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猎物（2/2）
作者：另一种蓝天
“让他跟你们说吧。”嘉妮说。
“你们真的是红蔷薇大人的部下？也就是，也就是，最近五河原出了名的强盗？”
“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你没钱，又不是贵族，不是我们的话现在已经死了，有什么理由要骗你呢？”嘉妮反问，“顺便，我们不是普通的强盗，请叫我们重生的蔷薇团。”
特蕾莎瞪大了眼睛：“重生的蔷薇团？为什么叫重生呢？”
“不知道，”胡萝卜坦白，“红蔷薇大人起的名字，我们就照着叫。”她转向惊魂未定的矮个子，“好啦，不要慌，你已经安全了。”
“我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特蕾莎直摇头，“猫和老鼠是指谁？”
矮个子突然扑通跪倒，双手挥舞：“伊维斯特在上，伊维斯特在上，你们就是那些强盗，你们就是红蔷薇大人，你们会救我的！”他跪着向前爬动，脸颊通红，“有救了！有救了！有救了！”
他实在脏得厉害，伴着浓浓的酸臭味，洋葱头和胡萝卜急忙躲开。只有特蕾莎站着不动，任矮子抱住双腿，而且面不改色：“是啊，我们会救你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以告诉我吗？”
矮子喉头蠕动，脸涨的发红，艾迪疑心他要窒息，不然就是激动得晕倒。特蕾莎俯身拍着矮子后背，他大口呼吸，终于缓过气来。“我告诉你们。你们知道本地的领主吗？”矮个子抚着胸，气喘吁吁地问。
“伦纳德伯爵呀，”特蕾莎的手在她背后、矮子看不到的地方做了个手势，“我们从东边来，路过他的城堡。”
“知道他的纹章吗？”
“蓝色底色上的白猫。”
“是了，”矮子不爬起来，坐在地上抱着头，“我告诉你们他干了些什么。让我缓一缓，该从哪里说起呢……”
特蕾莎把酒袋塞给矮子，脸上笑容让艾迪看得目不转睛：“来吧，这东西会让你舒服些，也能让你的舌头灵活些。”
我为什么会盯着她？她心地很好，艾迪如此归纳理由。
“谢谢，”矮子对着袋子喝下一大口，“我有一年没喝过酒了。首先得自我介绍，我叫赫尔穆特，家在大玛瑙村。我曾经干过一阵子士兵，复兴战争中应伦纳德伯爵征召，为奥利芙女皇与五河原而战。因为作战勇敢，除了战利品，后来黑卫的队长何赛爵士还赏给我一块勋章。”
“何赛爵士是前队长了，现在的队长是瑞内普爵士。您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士兵，那枚勋章是什么样的？太阳为底的蔷薇，还是满月为底的夜莺？”侍女陪他坐在地上，饶有兴致地抱着膝盖，神情认真地倾听。
“太阳为底的蔷薇。扯远了，”又喝下一口红酒，赫尔穆特越说越镇定，“既然你们知道伦纳德伯爵，那就好办了。简单来说，他是猫，而我们就是老鼠。在此地，猫抓老鼠不是为了填饱肚子，而是为了玩乐，还能换到金子。听不明白？那我直说，整座山谷都是伯爵的猎场，他捕猎的不是动物，而是活生生的人。他对外宣称是从附近村子和镇上招募矿工，一旦招到人，就扔进这座山谷，供他带来的人当做野兽一般猎杀。在附近的贵族中，这项血腥的运动已经悄悄的流传开了。凡是来参加的人，伦纳德伯爵都会向他收上一大笔钱，他靠着这笔收入，该是五河原最富有的人了吧。”他举起酒袋，把剩下的红酒通通倒进喉咙。
“拿活人……当猎物？”艾迪目瞪口呆。太太太太太太难以置信，他望向艾莉卡。即便被上百名黑卫围住，她也没有像现在这般惊恐，美丽的脸上全无血色。
“不会的，”亲王语声发颤，长耳晃个不停，“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伯爵说的是招募矿工，如果被招募的人一去就再也回不了家，家里亲人难道不会觉得奇怪吗？”
“他对我们说是矿山地势险恶，容易发生矿难。谁要是被杀，家里人会得到一大笔钱做补偿，有二十个金玫瑰。本来这不是多大的数目，可战争过后，人人都吃不饱，外面大道上来来往往的一半是饥民和乞丐，这笔钱足够让我们拼上性命。而且，伯爵会按月给我们家里支付报酬，给的还挺不少。所以哪，有的是人肯去，大家都争先恐后。”
“为了钱……即使明知会送命吗？”精灵少女喃喃地说。
赫尔穆特瞥了眼艾莉卡，嘴角上翘，笑得凄凉：“你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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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的是红蔷薇大人的部下？也就是，也就是，最近五河原出了名的强盗？”
