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强盗（2/2）
作者：另一种蓝天
大人问好的。
艾迪从草丛中捧出铠甲，瘦长的男人顿时走过来：“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铠甲。老大，我们拿了不要紧吗？”
刀疤脸接过铠甲，轻敲了两下，用带洞的斗篷裹住。“不要紧，”他说，“是副好东西，精灵的手艺。就算不能穿着，也可以换一大笔钱。男孩，给我钱袋和剑。”
新晋骑士顺从地交出了钱袋，要交出剑的时候犹豫了下。对方不可能会要亲王送的木剑，但是眼下，他自己也很需要一把能砍人的家伙。
他还是交出了佩剑。对方抽出剑看了看，又送回了剑鞘。
“我叫塞勒斯，”刀疤脸给了他卷羊皮纸，“‘疤眼’塞勒斯。给，借条，希望能尽快还你。”
而我则希望再也不要见到你们。羊皮纸上只有潦草的签名，还有随手涂鸦的线条，艾迪依稀辨出那是朵花。他将羊皮纸塞进衣服，把瘪了一半的钱袋重新系在腰带上。大获丰收的强盗们兴高采烈，他们从来时的另一侧山坡下山，刀疤脸塞勒斯走在最后。抱着一线希望，艾迪叫住了他们。
“请等等，”新晋骑士小心地选择词汇，“我朋友受伤了，你们身上有药吗？”
“药我有，不过得先告诉我是哪种伤。你用力太大了？”满脸胡碴的乔戈放声大笑。
“她流了很多血，”艾迪脸红，“现在正在发烧。”
乔戈笑得更加放肆：“这么说还是第一次？”
“不，她腿上中了一箭。”
笑容同时在四个强盗脸上散去，艾迪意识到说错了话。塞勒斯脸上的疤痕活的一般在蠕动：“中箭？谁干的？”
帝国宰相泰里恩亲手干的，可是不能这样回答。他僵立不动，不知该说什么。强盗们对视了一眼，纷纷靠近。塞勒斯径自走向石头，又看了眼艾莉卡。“你刚刚自称是新月卫士，”他望向艾迪，目光分外专注，“新月卫士是什么样的头衔？精灵女孩又是什么人？”
多嘴带来了**烦，艾迪在心中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
“新月卫士，”瘦长的男人凑过来，“是金塔城公爵的近卫。不过我以前在伍尔兹大人家当差时候，听人说新月卫士都是精灵。”
“你要么听错了，要么就是喝醉酒了，”疤眼说，“他不像是会说谎的人。男孩，你是不是刚从什么山谷里……”
有风，艾迪突然皱了皱眉，微小但是强劲的风。
“小心！”乔戈突然大吼一声，闪到塞勒斯身前举起盾牌。几声利响，三支箭钉在盾上。艾迪朝箭的来向望去，有一队士兵在山坡底下乱哄哄地朝上爬。他们几乎都身着式样统一的锁子甲，白色的头盔上铸有尖角与长尾，造型奇异。不是昨晚那群黑色的士兵，艾迪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士兵超过二十个，更多的箭飞了过来。疤眼挥剑护住身体，吆喝了声，四个强盗没有犹豫，带着抢去的东西拔腿就逃。士兵身着铁甲，在泥泞的山坡上行动迟缓，赶到艾迪身旁时，强盗们早已钻入密林。士兵们不再追赶，以好奇的眼神打量着他。
艾迪同样打量着他们。锁子甲和头盔都做工精良，花费不菲，他们的主人必定相当富有。绝大多数盾牌上的纹章是弓起身子、蓄势待发的白猫，只有一个人的盾分成红蓝两半，交界处有一只黑色蝙蝠。此人年过三十，留着一蓬胡子，与头发一样是淡金色，他朝艾迪略一躬身：“朋友，我们是伦纳德伯爵的部下，在此抓捕肆虐已久的土匪与强盗。我是安东爵士，人称灰胡子骑士，事迹在五河原被人传唱。对不起，但我在附近没有见过你。该怎么称呼？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
昨晚的事情还没有传到本地人耳中，艾迪悬起的心暂时放下。“我叫艾迪，家乡在伊弗里加。我和朋友来这儿旅行，”他竭力编造尽可能合理的谎话，“但是昨晚遇到了恶棍，”把泰里恩大人说成恶棍，不能算说谎，“我朋友腿上中了箭，流了许多血，又下了一夜的雨，病得厉害。刚才我们被强盗们追上，他们打算抓走我们，幸好遇上了你们。感谢您的出手相助，安东爵士。”
“你的朋友是精灵，”安东爵士看了艾莉卡一眼，神情诧异，“诸神在上，我从没见过如此美丽的精灵。天哪，她在发烧，严重的高烧。请与我一同去伦纳德·瓦格纳伯爵的城堡，那儿的僧侣精通医术。”
“谢谢，我们……”艾迪不知该不该接受对方的好意。这儿离永眠堡太近，称不上安全。
“不必为难，朋友，”安东爵士拍着他肩膀，“伯爵乐于为任何有困难的人提供帮助，而三脸普莱摩迪尔的仆人们也值得信赖。城堡在西面，有一里半路要走，我们尽早出发，病人的时间格外宝贵。”
“请稍等，爵士。我还有一位朋友，她去镇上买吃的了，我得等她回来。”
“你是说鹿角镇，翻过两座山就到。告诉我你朋友的长相，”安东爵士不肯拖延，“我们先走，让我的士兵为她带路，”他大声下令，“提姆和塞巴斯蒂安留下。说吧，朋友，告诉我。”
