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独孤呢?”尉迟夏谕问道。
这些天的确不曾见独孤如是。虽然这木头沉默寡言,看起来好像是那种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事实上比谁都有责任心,肯定会谨记自己的使命伴拓跋天问左右。这样消失,的确有点不合习惯。
慕容燕的脸色有点不太好,随即说道:“夜色已晚,臣先回去了。”
拓跋天问点点头。
“哎,哎,你这就走了?”尉迟夏谕在慕容燕的背后喊道,“这家伙今天也有点怪怪的。”再看看拓跋天问,脸色极差,也不好嬉皮笑脸再说什么,只好也回去了。
可是这时候,忽然有人进来了,正是独孤如是。
“魏王恕罪,臣有一些事情禀告。”
拓跋天问定了定神,看向独孤如是。独孤如是再三考量,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应该告诉拓跋天问。
“我还尚未告诉家族里的人,”独孤如是说道,“我怕长老们知道此事,会太过激愤,给魏王带来不必要的压力。”
拓跋天问也很惊讶,没想到这其中竟还有这等事情。
“虽是家恨,毕竟比不上国仇,”拓跋天问说,“你为了大局,考虑得很周全。燕国现在若是没有异动,我们也暂时按兵不动。避免战争,能让更多的人保住自己的命。”
“是。”独孤如是说道。
“但是你是怎么知道此事的?”拓跋天问问道。
“是少皇。”独孤如是说道。
“竟然是他,”拓跋天问思索,“看来少皇也不像表面上那样无能。不过他说的没错,燕国我们不能不防。”
独孤如是点点头。
慕容燕一步一步走回去,夜色挡住了他的面容。已经开始秘密行动了吗?燕国也不会落后。
“禀报少皇,据南宫将军派来的人回报,魏国和燕国都暗中有动静了。”侍者说道。
“嗯。”公孙玮淡淡应道,“在我的意料之中,另外的事情办好了?”
“是的,已经放出风声了。”侍者说。
“那就看拓跋德和拓跋天问在独孤氏一族的压力下会这么做了。”公孙玮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禀告摄政王,魏国和燕国……”探子还没有说完,只见公孙瑾微微挥挥手,慵懒地说:“不用向我禀告了,就让他们自己去玩吧。如果上官他们有兴趣,就告诉他们吧。”
“是。”探子赶紧消失。
白色的棋子落在棋盘上,落子之人半塘半坐在棋盘边上,满意地看着已经成型的棋局。
“摄政王,茶来了。”侍者上了茶,恭恭敬敬地退到一边。
“你看,这棋局怎么样?”公孙瑾慢慢地说,嘴角带着似笑非笑。
“这……”侍者低着头不敢多说什么。
“哼。”公孙瑾仿佛早就料到是这个样子,轻轻哼了一声,好像带着一些嘲讽。他自己欣赏着这棋局,喃喃道:“好局啊好局,请君入瓮。”
那侍者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