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三人说着话,那边沈七就带着五十马军奔到浑释之身边,浑释之看到赵飞很快挑选了五十马军过来,就对浑瑊说:“军情紧急,赵镇副已经将五十马军选好,你也选五十马军,一起先期奔赴振武军城吧。”
浑瑊应了一声:“喏。”
浑释之看向沈七,沈七连忙说道:“属下沈七,是大安军马军队正。”
浑释之点了点头,说:“沈队正,你们各出五十人,组成先遣队,这先遣队浑瑊为正,你为副。虽然这不是浑瑊第一次带兵,但是毕竟你年长经验丰富,有些地方还要你多多照顾一二。”
沈七连忙说不敢,还夸奖道:“少将军,勇冠诸军,这中郎将可是少将军凭军功夺得,并不是浪得虚名,属下愿为少将军马首是瞻,若说年长些,也只是拾遗补缺而已,万万说不得照顾一词,还请少将军多多提携属下。”
沈七在郭旰面前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但是沈七这一开口,让郭旰听得一愣一愣的,他还不知道沈七有这样的口才,看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郭旰又偷偷看看浑释之与浑瑊父子,两人都面带微笑,看来沈七这一通马屁,拿捏的十分准确。
浑释之等着百人的先遣队整装完毕,右手一挥,浑瑊、沈七、郭旰三人,得到出发的信号,一抖缰绳百名精骑,一路疾驰冲向振武军城。在三人疾驰出三十里之后,他们遇到仆固怀恩的千人队伍,仆固怀恩也是沙场枭将,自然懂得珍惜马力,所以超过浑释之之后,就降下了马速,所以才被三人赶上。
这时先遣队慢慢降低马速,浑瑊一人缓缓骑马走到仆固怀恩马前,在马上一抱拳,对仆固怀恩说道:“仆固将军,我等奉父亲之命,前往振武军城救援,军情紧急不能逗留,请仆固将军海涵。”
浑瑊的话让仆固怀恩一阵气结,本来已经超过浑释之,结果又让这百名马军赶上,还被一个小辈说的哑口无言,只好回话道:“知道了,既然军情紧急,你等就先走吧。”
浑释之与仆固怀恩同是铁勒族人,只是一个是浑部族长,一个是仆固部族长,两人即是同族又是同僚,但同时又是竞争对手,只是仆固怀恩跟随的李光弼,一直比浑释之跟随的郭子仪官运亨通的多,所以一直以来,仆固怀恩就稳压浑释之一头,今天好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浑瑊又是年轻气盛,再怎么少年老成,也免不了说上这么一句。
说完又得到仆固怀恩的应允,自然就一扬马鞭,带领先遣队扬长而去,百名马军一人三马,日夜不停赶赴前线。
仆固怀恩看着浑瑊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他心知此次是不可能再稳压浑释之一头了,但是草原汉子不服输的性格,还是让他不肯低头,挥动马鞭催马前行,这次一千精骑尽是他族中精锐,所以他不会拿族人的性命开玩笑。
沙场战死他能接受,如果是自己一时冲动,而导致族人有所损伤,他是不会原谅自己,毕竟他跟浑释之一样是一族之长。浑释之也只是派出了一百人的先遣队,如果他在效仿浑释之也派出一百人的先遣队,那就有些东施效颦,况且浑瑊一百人的先遣队,已经能够做到提醒振武城,有援军赶到,他就没有必要画蛇添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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