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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别离-第32部分(2/2)

作者:随缘道尊

欢你的地方,但也是哀家所担忧的。不过,你看的倒也是明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哀家也不强求你,只是希望你出宫之后,不要一味的轻信别人,即使你不要害人之心,但是防人之心还是要的。”

    这话是动了情的,沉甸甸的分量含在其中,每一句都是字字出自真心,全是为了玉明若好。眼前的这个女子,心思就和她的那一双眼睛一般,干净,明澈,笑容总是淡淡的,却是能温暖人心,让人看得舒心惬意,想教人不喜欢也难,太后自然也是不为过的。虽然她希望玉明若能长成独当一面,做玄昕的贤内助,但是也不愿意眼看着这一抹纯真就这么消失在自己手中,既然她没有将自己迷失,那么又何妨一定要执着呢?只要她能够保护自己不会被别人伤害,那么其他的事,玄昕想必也会安排妥当的。

    太后这么想着,心中也是安心了。

    “好了,哀家也不多说什么了,你回到静安王府就好自珍重吧。以后让子恒多带着你来宫里看哀家,就不枉哀家对你疼爱一场。”

    玉明若心中一动,看着太后,温和的笑,那么亲切,一股暖意涌上身,她松开太后的手,对着太后深深一拜,眼中有着感激,更有一种隐在感激之后的濡慕之思。

    “太后对明若的恩情,我定然会铭记在心中,时刻不敢忘。”太后对她的好,她全部都记在心里,不管太后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是她对自己的这一片心意她是明白的,她给了自己关于母爱的憧憬,让自己感受到了另一种有别于玄昕的关怀。

    “好了,好了,你就快些去收拾吧。”太后一笑,“哀家已经通知子恒了,估计他也快来了,莫教他等急了,到时候又是哀家的罪过了。”

    玉明若抿唇一笑,冲开了一些别离的哀伤,“明若知道了。”

    说罢,便告退出去了。

    玉明若带进宫来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一两件随身的细软之外,其他便都是太后给她的赏赐了,这么一收拾,才惊觉原来已经有这么多东西了,心中是愁着不知该拿这些东西如何是好,是带回静安王府,还是留在宫中。犹豫了再三,心中念着太后对自己的一片心意,不忍拂逆,最后还是决定将这些东西带走了。她的动作快,心思也细,收拾了大约一刻钟的功夫,就将这些细软物件收拾妥当了。

    她留恋的在这个屋子转了一圈,人非草木,这屋内的摆设都是她进来之后亲自动手弄得,看着桌上她昨天新插的菊花,床沿上还放着她新学的穗子,她怎么能不眷恋。但是在这里,她始终是一个过客,终归是要离去的,而静安王府才是她想要的归宿,这么一想,玉明若的心中就无法不欢喜起来了,心中开始惦念起瀛洲玉宇的一切了。也不知初夏和含秋过得好不好,初夏还是那么天真,含秋还是那么老成吗?仲景还是会被初夏瞪眼吗?还有子恒……他会想念她吗?

    玉明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推开门,门慢慢的打开,然后她的眼睛也不由定格在了一处,蓦然无语。

    美玉似的脸,清贵的气度,翩翩风雅的身姿,玄昕站在院子里的桐花树下,俊雅的笑颜中温柔的望着她的方向,看到玉明若匆匆走来,唇畔上扬:“阿若……”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声低低的叹息。

    菱唇半启,玉明若抬眸凝望着他,然后真心的笑了,眼里清浅的情意流泻出一个美丽的弧度:“子恒,你来了啊……”

    两人慢慢的走近,直到只有一步之遥,才停下步子。玄昕抬起手,轻轻的将她被风吹起的碎发拢到耳后,春风般的笑意在他的眼中荡漾着:“阿若,我来带你回家了。”

    顺势一勾,将玉明若拥入怀中,玄昕抱着怀中的人儿,长长叹了一口气,似是终于将心中的大石放了下来。

    “你离开了这些天,瀛州玉宇的梨花都谢了好多,初夏和含秋天天倚在瀛州玉宇门口,翘首等着你回来,每次我去的时候,他们都在问我,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你的小佛堂一下子冷清,都在等着你去打理呢。”玄昕一点点和着玉明若说着家里的事,眉眼间漾着思念的温柔。

