,只是不愿意承认,唉——”汪晓月长叹一声继续说:“真是搞不懂你们男人,至于蒋函函为什么现在还不离开他,我想他们之间可能有什么约定吧。” “约定?什么约定?” “到底是什么约定我也不知道,但刘哥那人的脾气你应该是知道的,到嘴的肥肉他能轻易放掉?” 汪晓月的话明显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沈小伟听了,脸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咯做响。 “沈小伟,你没事吧?”看着沈小伟吓人的样子,汪晓月害怕了,也有些后悔刚才说的那些话,她不知道和沈小伟说这些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发生的一切,沈小伟早晚都会知道,晚知道不如早知道,早点让他知道,还有一个缓冲的过程,如果突然那一天让他在大街上发现蒋函函和刘哥在一起,依他的脾气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状况。 沈小伟端起一杯酒“哧溜”一声喝下去,接着又拿起酒瓶对着嘴里“咕噜咕噜”往里灌。汪晓月心想这样让他喝下去,非醉死不可,于是夺下酒瓶,看着他,想劝几句但无从劝起。她知道这个男孩此时的心里有着怎样的风暴和潮汐,要想让他平静下来,只有靠他自己。 沈小伟抢夺汪晓月手里的酒瓶,汪晓月拼尽力气不让其夺去。 “把酒瓶给我。”沈小伟蛮不讲理地说。 汪晓月把沈小伟的酒杯倒满,又举起自己的酒杯,温柔地说:“你不能多喝,就喝这一杯吧,来我陪你。” 沈小伟劈手将汪晓月的酒杯打翻在地,吼叫道:“滚,你给我滚。” 汪晓月小声地劝道:“小伟冷静点,你答应我保持冷静的。”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你这个臭婊子。”脏话突然从沈小伟的嘴里冒出。 那一瞬间汪晓月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奇痛难忍。让她疼痛的不是沈小伟的粗俗的骂声,而是因为沈小伟竟然为了蒋函函骂自己。她委屈得想流泪,但她忍住没让眼泪留下来,脸上甚至还带着难堪的笑说:“小伟,你喝醉了。” 沈小伟痛苦地摇头:“我没醉。”说着又要拿酒瓶。 汪晓月将酒瓶护在胸间,没让他拿到。 沈小伟又说:“我算是看错你了,你和那个刘哥简直就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 汪晓月眼看窗外,隐忍不发。 沈小伟的骂声还在继续,几乎街头所有难听的话,全部从他的嘴里蹦了出来。骂完了汪晓月又骂刘哥,接着又骂蒋函函,骂她下贱,无耻,龌龊。在他的喋喋不休中,汪晓月忍无可忍了,说:“你骂够了没有?还不都是为了救你出来?在当时的情况下只能这样,你也不用怪蒋函函,她也是没有办法,如果换成我也会这么做。” “什么叫没有办法?我宁愿在看守所里待一辈子,也不愿她用这种方式换我出来。”沈小伟说着,眼泪唰唰地往外涌。 虽然沈小伟因为蒋函函的事暴跳如雷,让汪晓月很受伤,但汪晓月很能理解沈小伟的心情,她并没有责备沈小伟,而是试探似的问:“你是不是很爱她?” “这和爱不爱不沾边,你不会懂的。”沈小伟说着就踉踉跄跄地打开门想往外走。 汪晓月从后面死死地抱住他:“沈小伟你要去哪?” 沈小伟说:“我要去找哪狗日的算账。” 汪晓月问:“你到华城是不是就为了找他?即使没有蒋函函的事你也要找他?” 沈小伟也顾不了许多了,他大声地说:“你说对了,我这次来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找这狗杂种,放开我。” 沈小伟转过身推汪晓月,但汪晓月抱得很紧,第一次没有推开。 “放开我!”沈小伟咆哮着,然后用力一推,将汪晓月推到在地,汪晓月倒在地上龇牙咧嘴,沈小伟乘机走出了门。 汪晓月急忙爬起来,一路猛追,在小区的花圃边追上了沈小伟,她再次从后面抱住他,说:“小伟我求求你冷静点好不好。” “你让我怎么冷静,求求你放开我好吗?”沈小伟几乎是带着哭腔求汪晓月了。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这种感觉我能理解,但你也不能胡来啊。” “你知道的屁,放开,你是怕我剁了那狗日的对不对?剁了那狗日的你心疼吧。” 汪晓月抓住沈小伟的衣服不放手,一边转过身面对着沈小伟正色道:“冷静点沈小伟,我不怕你去找他,是怕你喝醉酒了在大街上出洋相。你告诉我这是要去哪?就是要找他算账也要等你冷静下来再说啊,你这样火急火燎的出去找得到他吗?到哪去找他啊?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沈小伟一愣,随即停止了挣脱的动作,这可是天大的秘密,不能让汪晓月知道自己已经找到刘哥家住哪了,万一走漏了风声,那将前功尽弃。