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亥更是惊得眼睛没瞪出来,脸上的表情跟像见着了鬼般。
所有的黄巾兵震惊地怔在那,武松的英姿彻彻底底地如同火烙烫在了脑海,莫名的恐惧在脑海中蔓延。
这还没完,武松又接着搬起石头砸起云梯车。
更奇异的是,所有人就这样睁大了眼珠子看着。
战场上,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寂静。
只剩下巨石砸碎云梯的声响,不断冲击着所有人的视觉。
连那些被巨石撞得头颅破碎的人,临死前居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待云梯车尽皆被破坏,众贼兵这才大梦惊醒,恐惧的叫声连绵不绝地在军中响起,不少黄巾兵抱头鼠窜。
“弓箭手!反击!反击!”
关晓颤抖着声音,兴奋地大叫着,扬刀喝道。
也不用她说,一个个弓箭手已经是弯弓搭箭。
饱含着仇恨的箭雨倾泻飞出,追杀着这群溃逃的黄巾军。
“好胆!”
管亥面色阴沉,猛一夹马腹,纵马奔前。
“统统给我站住!”
管亥率领本部兵马,正拦住那溃败的先锋军,怒骂道:“你们这帮兔崽子,跑什么跑?都给我冲,不准后退,否则格杀勿论!”
先锋军深惧管亥之威,只能硬着头皮冲往城门。
还有几个不长眼的依旧我行我素地奔逃,被百夫长追上乱刀砍死。
眺望着远处被驱赶而来先锋军,关晓才舒展一会的眉毛,又深皱起来,那眼中流露的颜色是愈发地凝重暗沉起来。
“呼。”
长长地吐了口气,关晓环顾众人,低沉着声音道:“诸位,生死一刻,便在此时。”
“飞马城的无数百姓的性命,就掌握在我们手中!”
“胜败,就看我等了。”
众人静默着,手中的枪握得更紧了几分。
“呜…呜…呜…”
黄巾的号角声响得急促,不给人留有任何余地,那密密麻麻的黄巾大军已是再度临城。
才刚到城门下,双方的弓兵便开始交锋起来。
黄巾的数百弓兵占据了人数优势,仅几轮猛烈的攻击就压得守军抬不起头。
除了弓兵,关晓等人躲在女墙下,望着上空飞掠而过的箭雨,暗叫不妙。
指挥着弓兵的李广一边闪躲着箭矢,一边精准地射杀敌人弓手,而那些普通的弓手,又怎像李广那般百发百中,射出的箭矢很难杀死黄巾弓手,靠李广一个人猎杀,只不过是杯水车薪。
随着弓兵逐渐地减少,李广也是独木难支。
躲在女墙下的众人心里头更是窝火,被敌军弓手压制得只能抱头躲闪,却是守军的耻辱,尤其是新兵营战士!
同时,城门开始剧烈震动起来。
一干黄巾军推着撞车,边大声吆喝着,边推着撞车狠撞城门。
“砰,砰,砰!”
削尖了脑袋的粗木撞击着城门,每一击必将这扇城门撞得晃荡不已。
城门后,只十几个守军在苦苦支撑着。
数次凶猛的冲击过后,城门竟开始有了一丝裂痕,且随着每次撞击而开始蔓延起来。
“快!快!用力撞!”
在旁看着的管面露狂喜之色,急切地吼叫着。
奈何这群黄巾军用力过度,连带着撞车的攻速也减缓下来,气急的管亥也只好换人继续冲撞。
城门后,那些本该油尽灯枯的守军得以稍稍的歇息一会,相顾着大喘粗气。
却在这时,听闻城门外一阵叫骂。
“都给我使出劲来!”
“没吃饭吗?!”
众人心下一横,还没来得及将整个身子贴上,“砰”的一声大响,至少有半数人直接给震飞了出去。
眼见着城门损毁在即,无论是挡着的、摔着的,无不全身激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一种莫名的力量,促使他们纷纷狂喊着死挡住了城门。
城外箭雨织成了漫天大网,而撞车却仍在冲锋着。
砰!砰!砰!
强烈的冲击隔着城门,依旧将这十几人撞得血液翻涌,头昏脑涨。
就在这些人力竭时分,又是一记重击,彻底撞破了城门。
“轰!”
倒塌的城门掀起了一片片尘埃,十几个被撞飞的守军无力地软倒在地。
“哈哈哈哈!”
张狂的笑声从门后传来,黄巾兵已经是鱼贯而入。
躺着的守军无不怒睁双目,却无可奈何,一丝绝望便从心底升起。
“咚!咚!咚!”
突然,远处传来了阵阵蹄声!
管亥眼皮一跳,心底没来得的一惊。
这条宽敞的大道,已经是恐惧地颤抖起来。
众人寻着声响看去,不远处,扬起的尘沙中,闪电般的黑影裹挟着滔天的杀气疾掠而出。
“不好!”
在看清那帮人模样时,管亥已经是勃然色变。
“阎罗开路!”
“挡我者死!”
熟悉而嘹亮的口号恍若震雷当头,震碎了在场所有人的心胆。
黑色的铁马、幽亮的铠甲、丈二长的黑铁大枪,这轮廓清晰的队伍,再次从黄巾军脑海潜藏的恐惧深渊中涌现而出。
还未战,敌魂皆丧。
一场厮杀,拉开了序幕。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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