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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帅第3部分阅读(1/2)

作者:作者不祥

    篾火把。他的挎包里虽然有一个手电筒,但那是准备晚上回来时用的。

    逶迤的山道上亮起众多的火把,远看十分壮观。赶圩的人们不时兴高采烈地“嗷呜”地喊叫着,山谷里传来阵阵回音。这是深山老林里人们互相联系的特殊喊声,帅小明也学会了,但喊的还不是很象。

    帅小明走得十分别扭,挑竹策两只手要放在竹策a形两边控制平衡。一只手拿火把后,控制平衡的就剩下一只手,加上经常要换肩,火把也要换手,因此特别扭,没走多久就大汗淋漓了。初开始他还能跟上陈金山父女,渐渐就落在后边,金凤便不时停下来等她,慢慢山道上就剩下他们两人。走了一个多小时,帅小明有点累了,两人便把竹策直靠在路边的一块巨石上,灭了火把坐下来休息。

    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天亮,黑黝黝的群峰显得格外静谧,路边树林里偶尔传来一、二声夜鸟的咕咕声。帅小明和金凤平常话不少,此时坐在黑山谷里两人倒有点生分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金凤开了口。

    “小明哥,我想问你个事。”

    “你问吧?”

    “你们常说在农村扎根一辈子,这是真的吗?”

    “问这干吗”

    “既然在农村一辈子,那大哥你一定要讨老婆的,你想想,有个老婆多好,给你暖被窝,为你生孩子-------”

    “可我不想,最起码现在不想,我还小着呢。”

    “呵呵呵,还不想呢,那短裤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儿女情长(17)

    黑暗之中,帅小明知道金凤一定在偷偷坏笑。那天他遗过精的短裤最后还是被金凤拿去洗了,好几天金凤看他脸上都带着坏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锅,此时金凤又提起这让帅小明恨不得钻到地底下的尴尬事,帅小明不由得又急又气。

    “不准你提这事,你再说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金凤坐了过来,紧挨着帅小明说:“好,我喜欢你对我不客气,你就不客气好了。”

    帅小明实在拿金凤没办法,山里姑娘成熟得早,金凤跟一些大嫂媳『妇』混在一起,耳濡目染下讲一些玩笑话已成习惯,自然常把帅小明说成大红脸。

    “你常在背后偷偷看人家,还偷看人家的胸------”

    帅小明大急,怕金凤说出更尴尬的话,伸手便去捂金凤的嘴。未料到黑暗中捂住的不是金凤的嘴,而是金凤高高翘起的丰『||乳|』,虽然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里面的颤动和弹『性』。帅小明慌忙想缩手,想不到金凤却伸手按住了他的手,不让他的手缩回去。

    时间霎时仿佛停滞,帅小明的脑里一片空白,身体所有的感觉好像都集中到右手手掌上。他想再次缩手,手又仿佛不听话地捂在金凤的胸脯上。他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心慌的象有千万面鼓在擂。

    金凤虽然大胆,但到了此刻也是娇羞万分,幸好黑暗遮掩了一切,她双手紧紧抓住帅小明捂在她胸脯上的手,浑身酥软地躺在帅小明的怀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帅小明霍然惊醒过来,使劲抽出捂在金凤胸脯上的手,站起身说:“天快亮了,该走了。”

    金凤低着头,低声道:“唔。”

    两人重新点起火把,挑起靠在石块上的竹策上了路。一路上俩人都没吭声,埋着头一个劲走路。

    永界镇地处三省交界之地,四周群山环抱,一条清澈的小河穿镇而过,河两旁绿竹摇曳。镇里大都是年代久远的木头房子,有的还是明清时期的建筑。小桥流水,鹅卵石路面街巷和穿着彩『色』木拖鞋在河边洗衣的女人形成了永界靓丽的风景线。曾有一个叫约翰的法国传教士称永界是全中国最美的三个古镇之一。

    中午时分,帅小明和金凤挑着竹策总算到了永界供销社,算起来一路上整整走了差不多八个小时。和所有挑竹策的人一样,帅小明和金凤来到河边洗了洗脸,找个没人的地方换上挎包里的衣服,便上街找其他知青。

    在山里呆了好几个月,来到永界就好像到了大城市一样。帅小明知道,知青们到永界第一个会去的地方必然是饭店。他便和金凤来到永界唯一的一家饭店。那时候私人不能开饭店,饭店不是国营就是集体所有制。

    永界墟市(18)

    李建国他们果然都在饭店里,见帅小明和金凤进来,李建国站起来喊道:“花帅,怎么现在才到,我们都吃饱了,在这等你呢。”

    “你们刚才都吃些什么?”