于是沈小伟假装恍然醒悟的样子说:“是啊,他住哪呢,你告诉我他住哪好吗?” “回去再说吧,好吗?”汪晓月央求。 沈小伟站着不动,汪晓月又拉了他一把说:“小伟我们回去吧,回家再好好商量这事应该怎么办。” 沈小伟随汪晓月往会走的时候,小区里许多人朝他们看,刚才的吵闹声已经惊动好多人了,围观的人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个个脸上带着挪揄的笑。都说省城人的素质高,看来也不咋地,难怪这破地方出了个刘哥那样的人,沈小伟恨恨地想。他横眉冷对看热闹的人,吼道:“看什么看,夫妻吵架没看过啊。” 沈小伟的话让汪晓月心花怒放,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幸福感觉的产生原来如此简单,简直莫名其妙,汪晓月都有些不好意思。既然他说是夫妻,那就扮演好妻子这个角色吧。 汪晓月说:“住嘴吧,小伟。”一边拉扯着沈小伟,一边给旁边的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他酒喝高了大家别在意。” 人群在哄笑中散去,两人往回走,到家后,沈小伟倒床便睡,他假装打呼噜,其实是在等汪晓月离开,然后出去。 汪晓月似乎也看出了沈小伟的心思,偏偏不走。心想这沈小伟来省城这么多天了,前些日子还经常不见他人,是不是已经找到刘哥了?这种猜测让汪晓月突然害怕起来。 沈小伟的脾气她已经有所领教,是非清楚,善恶分明,天不怕地不怕,同时也是一头倔驴,一旦认定的事,恐怕十八头牛也拉不回来。而刘哥汪晓月再熟悉不过了,流氓中的流氓,并且还是有钱有势的流氓。不对,简直脸流氓都算不上,即使就是流氓,也还讲究一点江湖规矩,注重一些哥们义气,而这个刘哥什么都不讲究,简直就一杂碎。 两人之间有着这些过节,这些过节在汪晓月看来虽然说不上深仇大恨,但她知道沈小伟现在对刘哥已经是恨之入骨了。如果这两个人再次碰面,不知道会发生怎样惊天动地的事来,说不定真像沈小伟说的,他会剁了刘哥。 沈小伟故意打出鼾声依旧在屋子里回荡,那声音极不均匀,一听就知道是假装的。汪晓月坐在床边看着沈小伟,纷纭复杂的思绪和想象潮水般的朝他袭来。这躺在床上的男人,真是一个爱自己的老公该有多好啊。但她知道,要让眼前的这个男孩死心塌地地爱自己,基本不可能,因为他的心里还有蒋函函,这点从刚才听到蒋函函和刘哥在一起后,他激烈的反应中就可以看出。 “沈小伟你就别装睡了,我知道的,你现在根本睡不着,起来吧我们聊聊,聊聊你的前女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汪晓月推了推沈小伟,准备以这个话题化解一下此时笼罩在他心头的乌云。 沈小伟不予理会,继续假寐,汪晓月没有办法,只好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时间已经很晚了,但床上的沈小伟睡态依旧,甚至连身也不翻一下。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不能天天在这里守着他,自己不能冰释他心头的怨恨,不如找蒋函函来试试,或许蒋函函的话他会听。汪晓月突然有了这样一个不可理喻的主意。 于是汪晓月给蒋函函发了一条短信,问她:“蒋函函小姐你今晚在哪,是不是和刘哥在一起?” 蒋函函回短信说:“我一个人在看碟,刘哥不在,您有事吗?聚聚好不好?” 汪晓月说:“我正有此意,是该见个面聊聊了我们。还要告诉你一个消息,沈小伟来省城了,现在就在我身边,不过他似乎是喝醉了。” 这条信息发完以后,很久没有消息传回来。 看着沉默的手机,汪晓月迷茫了,对自己的动机也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干吗在这个时候告诉蒋函函沈小伟来了?难道真的是想用蒋函函来劝慰沈小伟?这个似是而非的理由,连汪晓月自己都不能信服。 那是因为什么?是想让沈小伟和蒋函函见上一面,让他真真切切地感受蒋函函和刘哥混在一起的事实,让他看贱蒋函函,从而对蒋函函彻底失望?到底自己是不是这样,汪晓月不得而知。 “你什么意思?”过了好久,汪晓月的手机里蹦出了几个字。 汪晓月想了想,回复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他现在的心理状态很危险,刚才闹得很凶,死活要去找刘哥算账,我怕他这样下去会出事,或许你能劝劝他,请相信我的真诚。” “你们在哪?”蒋函函问。 于是汪晓月将地址发了过去。 大约四十分钟,蒋函函开车赶到沈小伟的楼下。来与不来,她其实很纠结,汪晓月既然和汪晓月在一起,来明显不合时宜,并且还搞不清楚汪晓月真正的用意,冒冒失失的过来有落入别人精心设计的陷阱的可能。可是蒋函函太想见见沈小伟了,分手时的一别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最终,想见见沈小伟的念头占了上风。