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没有公开的婚纱照-第1部分(2/2)
作者:枫狼子豪
车把红着脸说道:“走嘛,去那边。”
我跟着芬儿向路旁的树林里走去,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路旁的小树林里没有杂草,都被那些放小鹅的给吃光了,到了下树林里,芬儿一把抱住了我,给我来一个突然袭击,此时芬儿的心跳声传遍了我的全身,我的周身腾的一下冒出来汗来。
芬儿的双手越抱越紧她把脸紧紧地贴在了我的胸前,嘴里不听地在说:“都怨我妈妈,要不是她阻拦的很,咱们恐怕早就结婚了,都怨她,都怨她。”“今天你妈妈同意了?”我顺手放下自行车,随后也张开双臂搂住了芬儿。
“同意了,同意了,可同意了,我老舅好像在你家呢,他给咱俩当媒人。”说完,芬儿把红扑扑的脸蛋儿抬了起来,她唯恐我说个“不”字。我紧搂着芬儿的双手几乎把她抱了起来,我向四周看看,人们早已进入吃晚饭的时间了,没人看我们,又是在小树林里,我放开胆子,把芬儿报到了小树林里的平地上,我放下她,然后就是一通的狂吻,脸上,嘴里,她的舌头和我的舌头,相互交叉在对方的口中,比吃蜜糖果还甜。
我们沉浸在无比幸福之中,我的周身发热,呼吸急促,情况马上要发生变化,芬儿闭着双眼,静静的躺在我的怀里,任凭我做任何动作,我好想提前进入新郎时期,芬儿的父亲的那句话“把我女儿什么了”瞬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不,不能在往下发展了,那样的话,不好收场啊,我现在好没有想好呢,一失足竟成千古恨呐,这可是老师经常教导我们的呀。
想到这里,我放开了芬儿。她看我放开了抱住她的手,便站起身来,“李哥,你怎么了?”她看着我问。“没什么,回家,先回家,家里有人在等我呀,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芬儿听我这么一说也没再说什么,她一回身就向家里跑去。
原来,芬儿走出家门,走出屯子,来到我上下班的必经之路在等我,目的就是看我一眼。顺便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把喜事提前告诉我,没想到差一点儿没被我给什么了。
等我回到家里后,老姨夫早就等在家里了。“这么闲着,吃了吗,老姨夫?”我有礼貌地问,其实我是明知故问。“吃了,这不,我在等你吗。”老姨夫等我把饭吃完后,才开口说:“又来找你说上回你和小芬儿的事儿。”“我和小芬儿的事儿?”我有些不太在乎的反问了一句。母亲在一旁说话了:“想当初瞧不起我家,现在看友子上班了,这又来求婚,哼。”我一听这话,母亲是在生她家的起呢,我一想也对,不能同意这门婚事了,要是以前没有我们上门提亲这回事儿还可以考虑,今天我看全家人都不会同意的,我也就顺口说:“让我考虑考虑吧。谢谢你了,老姨夫。”
“那还同意啥呀,没法同意呀。”老妹不加思索地回绝了。老姨夫一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去他姐姐家回复去了。
老姨夫的回复使得小芬儿打击很大,他呆呆地坐在炕上足足有半小时,最后,她哭了,她趴在炕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哭的是那样的伤心,哭得芬儿的父母在地上直转磨磨,芬儿的母亲说:“不哭闺女,妈给你找一个比他家有钱的,还是一个老噶哒的小伙儿,我的好闺女,不哭,啊?”芬儿哪里还能听进去呀,她的泪水湿透了衣襟,化完妆的脸,被泪水弄得一塌糊涂,哭完,芬儿感到累了,就趴在炕上睡着
第三章 工作和媳妇儿
