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方式与你相处,自己再也不会其他的方式!
想着这些日子自己对他的戒备,疏离对他造成的无形伤害,云舒便心疼,内疚到不行。那样高高在的他啊,这样卑微地接近,讨好,默默爱着一个无情将他忘到干净的自己,云舒的泪流得更多。她虽然忘记了和他有关的一切,可是她心中的感觉却还是在的。她终于相通为何自己不敢看他的眼睛,那里承载太多和自己有关的情与伤,自己的心是在替他心疼啊!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
“我懂,我都懂。舒儿,我给你时间去重新认识,接受我。只是,你不要将我推开!舒儿,我不能没有你!”墨君寒红了眼眶。这是他的命,他失而复得的宝贝啊!……
自从莫言坐进这辆马车,月娘便低着头,不敢看他,双手更是不安地绞着手帕。
看着眼前不安的人儿,莫言脑中闪过初见月娘时的情景。那晚莫言与人在欢畅楼谈生意,不想便看到了月娘被几个人纠缠。明明眼中是那样明显的厌恶,脸也却依然得体地保持着微笑和那些人周旋。明明已经喝了太多酒,却不惜用手狠狠地掐着自己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明明是那样无助的境况,硬是咬牙尽最大努力保护好自己。那一刻,眼前女子的坚强与努力打动了莫言。
莫言出手帮她解了围,没想到第二日她便找上门来道谢。两人也是从那时起开始相识,相知。这五年多,莫言每每回帝都除了必见云舒,便是去见月娘。他们饮酒,对弈,琴笛合鸣,现在想来也是令人难忘的情谊。
莫言一直以为他们会这样做朋友到很久,甚至不出意外能久到一辈子,哪怕各自成家也还是好朋友。他知道月娘对自己的感情,但是自己也暗示过很多次,此生他只会娶他心头的那位女子为妻,其他人哪怕再好,他也不会倾心半分。他以为月娘会珍惜他们之间的情谊, 做回好朋友。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不顾自己将歪心思动到了云舒身上!莫言闭了闭眼睛,他无法容忍身边有一个可能伤害到云舒的朋友!
“回到帝都,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月娘满眼绝望地看向莫言,泪水很快蓄满双眼。她想出声挽留,可是在看到莫言眼中的决绝时,她双唇止不住地颤抖,却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也说不出口。
“你所租住的房屋我已差人买下,回去后便会差人将房契交与你手上。以后,找个好人嫁了吧。”
莫言起身要出去,月娘扯住他的衣角,跪于车内,不住低泣流泪,乞求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我以后不会了,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莫言微顿,终是道:“你已经失去了我的信任!”说罢,抖开月娘的手,离开马车。
随着莫言的离去,月娘只觉身边一切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失去了它们本身的温度,连自己血管中的鲜血也开始一点点冰冷。她匍匐在车中哭到不能自矣!……
马车刚驶进一片山谷,不想山谷上方一团团滚石,撞击下来。最先发现情况不对的姚耿伯忙大叫道:“爷,快带舒儿下马车!”
墨君寒将可人儿护在怀中,从马车中跃出。
刘海,张枫忙从马上跃起护在墨君寒左右。
莫言见到滚落的石头,看到姚耿伯已将莫霜儿护在怀中正往安全地带跃去,他也重回到马车,将哭到不行的月娘与正在安慰她的丫儿一起救出。
大批的滚石从山头落下,好在这批人中都是高手,就连车夫也是莫言的暗卫乔装。除了前头装行礼的马车避让不及被滚石砸裂,其他人与车均没有事。
这边滚石刚停下,那边山头便突然冒出大批黑衣人,全部举着弓箭!前面的路已经被滚石堵住,后面虽是大道,可是看看那些不知从何处冒出的手拿弯刀的 黑衣刺客,众人便知,这是一次准备充足的刺杀!
墨君寒将可人儿紧紧护在怀中,周身寒意渐浓,眼中也开始浮出杀气!
莫言将月娘交与身边护卫,他站于墨君寒背后,冷眼看着众黑衣人!
