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升大惊失色,赶忙丢下行李,跑下山坡,抱起华文砚,呼喊:“大公子,大公子。”
华文砚已经昏迷过去。华升背起华文砚,爬上山坡,一手提着行李,艰难的沿着山路前行。
华府正忙成一团,冯云娥临近生产,孩子却久久不能复位,冯云娥痛得死去活来。
方瑜伯想尽了一切办法,忙的是大汗接小汗;实在没办法,他把华家老小叫到一起,严肃的说:“现在情况非常紧急,孩子和母亲只能选择一人;要孩子,母亲可能有危险;要母亲,孩子可能活不了;你们是云娥的亲人,赶快拿个主意该怎么办吧!”
夏省兰噙着泪说:“方大夫,难道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方瑜伯说:“办法可以有,但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搞不好孩子和母亲都保不住。”
华明珠哭了,袁桂芳抱着她。华容奇着急的背着手走来走去,他说:“这是两条活生生的生命,没有谁可以决定她们的生死,除非母亲本人。”他站住问方瑜伯,“先生可有缓解云娥痛苦的办法?”
“有是有,但孩子还在腹中,不能用特别的药物,只能试着用点镇静散吧,暂时缓解一下母亲的痛苦。”
“那有劳先生快点!”
方瑜伯给云娥服了镇静散,庝痛暂时缓解了。冯云娥缓过气来,但全身松软,疲惫的闭着眼睛。
夏省兰坐在床头,怜爱的拉着冯云娥满是汗水的手,哽咽出声。
华容奇轻轻的呼喊:“云娥,云娥,我的好儿媳,你听见爹爹的说话吗?”
冯云娥使劲的点了头,无力的说:“爹,孩儿听见。”
华容奇轻声说:“云娥,方叔叔说孩子出生有点困难,可能会保不住,你要有心理准备。”
冯云娥听得睁开眼睛,急急的说:“不,爹,孩子不能有问题,孩子一定要生下来。”她抓住夏省兰的手,“母亲,你去把方叔叔叫过来,我有话说。”
夏省兰握住冯云娥的手,急忙说:“孩子你别着急,娘现在就去。”
方瑜伯到了床前,冯云娥抓住他的手:“方叔叔,求你帮我把孩子生下来,不要管我。”
方瑜伯说:“云娥,这怎么可以?孩子没了可以再生,但你只有一个,作为医生,我应该先考虑你的安危。”
冯云娥大声说:“方叔叔,你可怜我怀胎十月之苦,救救我的孩子吧!如果孩子没了,我也不能苟活。”一阵庝痛袭来,冯云娥头上冷汗直冒,咬紧牙关**出声。
万分紧急。方瑜伯把众人叫出来,安排接生娘进去,按照他的方法紧急接生。大家在产房外心急如焚的转来转去,冯云娥的哭喊撕裂着所有人的心。
好久,冯云娥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房中传来一声婴儿的哭声,众人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接生娘拉开房门,喜悦的说:“恭喜老爷夫人,大少奶奶生了个大胖小子。”
大家一片欢呼,进到房里,袁桂芳接过孩子,夏省兰来到床前,抓着冯云娥的手:“孩子,你受苦了。”
冯云娥被汗水浸湿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大家忙着庆祝,处理接下来的事务。
忽然产房内接生娘一声惊呼:“老爷夫人你们快来……”
众人急忙涌入房中,惊得个个目瞪口呆;冯云娥强产子冲破伤口引起**大出血。方瑜伯紧急吩咐止血,但是徒劳无功,眼见孩子的娘身体虚脱,大家急红了眼。
华升背着华文砚艰难的走过十数里的山路,进入华夏村。华文砚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问华升:“升叔,我们到哪里了?”
华升说:“大公子,咱们回家了。”
华文砚四处一看,说:“升叔你放我下来,都把你累坏了,我自己走。”
华升放下华文砚;华文砚脚下轻浮,立不住身。华升伸手扶着他,高一脚低一脚的向家里走去。
走进栅门,正好华明珠出门来,看见大哥,欣喜喊得一声:“大哥你回来了。”略带哭声说,“大哥你快去见嫂子吧!”
华文砚惊问:“你嫂子怎么啦?”
华明珠哭着说:“嫂子产后大出血,生命垂危;大哥你快点吧!”
华文砚脸色发白,要举步前行,但双脚无力,几瘫倒在地。华明珠吓得扶住:“大哥,你怎么了?”
华升说:“大公子受了风寒,病得不轻。我们扶他进去吧。”
华明珠和华升搀扶着华文砚进到房中。
华文砚扑在冯云娥身前,摇着她:“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冯云娥努力的睁开双眼,看见华文砚,虚弱的脸上露出了笑颜,轻声说:“砚哥哥,你回来了?”
华文砚使劲点头,含着泪说:“夫人,你怎么那么傻呀!”
冯云娥微笑着说:“砚哥哥不要哭,云娥很好,咱们都很好。”她轻轻抚摸着华文砚的脸,“砚哥哥,你把咱们的孩子抱来,为妻想看看。”
夏省兰抱过孩子,冯云娥抚着孩子,苍白的脸上满是当母亲的幸福笑容。
华文砚抱着妻子,凄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