    “好,我们一起回家去。”静静的依靠在玄昕的肩上,她是真的累了,半个月不见,却仿佛已经过了千山万水,玉明若深深呼吸着他身上的独属于他的气味,心里因着那句那一丝柔软“我带你一起回家”而无限的化开,甜甜的,酸酸的,原来她也有家了。“子恒,我做到了,我好好的等到了你来接我回去了。”

    轻柔地搂着怀中的佳人,玄昕轻拍着她的肩,带着前所未有的怜爱,看她闭起眼帘,知道她倦了,口中轻呢着:“是啊,我的阿若是不打诳语的,她说到就会做到的。”

    唇角微微翘起,玉明若用脸蹭了一下他的肩,半是撒娇,半是嘟囔着,“我说到做到,你又要如何做?”

    玄昕一笑,难得看到玉明若娇俏的模样,心里不禁感叹她这一趟进宫到底和太后都学了什么,不过眼下他却是极为喜欢的,他在她耳边着诱哄,“你要我如何做我都依你,还不成吗?只要我们一起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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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昕一顿,故意在凑近了玉明若耳边一分,细不可闻地说道:“不过,我最想的却是将你大红花轿娶进门。”

    耳根一红,双颊滚烫,玉明若之前缩在玄昕的怀中是想念玄昕身上的气息,可是此时抱着玄昕不曾放开,却是因为双颊嫣红,羞颜难见人。

    “尽会说这些话来欺负我。”

    “没良心的丫头,我是恨不得将心掘了给你啊。”玄昕一叹,声线柔的快要将人化去,他扶住玉明若的双肩,轻轻一吻,落在她的眼角,珍之重之,一片温柔情怀。

    从长乐宫到官道有一条长道,两旁红墙绵延,犹如无边长线,遥遥无尽。和玄昕并肩走在道上,玉明若看向前方,情不自禁地想起当日他带他进来的时候,她的心里是复杂的,既深深震撼于这个大胤第一建筑的宏伟华丽,也困顿于自己当日进宫中毒的可疑,彷徨而又担心。如今出来却是一身轻松。从昨晚她那么做以后,她就已经对云姒宓释然了,不过都只是爱上了同一个男子罢了,只是她爱的更加偏激,也更加的可怜,那么她又何苦为难与她,而且她已经有了玄昕,这已经是老天爷对她最好的恩赐了。

    这并非是玉明若的宽宏大度,只是不想让自己沉溺于那样的报复当中罢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到最后只会陷自己于迷障之中,失去了原来的那个自己。就如同她对太后说的,她不想去害人,但是太后教的东西也会记在心里,因为她要好保护自己,她想要陪玄昕走的更远,更长……

    思及此,玉明若握紧了玄昕的手,偏首看了他一眼,两人凝然相望,剪剪秋水,灼灼朝阳,相映生辉,情意连绵。

    “子恒,谢谢你……”玉明若没有说谢什么,只是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唇角弯弯的一个弧度,带着潺潺的暖意。

    “我的傻阿若啊……”伸出手,轻刮玉明若的鼻梁,却又不舍得用力,所以只是象征性地轻描了一下,玄昕握紧了她的手,一直往前走。

    前方早有仲景侯在马车旁,见到玄昕牵着玉明若过来了,他侧身退开一步,不由打量了她一番,然后看到王爷瞪来的眼睛,憋着笑垂下眼睑,心中是一片安然的欢喜,幸好这一次没有再出什么岔子。

    玄昕亲自扶着玉明若上车,红墙耸立的长道在车帘下慢慢掩盖,马鞭高扬,车轮骨碌之声响起,他们才真的离开这个虚华无数的地方了。

    “我们回家了……”

    马车远去的车轮在这个安静的宫廷中,渐渐消失了,但是站在高楼上的身影却仍旧是凝望着他们离开的身影久久不曾移开,那目光中含着惆怅,亦含着一丝安心,然后从口中逸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不禁将目光投向天际,喃喃自语了一句:

    “这天也要变了……”

    三十三 棋手卒子乱影错

    从九月九重阳那日之后,北辽大王子离奇惨死,尸体被扔在了宫外近郊,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从出事之日开始,全城就进入了戒严,对于进出城外的,尤其盘查的严谨,整个禁宫之中都将此事传的沸沸扬扬,大家的说法是五花八门,各种猜测都有,一时间,整个京城中就陷入了一个微妙的气氛当中。

    当日玄莳曾经答应过北辽的使者,会着九门提督彻查此事,在最快的时间内给北辽一个满意的答复,但是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了,九门提督刘俞翰那边仍旧是一筹莫展。他是掌管着京畿要务,负责内城的防护,本来一般命案是要交由顺天府审理的,可这蒙都王子恰巧就在他管辖的地盘上出了事,于是皇上一句话,刘俞翰就这样接过了这两边不讨好的烫手山芋,心下除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之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第一天,仵作就验过尸体,蒙都王子全身只有脖颈一处伤痕,是见血封喉,身上也没有挣扎过的痕迹,显然是杀手动作极快,趁他不妨所为,但是还有更大的可能性便是杀他的人是蒙都王子熟识之人,只有在两人靠得极近的时候才能立刻得手。

    这么一推测,刘俞翰自然而然的就想起重阳夜宴那晚,由着蒙都王子带出去的歌姬,当时他也是在场,是亲自看着他们离开的,原以为是那蒙都王子急色,心中还暗自羡慕他的好艳福,没想到不过一转眼的功夫,就横尸郊外了。

    心中越想越是猜疑,即便此事与那女子无关,但是她定然是知道些什么的,无疑对于破案有莫大的帮助。当下,刘俞翰离开着身边的人去找那个女子,可是稀奇的是,那个女子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他派的人在教坊司打听过,那个女子名叫宦娘,进宫不过几月,因着舞姿出色,相貌也算是姣好,才会派来献舞的。可是从那晚重阳夜宴之后,她就彻底的消失了,连个影子也没有了,线索就这样又断了。

    刘俞翰这边自然是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若是此案不能给皇上和北辽一个满意的答案,不只他这个九门提督这个位子不保,更怕的是他这个脑袋也要挪个位子了。在案子即便没了线索也是查的,好歹也要做出个样子给皇上和北辽使节团那边看,而暗地里刘俞翰是到处找关系,撞木钟。

    可是此案如此棘手,即便是查不出来了,这结果若是不教人满意,那还是死罪一条,所以京城百官之中竟没有人肯搭救刘俞翰一把,即便是平日里交情好的官僚也是避他惟恐不及。正当刘俞翰感叹世态炎凉,万念俱灰的时候,府中却忽然接到了云王府的帖子。初时他还以为是自己听岔了,可是拿过手下递来的帖子一看,竟然真的是云王府的帖子,而且还是云王亲自相邀。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下子刘俞翰自然是喜出望外,只要云王肯在这个时候搭救自己一把,那么他的前途自然是能保得住的。之前他也是想过去找云王,毕竟他的女儿刚被册封为安宜公主,即将要嫁的便是北辽的二王子,而且还很有可能成为北辽的辽王后,这样的身份,在眼下这个微妙的环境中无疑是他的救命稻草。可是云王又凭什么帮他呢?

    没想到,今日竟然是云王主动找上了他,刘俞翰欢喜之余,也不禁猜测着云王到底是有何用意。可是像云王的心思又岂是一般人能猜得到的,刘俞翰琢磨了半天,还是猜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放弃了。现在他是泥菩萨过江,根本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刘俞翰也不去管那案子查得如何,当务之急便是直奔云王府而去。

    手里持着云王亲自相邀的帖子,刘俞翰入云王府一路上都是畅通无阻,由着家丁带着,就到了云王安排的暨幕斋。他一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云王一个人坐在小亭子里,身穿着家常青色长袍,青色微贱,可偏生穿在云王身上莫名多了尊贵之气,教人不敢直视。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布衣文士,一直低着头站在云王身边,刘俞翰一时也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他也没有多做在意,只把他当做一般奴仆随从看待。