姚耿伯想把莫霜儿交与其他护卫,不想莫霜儿好似被吓到一样,紧抱着他的腰身不松手。姚耿伯见此,只得将她护在身边,背对着墨君寒与莫言。再加上护在墨君寒身边的张与刘海,五人组成背对五角,一人个方向,倒是不怕人背后偷袭!
突然,一只箭冲墨君寒的方向射过来,带起一股劲风。云舒刚想张口呼叫,墨君寒轻描淡写的伸出两根手指一夹,稳稳接住箭枝。手指一弹,箭枝便丢了出去。墨君寒脸色不变,可见接住那箭枝,没有丝毫吃力。
云舒松了一口气,双眼盯着墨君寒的手指,暗想墨君寒的手到底蕴含了多大的力量。赤手空拳便可接下一枝箭,功夫得有多高?想到这里,心里的害怕便安定下来。她相信将她护在怀中的这个男人,定能带着自己与众人安然渡过这次危机!
可是随着那支箭丢落地,一缕香气蔓延开来。
“箭有毒,屏住呼吸!”
莫言的话刚落地,大批带着香气的箭支向他们这边射来。刘海,张枫等人挡过这轮箭雨之后,气愤地发现他们根本使不上力气,连站立都勉强。此刻武功高强的他们与普通人无异,一时眼中又急又怒!抬眼再看看那些已经出现护主的暗卫们,无一幸免,都中毒跌坐在地!
云舒见姚耿伯也无力用剑支撑着也勉强站住,当下心惊不矣!她看向墨君寒,墨君寒护着她的手紧了紧,“我没事。”
云舒看向莫言,莫言给她一个安心的浅笑,“重生丹可避百毒!我们都服过。”
云舒只觉重生丹很熟悉,却并记不起是何物。见莫言与墨君寒无事,她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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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劫后 大家一起重生
云舒只觉重生丹很熟悉,却并记不起是何物……见莫言与墨君寒无事,她放下心来。她感觉自己也没有受到那香气的影响,她看向莫霜儿,果然她也无事,这会换她在一旁一脸无畏地护着姚耿伯,云舒突然间发现莫霜儿原来对姚耿伯是认真的,而且真到可以与他同生共死!她心里对莫霜儿生出钦佩之情。
没等云舒感叹完,便听到厮杀声,准确来说是剑刺进**的残忍声还有被夺去生命的闷哼声!
“闭上眼睛!”
耳边传来墨君寒能给人安定力量的嘱咐声,云舒听话地闭上眼睛。她紧张地握住双手,可是脸上至始至终带着无所畏惧的浅浅的微笑!她帮不上忙,却不能再让他们分心!
云舒的淡然,安静确实让墨君寒与莫言安下心去应付眼前的刺客!墨君寒与莫言站至姚耿伯等人前面,他们后面是堵住路的滚石,刺客倒是一时半会过不去。墨君寒与莫言两人武功高强地很,虽然刺客很多,身后需要护住的人也很多,但是一样难不住他们!
显然刺客没有想到他们的毒药对墨君寒与莫言没有丝毫用处,这会见他们武功又深不可测,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对那些无力反抗的暗卫们,下手着实狠毒,招招直取人性命!
莫言冷了面,墨君寒更是满脸阴鸷!
这时只听山头一阵急促的短笛声,下一刻那些黑衣刺客如收到命令一般,全部撤离,随着他们离开,满天的箭支如急促的雨线一样向墨君寒他们这边射来!
墨君寒急促站至云舒身边,碧蓝的双眸里阴沉看不到底。他运气发功,手中软剑根本看不清如何出招,那些急速飞来的箭支便落至别处。莫言也是如此,他们不敢有丝毫分心,倒不是怕这些箭支,只是怕他们会误伤了身后的姚耿伯,云舒,张枫,月娘等人!
会些皮毛的莫霜儿也加入战斗,她立于姚耿伯身侧,接过他手中的剑,一脸无畏地奋力抵挡着飞来的箭支!有时避挡不急,手臂已经被箭支擦伤,好在,没有过重的伤势。姚耿伯看着为自己奋力抵挡箭支的莫霜儿,他一向坚硬的心慢慢柔软下来,甚至已经开始为她担心。她武功不高,应付这么久已经明显吃力!可是她却仍还是坚持着。
云舒耳边听到乒乓的声印,她不放心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情况,心不禁瞬间揪起!她晕血,她努力不让自己去看那些鲜红的地方。刘海与张枫已经跌坐在地上,但是却还努力用剑挡着遗漏的箭支。刘海的左臂受了箭伤。张枫满面怒气,眼睛都红了!
