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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别离-第20部分(2/2)

作者:随缘道尊

哥了,难道时间真能将一切改变吗?

    “师兄,你先放开我,听我把话说清楚。”

    沈锦陵蒙上脸罩,断然拒绝,话音间带着军中杀伐决断的金石之音,“不行!时间紧迫,你有什么话,待我们离开这里,有的是时间对我说。”

    玉明若还想说些什么,沈锦陵已经不给她机会的抓起她的手跑了起来,“放开我,我……”

    “她说叫你放开她,你听不懂吗?”

    玉明若的话还没有讲完,一声怒吼陡然间划破天际,将她的话截住。她还没有回过神来看清来人,已被沈锦陵突然停住的步伐绊的一个踉跄,幸亏有沈锦陵手快,将她扶住,否则她就要跌倒难堪了。

    她刚想要说声谢谢,那道怒吼声又爆发了,“放开她!”

    玉明若被那道声音吓了一跳,循着声音看向来处,只觉得心神又是一荡,竟然是玄昕。

    只见他黑着脸站在那里,隐在夜色中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玉明若却生生感到一股寒气逼来,直觉告诉她,玄昕在生气,而且很生气。她下意思要挣开沈锦陵扶在她腰际的手,却没想到遭来了沈锦陵更加紧致的怀抱,只听他声调一冷,“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你想要怎么样。”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气中,寒气相接间竟是撞出了火花,是愤怒的火花。

    按照这几日的惯例,玄昕睡前都会去看一眼玉明若。今夜在皇宫中夜宴,他回来了晚些,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一个黑衣人抓着明若的手不放的样子,竟然还要带她离开。简直是不知死活,一幕幕都碍了玄昕的眼,刺得他的眼睛只想将这个大胆狂徒拿下,就地正法。

    沈锦陵明白现在不是拿下面罩的时候,他夜闯王府,错在他身上,就是闹到皇帝那里,吃亏的也必然是他。为今之计,只有力拼了。

    只听玄昕冷冷一笑,清俊眉目一沉,眸光幽焰簇簇,“你以为你真的能离开这里吗?”

    “大可一试。”见惯了三军混战的沈锦陵,岂会有害怕之理。他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既有自信的。

    玄昕低喝,“来人啊。”

    只见原本还是安安静静的庭院,一瞬间忽然布满了人,都是一色的黑衣,长发束起,额头绑着一色的缎带,他们一个个面无表情,手上拿着薄如蝉翼的短刀,背上竟是背着一个箭弩,分明是玄昕养在府 中的暗卫。

    自从玉明若三番两次受到伤害之后,玄昕就在她的身边安排了暗卫,这一对暗卫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只忠心于他一人,只要他们任何一人还有一口气,就会为了要保护的人战到最后一刻。

    “现在你若是放下人,本王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沈锦陵目光看着包围在四周的暗卫,声音一沉,“静安王府果然是门卫森严,我今夜倒是要见识一下,到底有多少深浅。”话毕,他松开紧握着玉明若腰际的手,改为将她护在身后,从腰际中抽出一把剑,剑锋在夜色中散发出泠泠青光,却是一把好剑。

    玉明若站在沈锦陵身后,悄悄握住了他的衣袖,有些害怕,更有些无措。沈锦陵看了他一眼,眼中传递着让她放心的神色,然后剑花一挑,已然杀了过去。

    一招灵蛇吐信,就将其中的一个暗卫刺刀,回身长腿横扫,将身后靠近之人踹飞,沈锦陵的招式大开大合的,是战场上一夫当千军的气概,面对这些暗卫也是游刃有余,一剑刺来,听那暗卫痛嚎一声,肩胛骨上血如泉涌,惊得玉明若叫出声来,“你们别再打了,快住手!”

