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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使诈(2/2)

作者:朱少君

是对沈小伟鞠了一个躬,然后才扬长而去。 这一恭把沈小伟鞠得莫名其妙,心想天下还有这样对待人的,先是拳脚侍候,完了再鞠一躬。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沈小伟回到家,用热水洗了个澡,坐在沙发上思考对策。他想,这事又得有劳肖叔了,不找他,还真不行。 可是,肖叔的大驾,不是他沈小伟能够请得动的,这一点沈小伟很清楚,于是他给欧阳红云打电话。这些天来,两人一直没有联系。欧阳红云本来是想主动找沈小伟的,可是因为杨秘书的事,一直心存愧意,毕竟那事做得有点过,她不好意思给沈小伟打电话,也没有去公司见沈小伟。她想,沈小伟可能还在生气呢,等他气消了再说,气消了自然会找我。而沈小伟一门心思地对付刘哥,也没有联系欧阳红云。 “沈大老板,有什么事吗?”电话接通后,欧阳红云问。 “我想见见你,可以吗?”沈小伟说。 “说得这么客气干吗,想来就来呗,我的家门随时向你敞开,要我过来接你吗?” “不用接,我打的过来。”沈小伟说,“有事找你帮忙。” “我就知道,你一找我准有事,没有事的话,你恐怕都忘记我了。”欧阳红云格格地笑了,又问:“气消了?” “什么气?”沈小伟被问得莫名其妙,杨秘书的事,他真的忘了。 “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不过,忘了就好。” 欧阳红云见到沈小伟时,对他身上的伤势很是吃惊,心疼地问,你和人打架了?你又不会打架,和人打架干吗?沈小伟说,我哪是和人打架啊,是被人算计了。欧阳红云忙问怎么回事,沈小伟高低不肯说,欧阳红云也就不再问了,让沈小伟站直身子,帮他检查有没有伤到筋骨。揉捏一番之后,欧阳红云说,还好,看来只是皮外伤。欧阳红云取来红药水,准备帮他涂,沈小伟先是不让,说一点点皮外小伤,不碍事的。 欧阳红云说:“不行,一定要擦,特别是脸上,如果发炎会毁容的,你这么一个大帅哥,毁了容可就不好玩了。” 沈小伟哭笑不得,说:“我被人打成这样,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欧阳红云说:“活该,一定是在外面惹是生非。”说着,不由分说地把沈小伟按在沙发上,细心地在他的脸上擦拭。擦完脸又擦脖子,最后让沈小伟解了衬衫的纽扣,帮他擦胸口的淤青。沈小伟先是感到疼痛,紧接着疼痛便有所减轻,她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欧阳红云的身上。 此时的欧阳红云俯身专心为沈小伟擦药,她穿一件真丝衬衣,衬衣和她的手指一样柔软,两样都让沈小伟胸口的肌肤感觉很舒服,心里也很舒服。欧阳红云衬衣的领口大开,沈小伟忍不住微微抬头,朝里面看了看,他看到了一片粉色,脸迅疾涨红,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但眼睛就是不听使唤。 沈小伟心猿意马了,他想到了很多。 他想到了刚刚住进这座别墅,借欧阳红云浴室洗澡的那天晚上,在浴室里看见的她的草莓短裤,回忆起自己被光着屁股,被她一脚踢在地上四仰八叉的尴尬,回忆起终于有一天他们差一点突破底线的场景,回忆起有个深更半夜欧阳红云给自己打的那个电话。 沈小伟还从欧阳红云衬衣领口里面的一片粉色中,想到了光着身子的汪晓月以及杨秘书,当然也想到了蒋函函。 这人和人到底还是不一样啊。 汪晓月带给自己的,只是**上的快乐,杨秘书那天晚上赤身**带给自己的,也只是原始的冲动;而蒋函函和眼前的欧阳红云,却和她们有着本质的区别,带给自己的是彻头彻尾的心动。这大约就是喜欢和爱的区别吧。“爱”?想到这里的时候,沈小伟心头一凌,难道已经爱上了眼前的这个毛头丫头?他自己也不清楚。 欧阳红云擦药的动作忽然停住了。 他见沈小伟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先是不明白他在看什么,愣愣地看了他一会,终于弄懂了,脸“刷”的一红。 欧阳红云坐起身,一巴掌拍在沈小伟的胸脯上,喝问:“看什么看?” 