月娘与丫儿吓得脸色惨白,缩在刘海与张枫后面。
云舒她不敢乱动,她怕因为自己让墨君寒分心。那些箭支多而密,容不得人有半分分心。云舒只看了一眼那些惨死的暗卫,她便紧闭上双眼,努力让自己忘记那血腥的画面,她此刻绝不能晕血!她不能分了他们的心!云舒努力忍住泛呕的冲动,脑中想着墨君寒对自己的维护,想着莫霜儿对姚耿伯的守护,莫名出现一首歌,她便轻声哼唱起来,用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梦里听到你的低诉
要为我遮风霜雨露
梦里听到你的呼唤
要为我筑爱的宫墙
一句一句,一声一声
诉说着地老和天荒
一丝一丝,一缕一缕
诉说着地久和天长
梦里看到你的眼光
闪耀着无尽的期望
梦里看到你的泪光
凝聚着无尽的痴狂
一句一句,一声一声
诉说着地老和天荒
一丝一丝,一缕一缕
诉说着地久和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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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天苍苍,地茫茫
你是我永恒的阳光
山无棱,天地合
你是我永久的天堂
哦——
天苍苍,地茫茫
你是我永恒的阳光
山无棱,天地合
你是我永久的天堂……”(别怪小编狗血,这首歌小编着实喜欢的厉害,脑子一抽就在这拿出来与大家分享了,嘿嘿,不喜的亲别介意……)
悠扬的歌声响起,墨君寒嘴角微微翘起,手上的招式愈发凌厉!
莫言阴沉的眼神在听到可人儿的歌声后,也变得柔和起来,只是手上的招式也如墨君寒一般,更加准狠。
突然间山头上传来惨叫,紧接着箭雨开始停止。山头上的惨叫却愈发剧烈。
“敢欺负我的傻丫头和宝贝徒弟,这点药有你们受的!”有一白衣老者轻轻落至云众人面前。
莫言惊喜道:“师父,您老人家如何来此?”来者正是活神仙。
“老头我正想去水月城,不想路上遇到这些鼠辈。哼,嗜骨挠只怕会让他们做个两个月的恶梦!有他们受得。”说完,活神仙看向云舒,“傻丫头可以啊,半年多不见,胆子变大了啊。”
云舒虽觉眼前人甚是熟悉,可是却又不知道他是谁,刚想礼貌打个招呼,不想看到活神仙身后不远处一死不瞑目的暗卫,刚才努力忍下的恶心与惊惶一起袭上心头,下一刻见血就晕的她,在众人的惊呼中,陷入黑暗……
虽是昏倒前见过那样惊险的情形,可是睡梦中的云舒并没有多么害怕,相反她睡得很安稳。在一片白光中她看到一个可人的孩子,那孩子她很熟悉,可是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她看到小可人为墨君寒带去欢乐,带去温暖,一点点让高高在上,冰冷至极的墨君寒有了普通人的情感。
她也看到墨君寒对小可人儿的宠爱,那份爱简直是令人无比羡慕的宠溺。只要有关小可人儿的事,无论大小,墨君寒都那样的上心,那样用心地为小可人儿做着。他眼中的宠溺只为小可人儿出现,他嘴角的笑意只为小可人儿浮出,他的人气也在只小可人儿那里体现。看着幸福的一大一小,睡梦中的云舒不禁感同身受,嘴角微翘。
守在床榻边的墨君寒看到可人儿嘴角的笑意忍不住轻啄了下她微翘的嘴角,神情愈发柔和。
“这样开心,梦到爷了吗?”