    “都吃清汤面,有钱的还吃了糖醋鱼。”

    帅小明让金凤和蔡晓萍她们坐在一起,自己去买牌。帅小明看墙上贴的饭菜价格表,清汤面一碗一角二分钱加二两粮票,小碗的糖醋鱼一盘三角钱,便买了二碗清汤面和一盘糖醋鱼。

    好几个月没有吃面食,吃起清汤面好吃的不得了,草包饭配糖醋鱼,味道更佳,帅小明和金凤把桌上所有的东西吃得一干二净,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

    “难怪村里人说你们象小两口呢,”蔡晓萍有点醋意,看着帅小明说“小明,你也请我吃碗清汤面吧。”

    马云芝举起手:“我也要!”

    帅小明嘿嘿傻笑不吭声。

    “拿钱来!”蔡晓萍和马云芝上前就要搜帅小明的身。

    “你们不能这样!”金凤慌忙挡在帅小明身前。

    “好,还没拜堂就敢护夫了,金凤好样的!”唯恐天下不『乱』的知青们起哄。

    帅小明举起双手喊道:“别闹了,我投降,我买票!”

    剩下的四个知情全喊起来:“花帅,我们也要!”

    帅小明无奈去买了六张清汤粉票,知青们欢呼着上前抢。金凤气呼呼的扭转身,不看知青们狼吞虎咽吃面的饿相。

    吃完饭,知青们便一起上街玩。说街其实就是一条约500米长的铺着鹅卵石路面的小巷,小巷两边开了不少小店铺。今天是墟天,街道上人很多。知青们有的理发,有的在街边租连环画看,女知青们则相邀到百货店买雪花膏或发夹之类的东西。许多前山村人赶完墟,已经带着各自买的东西三三两两走上了回家的路。

    帅小明和金凤之间的关系现在很尴尬,两个人都不敢看对方,但随时都在留意着对方。凌晨山路上发生的事情太过震撼,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少男少女第一次相互接触所带来的激动和快慰是永久难忘的。金凤除了少女的羞怯外,心里装的全是甜蜜和快乐。而帅小明的心里却比较复杂,整整一个上午,他的脑海里都是金凤那温暖富有弹『性』的胸脯和手放在胸脯上的那种酥麻颤抖的感觉。但他也很害怕,他认为凌晨自己对金凤所做的一切是不可饶恕的流氓行为。他的家庭成份不好,如果被人察觉,不仅身败名裂,搞不好还会以流氓罪治罪,吃上牢饭。

    帅小明现在最怕的就是金凤把这事说出去,他认为自己的前途都捏在金凤的手里。在街上闲逛的时候,他明明很想去看连环画,但金凤喜欢看布店,帅小明只好无奈地陪着她去看那些花花绿绿的布头。

    有情郎陪着自己逛墟场,金凤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在小摊小贩和店铺之间飞来飞去。好象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和帅小明之间的事,把帅小明吓得一惊一乍,巴不得早点离开永界。辛亏永界的墟场是早墟,到中午时分墟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李建国开始召集知青们回家。

    挑竹策来永界,知青们随着各自的房东走,回去的时候知青们一起走,这已经成了不成文的惯例。金凤不肯跟老爹先走,偏要跟知青们回去,陈金山拿她没办法只好先回去了。

    回家路上(19)

    来时走了45里山路,回去的山路一步也少不了。在墟场的兴奋劲已经过去,知青们都已经很累了,拖着沉重的步履一步步在崎岖的山路上走。山路只能走一个人,自小走惯山路的金凤蹦跳着走在帅小明前面。山里妹子一般个头较矮,金凤却有一米六以上。马云芝的身材属于林黛玉那种偏瘦骨感型的身材,而金凤的身材却属于另一种类型。她的肌肉结实富有弹『性』,略微丰满的身材凹凸有致,婀娜的腰肢和『臀』部的曲线十分优美,走起路来动感很强。帅小明最欣赏金凤腰肢和『臀』部的线条,但今天他却带着负罪感不敢多看,他认为自己就像小说中的恶棍,用一种很『滛』邪的眼光轻佻地看女人,觉得自己坏得不可救『药』。