    “阿若,你快过来!”玄昕站在对面,对着玉明若唤道。

    玉明若迟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与暗卫搏杀的沈锦陵一眼,眼神游移不定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玄昕眼见着玉明若眼中的迟疑,心中的火气自然是更大。看着场中自己的暗卫竟是如此的不中用,以一敌十都不能将来人拿下,眼中勃然散发出炙热的目光,“炮枪准备。”

    只见原本还是在场中与沈锦陵斗着的一众暗卫,忽然撤了手,按照圆形的位置摆开姿势,将沈锦陵团团围住,将炮枪瞄住沈锦陵。

    沈锦陵仗剑一缓,没想到玄昕竟然会用这招,他以为他会顾忌着汐儿,不会出此辣手,却不料竟然是心狠如厮。

    “再不束手就擒,我就叫人将你射死。”

    玉明若虽然不谙世事,也是知道炮枪的厉害的,她一把挡在沈锦陵面前,对着玄昕求道:“不要,你放过他吧。我不会离开你的。”

    才止住不久的泪又划了下来,弱不禁风的身子若纤柳般在夜风中抖着,哀哀地向着玄昕诉着,求着他放过沈锦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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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汐儿,不许求他!”沈锦陵又要拨开玉明若,男子汉大丈夫被一个女子这样护着,算是怎么回事。即便是炮枪齐发,他也不一定会输。最后到底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不,你走吧,算是我求你了。一切都够了。”玉明若泪眼望着沈锦陵,声音极是沉痛。

    今夜的死伤已叫她懊悔不已了。若非她心意不坚,又如何会生出这些事端。全是她造的孽。

    心爱的女人,第一次求自己,竟然是为了别的男人,这叫玄昕情何以堪。

    玉明若,你好样的!

    玄昕气得身子直抖,只想将那人挫骨扬灰了也去,但这也是不能将他心头之气解除。他眼睁睁地看着玉明若挡在那人面前,拳握得死紧,指甲几乎要陷在肉里,他咬着牙,爆喝一声:“放他走!”

    “你走吧。”玉明若一听玄昕松开,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回转身看向沈锦陵,眼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沈锦陵从来都是拒绝不了眼前这个女子的意愿的,当初他没有带走她是这样,如今也是如此。

    在她面前,他永远都是输家。

    沈锦陵颓然垂下手中的剑,眼神一黯,眨眼间已飞上了屋顶,他站在屋脊上,身姿飒然,居高临下望着玄昕,“玄昕,你给我听好了,若是你不好好待她,让她有一发丝的损伤,即便是天涯海角,我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风吹过天际,那一道黑影,随即消失在夜幕之中,就好似,他从未出现过一般。

    (有时候大俗大雅才是人间王道,这一章应该叫“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才是最合适的,偏偏我又不能用。嘿嘿,三师兄就是沈锦陵是也,也是一个超有实力的男人哦。言情,言情,我要华丽丽的言情!)

    九 迷情痴爱惊心夜

    早在沈锦陵班师回朝之前,皇上就派人赏赐了一座大将军府给他,里面一应俱全,作为他暂时的居所。

    沈锦陵一从玄昕府上出来,就直奔大将军府,未免后面有人跟踪,还特地绕了一些路子,才回到了将军府。

    他没有从正门进去,是直接翻墙进去的,进了书房。

    此刻的他,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只想大醉一番。想他英雄一世,竟然还要依靠女人来保护,尤其还是自己心爱的女人,真是可笑和可悲啊。

    沈锦陵拿起酒坛子就只往口中倒。这酒是将士们从边关带来的烈酒,酒味甚浓,和武松当年的三步不过岗也是不遑多让的。素日里沈锦陵为人严谨,又是在行军路上,是轻易不喝酒的,但是真论起豪放之气,他也是铮铮铁骨好男儿,和北辽男子可有一拼。

    “将军进京,难道就是在此一醉方休的吗?”

    房门静悄悄的开了,酒坛子忽然被临空握住,若非是沈锦陵握得紧,恐怕酒坛子早已离了手。

    沈锦陵近乎是较劲的握着手中的酒坛子,丝毫不让,似乎那个就是玉明若的手,只要他放开了,就再也找不回他的汐儿了。

    事实证明,只要是沈锦陵想要的,世上也没有几个人能轻易的在他手上得手。

    沈锦陵抬起头,望着眼前来人,嘴角一扯,道:“这么晚了,怎么你还不去休息?”

    来人真是今日进城时在沈锦陵耳边低语的中年参事,周觅,他也堪称是沈锦陵手下一大智勇,一向以计谋百出和深思熟虑为名,在军中的威信也是极高的。“将军不睡,我这个属下的怎么敢睡?”