可惜睡梦中的云舒无法回答他,她好似品尝美味般咂吧下小嘴,歪头继续睡去。此后的几天中梦中再次浮出墨君寒与小可人儿的点滴。有时小可人儿转瞬间长成个大姑娘,云舒惊讶地看着她和自己现在的样子一模一样。萨那间了然,这只怕就是自己遗忘的点滴。梦中景象很乱,梦中的可人儿也忽小忽大,唯一不变的是墨君寒还有他无尽的宠溺与疼爱。
有了墨君寒先前的掏心表述,又因着这些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梦中景象,再加上心中对墨君寒那本能的信任,云舒对墨君寒不再似前几日那般戒备,疏离,相较之下云舒对他比对莫 言要随意,坦然的多。
活神仙在知道云舒却忘记了一切时,不禁又对云舒吹胡子瞪眼睛,直骂她没良心。忘了自己这个救命老头就算了,怎么可以也把他那一片痴情的宝贝徒弟也忘记了呢!看到他宝贝徒弟眼中那深藏的忧伤,他就恨不得敲醒云舒!当然,这一切也止于想像。
每每他对云舒大声呵斥,墨君寒只是冰冷地扫过他一眼,他没来由得觉得底气不足,便继续不下去。他安慰自己,墨君寒是晚辈,自己是体现长者气度不与他一般见识,绝不是害怕他那天然的王者霸气与周身的冷冽!
活神仙看了云舒的伤势,莫言将她照顾地很好,身体除了有些赢弱,并无大碍。许是圆和大师那药过于猛烈,血块是充开了,但也可能伤了脑中经络,所以才忘记了前尘过往。
虽然活神仙说云舒可能说不定哪天自己就会记起一切,可是看着她对墨君寒本能的依赖与信任,对自己有意的疏离,莫言的心便如丢到冰窖之中一般,时时受着寒气的侵袭,有起初冰冷到现在的冷到疼痛甚至窒息!难道上天一定要这样对自己,两次都让云舒选择放弃自己吗?他不知道的是他越来越忧伤的眼眸,孤寂的身影,让云舒愈发不知如何面对他,以及他对自己的深情!
由于刺客的事情没有查清,再加上病得病伤得伤,原本已经出发离开的众人,不得不重新回到莫苑。
月娘受了极大的惊吓,之前莫言又与她说了彻底决裂的话,她再也无力承受,当日便病倒了,病了好些日子,才勉强好起来。人憔悴到不行。即便如此,莫言除了日常客气的关心外,再无其他关怀。在一日日的以泪洗面中,月娘的心彻底死了!
相比于其他人,莫霜儿这些日子过得极其幸福。在姚耿伯的照顾下,她每日巧笑嫣然,人也越来越温柔。聎耿伯看向她的眼中也多几分柔情,他知道她对自己的情谊,只是他始终保持着合理的距离,眼前的女子虽好,先不说她比自己小十二岁之多,单是她的身份,姚耿伯摇摇头,自己没得耽误人家。这般想着,见莫霜儿伤势见好,他便有意疏离。每日都早出晚归与刘海,张枫等人出去查刺客的事情。偶尔院中见到故意等他的莫霜儿,也只是微点头便淡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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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日终于查清,那批黑衣人竟然是庞巡抚安排的,只因为自己儿子的死报屈,又不敢明目张胆,故这些日子一直让人暗暗监视莫苑这边的动静。见他们要离开,便早早做了埋伏。墨君寒并未亮明身份,但是他身上难掩的王都霸气也让庞巡抚猜出他的身份,当下全部交待。只是那批黑衣人中有一半以上是自己送上门来帮他的,具体他们是什么人他也不清楚。墨君寒略一深思,心里有几分明了。当下下旨抄了庞巡抚的家,并将他于一月后问斩,他的家人却并未受牵连。
不得不说墨君寒这个判决比他昔日的处理手法要轻太多。所有人都有所讶异,只是当他交待刘海与张枫,不许让云舒知道此事时,知情人当下明白,这是怕罚重了,吓到公主。他们谁不知道公主是个软心肠?!
查清了事情,一行人决定休整一日再次踏上归去的路途。
“这些日子你为什么老躲着我?!”
正饭后独自散步的云舒刚走到花园处便听到莫霜儿幽怨的质问声,云舒适时的止住脚步。
“莫小姐多虑了。”姚耿伯不愠不火的声音。
“莫小姐,莫小姐,你那日明明唤我霜儿,为何现在又要与我疏远?!”莫霜儿的声音里已有了委屈的哽咽。
“我们并不太熟,唤莫小姐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