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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没有公开的婚纱照-第5部分(2/2)

作者:枫狼子豪

第十七章 海誓山盟

    在她父母家里,我一共喝了两杯酒,她三姐夫不善酒力,一杯就有一点儿多了:“我是你们老刘家的老姑爷子,我不怕,我说话就这样,如果看不上我,下次我就不来了,今天来,主要是看我五妹妹的面子,还有小李子的面上我才来的,是亲三分向,是火就热起炕嘛。レ&spdes;思&herts;路♣客レ我五小姨子有男朋友了,我能不高兴吗?我能不帮忙吗?”我对这个三姐夫还真是感恩戴德,我连忙向他表示感谢:“谢谢三姐夫的支持,咱们后会有期,我得回去了。”说着我就向外走去。此时太阳快要落山了,她妹妹和她都送我到大门外。我借着酒劲儿,骑着我的“凤凰”牌儿自行车,一路顺风。

    我心里虽说是有一点儿受挫的不快活,就是因为我的一句话‘你看呢?’受到了老爷子的批评后,我当时心里确实有些不快乐,我也看出老爷子对我有些成见,一是嫌我家庭太贫困,二是嫌我的个头不够标准,三是嫌我的说话不太注意细节。我怀着一种凭命由天的心里,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们两个人的婚事,如果成了,是命运的安排,如果不成也是命运的安排,看命吧。

    自从拜访了她的父母以后,我们的关系基本明朗化了,回到学校后,有几个周末我没有回家,都是她陪我度过的。她怕我在学校的食堂吃不好,就劝说我去买一套做饭的工具,我同意了她的说法,用我的工资,她陪我去了镇里,买了一个大铝锅,一个小铝锅,还有一个柴油炉,大铝锅用来做饭,小吕锅用来做菜,柴油是她帮我向一个学生家长要的。她每天放学后都晚走一会儿,帮我做完饭菜才回家,中午我自己就是煮一点儿挂面条,早晨也是自己做疙瘩汤,一天到晚地忙活不停,一天到晚就是在学校里,哪也不去,她在闲暇时间里也来和我唠一会儿天南地北的事儿,天黑了以后,我送她回家,周末的一天,她约我去她二姐家里,孙老师家在镇里买了房子,搬走了,她二姐家的西屋空了起来,我去了以后,正赶上她父亲也来她二姐家串门儿,她父亲不苟言笑,我过去和他老人家打了一声招呼,就过西屋和她拉起二胡,唱起歌儿来。

    当时还有第二中学教音乐的那位老师也在场,我们正唱的起劲儿,突然就听她父亲在东屋大发雷霆:“他妈的,我家也不是歌舞厅呢,说拉就拉,说唱就唱,这是他妈正经过ri子人家吗?”我们当时不知所措,那位音乐老师一看事情不妙,就悄悄地开门走了。我也要走,她没有让我走,就过去和他父亲理论:“我们唱歌咋啦?你怎么什么都管哪?我们只是唱一唱歌,又没有干别的什么,你老人家就爱多管闲事。”

    “你说谁多管闲事?我是你爹,看你找一个穷光蛋,还一天到晚的穷欢乐,不知道愁的玩意儿。”老爷子越骂越来劲儿,我走了过去站在门旁:“大爷,您老人家请消消火,不怨您女儿,都怪我,您老人家如果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就明说,我不会赖眼求食的。”我越说就越来劲儿,这时我看见她一直朝我使眼sè,我也就停了下来,我发现老人的手在发抖,嘴唇子也在哆嗦“你······你们给我出去!”老爷子大声地喊道,此时,她二姐和她二姐夫也回来了,进门就问:“咋的啦?发这么大火?”