“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你没钱，又不是贵族，不是我们的话现在已经死了，有什么理由要骗你呢？”嘉妮反问，“顺便，我们不是普通的强盗，请叫我们重生的蔷薇团。”
特蕾莎瞪大了眼睛：“重生的蔷薇团？为什么叫重生呢？”
“不知道，”胡萝卜坦白，“红蔷薇大人起的名字，我们就照着叫。”她转向惊魂未定的矮个子，“好啦，不要慌，你已经安全了。”
“我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特蕾莎直摇头，“猫和老鼠是指谁？”
矮个子突然扑通跪倒，双手挥舞：“伊维斯特在上，伊维斯特在上，你们就是那些强盗，你们就是红蔷薇大人，你们会救我的！”他跪着向前爬动，脸颊通红，“有救了！有救了！有救了！”
他实在脏得厉害，伴着浓浓的酸臭味，洋葱头和胡萝卜急忙躲开。只有特蕾莎站着不动，任矮子抱住双腿，而且面不改色：“是啊，我们会救你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以告诉我吗？”
矮子喉头蠕动，脸涨的发红，艾迪疑心他要窒息，不然就是激动得晕倒。特蕾莎俯身拍着矮子后背，他大口呼吸，终于缓过气来。“我告诉你们。你们知道本地的领主吗？”矮个子抚着胸，气喘吁吁地问。
“伦纳德伯爵呀，”特蕾莎的手在她背后、矮子看不到的地方做了个手势，“我们从东边来，路过他的城堡。”
“知道他的纹章吗？”
“蓝色底色上的白猫。”
“是了，”矮子不爬起来，坐在地上抱着头，“我告诉你们他干了些什么。让我缓一缓，该从哪里说起呢……”
特蕾莎把酒袋塞给矮子，脸上笑容让艾迪看得目不转睛：“来吧，这东西会让你舒服些，也能让你的舌头灵活些。”
我为什么会盯着她？她心地很好，艾迪如此归纳理由。
“谢谢，”矮子对着袋子喝下一大口，“我有一年没喝过酒了。首先得自我介绍，我叫赫尔穆特，家在大玛瑙村。我曾经干过一阵子士兵，复兴战争中应伦纳德伯爵征召，为奥利芙女皇与五河原而战。因为作战勇敢，除了战利品，后来黑卫的队长何赛爵士还赏给我一块勋章。”
“何赛爵士是前队长了，现在的队长是瑞内普爵士。您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士兵，那枚勋章是什么样的？太阳为底的蔷薇，还是满月为底的夜莺？”侍女陪他坐在地上，饶有兴致地抱着膝盖，神情认真地倾听。
“太阳为底的蔷薇。扯远了，”又喝下一口红酒，赫尔穆特越说越镇定，“既然你们知道伦纳德伯爵，那就好办了。简单来说，他是猫，而我们就是老鼠。在此地，猫抓老鼠不是为了填饱肚子，而是为了玩乐，还能换到金子。听不明白？那我直说，整座山谷都是伯爵的猎场，他捕猎的不是动物，而是活生生的人。他对外宣称是从附近村子和镇上招募矿工，一旦招到人，就扔进这座山谷，供他带来的人当做野兽一般猎杀。在附近的贵族中，这项血腥的运动已经悄悄的流传开了。凡是来参加的人，伦纳德伯爵都会向他收上一大笔钱，他靠着这笔收入，该是五河原最富有的人了吧。”他举起酒袋，把剩下的红酒通通倒进喉咙。
“拿活人……当猎物？”艾迪目瞪口呆。太太太太太太难以置信，他望向艾莉卡。即便被上百名黑卫围住，她也没有像现在这般惊恐，美丽的脸上全无血色。
“不会的，”亲王语声发颤，长耳晃个不停，“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伯爵说的是招募矿工，如果被招募的人一去就再也回不了家，家里亲人难道不会觉得奇怪吗？”
“他对我们说是矿山地势险恶，容易发生矿难。谁要是被杀，家里人会得到一大笔钱做补偿，有二十个金玫瑰。本来这不是多大的数目，可战争过后，人人都吃不饱，外面大道上来来往往的一半是饥民和乞丐，这笔钱足够让我们拼上性命。而且，伯爵会按月给我们家里支付报酬，给的还挺不少。所以哪，有的是人肯去，大家都争先恐后。”
“为了钱……即使明知会送命吗？”精灵少女喃喃地说。
赫尔穆特瞥了眼艾莉卡，嘴角上翘，笑得凄凉：“你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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