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走,贤宇就端着一杯水回来了。
“已经不烫了。”他把吸管放在我的嘴边。
动了动,我想爬起来喝,可以发现真得太疼,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躺着让贤宇伺候了。
一阵怪怪的味道突然钻进了我的鼻子,我耸耸鼻子,不确定地稍稍用力吸了一下。然后我望住贤宇,一字一字说道:“你好臭。”
“你呀,我该说你什么好?”贤宇哭笑不得地看着我,摇摇头,一脸无奈地说,“上一次你昏迷醒过来是嫌我声音难听,这一次,你又嫌我臭,哎……”
“嘿嘿……”我笑了,却听见自己的声音比鸭子还难听,这是报应吗?呵呵……
“贤宇,那个姐姐呢?”
“哪个姐姐?”他将水杯放到旁边的柜子上。
“就是那个海女啊。”
“放心吧,她没事,另一个海女救了你俩,当天就你那个姐姐就醒过来了,倒是你……”他突然不说话了,我看见他的眼眶有些红了。
动动手,拍拍他的手,“我这么顽强,死不下去的,好不好。”
“我有个事要告诉你。”
这对话,为什么这么熟悉呢……
“说吧。”
“你一直不醒过来,我好担心,可是又不敢告诉你的父母,怕吓到他们,所以……”
“嗯,所以?”
“所以我昨晚用你电话打给了尤泽。”
我看着他,说道:“谢谢你贤宇,真的,谢谢你。”
他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就像当初那样。
“别说话了,睡会儿吧,睡醒了,他就到了。”
听话地闭上眼,很快便睡着了。依稀间,感受到额头似乎被一双温热的唇吻了一下,迷迷糊糊,只当是场梦罢了。
尤泽是下午时候到的医院,我再次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了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吓了一跳。
尤泽望着我,沉着脸,一双布满血丝的眼就那么直勾勾地锁着我。
我被看得有点儿心虚了,只得哼哼一声,他原本石化的脸顿时转为担心,两道浓眉差那么一丢丢就要凑一堆了,哈哈。
“怎么了?哪儿疼?我去叫医生。”
“别。”我抓住他的手,不撒手。
他回身,伸出手,抚摸我的脸,说道:“为什么老是让我担心。”
“对不起。”我眨巴着眼睛,希望他笑一个,而不是一脸沉重。
“我不是要听道歉,你知道我接到电话吓坏了吗?而那个什么宋贤宇居然在你昏迷了两天的时候才告诉我,我差点急疯了。”他语气很温柔,眼神里似有余悸。
我望着他的脸,怔怔的,眼泪突然就流出来了。
“别哭。”他伸手为我抹去眼泪。
“我不是怪你,只是怪自己,为什么在你最危险的时候,我却总是没有陪在你身边,对不起,宁宁。”他说着话,脸庞离我越来越近,他的头轻轻靠在我的脸上,一阵温热的感觉传来,是他的泪水打在了我的脸上。
“还好你来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轻声说道。
他没有说话,转过头,凝望着我,轻轻地用唇盖住我的。
在济州岛多呆了一个星期,当然都是呆在医院的。
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