    “刘俞翰见过云王。”

    云王把玩着手中的扳指,和气地笑道:“刘大人多礼了,倒教本王不好承受了。”

    他这话说的平常,却是生疏了几分,反而教人摸不着头脑。刘俞翰一腔盛情,突然被这不愠不火的一句话咽在那里,顿时泄了气。但是心下总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不甘心就这么空手打道回府。

    “刘大人请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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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俞翰顺着云王的招呼,做到了他的对面,一坐下,就有云王府的侍女过来,给两人端上了新茶,然后福身一礼就退下了,从头到尾没有多看人一眼。刘俞翰在心中暗叹,云王府果然是门禁森严,家中的人都显得比别人府中严谨。

    “不知王爷招下官来,是所为何事?”

    刘俞翰用了一个招字,而非是请,这里面学问就大了。请,不过只是同僚相邀,喝酒解闷的这种闲事,他与云王在此可是八竿子打不着。而这个招字,既是对云王的臣服,也是想着往政事靠拢,明里暗里的在暗示着云王自己的心意。

    云王唇角一勾,把玩的手势一顿,抬起头,看向刘俞翰,也没有说什么,直看得他险些抵挡不住他凌厉的目光,云王才开口道:“刘大人说的哪里话,本王今日找你来,不过是想向你询问一下,北辽大王子惨死的那件案子进行的怎么样了?”

    没想到云王主动提到了案子,可是又只说挂心案子的发展,口中也没透露出搭救自己的意思,只教刘俞翰一半欢喜一半愁。不过好歹还有那么一线希望,他自然是不能就此放弃。

    “王爷,请恕下官无能,到现在还是对此案束手无策,实在是没有可以告诉你的。”

    刘俞翰倒也没有在云王面前作假,眼前这个人可是不好惹的,这个王爷的封号是他拿真刀真枪拼出来的,他哪敢在真人面前说假话,而且他还指望着云王搭救自己一把,又哪里会糊弄他。

    “本王也是知道规矩的,此案关系复杂,牵涉到大胤与北辽的邦交,在未结案之前,你作为九门提督是不能轻易透露半分的,问你这个问题实在是为难你了。若是放在往日,本王也是不会管的,但是小女与那蒙罗王子的婚约还在,此事若是处理的不好,到时候也会牵连到她的,所以我这个做父亲的,今日才会厚颜邀你过来一问。”

    “王爷误会了,下官岂敢对王爷有所隐瞒。此案非是下官不愿告知,而是现在竟连唯一的线索也断了,根本无从入手,即便是下官有心对王爷知无不言,也可惜时不我与。”

    云王眉头一皱,“连唯一的线索也断了?”

    “是,蒙都王子死之前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便是宫中教坊司的一个舞姬,可是自从此案发生之后,那个女子就有如石沉大海般彻底消失了,下官曾经派人去调查过她的背景,竟全是不尽不实的,这线索也就彻底断了。”

    云王沉吟了一会,颇有些担忧地看着刘俞翰,“看来刘大人最近日子是要不好过了,这案子落到谁手里都是棘手的事,即便是真查出了什么,也并非是一件好事。”

    “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刘俞翰琢磨着他的心思,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案子若是一般的命案也就罢了,可是死的人却是北辽的大王子,先不论他以后是否有机会登基为王,单是他身后的势力就不会对此事轻易放过。若是结不了案,那就是大胤失信,到时候北辽定然是有理由与我们为难的。但是真的结案了,凶手若是出自我们大胤,这北辽同样不肯善罢甘休,可能还要打一战也说不定,到时候不仅皇上要治你的罪,天下的人也都要怪罪于你了。”

    刘俞翰眉心皱的死紧。方才云王所说,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如今再听云王说来,只觉得更加的胆战心惊,心里直骂自己倒霉,竟摊上这么一个烂摊子,但是终究只有认命的份。既然眼下云王肯提点自己,那么应该还是愿意救自己一回的。

    “王爷所言极是。那依着王爷的意思,下官应该怎么做?”

    所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他也不与云王在兜圈子,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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