沈小伟的胸口顿时又添加了几枚手指印,他也起身讪笑着说:“什么也没有看见。” “真不愧是花花公子,都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想别的。” “哪有啊。”沈小伟嘴硬,“你是嫌我被人打得不够再来一下是不是?” 欧阳红云一愣,见沈小伟的胸口真的被自己打得发红,赶紧又摸了摸。 “没事吧?”她问。 “可真够黑心的,你可是学过功夫的人,谁能吃得消?”沈小伟嘴里嘟囔着。 “行了,没用力。”欧阳红云说着,帮沈小伟扣起了衬衫的纽扣。 欧阳红云扣完,忽然羞怯了,她低下了头,一缕秀发丝绸一样垂在胸前。 欧阳红云默默不语。 沈小伟看着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很想伸手摸摸她那近在咫尺的秀发,那一定很光滑很柔软吧,这样的头发,也只配欧阳红云这样的女孩子有。如果这个时候伸手,她会有怎样的反应?不会翻脸吧?应该不会,她说过喜欢我呢。 但是,万一翻脸呢?女孩子的心思是多变的,那天喜欢,今天不喜欢了也不一定,如果她翻脸不认人,那就惨了,打架可不是她的对手。 沈小伟的心里很矛盾。 最后,发自心底的冲动终于战胜了理智,沈小伟心跳加速,不知不觉地神出了手。 沈小伟的手慢慢地朝欧阳红云的肩膀接近,他的手哆嗦着,心颤抖着。这是一段漫长的旅程,激动和心虚伴随着沈小伟。这和平时很随意的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一样,平时心里没鬼,也就自然很多,表现得很大方,而现在,沈小伟的心里明显有鬼,心里一有鬼,手就忍不住颤抖。 十公分,五公分,一公分。 就在沈小伟的指尖即将触到欧阳红云脖颈的时候,欧阳红云突然侧头,眼看着沈小伟的脸问:“对了沈小伟,你说有事找我还没说呢,什么事?” 像是做贼的人刚刚将将手伸进别人的钱包就被发现,沈小伟惊恐万分,他赶紧缩回手,尴尬地支吾着:“啊,对了,事……” “搞什么鬼,什么事你倒是说啊,支支吾吾的干什么?”欧阳红云说。 一说到今晚来的目的,沈小伟的心猿意马被迫收住了。他艰难地调整了一下情绪,先是给两人都泡了一杯咖啡,然后把最近几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欧阳红云。 欧阳红云一听就火了,眼睛里没有了刚才的温柔和羞怯,而是充满了怒气。她像看不认识人似的盯着沈小伟,说:“你啊你沈小伟,你简直无可救药了,让我说你什么好呢?那一千万还不够你用,你还要跑去赌博?” “这是两回事。”沈小伟嗫嚅着。 “什么两回三回事,你不知道赌博犯法吗?这么大的输赢,会判几年的,趁警察还没找你之前,赶紧把钱还给那个什么刘哥。” “警察才不会找我呢。” “不会找你?这么有把握?为什么?” “这我当然有把握,没有人告,他们干吗找?又凭什么找?” “就凭你赌钱!” “我那不是赌钱,是替天行道。”沈小伟振振有词地说。 “真是笑话,赢了人家的钱还把理由编得如此冠冕堂皇。” “你还别不信,我真的是在替天行道,你想啊,钱放在刘哥那种人手里有什么用?他会干什么?只能危害社会。他有钱就知道巴结权贵,为非作歹,逼良为娼,有了钱他还和一帮混混来往,用钱养着他们,让他们作恶多端。所以,我得让他一贫如洗,他没有钱了,也就没有了危害社会的资本了。” 沈小伟的嘴皮子功夫没有白练,欧阳红云显然被他说服了。她一愣一愣地看着沈小伟,说:“那你也不能用这种方法啊,你这叫以暴制暴,手段非法。” “我现在只求结果,其他的管不了了。”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争了,那你打算怎么处置赢的那些钱?” “我早已想好了,大部分的钱以他刘哥的名义捐给红十字总会,这样他便有苦说不出,当然也得帮他留一点,让他养活老婆孩子,至于给不给他,什么时候给他,要看他的态度决定。” 欧阳红云笑了,讥讽道:“你倒还想得蛮周全的。”忽然明白过来似的,问:“你和人打架就是因为这件事吧?让我找肖叔也是为了这事?你怕他找你麻烦?” “你真聪明。”沈小伟说。 欧阳红云好气又好笑,她哀怨地瞅了一眼沈小伟,说:“真拿你没办法,我帮你问问吧,至于他帮不帮你,另说。” “你这个大侄女说话他能不听?只要你开口他一定帮,只要他出手,也一定马到功成。” “别给我戴高帽子了,这样吧,我帮你约肖叔,具体的你们谈,让他干这种事,我说不出口,以我对肖叔的了,他是个很耿直的人,没道理的事他可不会干。” 