毕竟朋友一场,见个面也没什么吧,何况汪晓月给了自己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蒋函函在楼下打电话,汪晓月拿着手机站在阳台上向蒋函函招手,然后开门走了出来,关上门,站在门口迎接她,蒋函函上楼后两人象征性的握了一下手,汪晓月发现,有细汗从蒋函函白皙的脸上冒出来。 “他怎么样?”蒋函函急不可待地问。 汪晓月小声地说:“现在没什么,还在里面睡觉,可他的心理状况不容乐观,一心一意要找刘哥报仇。” “你告诉他刘哥住哪了?” “没有,告诉他那还得了,他的脾气你应该是了解的。” 蒋函函细长的睫毛闪动了一下,没有接汪晓月的话茬,忽然问:“他怎么会住在这里?租的房子?” 汪晓月点点头:“租的,我为他租的,不过他到省城时根本没提找刘哥算账的事,要是说了,我不会留他在省城,更不用说租房了,这事他今天才承认。”说着又补充道:“我即使不为他租房,他也一样会留在省城啊,他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蒋函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虽然脸上看似波澜不惊,但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好你个沈小伟沈小伟好坏不分,善恶不明,到了省城竟然和陷害你的女人搞在一起,还租房同居,而我这个为你的事跑前跑后,至今还因为你被刘哥控制的人,你却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我的事他知道吗?他知道我和刘哥在一起?”蒋函函问。 “知道了。”汪晓月点头。 “你告诉他的?”蒋函函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涨红的脸上有几块肌肉在急剧地跳动着。 “这事你得听我解释,函函。”汪晓月说,“我也不想让他知道这些,可是……” “可是什么,用得和他说这些吗?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一直压低声音的蒋函函,说话的腔调突然大了起来。 汪晓月争辩着:“你别激动蒋函函,我能安什么心?好心。” “安的是好心你就不会告诉他这些。” “我不告诉他,他早晚也会知道啊,你能蒙他一辈子,早知道这些对他有好处,可以及早疏导。” “别说了。”蒋函函痛苦地低下头。 这个时候,躺在房间里的沈小伟已经隐隐约约地听出蒋函函的声音了。虽然她们谈话的内容听不清,但蒋函函那熟悉的声音,还是隔着门和客厅,真真切切地传到了沈小伟的耳朵里。他的心里烦躁异常,这个时候他最不想见的就是蒋函函了。初恋女友为了自己,委身于自己仇家的怀里,这事对男人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放在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人身上都受不了,何况沈小伟。太无能太窝囊了,沈小伟觉得无颜面对蒋函函。虽然蒋函函曾经背叛过他,但丝毫不影响此时沈小伟的自卑。 门外,汪晓月见和蒋函函已经话不投机,便用钥匙打开门说:“他在里面你进去吧,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劝劝他,我就不打搅了。”汪晓月说完转身便走了。 蒋函函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此时的沈小伟已经在床上坐直了身子。很奇怪的是,沈小伟看见蒋函函的一刹那,表现得出奇的镇定。他轻轻地从床上走下来,到客厅后对门外望了一眼,确认汪晓月已经不在这里之后,又轻轻地说了一句:“你来啦。” 激动的反而是蒋函函,蒋函函也不知道在看到沈小伟一刹那,自己怎么会那样激动。几年没见,现在突然看到沈小伟就站在面前,千思万绪像一根根杂乱的羊毛,瞬间将蒋函函的心塞得满满当当,她只觉得心里堵得难受,浑身一下子软了下来。蒋函函生怕在沈小伟面前失态,极力控制着自己,但最终没能控制住。在沈小伟的轻轻的一句问候中,她情不自禁地拥住了他,眼里溢满了泪。但仅仅过了一会,蒋函函便觉得这样不合适,立马又松开了手。 “坐吧。”沈小伟朝沙发上指了指,请蒋函函坐下。 蒋函函坐在沙发上,身体像一只启动后的发动机,不住地战栗。沈小伟看了看他,一时无话。沈小伟也很奇怪,自己怎么会如此冷静,冷静得近乎冷血。要是依照以前的脾气,蒋函函这样愚蠢地擅自做主,用身体换回自己的自由,沈小伟见到她后,不破口大骂才怪呢,但是现在,他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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