我婉言谢绝了老姨夫前来为我说媒,老姨夫去了芬儿家里,把我们家人的意见说了,小芬儿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她ri思夜想的李哥就这样毫不留情地把她拒之门外了,她双手捂住粉面,心想:刚才李哥还亲我了呢,怎么会······她趴在了炕上,她又是开始生闷气了,她家人也是一筹莫展,我照例上我的班。
一天晚上,父亲对我说:“今天老爸去了铁乡长家里了。”“去铁乡长家里干什么去了?”我问父亲道。“给你提亲去呀,他家的女儿不好找对象,我寻思着给你介绍介绍。”我一听急了:“爸,你怎么胡来呢?哪有自己给自己儿子提亲的呀?再说了,他家的大女儿是我的同班同学,你亲自去的他家?”“啊,我亲自去的他家,咋的啦?”父亲不以为然地说道。“人家乡长认识你吗?”我问父亲。
“他咋不认识我,他去年包队,在咱们家住过好几月呢。”父亲自豪地又说道:“他和我关系不错,他对我说过他家里的事情,我又知道他家里的大女儿和你是同学,所以我就去了他家,张口三分利儿,不同意也够本儿。”父亲是黑瞎子吃大枣,满不在乎。可我被吓了够呛,心想:人家是乡长的大千金,现在又是县里四中的老师,我怎么能高攀的上呢?父亲在一旁看出我的心思,就又对我说道:“你怕啥,你那个同学不是还没对象吗,她长个罗圈腿,个子又那么小,她还想找啥样的呀?咱们找她,不就是图西她爹是个乡长吗?将来对你转成公办老师有好处,人家可是乡长,说了算,正好管着你们呀。”
父亲的一通话,让我没有理由再去反驳父亲,我马上转变态度问父亲:“那人家是咋说的呀?”“叫我回家等信儿。”提起铁丽娟,她是我中学时的同班同学,由于她是公社家属,所以我们当时都不和他们说话,她又是我们的女班长,她学习很好,她每一天到校都比我们早,她为我们开班级的门,她的嗓音也好,读起课文来,就好像广播员一样,她长得也很好看,就是单眼皮儿,高高的鼻梁子,小嘴儿像花骨朵,脸sè红润,说话声音很甜,可是我们都怕她,不知是为什么。他就是有一个缺陷,那就是她的双腿是o形腿,影响了她的个头,我们头一年参加高考时,第一次考试,都入选了,第二次考试,都没有考上,可是她去了县里第一中学复习,转年就在我参军走的那一年,她考上了师范院校,我复员当上了民办教师后,她也毕业回到本县,在她父亲的权力的左右下,顺顺当当地安排进了第四中学教学。她家姐妹很多,没有男孩,父亲的意思是叫我去她家当上门女婿。
又隔了几天,我也惦记着这回事儿,我问父亲:“他家咋还不回信儿,爸爸,你又去她家了吗?”“还没有,明天我就去看看,一家女,百家求嘛,就是人家不同意咱也不丢人。”我对此事有些没把握,总觉得没有希望,但是我又不好冷落父亲的心。
第二天,父亲起床比我早,母亲早早地做好了早饭,吃完早饭,父亲就披上衣服走出家门,我问父亲:“爸,你这就去她家呀?”“嗯,早一点走,赶晌午能回来。”我想还要说点什么,可是见父亲已经走远了,我望着他老人家的背影,不仅使我想起朱自清写的那篇散文《背影》,父亲的背有一点驼,步履蹒跚,为了我,他老人家不知吃过多少苦,在我给家中轧面时,那个野蛮的山东婆子,强行先用碾子,使我求助无门,是父亲及时赶到,瓢劈山东婆子,在我住院要穿刺的时候,是父亲及时赶到了医院,使我病情好转,在我为了一根冰棍儿,蹬二十八米高的大烟囱时,是父亲为我担心焦急地等候在烟囱跟儿下······
如今,他老人家都已过花甲之年了,还要为我cāo心劳神,我不仅从心底深处涌上一股热流,鼻子有一点酸楚,眼前出现了一片薄雾,我怕被母亲看见,就急忙穿好衣服,骑上自行车上班去了。
到了晚上,我下班回到家中,见到父亲眉头拧成个劲儿坐在炕上,我知道,十有仈jiu事情没能成功,我哼着小曲儿走进屋里,像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样,也不去问父亲,母亲忙着她自己的事情,也没抬头看我,可是父亲却憋不住了:“他妈的,一个臭老婆子有啥了不起!
