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三十左右岁的女人,很瘦。一头卷发衬得她妩媚而恬静,皮肤白皙,下颏尖尖,鼻梁高挺,嘴唇薄厚适中,整体看起來还算是个美人。
钟子谦悄声说:“这个女人的眼睛一眼大一眼小,应该有异母兄弟或姐妹。你别看她看起來柔弱,骨子里却很倔强。”
殷清欢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认识。老相好。”
钟子谦的胳膊将殷清欢紧紧的搂在自己的胸前,奚落道:“我怎么听着这么大醋味儿呢。”
“少臭美了,我才不会吃一个老妖精的醋呢。”殷清欢的身子一拧,却沒有挣脱开他的手臂。
钟子谦将头倚在殷清欢的肩膀上,邪魅一笑:“老妖精配女鬼不正好是天生一对。”
殷清欢伸手在他的胳膊上悄悄拧了一下,眼睛却盯着房间里的那个女人。
只见她穿好外衣后,便坐在床上看着床前的黑衣男鬼:薛毅,你回來了。有事吗。是钱不够花,还是衣服不够穿。”
黑衣男鬼薛毅居高临下看着那个女人:“我为什么來找你,你不清楚吗。看來我以前还真是小巧你了,樊亦瑶 。我和你结婚有七年了吧。在我印象里你的胆子一向很小的,真沒想到在面对一只鬼的时候还能这样镇定自若。”
原來这一人一鬼以前是一对夫妻啊,男的叫薛毅,女的叫樊亦瑶,那么床上的那个小男孩应该就是他们的孩子了。可是看他们的样子感情似乎并不太好啊。
“不错,你说的很对,我的胆子一向不大.但是人是会变的,特别是女人。有句话不是说不是人将环境改变,就是环境改变人吗。”樊亦瑶已经沒有了醒來刚刚看见薛毅时的慌张。
薛毅很认真的看了看樊亦瑶:“是会变还是会伪装呢。”
樊亦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说吧,你來找我有什么要求。看在我们一世夫妻的情分上,我会尽量满足你。”
薛毅冷哼了一声:“怎么。怕了。老话不是常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吗。”
樊亦瑶清冷的说:“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樊亦瑶行得端,做的正。”
薛毅咬牙切齿的说:“你还好意思说的出口。真是笑话。你不守妇道,谋杀亲夫,这也算行得端,做的正。”
谋杀亲夫。殷清欢仔细看向樊亦瑶,乖乖,看不出这女人会有如此作为嘛,难道是现代版的潘金莲。
“我沒有,你不要血口喷人。”樊亦瑶显得有些激动:“倒是你,你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我谋杀亲夫。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很好笑吗。”
薛毅冷笑:“怎么有胆做沒胆子承认了。你沒有谋杀亲夫我倒要问问你,我是怎么死的。”
樊亦瑶愣了一下,低下头说:“你的死和我无关,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薛毅讽刺道:“依照你的意思说,我是自杀了。”
樊亦瑶抬起头:“你什么意思。明明就是你想要杀我,结果反成了我的替死鬼。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薛毅惊讶的问:“你都知道。”
樊亦瑶将头别向一旁:“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天早晨是你在我的牛奶里下了安眠药。可是你却阴差阳错的将下了安眠药的牛奶喝掉了,结果就出了车祸。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薛毅摇了摇头:“不,我做的已经很隐蔽了,你怎么可能知道呢。”
樊亦瑶眼色一暗:“薛毅,你真的以为我就那么傻吗。你真的以为你和樊欣在一起的事情我不知道吗。那是我做梦也沒有想到我的老公会和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搞在一起,甚至还想杀死我骗保。”
薛毅上下打量了一下樊亦瑶:“那又怎么样。樊欣比你年轻,比你热情,和她在一起我感到很快乐。”
殷清欢惊讶的回头看向身后的钟子谦,后者却一脸的得意。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樊亦瑶有异母妹妹的。”殷清欢忍不住用腹语问道。
“我不告诉你。”钟子谦摆明了一副想知道就求我的样子。
殷清欢本不想求他,可是好奇心作祟,让她忍不住又拉了拉钟子谦的衣袖。
钟子谦看了看殷清欢,做了个“亲我”的口型,随后还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殷清欢摇了摇嘴唇,终于踮起脚轻轻亲了他的脸颊一下。
钟子谦笑眯眯的看着低着头的殷清欢:“好吧,虽然位置差强人意,但看着你这么主动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