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释之已经率领五百族人,等在东门,等赵飞带着二百马军赶到之后,两军合为一支,七百人骑着战马,浩浩荡荡地奔向振武军城。
就像有意拼比一样,仆固怀恩的队伍也在东门集结,而且在浑释之出发不久,仆固怀恩就带着一千马军,风风火火赶了上来,好在东受降城周围都是军屯之田,虽然仆固怀恩的人数比浑释之多上三百,但是始终跟在队伍之后,毕竟马踏粮田的罪过不小,他仆固怀恩还没有胆子这么干。
等真正到了草原之上,仆固怀恩就急急忙忙超过浑释之,一千精骑就这样声势赫赫的消失在郭旰眼前,郭旰看着仆固怀恩远离的身影,露出了一丝微笑,看来哪里有人,哪里就有争斗,哪里有争斗,哪里就有派系。
一望无际的草原,虽然是跃马奔驰的好地方,但是真正的行军打仗,骑马却是悠闲的很,要不然真是遇到紧急情况,不论是冲锋还是撤退,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
不过虽然浑释之没有像仆固怀恩那样跃跃欲试,但是还是将郭旰和赵飞叫到自己身边,浑释之对他们说:“此次大帅的军令是骚扰,但是我们七百马军如果一起走,必定会拖延行程,我准备先分出五十马军,赵镇副你也分出五十马军,组成一百人的先遣队,先行奔赴振武军城。”
没有刘语熙在身边鼓噪,赵飞又恢复了往常的严谨性格,应了一声喏,打马转回自己的队伍,而郭旰却被浑释之留了下来,浑释之指着自己的儿子浑瑊对郭旰说道:“这是犬子浑瑊浑日进,你们年龄相仿,以后要多多亲近亲近。”
郭旰连忙上前,分别向浑释之和浑瑊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对着浑瑊说道:“我与浑中郎将已经见过,况且以后属下就在浑将军的军中效力,请浑中郎将以后多多指教。”
浑瑊笑着说道:“郭校尉此话说的我无地自容,日进虽然官职高了点,那是因为我是父亲的长子,朝廷器重家父,所以爱屋及乌,我就占了这个便宜,要是论才学,实在是比不上郭校尉。”
郭旰还要谦虚一下,浑释之打断了他,说道:“你们就不要相互谦虚了,这样好了,你们年龄相仿,而且郭旰又比瑊儿大,虽然我是大帅属下,但是论年龄郭旰喊我一声叔叔也不为过吧。”
郭旰连忙笑着回答道:“那是那是,浑世叔自然是在下的长辈,喊一声叔叔当然理所应当。”
浑释之哈哈大笑,拍着郭旰的肩膀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就以兄弟相称吧。”
浑释之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这个郭旰跟在大帅身边,别的学会多少不知道,但是大帅的微笑却学了个十足,而且笑起来跟大帅一样真诚,虽然不知道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但是看起来丝毫没有做作。
郭旰自然不知道,浑释之如何想他,还是应道:“既然如此,属下就不推辞了。”
这边浑瑊甚是机灵,不等郭旰看他,对着郭旰一抱拳,喊道:“郭兄在前,小弟浑瑊这边有理了。”
郭旰连忙抱拳,也说道:“既然你我兄弟相称,那我们就不要这么客气了,你唤我表字进之即可。”
“进之兄,你好。”
“日进,你好。”
说完,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