    进山后,知青们各自折了一根树枝当拐杖用,空手走路有一根拐杖可以省不少力气,走起路来感觉有依托相对轻松些。

    山里的路陡峭弯曲,就象一条黄『色』的丝带在青山绿水之间起伏盘旋,时而翻山越岭,时而穿林过涧。大山里的树林又黑又密,在林间走,时常会碰到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像蛇啊斑鸠啊小松鼠之类的,有人走过时,它们便会匆忙钻进路边的草丛里。深山里的风景确实美丽而又『迷』人,但对于常在山路上行走的知青来说,他们的眼里已经看不到这些美丽的山景了。他们只想尽快地挪动酸疼的脚步,以缩短回家的路程。

    爬上一个很陡峭的大山,山顶上是一片黑松林,这里的松树高大笔直,松树下有很多石条石块供行人休息时坐。山路从松树林间穿过,路边是一条轻轻流淌的山泉水。

    知青们坐在这里休息,李建国拿出烟盒请大家抽烟,大家实在是太累了,都懒得动,没人去他那儿卷烟。

    这里离前山村还有二十里路,帅小明怀疑自己是否能走得回去,如果此时这里能有一张床,他相信自己能在上面睡上个三天三夜。

    “真不知道这种路要走到猴年马月?”马云芝虽然说得很小心,但大家都听到了。

    最疲累的时候也是知青心理最脆弱的时候,马云芝的话轻轻触动了知青们心里最敏感的伤疤。没有人敢说自己不愿意在农村干一辈子,但也没有人会真心想在农村呆一辈子。马云芝的话也是知青们在心里不知道问过自己多少遍的话,没有前途,没有未来,他们是在艰苦的环境里过着一种茫然无助的日子。这种日子要熬多长,谁都不知道。

    “你们都怎么啦?个个像被阉过的公鸡。”金凤站了起来“该走啦。”

    帅小明想站一时还站不起来,只能支着拐杖慢慢撑起身来,知青们大都一样,歪歪扭扭撑着拐杖站起来。

    一直到晚上九点左右,知青们才回到前山村。

    深山毒鱼(20)

    春天『潮』湿多雨,几场雨过后,黄土路村道变得泥泞滑溜。前山村的农舍依山而建,村头村尾的距离长达五里。村中间有一段较为平坦的泥路是帅小明最为头大的路。这段路两边都是牛圈、猪圈和鸡窝,晴天还好,路面干燥捂着鼻子快速通过就可以了。但到黄梅天就惨了,牛屎鸡屎和黏而滑的黄土搅合在一起,人踩牛踏形成一种青黄相间的恶臭的泥泞路面,赤脚踩在上面,别提有多恶心了。帅小明每天出工和收工都要经过这段路面,每经过一次都要起一身鸡皮疙瘩,难受死了。

    傍晚收工,帅小明小跑过了这段路,赶紧放下锄头,跳到路边的田里洗脚。洗完脚后,心里那股腻歪劲儿消失了,不由轻松地喘了口气。

    “小明哥,”金凤挑着四只粪箕在田另一头大声叫他“队长通知,明天全队到小溪坂毒鱼,现在要先装好石灰,粪箕我已经帮你挑来了,我们马上去石灰窑。”

    “好嘞,”帅小明大声回答。现在只要不用下田,叫他干什么他都愿意。何况下乡以来还是第一次参加毒鱼,心里自然十分高兴。

    石灰窑离村里二里多路,沿路碰上不少挑着石灰回村的人,人人都很高兴,好象过年一样。金凤告诉帅小明,毒鱼全村男女老少都会参加,到时谁捞到的鱼就归谁,深山老林里,能有鱼吃谁不高兴啊。

    到了石灰窑,帅小明和金凤各自装满两粪箕石灰面,挑上肩往回走。路上碰到了李建国等知青,大家兴高采烈地打招呼,蔡晓萍见帅小明和金凤在一起,免不了又挖苦几句。

    回到家里,见陈金山正在整理手捞网。山里每年春夏之交都会毒一次鱼,因此村里家家户户都有手捞网。今年陈金山家里多了个帅小明,因此陈金山便多准备了一个手捞网。

    山里人举行毒鱼活动有些不成文的习俗,弯弯曲曲的小河在深山里迂回穿行,经过许多小山村。毒鱼时的规矩是见者有份,只要获知消息赶去的人都可以捞捕,因此沿河的每个村对毒鱼的消息是严格保密的。