    “周觅,知道我最受不了你什么吗?”沈锦陵坐起身来,倚在椅子上,眯着眼,斜睨着周觅,“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夹枪带棒的样子,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何必绵里藏针的。一股子读书人的酸腐气。”

    对着沈锦陵的讥讽,他也不恼,“是吗?那将军以为自己如今这个样子就很好看吗?在这里借酒消愁的样子就很好看吗?”

    周觅与沈锦陵在军中也是意气相投的,两人年岁相差不大,以周觅年长,无论作为沈锦陵的参事,还是他的多年好友。他都有义务和责任去惊醒他。

    “我借酒消愁?”沈锦陵有些恼羞成怒的站起身来,放下手中的酒坛子,逼到周觅面前。

    看着沈锦陵强撑的样子,周觅微微一叹,眉头皱得更深,哀叹一声,“古人诚不欺我,红颜果然都是祸水啊。”

    沈锦陵眉色一冷,听到周觅所言,眼中的迷蒙之态尽消,“你到底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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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想说什么,而是将军你到底要做什么。”周觅眼见着沈锦陵眼中恢复一丝清明,于是再继续劝道:“将军难道忘了咱们这次进京的任务了吗?如今大事当前,你却在这里一图酒醉,这是你应该做的吗?今晚你借醉出了酒宴,又去做了什么?”

    听的周觅的话,沈锦陵目光一闪,心中已有悔意,但是听到了他后面的话,眼神又是转而一厉,“你在跟踪我?”

    “以将军的功夫,如果身后有人跟踪,还会察觉不到吗。你这是在低估自己,还是在高看我?”周觅斜眼望向沈锦陵,再好的脾气都被他磨光了,“府中的情报再明白不过,自从你上次私入京城与静安王见面之后,你就变得有些不对劲。竟然派了探子去查一个无关紧要的女子,想必今夜你就是去见得她吧。”

    既然事情说到这份上,沈锦陵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没错,我是去见了她,但是此事与我们的大事又有何干?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也无关政事,见了又何妨?”

    “如果她只是一个女子就罢了,可她偏偏是静安王的女人,那就不仅仅是个无关紧要的女子了。”

    “她不是静安王的女人!”沈锦陵怒声打断周觅的话,心里的那股子气猛然又上来了。眼神阴冷的望向周觅,只要他再敢说一次,是兄弟也不讲情面。

    周觅见他眸中冷光大盛,知道此事触及了他的逆鳞,但是他仍旧不放弃劝说,“她不是静安王的女人?你去打听打听,现在谁人不知静安王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你所说的女子,骑马闯宫,与皇上对着干,你以为,他们之间还是单纯的吗?”周觅毫不留情打击着沈锦陵,“我猜,你今夜就是算准了玄昕还未回府,然后想把那个女子一并带走,是吗?那人家有跟你走吗?”

    “若非是玄昕半路杀出一队暗卫,以炮枪逼,我定是能带走她。”沈锦陵声音一沉,一声巨响拍案。

    周觅全无所惧,依旧与沈锦陵针锋相对,“以你的武功,即便是炮枪在侧,你又何曾惧过。战场上比这凶险大有所在,你又何时退过。如今却是空手而回,在这房里借酒消愁,分明是在自欺欺人——那个女子不是你带不走,而是人家不想跟你走!”

    “住口!汐儿是不会对玄昕动情的!”沈锦陵爆喝一声,脸上已是布满了怒容,空气里霹雳巴拉的,火星子开始乱窜。

    “不管人家有没有对静安王动情,但是静安王对他的心意却已是无人不知了。你今夜不带走她还好,若是一旦将她带走,你又想生出多少波浪来。现在京城的形势暗潮汹涌,连皇上也是受制于人,你这个时候如果被人抓住把柄,你以为还会有人去保你吗?你战场上的睿智都到了哪里去了,只要事情一扯到那女子,难道你就昏了头,什么都不管不顾吗?”