你嫌我家孩子多,又嫌我孩子是民办教师,要是公办教师,还找你呀?美的你。”我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我就接过父亲的话茬说:“爸,你别生气了,没用,我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了,你以为他家女儿身体不如我,工作比我好,可以拉平是不是?对了,你还想借人家的光,是不是?不行,现在看来,咱要有一点志气了,咱谁也不靠,咱靠咱自己吧,爸,我谢谢您老人家了,您可别为我瞎cāo心了,从今天起,我一律不接受任何人的介绍对象,一心教书。”通过教书发现,我的英语水平还需要提高,我还要继续努力学习,可不能瞎浪费时间了。
父亲听了我的话,半晌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那个铁乡长嘛,还有一点儿同意,铁乡长说:‘你家小孩不错,我同意这门亲事,关于孩子的工作问题,以后再慢慢地解决嘛。’可是那个臭老婆子却从外屋走了进来说:“那可不行,我们可不能找农村的,另外,你家人口也是太多,我坚决不同意。”铁乡长一看也没办法了,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我为了劝说父亲,怕他老人家还生什么气,就说道:“你只是跟人家里人说了,她本人同不同意还两说着呢,爸,你就把这一篇儿掀过去吧。不要再提他了,好不好?”“不都是为你吗,当民办老师,叫人瞧不起呀。”“有啥瞧不起的呀?全乡的老师也没有几个是公办的,大部分是民办老师。再说了,公办老师和民办老师的工资也不差啥呀。”
“姜校长对你怎么样啊?”父亲问我说。“还行吧,今天他还要给我一个民办证呢,他说那个民办证就在他的抽屉里,等哪天再给我。”父亲不知道民办证有什么用处,我也不知道它有什么好处,给我民办证和不给我民办证,都无所谓。
在我上班的这些ri子里,有一个姓张的老师找到我对我说:“李老师,我看你不错,就是家庭困难一点儿,我小姨子还没找对象,我想给你介绍一下,你看咋样啊?”我一听这话,就有一点烦,还什么小姨子,我一看,如果直接拒绝,对人家不好,也不礼貌。就顺便问了一句:“干什么的呀、。多大啦?长的咋样啊?”张老师被我一通连珠炮式的问话吓住了,停了一会儿他才缓过一口气来说道:“还啥工作呀,就是一个家庭妇女,年龄嘛,今年二十二岁了,属鼠的,要说长相,要我看长的还不错,不秃头也不眼瞎,个子和你差不多一般高,我看你们挺合适的,人家可不要什么彩礼呀。”
我笑着对张老师说:“等我回去以后,和我父母商量商量再说吧。”“行,那我听你信儿。”张老师也借坡下驴。
在我回来上班的这一阶段时间里,尤凤仙总是来我家里,她主动避开牛二的事情,她只字不提她和牛二,我也不再提他们之间的事情,不过她请介绍人来我家提过两次亲,都被我母亲给拒绝了,母亲对我说:“谁家里能养活像她这样的女人哪?一天到晚就知道美。”母亲又说:“原来跟人家谈恋爱,后来人家不要她了,就大闹人家婚礼,多没有涵养,我们家可不要像他这样的姑娘。”我一听母亲的话不无道理,就非常赞同母亲的话,并且说:“妈,您真伟大呀,您的看法和您儿子的看法一个样啊,哈哈。”父亲却不这么看,他说:“我看尤凤仙这人不错,她长得很好看,家庭也好,父亲又当官儿,她本人又有文化,和你又是同学,要不,我找介绍人给你介绍介绍?”