一高一矮两名士兵摘下头盔，向安东爵士行礼。事已至此，艾迪已经别无选择：“如您所愿，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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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迪从草丛中捧出铠甲，瘦长的男人顿时走过来：“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铠甲。老大，我们拿了不要紧吗？”
刀疤脸接过铠甲，轻敲了两下，用带洞的斗篷裹住。“不要紧，”他说，“是副好东西，精灵的手艺。就算不能穿着，也可以换一大笔钱。男孩，给我钱袋和剑。”
新晋骑士顺从地交出了钱袋，要交出剑的时候犹豫了下。对方不可能会要亲王送的木剑，但是眼下，他自己也很需要一把能砍人的家伙。
他还是交出了佩剑。对方抽出剑看了看，又送回了剑鞘。
“我叫塞勒斯，”刀疤脸给了他卷羊皮纸，“‘疤眼’塞勒斯。给，借条，希望能尽快还你。”
而我则希望再也不要见到你们。羊皮纸上只有潦草的签名，还有随手涂鸦的线条，艾迪依稀辨出那是朵花。他将羊皮纸塞进衣服，把瘪了一半的钱袋重新系在腰带上。大获丰收的强盗们兴高采烈，他们从来时的另一侧山坡下山，刀疤脸塞勒斯走在最后。抱着一线希望，艾迪叫住了他们。
“请等等，”新晋骑士小心地选择词汇，“我朋友受伤了，你们身上有药吗？”
“药我有，不过得先告诉我是哪种伤。你用力太大了？”满脸胡碴的乔戈放声大笑。
“她流了很多血，”艾迪脸红，“现在正在发烧。”
乔戈笑得更加放肆：“这么说还是第一次？”
“不，她腿上中了一箭。”
笑容同时在四个强盗脸上散去，艾迪意识到说错了话。塞勒斯脸上的疤痕活的一般在蠕动：“中箭？谁干的？”
帝国宰相泰里恩亲手干的，可是不能这样回答。他僵立不动，不知该说什么。强盗们对视了一眼，纷纷靠近。塞勒斯径自走向石头，又看了眼艾莉卡。“你刚刚自称是新月卫士，”他望向艾迪，目光分外专注，“新月卫士是什么样的头衔？精灵女孩又是什么人？”
多嘴带来了**烦，艾迪在心中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
“新月卫士，”瘦长的男人凑过来，“是金塔城公爵的近卫。不过我以前在伍尔兹大人家当差时候，听人说新月卫士都是精灵。”
“你要么听错了，要么就是喝醉酒了，”疤眼说，“他不像是会说谎的人。男孩，你是不是刚从什么山谷里……”
有风，艾迪突然皱了皱眉，微小但是强劲的风。
“小心！”乔戈突然大吼一声，闪到塞勒斯身前举起盾牌。几声利响，三支箭钉在盾上。艾迪朝箭的来向望去，有一队士兵在山坡底下乱哄哄地朝上爬。他们几乎都身着式样统一的锁子甲，白色的头盔上铸有尖角与长尾，造型奇异。不是昨晚那群黑色的士兵，艾迪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士兵超过二十个，更多的箭飞了过来。疤眼挥剑护住身体，吆喝了声，四个强盗没有犹豫，带着抢去的东西拔腿就逃。士兵身着铁甲，在泥泞的山坡上行动迟缓，赶到艾迪身旁时，强盗们早已钻入密林。士兵们不再追赶，以好奇的眼神打量着他。
艾迪同样打量着他们。锁子甲和头盔都做工精良，花费不菲，他们的主人必定相当富有。绝大多数盾牌上的纹章是弓起身子、蓄势待发的白猫，只有一个人的盾分成红蓝两半，交界处有一只黑色蝙蝠。此人年过三十，留着一蓬胡子，与头发一样是淡金色，他朝艾迪略一躬身：“朋友，我们是伦纳德伯爵的部下，在此抓捕肆虐已久的土匪与强盗。我是安东爵士，人称灰胡子骑士，事迹在五河原被人传唱。对不起，但我在附近没有见过你。该怎么称呼？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
昨晚的事情还没有传到本地人耳中，艾迪悬起的心暂时放下。“我叫艾迪，家乡在伊弗里加。我和朋友来这儿旅行，”他竭力编造尽可能合理的谎话，“但是昨晚遇到了恶棍，”把泰里恩大人说成恶棍，不能算说谎，“我朋友腿上中了箭，流了许多血，又下了一夜的雨，病得厉害。刚才我们被强盗们追上，他们打算抓走我们，幸好遇上了你们。感谢您的出手相助，安东爵士。”
“你的朋友是精灵，”安东爵士看了艾莉卡一眼，神情诧异，“诸神在上，我从没见过如此美丽的精灵。天哪，她在发烧，严重的高烧。请与我一同去伦纳德·瓦格纳伯爵的城堡，那儿的僧侣精通医术。”
“谢谢，我们……”艾迪不知该不该接受对方的好意。这儿离永眠堡太近，称不上安全。
“不必为难，朋友，”安东爵士拍着他肩膀，“伯爵乐于为任何有困难的人提供帮助，而三脸普莱摩迪尔的仆人们也值得信赖。城堡在西面，有一里半路要走，我们尽早出发，病人的时间格外宝贵。”
“请稍等，爵士。我还有一位朋友，她去镇上买吃的了，我得等她回来。”
“你是说鹿角镇，翻过两座山就到。告诉我你朋友的长相，”安东爵士不肯拖延，“我们先走，让我的士兵为她带路，”他大声下令，“提姆和塞巴斯蒂安留下。说吧，朋友，告诉我。”
一高一矮两名士兵摘下头盔，向安东爵士行礼。事已至此，艾迪已经别无选择：“如您所愿，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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