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打伤了他们,跟其他人没有关系。”谢长恭面对一大队守城士兵丝毫不惧,主动担起了责任。
最前面的一人骑在马上,身着明亮盔甲,看起来英武不凡。他一挥手便指挥手下把谢长恭抓了起来,徐汇东见状前来求情:“钟将军,您听我解释,我们是为了城外的百姓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钟涛,泾阳城防将军。他瞟了一眼屋檐下避雨的百姓,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是太守杨大人的命令,我也无可奈何,既然你也有份,那全都给我抓起来。”他转头又冲受伤的四人训斥道:“城楼怎么就你们四人,羯族万一来犯,你们有多少脑袋都不够砍的!”
四人慌忙跪在地上,身体仍瑟瑟发抖。“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是太守大人调开了其他人,只留下我们四人守城门。”
钟涛“哦”的一声,冲身旁副将命令道:“你带一队人马先行守城,我去趟太守府。”
“是将军,不过他们怎么办?”副将指着屋檐下的百姓问道。
钟涛愣了一下,道:“既然他们已经进城,就近找个地方让他们安顿下来,我会亲自跟杨大人说的。”
谢长恭听到这里,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来这个钟将军比太守要好上许多,不,不能再看表面了,自己吃的亏还少么?”
钟涛押着谢长恭等六人来到太守府,令谢长恭庆幸的是,除了他以外,其他五个人都恢复了自由,只有他被关进了大牢。
“谢长恭带头闹事,打伤守城士兵,意图谋反。”这便是理由。
初听到自己的罪名时,确实吓了谢长恭一大跳。“谋反”在古代可谓是第一大罪,更是最容易被人诬陷的大罪,他怎能不怕?而且闹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谢长恭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了三天,三天里他茶饭不思,恐惧时时刻刻笼罩着他,沈岳后来回忆说,“当时你眼眶深陷,蓬头垢面,再加上没有吃东西,身体足足瘦了一圈,看上去十分可怕……”
第四天,谢长恭在迷迷糊糊中感到自己被人抬了起来,当时的他甚至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反抗了。“我就要死了么?也许这样也好吧,不用再呆在这里了。”
当然他并没有死。
当谢长恭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大牢里,还是躺在一张床上,他转动眼珠,四周看了看,房间还很熟悉。
“将军府!”
谢长恭惊讶地坐了起来,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只是简单的坐起来都让他气喘吁吁。
“你终于醒了!”
谢长恭这才发现有一个人趴在自己床头。其实在他昏迷的三天里,他并不是一点意识都没有,他时刻能感觉到有一个人在身边照顾他,这个人还很熟悉。
“三弟,是你!这三日来都是你在照顾我么?”
沈岳愣了一瞬,然后摸着脑袋,憨厚地笑道:“当然是我啦,你以为还会有谁?”
谢长恭尴尬地笑了笑,心中惭愧不已。“是啊,除了自己的结拜兄弟,谁还会一直守在自己旁边呢?也许我是太累了,才会感觉是别人吧!”
“二哥,你坐着歇会,我这就去喊秦将军他们!”沈岳嘱咐完,飞快地跑出了屋子。
谢长恭对此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