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晕眩的脑袋痛苦得像要炸开,血气涌上喉咙,呛进气管里。
杀了他!
索隆剧烈地咳嗽起来,山治却好像听不到,猛地翻过他的身体,一刀扎进他的左胸,却没有用力,只浅浅地扎在肉里,然後俯下身,盯著那双被泪水朦胧的赤眸,深蓝的湖泊里满溢著杀意与决绝。
杀了他!
“既然你想死。”
男人贴著索隆的耳廓,轻声呢喃,语气冰冷,不似人类,仿若一条阴毒的蛇。
“我就成全你。”
下一秒,手腕用力,紧握刀柄,刀刃随著手腕的动作,平稳而干净利落地,从索隆左胸开始,斜斜一刀,直接划到右腹末端。
厨师的手,精准度不亚於外科医生,一刀下来,伤口平滑整齐,血先是一点点往外渗,随後才大量涌出,染红了刀刃。
那刀尖不上不下,保持著同一深度,稳稳地割下来,伤口颇深,却没有真正伤到内脏,索隆甚至没有感觉到痛,只看见一条血线,在身体上顺著银刀一路延伸。
这一瞬间,索隆是恐惧的,但心却莫名地兴奋起来──他看见了,山治在发疯,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丧失了理智。
这就是他要的结果。
他就是要让这个男人疯,带著一点自我毁灭的意味,想要拖著这个男人一齐卷入这漩涡,再也爬不上来。
他成功了。
发了疯的男人拔出刀,俯下身,伸出舌卷起温热的血,仿佛在品尝什麽美味一般,含在嘴里轻抿,一点点地,将血舔si干净,柔软的舌尖微微用力,挤入狭小的伤口中,仿若深吻一般搅动。
疼痛立刻被勾了上来,索隆倒吸一口气,闭上眼,抵挡著那疼痛,男人却将手指也抠了进去,将伤口撑开,沿著刀划下的路子,抚摸一般,来回滑动。
俯低的头颅靠在索隆颈侧,说话时的热气喷洒在那之上,敏感的表皮立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知道吗。”
低哑得不像话的嗓音,带著极端的情绪。
“每次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就恨不能把你ca死在床上。”
仿佛为了验证这句话,男人直起身,将索隆的双腿举起来,抬高他的下半身,整个人对折,被挖开的伤口,因为遭到挤压,开始火辣辣地疼,更别说早已疼得麻木的的双腿,压在头顶,血顺著小腿蜿蜒而下,勾勒出起伏的线条。
早已疼得脸色发白与死人无异,失血过多令索隆意识不清,但胸前与脚踝上灼热的疼痛却拉扯著神经,时刻提醒他,气得发疯的男人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索隆曾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疼痛,但是,很显然没有。
当男人将刀硬生生捅进他的后xu时,那种尖锐的痛,像一根银针,在他的痛觉中枢上狠狠地扎下去。
猛吸一口气,发出模糊的气喘,索隆痛得失声,叫都叫不出来。
抽出刀,顿时血如泉涌,浓重的血腥味刺欲。
“你的小嘴,它正缠著我不放,贪婪银荡的要命……紧紧含著我……真棒……”
索隆迷迷糊糊听著男人的粗喘,感觉到自己手脚开始发凉,忽然无端恐惧起来。
当死亡接近的时候,还是会本能地逃开。
原本安安分分的男人忽然挣扎起来,扣在山治双肩上的长腿胡乱踢动著,妄图将他推开。
怒火瞬间夹杂著欲火一拥而上,山治猛地抬高男人的腰身,跪立起来,将肉刃狠狠送到最深处,甬道立即猛烈地抽cu,男人腰一软,双腿便失去了力气。
“你还敢挣扎?!这yi贱的身体真的舍得离开我吗?”
在男人体内疯了般横冲直撞,山治就像一只发情的野兽,不顾一切,狠命贯穿著身下的肉体,嘴里说著下流的话,嘲讽无力反抗的男人。
“你已经逃不掉了,你是属於我的,你这yi贱的身体只能属於我!”
宣告意味浓重的话语,犹如当头棒喝,砸醒了索隆。
也许……他真的就该这样死去……
这副身体,早已不是当初的他,完全成为了肉欲的奴隶。
索隆忽然明白过来,他所做的一切,其实只为寻求一个解脱。
报复山治只是内心为自己的屈服所找的借口,让他能够光明正大地,将内心的脆弱释放出来,去寻求一个真正的解脱。
从他砍下第一刀开始,其实便是在寻死。
温热的液体终是无法锁在眼里,顺著脸颊缓缓流下,索隆用尽仅剩的力气张口。
“求你……”
微弱的话语清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