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先锋管亥在此!尔等受死!”
一骑当千,携尘而来,身后滚滚兵潮如浪涛般袭来!
铺天盖地的杀气弥漫全场,震耳欲聋的吼声冲破黄沙,沉重无比的脚步声伴着大地的颤动愈来愈近!
望着这来路不明的大军,新兵们心头不由一阵恐慌。
此处,为何会有这路大军?
这又是从何处来的?
飞马城地处中央阶段,可这大军是从何而来的?
难道前线被攻破了?
这不可能啊,有皇甫将军坐镇前线,又怎么会被攻破?
所有新兵们只觉呼吸急促沉重,心里仿佛悬着一块巨石!
陈甲瞧得分明。
这路军队,个个头戴黄巾,身穿黄甲、单手握刀,其队形更是整齐有序、有条不紊,正是那震动京师的黄巾大军!
为首一人体态彪炳、身穿铁铠、头裹着黄巾,手持一杆朴刀,胯下乘坐一匹红鬃马,其生得面目凶恶,眉宇煞气横生。
只见其纵马当前,领着大军杀奔而来。
“愣着作甚,还不速速列阵迎敌!”
陈甲皱眉凝目,忽瞧见新兵们像是傻了一般,不由怒喝一声!
“列阵!”
“列阵!”
回过神来的队正手慌脚乱地指挥着新兵营列阵,慌忙之中,新兵营仓促地列起阵来。
“咚,咚,咚!”
两军对峙,管亥横刀立马,目色如刀锋般扫视着这稚气未脱的军队,哈哈大笑道:“尔等飞马守军,也不过如此,我黄巾大军在此,还不束手就缚!”
这管亥是瞧见这军队着实太嫩,也不曾怀疑是否新兵,只是心中冷笑:这飞马城看是过得太安逸了,今天老子非得把这城门给破了!让这些享受温饱的家伙们尝尝我黄巾刀之利!
再说这新兵营,见识着了敌军,心里难免是紧张无比。
这才加入了兵营不过两三日,连战场搏杀之术也未曾学得,今日便要血战此处?
一想想等会便是尸骸遍野的场景,新兵们顿感手脚冰凉。
而关晓则是双目喷火,身体的力量渐渐于丹田汇聚,也就在那个时候,她突破了,突破了成为武道者的第一步!
现在的她,双手气力充沛,精神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见着那贼将得意神情,心中怒火膨胀,当下卸下背上长枪便要上前去。
“别动!”
陈甲朝关晓喝道,独身策马出阵,卸下腰刀指着管亥厉声怒喝道:“你们这些个黄巾,真是不知好歹敢犯我飞马城?”
虽是面对大军,陈甲这身经百战的老兵可不惧他。
听得他这一通喝,黄巾军中无不大笑起来。
为首的管亥仰天笑着,更是猖狂无比地笑着,冷眼看着陈甲,道:“休说好歹,待会便让你们瞧瞧我等黄巾之威!”
说罢,把刀一扬,勒马吼道:“黄巾的弟兄们,给老子吓破他们的胆!”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岁在甲子,天下太平!”
“黄巾必胜!”
“黄巾必胜”
雷震般的吼声传遍了平野,陷入沉寂的飞马城顿时沸腾起来,连着那新兵营也给震得颤了三颤。
于此同时,新兵营中。
几个队正连是催马赶往城墙,朝城头上边厉声呼喝:“敌袭!敌袭!”
管亥瞧见,不禁勃然大怒,卸下长弓,搭箭便朝那几人射去!
“咻!”
一箭惊破长风,直奔那呼喊队正后心而去!
“该死!”
关晓怒目而视,可却也阻止不了!
新兵营无不怒火中烧,但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箭矢朝那人激射而去!
几个队正没有回头,明知道等会可能是身殒的下场,但几人毫无畏惧,他们心中早已经存了为国捐躯的信念,依旧在那高声呼唤着。
就在箭矢离弦而出时,一干新兵心头陡然升起无力之感。
难道就要这般死去不成?
不!
有人比管亥更快!
有一支箭比它再快!再狠!再准!
“咻!”
一箭后发先至!
一箭如流星撕裂狂风,从新兵营中呼啸而出!
“咔嚓!”
在黄巾贼惊愕的目光之下,自家将军的一箭竟被一箭一分为二,其余威不减半分,且愈发凶猛,直朝管亥双目闪射杀至!
什么?!
黄巾军无不大惊失色。
连那管亥也是神色一变,幸是急扭过头去,但那支箭矢、尖头擦着脸上皮肉匆匆而过,连带着刮起飞溅的血珠子!
“好!”
陈甲击掌大笑,面上神情自豪无比!
这就是自己的兵!
这就是自己这个都统所带的新兵!
这一箭是谁射的?
能有谁?
只有李广,也只能是李广!
管亥阴沉着一张脸,羞怒的红潮涌上了面庞,双臂青筋暴起,拳头更是握得咔咔直响,惊怒之下咆哮一声,道:“那个无名小卒敢暗箭偷袭?!”
“哈哈哈!”
陈甲拉直了脖子大笑,马鞭遥指着管亥,大肆嘲笑:“不过彼此彼此!”
笑声里,满是讥诮与嘲讽!
“哇啊啊!”
管亥怒急,大吼一声:“偷袭鼠辈,敢与我一战乎?!”
一声恍若雄狮咆哮,气势凛凛。
新兵营早就守住了心神,也不惧他,反齐声高喊:“无能鼠辈,胆敢再接一箭乎?!”
“你!”
管亥气得几欲吐血,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