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敢再接一箭。
此刻的他,已经在敌军之中,感受到了一双不属于人的目光,一双虎狼之目!
一百夫长近身上前,拱手道:“将军,何不让大军冲锋,先剿灭了这群汉军?”
“好!”
管亥点头,朴刀一扬,喝令道:“全军冲锋!把这些汉军统统杀光!”
“是!”
同一时间,新兵营全体卸下长枪。
早就蓄势待发的黄巾军得了命令,个个如同下山猛虎般扑向新兵营,其气势正如刀锋,锐不可当!
望着卷来的“黄色涛浪”,新兵营所有兵卒个个双手握紧!
陈甲把鞭一扬,指着黄巾朝身后新兵们激励道:“虽敌众我寡,但我等乃是大汉之护卫,敌人不过是区区妖怪邪魔,怎能击破我等!”
“我等身后乃是飞马城的数万百姓!”
“我等手中掌握着的,是飞马城百姓的生命!”
“生死存亡!”
“便在此刻!”
在黄巾军不足二十步时,陈甲扬鞭怒吼:“全体新兵营战士,迎战!”
“是!”
新兵们长枪并举,气血翻涌,望着黄巾已不再是之前那般恐却,只有如铁石般的坚定!如烈火般不灭的信念!
“杀!”
“杀!”
“杀!”
飞扬的尘沙盖住了天穹,锐眼的兵锋穿透了千里!
两军相撞,气浪翻滚!
当先一人纵马迎住敌将,正是陈甲!
“老小子,你敢阻我去路?”
管亥见这陈当居然敢横枪拦路,不禁大怒,双手舞刀照面砍去!
“刷!”
刀上的寒芒占据了陈甲的视线,后者也是不甘示弱,一杆长枪枪出如龙!
“当!”
一声激烈的碰撞声响起,两柄兵器同时剧烈的颤抖。
串串火花飚射而出,陈甲只觉喉咙一甜便要喷出血来,只是强忍着五脏六腑的剧痛,又是紧接着一枪刺出!
枪锋寒光大绽,连携一往无前的气势浩荡开路!
“看刀!”
管亥见一击未能砍死这陈甲,心中本就大怒,但见其一枪刺来,也是不甘示弱地一刀横扫而出!
两道各自的气浪汹涌碰撞,空气一阵阵爆鸣。
适应了管亥的前一刀,再抗住这一刀时,陈甲已觉轻松了不少,乘着管亥略微失神的片刻,长枪枪锋一滑,直奔管亥咽喉而去!
“好胆!”
管亥暴吼一声,整人如头发怒的雄狮,架住了长枪反手一刀劈出!
见这一刀来得凶猛,陈甲不敢小觑,忙是回枪格挡,却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刀,“乓”的一声,整人“哇”地一声,喷出口血来!
陈甲受了重创,那管亥见机又是一刀趁势劈出!
“当!”
又是一记碰撞,陈甲双手震得麻木,五指倏然一松,刀尖正钩着枪杆向上一甩,长枪已是飞向了半空!
“受死吧!”
管亥怒目一吼,朴刀就势劈出!
一刀避无可避,正奔致命之处!
就在陈甲闭目待死之时,“嘶嘶!”后方一个空气嘶鸣的声响忽地传来,一箭已是挡住了骇人的刀势!
“谁?!”
管亥惊怒,眼前又是奔出一人!
“贼将,看刀!”
一道绿色的身影跃上半空,一柄青龙刀怒劈而下!
铮亮的刀身划破空气,无匹的气势仿佛能开山裂石,管亥还未接刀,便已经感受到了来自这一刀的凶险!
“当!”
双刀相撞,澎湃的巨力从自青龙刀身压下,竟将管亥连人带马给劈了下去!
“砰!”
坐下马蹄一跪,管亥挺刀死命地格挡着。
这时,陈甲也是拔马奔回。
与此同时,双方的厮杀这才进入了胶着状态。
一个个杀红了眼的黄巾贼兵挥舞着手中的砍刀,一时间逼得新兵营节节败退。
到底是没上过战场的,经黄巾这一轮的冲阵,新兵营便已经是死伤过半!
“噗嗤!”
一个黄巾军刚砍断了一新兵战士的头颅,还未嘚瑟大笑,又是一人扑向上来,只将那人死死按在身下,张口便咬他脖颈!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那新兵战士双目充血,更是咬下了一块血淋淋的肉块。
身下的黄巾贼兵已是断了气了,新兵战士嘴中含血,哈哈大笑起来。
“给老子死!”
而却在这时,锋利的砍刀已经劈在了他的后背,顿时鲜血喷溅。
那新兵战士依旧笑着,只是眼神逐渐变得暗淡、无神,最终死去。
这场不平等的厮杀,看似要落下了帷幕。
遍地已经是残肢断臂,血流成河。
新兵营战士已不足先前十分之二三,除了几人骁勇,接连捅死数十贼兵,稍稍挡住敌军兵锋。
场中,关晓正跟管亥斗得难解难分,脱不开身。
“咚!”
“咚!”
“咚!”
沉重的鼓声从城头上传出,贯彻正于场中厮杀的双方。
“轰!”
城门开启。
一支军队犹如黑色利剑般疾射而出!
五百铁骑厉啸飞纵!
山呼海啸般的声响震动黄巾,雷鸣般的吼声震破苍穹!
“阎罗开路!”
“挡我者死!”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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