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审判（1/2）
作者：另一种蓝天
城堡里有一处像模像样的法庭——实际上艾迪从见过法庭该是什么样子。这座大厅宽敞明亮，正前方的墙壁是大理石的，壁面上有一座天平的浮雕，天平两端是短剑与心脏；中间是大片座位，两侧各有几根两人合抱的圆柱与几尊怪模怪样的雕像，闭着眼睛的女人、身上冒火的狮子，倒悬的双刃战斧，比人还长的号角，排列在一起显得怪诞。置身大厅中，庄严与肃穆扑面而来，空气都好像变得凝重阴冷了。
因此，艾迪认为，这是座像模像样的法庭。座位里坐满了重生蔷薇团的成员，审判开始的时间早就过了，疤眼和几个强盗还在大厅一角窃窃私语。基诺，瘦瘦长长的男人，洋葱头，还有头发凌乱肮脏的小胖子都在其中。他注意到舒曼没有来，看来在那个剑士的心里，除了剑术，其他事情都不重要。
基诺在和他们说什么？艾迪悄悄瞄了眼身旁，艾莉卡亲王安安静静地坐着，美丽的脸上完全没有紧张与担忧。
“喂，”乔戈过来找艾迪说话，声音对他来讲压得很低，“真叫人不敢相信，你们看到那边那个穿着白斗篷的高个子了没？他叫基诺·胡克，我们都叫他黑嘴，黑嘴基诺。他带来个消息，金塔城的艾莉卡亲王想刺杀奥丽芙女皇失败，被她亲哥哥通缉。世道真是乱套了，我记得你就是伊弗里加的骑士吧？”
“亲王被通、通缉！”
“是啊。你，知道些什么内幕吗？”
“我，”他支支吾吾，说谎比战斗难得多，“我和朋友出来旅行……我们，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乔戈不屑地扫视着他：“瞧你都吓呆了，大概也不比我们多知道什么。男人，结结巴巴个什么劲！”
“毕竟艾莉卡亲王是他效忠的对象，听到亲王被通缉，他有点儿紧张是很正常的。”特蕾莎辩解。
棕胡子吹鼻瞪眼：“通缉？打什么紧！又不是你被通缉！你去兄弟们里问问，没被通缉的一个指头就能数过来。比如我，看我这副样子就知道是从枫霜领来的，”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从怀里掏出闪着金属光泽的小酒壶灌了口，“我也被通缉着哪！我曾经是个军官，可惜不识字，又不信这个神那个神，所以一直没受封。有一回我的领主带我们出去抓强盗，不巧接连下了四五天的雪，你也知道，枫霜领有些鬼地方下起雪来真他妈的冷，撒泡尿的功夫就能把你连人带老二冻成冰棍。天杀的那个傻伯爵啥都不懂，强盗比我们多几倍，把我们团团围在一个光秃秃的山头上。伯爵不许我们投降，说什么来着？为了枫霜领的荣耀，宁可战死也不投降。就这么傻乎乎捱了两天，他还在考虑怎么突围。做他的梦！大家又冷又饿，刀剑都拿不住，已经冻死了几个，还怎么跟强盗战斗？结果他居然叫我们一起跳崖自杀。我不能看着兄弟们被他害死，就去把伯爵宰了。他的貂皮斗篷和精钢铠甲不错，我拿去给强盗，他们就放我们走了。不过这样一来，我也没法回去当我的军官啦，就一路向南逃跑，直到遇到红蔷薇大人。知道伯爵家里人为了通缉我开出多少赏格不？”
“八十七个金玫瑰？”特蕾莎问。
“小妞，”棕胡子摇头，“你就不能不提这茬吗？是八十个银月。我不值钱吗？不，是那傻伯爵不值钱啊。他家里人为了我干掉他，搞不好还庆祝过几次呢。”
“然后红蔷薇大人收留了你？他怎么评价你的行为？”艾迪问。
“我做错了，”乔戈答道，“大人告诉我，那种傻子，才一出门就该杀了他。”