    小四队长通知凌晨四点出发,走到小溪坂约需一个小时左右,稍作准备,天刚放亮就可以毒鱼了。帅小明跳着石灰粉,打着竹篾火把,紧跟在陈金山父女后面走。一担石灰粉不过二三十斤,挑起来很轻松,但路却相当难走,可以说基本上是没有路。一路上跌跌撞撞往下走,好不容易才下到小河边。

    村里人此时都聚集在这里,小四队长安排一些人去挖黄土,另外的人则把黄土和石灰粉拌匀,时间到后将拌匀的石灰粉和黄土推到河里去就行了。帅小明十分佩服山里人的聪明,因为如果只用石灰粉,石灰粉轻,飘在水面容易被水流带走。而将石灰粉和黄土拌匀后可以沉在河底慢慢往下流移动,石灰粉慢慢散发能发挥最大的毒鱼作用。准确点说,鱼不是被毒死的,而是被石灰粉呛死的。

    深山毒鱼(21)

    深山毒鱼(21)

    这条小河叫小溪河,准确点说应该是一条山涧,水量不大却很湍急,晴天时,可以看见成群的鱼儿在水里游动。此时天开始朦朦发亮了,小四队长命令开始投石灰,全村人『乱』哄哄地用手或锄头把拌匀好的石灰推到小河里。没过多久,小溪河清冽的水面便浑浊发白,像一条小牛『奶』河。

    “看,死鱼浮起来了!”有人大叫起来,几根长长的手捞网同时伸到河面上抢捞这条浮在水面上的鱼。

    接下去,浮上水面过的死鱼越来越多。人们沿着河两岸跟着石灰水跑,边跑边用手捞网伸到河面上去捞鱼。满河谷都是人的喊声,附近村庄的人也住到了前山村毒鱼的消息,纷纷赶来捡便宜,两岸连绵捞鱼的人排起来估计有十里路长,场面十分壮观。

    小溪河两岸没有路,帅小明赤脚跑不过人家,便和村里的一些小孩『妇』孺一起被拉在了后面。他已经打捞了好几条鱼,都装在扎在腰间的鱼篓里。河岸有时候是碎石滩,有时候是密的难以通过的灌木林,更多的是石壁。小溪河落差很大,因此形成了很多深浅不一的潭水,被石灰水呛死的鱼很多都浮在在潭里。帅小明的脚被石头咯得很痛,越往河下流走就走的越慢。

    河水在前面转了个弯,转弯处形成了一个大水潭。还没有走到水潭前时,帅小明彷佛看到潭边有个人影,但到了潭边时,却发现除了一个鱼篓外什么也没有。他猜测有人落水了,慌忙解去腰上的鱼篓,一个猛子便扎到潭里去。

    这个潭不大,水倒有点深,此时石灰水虽已经过去,但水里还是有点浑浊。帅小明很快就发现了溺水的人,他游过去抓住这个人的衣领浮上水面,没游几米就把人拉到了水潭边。这时他才发现救起的人是白淑珍。

    此刻白淑珍已经昏『迷』不醒,帅小明知道时间刻不容缓,再不施救就迟了。他把白淑珍放到一块光滑的大石上,双手按住她的胸脯有节奏地挤压一会儿后,捏着她的鼻子口对口进行人工呼吸。这是学校老师教的,没想到在这里用上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淑珍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就在帅小明快要绝望的时候,白淑珍轻咳了一下,帅小明大喜过望,继续进行人工急救。

    白淑珍轻咳的时候已经醒过来了,眯眼看到帅小明正挤压自己的胸脯并进行口对口的人工呼吸。心内感激之余也不免涌起一股柔情,便干脆闭上眼任凭帅小明在自己身上进行人工急救。

    帅小明知道怎么急救,却不知道该如何结束。他已经精疲力竭,身下的白淑珍除了一声轻咳外就再也没有一点动静。人命关天,只要白淑珍没有彻底苏醒,他就不敢停下。

    奇怪的是白淑珍的胸脯越按越大起来,她的嘴唇也越来越红润,唇的温度也热了起来,人却没有苏醒过来。帅小明感到大『惑』不解,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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