    “那又如何?只要我能将汐儿带走,静安王又能奈我何?”沈锦陵飞眉一扬,眼中甚是倔强,“难道我一个堂堂男子汉,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吗?”说到最后,眼中已见沉痛。

    他比谁都明白,汐儿对慈云静斋的坚持,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去的,在她心里,到死那都是她的家,她一生有多长,她就会守在那里多久。这种偏执就像是一个死结,连他也解不开。他不相信,静安王能在短短的日子里就说服汐儿离开,除非是他拿什么来逼迫她,否则汐儿又如何会出现在静安王府。

    所以,他一定会将她带走的,即使汐儿仍旧不愿意留在他身边,他也要这样做。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等待他,哪怕是汐儿还是想回慈云静斋,大不了他就日日守在那里侯着她。

    他慢慢抬起头,眼中的坚持如千年冰雪,经久不散。周觅看着这亦主亦弟的挚友,只觉得那份哀伤与决绝也胸中也浸入了他的肌里,胸中也不禁为之一酸。但是此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他不能放任沈锦陵继续在此事上纠缠下去,误人误己,“现在根本要不要你保护的问题,关键是人家可曾需要你的保护。如果那个女子真的不愿意留在那里,你拼死也会将她带出的,不是吗?可是你现在一个人回来了,说明她不需要你为她这么做。还有你这样大半夜的闯入静安王府,想要将她带走,放到众目睽睽之下,你又将她的名声放到了什么地方。没有一个男子会忍得下别的男子凯觎自己心爱女子的,尤其是静安王这种身份地位的。若是他知道今夜去他王府抢她心上人的竟是你,后果又会是什么?”

    沈锦陵被周觅逼得无话,因为他都说对了,而且说得再明白不过。去静安王府之前,他早已将时间算好,本来可以在玄昕回来之前,将汐儿带走的。可是汐儿一直拉着他的手,拖延着,才会等来了玄昕。后来也是汐儿求着他离开,他才会放弃的,否则即使一死,他也会将汐儿带走的。他眉心一皱,想起了如今玉明若的处境,又不禁忧心道:“照你如此说来,那如今汐儿不就危险了吗?”

    “人家静安王将她捧在手心,吹口气都怕化了,又怎么会伤害到她。你还是先好好想想,万一那个女子将你的身份说出来,你要怎么办吧?”

    其实周觅这话半真半假的,据消息上所言,静安王对于那个女子很是宠爱,能做出冲冠一怒为红颜这种事的,必然是动了真情。但是因爱生恨已不是没有可能的,若是她将将军的身份说出来,可能静安王还不会计较,但是若她不说,那么今夜那个女子必然是不好受了。但是这话他可不敢告诉沈锦陵,万一他再来一个怒发冲冠就真的将事情闹大了,为了长远打算,也只能委屈一下她了。

    “汐儿不会的。”沈锦陵很肯定地说,“即使她说了,我也不怕。原本与静安王合作,只是一时对策而已。现在皇上还要依靠我们手中的兵力,他未必能动我分毫。”

    “你也说是如今,若是一旦大事得成,你手中的筹码就变得不再是重要的了。而且,皇上现在虽然还要依靠你,但是他也少不了静安王。今日我见到那个静安王就和你说过此人不简单,他在朝中的势力也是深不可测的,只可为友,不能成敌,否则后患无穷。”周觅见沈锦陵仍旧不听劝,只得继续晓以大义,动之以情,“那个女子不说,那么你也不要再去找她了。只要你不再去打拢她,静安王自然会好好待她,你也就不用再继续操心了。”

    “但是……”沈锦陵还想再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被周觅止住了。

    “如果将军能够置咱们一众兄弟的性命于不顾,那你就再继续放任自己的所为吧。”周觅将狠话撂下,他是吃准了沈锦陵的为人,他就是那种为了别人,可以舍弃自己的,责任心极重,尤其是和他同生共死过的人。

    沈锦陵别过头,不想去看周觅眼中的神色,抓起书案上的酒坛子狠狠砸了下去。

    一声脆响,仿佛砸的就是他的心。

    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对玉明若放手。

    汐儿,对不起,三师兄违背承诺了。我不求你的原谅,只求你心中的佛祖,真的能佑护你平安喜乐,让你过得幸福。

    天边的月亮还是从东移到西,散发着淡淡的柔光,照着万户人家,在这深沉的夜色中孤芳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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