沈小伟想,说得真够好听的,不干没道理的事,公司养那么多保安干吗?但沈小伟没有反驳她,欧阳红云答应约肖叔,沈小伟很高兴。当天晚上,沈小伟要走,欧阳红云不让,沈小伟说,这样不好吧?欧阳红云毫无商量余地地说:“这事没解决之前,你就住在这里吧,我可不想再出什么意外,也不想给我这个替天行道的男朋友收尸。”说完,又补充一句:“你还是我男朋友呢,没有忘记吧,当初还说当我的保镖,现在轮到我保护你了。” 沈小伟被说得心花怒放,心安理得地住进了以前的房间。重新睡在相聚不远的地方,两人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但当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欧阳红云帮沈小伟约见了肖云鹏,见面地点就在欧阳红云家。 欧阳红云打电话给肖云鹏说,肖叔叔,来家喝杯茶吧,我想你了。肖云鹏说,你这孩子就知道嘴甜,想我了?真的吗?你连自己老爸都不想呢。欧阳红云说,肖叔叔这可冤枉我了,我现在什么事都不干,专门哄他开心,天天早上到他办公室报到,孝顺着呢。肖云鹏哈哈一笑说,行了行了,一定有事求你肖叔了对吧,有什么事电话里直接说吧。 欧阳红云说:“什么事都骗不了您,确实有点事,这事恐怕得当面和你谈,是沈小伟有事求您,要么您说个地点,我让他过去。” 肖云鹏说:“沈小伟的事?他有什么事?我忙着呢。” “肖叔,您就帮他一次不行吗?大侄女难得求你一次的。”欧阳红云发起了嗲。 经不住欧阳红云央求,肖云鹏还是来了。肖云鹏来后,欧阳红云给他泡了茶,让他和沈小伟在客厅谈事,自己回到了房间。沈小伟一个人面对肖云鹏,心里还是有点发怵,断断续续地把自己的想法讲了,当然也承认用了非常的方法才赢钱的。 果然不出欧阳红云所料,肖云鹏听说沈小伟是为了赌钱的事,要他摆平刘哥的时候,当即拒绝。 “盗亦有道,这可不行,你那是什么?是诈赌,诈赌是圈子里人最为不齿的行为,我要是帮了你,就是仗势欺人。”肖云鹏说。 沈小伟殷勤地给肖云鹏添茶,然后又把昨天晚上和欧阳红云说过的,那一套“替天行道”的理论,又向肖云鹏灌输了一遍。 肖云鹏不为所动,说:“他的为人怎么样,我们管不了,只要不招惹我们,我们就得和他井水不犯河水,这是规矩。如果你和他冲突,你占理,不管怎么说我都得帮你,可你这次明显不占理啊,人家被骗,要回钱也是应该的,我要是帮了你,在道理上说不通。” “是他刘哥先不仁我才不义的。”沈小伟说。 “他不仁?你是指上次他让人到店里捣蛋的事?我出面处理后他不是一直乖乖的没敢动了吗?处理过的事就没有必要再追究,你和他还有其他的过节吗?” 沈小伟没办法。心想不说出原委,这肖叔恐怕真的不帮自己。于是便把在华城遭刘哥陷害的事和肖云鹏说了。又说了蒋函函的事,说蒋函函原是自己的女朋友,后来分手了,这次是因为救自己出来,委身于刘哥的,现在还在刘哥手里,刘哥还以她家人的安全为威胁,让她被迫一直留在他的身边,前几天还把她打得遍体鳞伤。 “这仇不报,我此生死不瞑目,所以出此下策。”沈小伟说。 沈小伟在叙述自己和蒋函函遭遇的时候,像一个受了别人欺负的幼儿园孩子,躺在母亲的怀里诉说委屈,声情并茂,委屈之极。肖云鹏听了也有些动容,他问:“别说了,我只问你,你说的这些事,红云都知道吗?” “她都知道。”沈小伟小声地说。 “唉——”肖云鹏长叹一声,“这丫头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愿意帮你这小子,好吧,既然她愿意帮你,我也帮你一次,你约那个刘哥,我见他。” 沈小伟听了,感激涕零。 这个时候欧阳红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听说肖叔真的愿意帮沈小伟处理这事,既高兴,又担心。她说:“肖叔,只能以你的威望摆平,不能动用武力啊。” 肖云鹏听了,摇头道:“你这丫头,这种事不用武力能解决吗?到底是要我出面还是不要?” “就没有其他办法吗?最好和平解决。”欧阳红云说。 “那要看对方的意思了。”肖云鹏说。刘哥再次见到肖云鹏的时候,不像上次那样害怕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现在输得身无分文,只剩下烂命一条,横竖都不好过,还有什么可怕的。双方约定,不带人,刘哥和肖云鹏单独在一家会所见面。