    “没咋的,就是不让我们唱歌,也不让我们拉二胡。”她回答她二姐夫说。“不让唱歌就不唱呗,还犯得上发这么大的火干啥,行了行了,消消气吧,老爷子。”她二姐也劝说道。

    可是老爷子不听劝说,一扬手,就把打火机“啪”第一声,摔在了地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挑来挑去,挑这么一个蹦子,x他个妈的。”我一看实在呆不下去了,就转身走出门外,回了学校。

    晚上,她来学校找我,要我陪她出去走走,我同意了。我们俩走出校园,沿着护城壕漫步,夜幕降临,有几户人家在出来找猪:“来来,来来······“叫个不停,他们看见我们两个人在夜sè中一男一女,肩并肩地走着,知道是一对恋人,故意大声地叫唤着“来来······来来······”

    “真烦人。”她对那个叫猪的人小声对我说道。“他是眼馋咱们俩,他看咱们谈恋爱嫉妒咱们俩。”我笑着说“还谈恋爱呢,今天你不生我父亲的气吗?”她问我说。“咋不生气,我不知道你父亲是怎么看我的,如果他老人家要是不同意的话,咱们两个人就到此为止吧。”我眼里含着泪花对她说道。

    “我爹就是那么一种人,刀子嘴豆腐心,你怎么能和他老人家一般见识呢?亏得你还是一个走南闯北的人呢,就这么小肚鸡肠啊。”说话时她也落下泪来,这使我有生以来第一次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青姐,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青姐,要不就叫五姐也行,不管咱们两个人成不成,我都叫你姐姐了。”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大脑出现了一阵空白,嘴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嘴,说什么也不知道了,我就好像一个机器人一样。

    天上的月牙笑弯了腰,她好像在笑话我们两个人似的,挺大两个人在黑夜中抹眼泪。她看我动了真情,她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说:“你今后对我能真心吗?”“天地可鉴,为了你,我愿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要是不履行我的诺言,就天打五雷轰。”我挺起胸膛,拍着我的胸脯说道。

    “算了吧,谁叫你发毒誓,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了,那你不怨恨我爹了?”她在黑暗中低声问我。“怨恨啥,你没听说有那么一句话吗:‘爱屋及乌’,只要我爱你了,你的一切我都要爱,哪怕他是一个老人,骂我几句又有何妨,他毕竟是老人嘛,老年人的思想观念也和我们不同,什么事都要谅解才对,你要是和他一样的话,你不也是老年人了吗?你要和小孩一样的话,你不也是是小孩了吗?你要是和jing神病一样的话,你不也是jing神病了吗?······”“你说一些啥呀?我听着怎么象说我爹呀。”我还要往下说,她急忙打断了我的话。

    夜sè越来越暗,月牙由白变黄,远天的繁星眨着眼睛,万里无云的夜空,显得是那么的宁静;护城壕的边上,栽有一排排的白杨树,白杨树叶在晚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不时有一俩个田鼠在枯黄的蒿草下面来回的跑动,她有时吓得直往我怀里钻。我对她说:“那有什么可怕的,一只小田鼠正在觅食,咱们惊动了人家,是咱们把他们吓坏了,人可是万物之灵吆,什么都怕人哪。”她听我一说,也就大起胆子来。

    我们二人沿着壕沟慢慢的走着,不知不觉中来到了镇东南方向,她说她感到有一些凉意,我就建议说:“咱们下到壕沟里吧,在壕沟里能避一点风,也能歇一会儿。”她同意了我的建议,我们两个人下到壕沟里,肩并肩地坐在一起,共同欣赏着弯弯的月亮,她手里一边摆弄着稗草叶,一边对我说:“咱们俩结婚后,你都能干什么呀?”

    “我什么都能干,洗衣做饭,收拾屋子,哄孩子,不是有句俗话说吗:‘孩子哭我来哄,你的尿盆儿我来捧,饭不熟你来等,家里没钱我来整。’”她听了我的顺口溜后,就张嘴“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你还一套一套的,跟谁学的呀?你也快赶上我三姐夫了,也是一个能叭叭的人烦人jing。”

    “我可和你三姐夫有别呀,他是他,我是我,他小脸儿一掉,就生气了,你看那一天。在你父母家里,他喝了几口酒就说出那样的话,‘还不去你家了’,和老人说那话干啥,老人批评几句,骂你几句,都是正常的,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用脚踹。那不是男人的风范,没有男人的气度,我不赞成像他那样的男人。”

    “将来咱们俩在一起时,我有时骂你,打你,不打你不骂你时,我就用脚来踹你行吗?”她把头躺在我的肩膀上问我说。“行啊,只要是不把你累坏了就行,我保证能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脚踹不走。只要你需要,只要你高兴。”