“得,得,你可省省吧,老爸,我可没有那种心情去接受别人丢掉的东西。更何况尤凤仙又是那种不会过ri子的人。”老爸无语了。过了一会儿我又对母亲和父亲说:“我都上班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请一下中心校领导吃喝一顿呀?”父亲和母亲说:“应该请人家吃一顿,可是就怕咱们请不来人家呀。”“没问题,只要是你们同意,我负责请他们来家吃饭。”我一听父母同意我的做法就高兴地说。“那咱们要准备什么菜呢?喝什么酒呢?”母亲有些为难了,她在一旁自言自语地磨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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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啥就整啥,杀一个小鸡儿,花生米,大豆腐,干豆腐,我再买一点儿猪肉,炒几个菜,多少是那么一点儿意思。”父亲表了态,我也高兴的说了句:“行,就这么定了。”
第四章 少女情
我家原来住在大山里的,后来搬到了山下,我住在了芬儿家,那时的她刚上中学,我也上中学,故事还要从头说起。
在大山里,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同学王玲玲,自上中学起就和我分开了,她ri夜想念我,我也思念她,她突然给我来了一封信,她的来信,让我几天心神不宁,上课的时候,总是走神儿。脑海中总是浮现出王玲玲那几句话:“在小树林里,我的心跳个不停,那时的我们有多么幸福啊,你吻着我的嘴,我躺在你的怀里,李哥,你还记得吗?······”通过王玲玲信中所说话,我知道她是愿意我亲吻她的,我现在想起来有些后悔,后悔当初怎么没有和她······往下我不敢想了,她那胖胖的,一笑两个小酒窝窝的脸蛋儿,令我那么神往,那么难忘。
星期五的上午,正上第四节课,我在教室里背历史复习题,班主任来到班级里,把我叫到办公室,我以为犯什么错误了,站在那里不敢出声,班主任是个女老师,姓王,二十七八岁,没有成家,她对我们要求很严,她笑着对我说;“李占友啊,你家搬来了,你可以回家了,去吧,给你一下午假。”
班主任王老师知道我的情况,她也很理解我。“可我家搬到哪里去了?我还不知道啊。”我好像自言自语得说道。王老师惊讶地说:“你还不知道啊?家里难道没有跟你说?”“没有,我做梦也没想到家能搬到山下来。”“从学校向北走,第一个屯就是,有七,八里路,要不再找一个同村的和你一起回去吧。”“就那样吧,谢谢老师了。”我毫无感觉的背起书包走出教室。
同村有个叫许结实的,他学习不好,不愿在班级里坐凉板凳了,他早就想提前回家了。他与我同行,他很愿意和我同住一个村子,他热情地向我介绍了他们屯。他们屯叫“王老洪”屯,是根据一个地主名儿起的村名,共有一百多户人家。队长姓马。他眉飞sè舞地向我诉说着他们屯的好,在他心里,不要让我这个山里人小瞧了他们农村。可我那还有什么心思听他表白啊?我脑子里一片乱忽忽的;家从山上搬到山下来,户口怎么落呀?供应粮呢,没了?烧什么呢,还能烧木头了吗?住房又怎么办呀?我怎么也想不通。
许结实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我们一会儿走毛道,一会儿走大道,突然,我想起来一件事,忘给老姑家捎个信了,我不去她家了。许结实说;“嗨,你表哥回去还不会告诉啊,把心放到肚里吧。”
五月的田野充满了生机,充满了希望,到处是耕耘的景象,一群群的人们,有说有笑,马的嘶鸣声在田野上空回荡,蓝蓝的天空中不时有群鸟飞过,田野上的风是那么清新,此时的心情我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到了,到了。”抬眼望去,一个小村庄出现在眼前。
老姨家就在这个村子里,但是没来过,进村后,许结实把我送到老姨家,老姨正在马家帮母亲做饭,家暂时安在屯西头,姓马的家里。这个姓马的人家和队长是叔兄弟,老姨家只有老姨父的父亲在家,老人气管不好,七十岁的人,手拄拐杖,把我送到马家。
进门后,一见母亲,我有些不高兴;“父亲不会干农活,病又没有痊愈,我们哥们又多,都干不了农活,可怎么办啊?”说完,我的嘴厥得老高。母亲还以为我会高高兴兴的和她打招呼呢,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我一见到他们我会是这种态度。
母亲看了看我;“没有告诉你,怕你不同意,你爸找场子好几次了,人家不同意咱换场,你三弟他大骨节多严重啊,再呆在那里他就瘫痪了,再说你,早要搬来你能得病吗?”老姨在一旁补充到;“再说你妈她的身体也不好啊,总拉肚子,能受了吗?”我无话了。老姨见我脸上有了笑容,又说:“哪里黄土不埋人呐。”我放下书包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