看见刘哥,肖云鹏来不及入坐,便先声夺人地问:“刘哥,沈小伟被人暗算,听说是你让人干的,是不是这样?” “不错,确实是我干的,那不叫暗算,只是给他带句话。”刘哥大言不惭地说。 “胆子可真不小啊,敢动我的人,我可警告过你的,你忘啦?”肖云鹏冷笑了一声。 “肖哥,这事可不怪我,这小子不地道,诈赌,害我输得倾家荡产。” “诈赌?”肖云鹏慢悠悠地坐下来,“我怎么打听到消息,是你输钱心里不服气呢?赌场上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吧?” “规矩我当然知道,如果是运气不好我真的赌输了,那我心甘情愿,即使老婆孩子都输了,也屁话没有,但是他确实是诈赌。” “你们那天的赌,不止你们两个人吧,我也问过了赌场的老板以及其他人,可他们都说那天赌得很公平。” “那是他们合起伙来骗我。” “合起伙来骗你?刘哥,那你就要想一下了,他们怎么会合起伙来骗你?你的为人是不是有问题。” “我知道,以前我对不起沈小伟,可他也不能就因为那点小事这样往死里整我啊,再说我和他的过节是因他泡我女人而起……” “行了。”肖云鹏打断刘哥的话,“你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知道一些,不想听了,就因为你以前的那些事做得太过分,现在输得一点不冤,今天我找你,就是要告诉你,你和沈小伟之间的恩恩怨怨就到此为止了,怎么样?” 刘哥听人说过,肖云鹏的话一言九鼎,历来没有人敢和他讨价还价。有汗从刘哥的额头上冒出来,但他顾不上擦,说:“到此为止?那肖哥你看我的钱咋办呢?” “你的什么钱?”肖云鹏明知故问。 “被沈小伟骗去的钱啊,这可是我全家活命的钱,不能这样就没了。” “刘老板,清醒点吧,那不是你的钱了,钱输了就与你没有关系了,再纠缠下去,与你不利。” 刘哥知道肖云鹏话的分量,但实在不甘心就这样算了,他说:“肖哥你帮我们调合一下,只要沈小伟还了我的钱,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咋样?” 刘哥的言外之意肖云鹏听出来了,他问:“如果他不还呢?” “不还的话,如果他出什么事可不能怪我。” 肖云鹏上上下下打量了刘哥一眼,嘴角挂着鄙夷的笑。心想,这家好果然难缠,还不知道天高地厚,难怪沈小伟要整他。 肖云鹏强压住火气说:“我再说一遍,此事到此为止,如果再起事端,就是和我肖云鹏作对,你对付沈小伟,要先过我肖云鹏这一关,听明白了没有?” “你不能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想欺负你的话今天就不和你谈了。”肖云鹏真的火了,“给脸不要脸,你想怎么样?” “我,我要和你摆场子。”因为事关后半辈子的生活,刘哥的嘴里蹦出的了石破天惊的话来。 “呵呵,摆场子?”肖云鹏很意外。 所谓摆场子,是道上解决问题的方法之一,双方火拼,伤亡各自负责,得胜的一方拥有话语权,而输的一方,从此心悦诚服,屁话没有。这是规矩,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摆场子也是早年这个城市里黑势力常用的方式,只是肖云鹏已经很久没用过了,这么多年以来,没有人再敢和他摆场子。 “对,摆场子。”刘哥又重复了一遍。 肖云鹏站起身,轻蔑地看了一眼刘哥,说:“摆场子你够种吗?输了不会耍赖或者打110吧?” “不,绝不!我刘哥虽然不混道,但道上的规矩我还懂,也有几个道上的朋友。” 肖云鹏欣然应允:“好,我答应你,摆场子。如果我输了,你那输的几百万我出,要是你输了呢?” “如果我输了,从此不提这事。”明知道胜算很少,但刘哥还是准备最后一搏。同时他也抱有侥幸心理,虽然别人都把你肖云鹏说得神乎其神的,我看未必那么可怕,我的那些朋友,也是江边的麻雀,趟过风抵过浪的。 刘哥接着说:“我希望肖哥讲话算数,如果我赢了,让沈小伟还我那五百二十万,并且以后不找我麻烦。” “好,一言为定。”肖云鹏说。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刘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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