    “这就是你的婚前誓言喽?”她拉着我的手说。我握着她那有些发烫的手,浑身发热,我的心跳加快,呼气急促,我要······

    她温情地制止了我:“咱们婚后有的是时间,把这一次留在新婚的那一天吧,你说好吗?”我说“好吧,实在是对不起,我一时热血沸腾了,这可能是男人的一种本能吧,可能男人都是这个样子吧。”我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来:“咱们回去吧。”

    第十八章 师生斗

    一转眼,又一个冬天来临了,大片大片的雪花飘飘洒洒,把北方的田野披上了洁白的盛装。レ&spdes;思&herts;路♣客レ一排排白杨树,柳树,还有那翠绿的针叶松,都挂满了厚厚的霜花,远看近看都是银装素裹,恰似仙境一般。校园外,过往的车辆轧在那雪路上“嘎吱嘎吱”直响,学生们在雪地里相互追逐着,打着雪仗,堆着雪人儿,有的赤着手,双手冻得通红,他们都不觉得冷,有的脖子里灌满了雪,他们只是用手向外掏了一把,或者把腰弯下来抖一抖双肩,帽子当球踢,光着脑袋瓜,耳朵也通红,小脸蛋儿也通红,可是他们全然不觉得冻得慌,这就是北方的孩子们,北方冬天的孩子们。

    教室里仍然是烧着火炉,每个学生都带引火柴,学校负责煤炭,班级里引炉子的烧火柴,在教室的前面堆得像小山一样高,大部分都是黄豆秸,丝丝落落的不好往下弄,需要一把三齿钩子,一点儿一点儿的往下挠,学生们有时拿着三齿钩子玩耍,很是危险,老师一再强调:不准拿三齿钩子进行玩儿耍,更不准在班级里玩耍。

    期中考试到了,学校责令我来出个年级外语期中考试题,凡是出题人员,都是封闭管理,不准单独行动,就连上厕所都要两个人以上去,我们出完题就在办公室里呆着,不准我们外出,怕跑题。考试的第二天,徐主任来到办公室里找到我说:“李老师,你来一趟,有事求你。”我就跟了出去,到了他班任办公室以后,他就对我说:“李老师呀,是这么一回事,第三考场,出问题了,老师被学生给打了。”我当时一听,吓了一跳:“怎么?老师怎么还被学生给打了呢?那还了得?”我吃惊地问徐主任。

    “你不知道啊,闹事打老师的学生是谁,那个学生家是粮库的,他叫苗二肥子,平时就好干仗,做坏事无人敢管,他们家哥儿们多,他是老二,他弟弟也和他一样,吃喝piáo赌抽,坑崩拐骗偷,十毒俱全。在咱们学校里做坏事,学生们都不敢用正眼看他,上一节课考的是政治,他拿出政治书摆在书桌上,公开抄袭,监堂老师刘老师去管他,走过去要他把政治书收起来,他不但不给收起来,反而更张狂地把政治书在书桌上摔打,敲击书桌,弄的考场乱哄哄的。”他停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说道“他在答题时,向他前面的学生抄袭,如果他前面的学生不给他抄,他就用脚踹他前面的椅子,致使他前面的学生无法写字答题,他稍一用力,就把他前面的学生都揣的趴在书桌上。谁都不敢说话。”我越听越生气,这还叫学校了吗?堂堂一级机关竟被一个混混给搅成这样,真是岂有此理!

    接着徐主任又继续说:“刚才发生一件极其危险的事件,刘老师差一点儿被学生用三齿钩子给刨在脑袋上,刘老师把头一歪,躲过了三齿钩子,结果是把刘老师的中山装给刨了一个窟窿眼儿,另外一个监堂老师把他们拉开了,现在刘老师无法再去监堂了,就麻烦你去一下吧,你很有一套,看你的了。”“他是几年级的?”我问徐主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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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初三的学生,个子不高,但是身体很胖,车轴子汉,很有力气,剃一个光头,在后排数第三张卓坐着,南侧靠窗户。你一去就能看出来。你现在就去吧,刘老师已经回来了。另外一位老师姓张,教高中政治的张顺,他是一个和事佬,不得罪人,也没什么能力,你赶快去吧,他一个人在考场上,那考场还不得翻天那。”

