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那个海女姐姐常常在丈夫的陪同下来看我,每次我们都会聊很久,她还和我约定好,好了以后一定要请我去她家吃饭,她要用最好的鲍鱼来款待我,听得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出院了,医生交代要多休息,毕竟当时大脑已经缺氧,又昏迷了那么多天,暂时最好别工作,多休息。
对了,海女姐姐名字叫柳幼珠,孩子都12岁了,但我总觉得姐姐叫起来亲切多了。
出院后没来得及去她家拜访,尤泽陪我去了救我和姐姐俩的那个海女家,尤泽还跑去买了很多的补品之类的东西,大包小包地提了去。虽说救命之恩不是简单的礼品就能回报,只能是略表心意,尤泽是这么说的。
那晚,尤泽跟我一起住在酒店里,贤宇在出院前看了我一次,回酒店就没有碰见他了,听小城说,是回首尔了,我有些遗憾,要离开了,他守了我三天,却……算了,不要再想了。
此时尤泽正在浴室里洗漱,他的手机搁在床头,响了一声,我抓过来想叫他,却被上面显示的信息震了个七零八碎。
“我想你了,什么时候回英国?”电话的署名是amanda。
依稀听见倒塌的声音,那是我心里那座自以为完美的城防,轰然倒塌了,心脏像是刀割般的疼痛。
手机的屏幕暗了下去,就像我的世界,也暗了下去,耳朵里充斥着嗡嗡的声音。
他走出浴室,坐到我的身边。
“怎么还不睡?明天还要坐早班机呢。”他笑着说。
我抬起头,望着他,脸色十分难看。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他担心地伸手要碰触我,却被我躲开了。
“amanda是谁?”我埋下头,尽量克制情绪,低声问道。
他拿起手机,摁开看了一眼,我埋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自己呼吸困难。
“你是在吃醋吗?”他竟然语气带着笑意!
“我问你她是谁!”我加重的语气。
“只是同学,而且我不回英国了。”
我这才抬起头看向他,他伸手替我抹泪,这次我没躲开他。
“我本来是忙完了毕业论文,过几天收拾下就打算回来,眼下也没必要再去了,就留下陪你好不好?”
“只是同学,为什么发那么肉麻的信息?”我追问。
“我……我回她信息好了,你看我回好了,真是没看出来还是个醋桶。”他抱住我,拿起手机打字。
信息是:“不回英国了,准备陪安宁一段时间。”
我诧异地看着他打的消息,纳闷难道那个amanda还认识我?
尤泽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我和她同学四年,她家和我家也是旧识,我去你那之前,和她一直都是在一个学校念书的,没想到英国去了也在同一个学校,大家交往比平常同学就多了点,自然也就知道你是我女朋友了。”
我想起上次接电话那个女的,想想应该就是这个amanda了。看尤泽并没有什么故意隐瞒的意思,我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相信他,一条消息嘛,老外的教育自然是要开放点的,就不必挂在心上了。
信息并没有再回过来,我将眼泪在尤泽的白色棉质背心上擦一擦,抱着他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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