    我领命出来,直奔第三考场而去,当我一进三考场,刘老师已经走出了考场,张老师自己监堂,屋子里乱轰轰的。张老师一看我去了以后,就对学生大吹而特吹:“你们不知道吧,他可是部队复员兵,是特务连出身的,”我也非常严肃,我用眼睛扫视全考场,我在寻找着苗二肥子,我仔细一看,他还真是坐在倒数第三排,我不声不响地走了过去,当我走到他身旁的时候,他就假装的写字,我一转身,他就用脚踹他前面的学生,我几次想抓住他的现行,可是都很难。

    考场里一时肃静了许多,三十几个考生,都在聚jing会神地答着试卷儿,张顺老师自己就是一门儿地烧炉子,把个炉子烧的呜呜直响,炉筒子都烧红了,烤的附近的学生都直咧嘴,我无心去理会这些,我一直盘算着如何抓住这个害群之马,那个苗二肥子对我不了解,心存恐惧和一种试探,他眼睛盯着我的举动,看我究竟有多大能耐,当我一转身时他就搞其他的动作,等我一会过身来,他就装做好人一个。我假装不知道他的事情,我故意不去看他,也不去理会他。我一直站在他的身旁,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

    到了第五分钟时,他难奈不住了,他偷偷用脚踹他前面的一位女同学的椅子,致使他前面的女生难以答卷儿,我是背对着他的,刚一开始我没有发现他的举动,可是当我屏住呼吸仔细倾听我身后的动静时,那个女同学被椅子和书桌挤得吭哧一生,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还没来得及把脚抽回去的一刹那,我来了一个急转身,瞬间将他伸出去的脚勾住,他的脚后跟被我牢牢地勾住了,他站还站不起来,想抽腿还抽不回去,在事实面前,他无法抵赖,我放下了他的脚,叫他跟我来,第一次,他无动于衷,第二次我又叫他跟我出去,他还是坐之不理,我怒发冲冠,一伸手勾住了他的衣服领子,中指伸直,顶住他的泉窝,疼的他前进不得,后退也不得。

    就在这时,张老师趁此机会大吹而特吹:“看看吧,看看吧,这就是特务连的战士,会擒拿术啊,可了不得,谁要是不服,谁就吃亏,好汉可不吃眼前亏呀。”说完她还用炉钩子敲打几下炉盖子。

    苗二肥子看我态度非常严肃,又是怒目圆睁,他有一点儿害怕了。他实在是痛得受不了了,就站起身来跟着我走出了教室,来到教室外,他就熊了下来,我采取的办法和我刚一代理班主任的时候一样,先是给他一个下马威,“当当”两个侧踹,我的大头鞋踹的他呲牙咧嘴起来,我一边踹他一边说:“你要是不服,你可以找你家人来,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我奉陪到底,单挑还是一起上我都不在乎,来吧。”

    我用手牵着他在教室外面走了几圈儿,他没有戴帽子和手套,冻得他直打哆嗦,他在我大话的吓唬之下彻底的垮了下来,他确实害怕我的震慑力,也叫一打二邪乎,当时,他对我就说:“老师我服你啦,你放了我吧,以后的考试我保证不再捣乱了,我就是趴在桌子上睡觉,也不去捣乱了,你放心吧。”我一看,见好就收吧,便问他说:“你和刘老师为什么呀?”他回答说:“老师,你不知道,他教我们班外语,上课时他只是提问那些学习好的学生,不管我们这些差生,我一看到他就来气,我故意气他的,他要打我,结果我先跑到教室的前面,拿起三齿钩子,把他给刨了。”

    “那怎么能行?要是一失手把老师给刨死了怎么办?搬石头砸天都晚了,你怎么能那么冲动呢?冲动是魔鬼,你不知道吗?今后你也要严格要求自己一下,不要把事情做得太过头了,那样不好,你考虑同学们对你的看法了吗?他们只是敢怒不敢言,到后来,你的名声会扬名四海的,可是,那是什么名声,你想得了吗?你回答我的问题,说。什么名声?”我义正词严地问他。

    “我哪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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