“啊哈，”侍女高兴地附和，“我的想法和你们大人一样。”
大厅角落，讨论止歇，塞勒斯坐上属于法官的座位。他举起木槌，在桌上敲了两记，所有的强盗都静下来看着他，等待发话。他叫人把俘虏都带进法庭来，准备开始审判。命令立刻得到执行，伦纳德伯爵和他的士兵带着镣铐出现在众人面前，还有参加捕猎的贵族，大厅中一下多出三十来个人。艾迪心里忐忑，基诺究竟可靠吗？他若想出卖艾莉卡，易如反掌。
“无聊的事情又开始了。”乔戈嘟囔。
审判先从士兵开始，塞勒斯要他们逐一陈述自己追随伦纳德伯爵的理由。差不多每个士兵都把关系推得一干二净，大多自称家境贫寒，只是为了混口饭吃。也有几个士兵声称他们每天都在混日子，狩猎的时候只在山谷口呆着，不清楚伯爵在干什
因此，艾迪认为，这是座像模像样的法庭。座位里坐满了重生蔷薇团的成员，审判开始的时间早就过了，疤眼和几个强盗还在大厅一角窃窃私语。基诺，瘦瘦长长的男人，洋葱头，还有头发凌乱肮脏的小胖子都在其中。他注意到舒曼没有来，看来在那个剑士的心里，除了剑术，其他事情都不重要。
基诺在和他们说什么？艾迪悄悄瞄了眼身旁，艾莉卡亲王安安静静地坐着，美丽的脸上完全没有紧张与担忧。
“喂，”乔戈过来找艾迪说话，声音对他来讲压得很低，“真叫人不敢相信，你们看到那边那个穿着白斗篷的高个子了没？他叫基诺·胡克，我们都叫他黑嘴，黑嘴基诺。他带来个消息，金塔城的艾莉卡亲王想刺杀奥丽芙女皇失败，被她亲哥哥通缉。世道真是乱套了，我记得你就是伊弗里加的骑士吧？”
“亲王被通、通缉！”
“是啊。你，知道些什么内幕吗？”
“我，”他支支吾吾，说谎比战斗难得多，“我和朋友出来旅行……我们，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乔戈不屑地扫视着他：“瞧你都吓呆了，大概也不比我们多知道什么。男人，结结巴巴个什么劲！”
“毕竟艾莉卡亲王是他效忠的对象，听到亲王被通缉，他有点儿紧张是很正常的。”特蕾莎辩解。
棕胡子吹鼻瞪眼：“通缉？打什么紧！又不是你被通缉！你去兄弟们里问问，没被通缉的一个指头就能数过来。比如我，看我这副样子就知道是从枫霜领来的，”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从怀里掏出闪着金属光泽的小酒壶灌了口，“我也被通缉着哪！我曾经是个军官，可惜不识字，又不信这个神那个神，所以一直没受封。有一回我的领主带我们出去抓强盗，不巧接连下了四五天的雪，你也知道，枫霜领有些鬼地方下起雪来真他妈的冷，撒泡尿的功夫就能把你连人带老二冻成冰棍。天杀的那个傻伯爵啥都不懂，强盗比我们多几倍，把我们团团围在一个光秃秃的山头上。伯爵不许我们投降，说什么来着？为了枫霜领的荣耀，宁可战死也不投降。就这么傻乎乎捱了两天，他还在考虑怎么突围。做他的梦！大家又冷又饿，刀剑都拿不住，已经冻死了几个，还怎么跟强盗战斗？结果他居然叫我们一起跳崖自杀。我不能看着兄弟们被他害死，就去把伯爵宰了。他的貂皮斗篷和精钢铠甲不错，我拿去给强盗，他们就放我们走了。不过这样一来，我也没法回去当我的军官啦，就一路向南逃跑，直到遇到红蔷薇大人。知道伯爵家里人为了通缉我开出多少赏格不？”
“八十七个金玫瑰？”特蕾莎问。
“小妞，”棕胡子摇头，“你就不能不提这茬吗？是八十个银月。我不值钱吗？不，是那傻伯爵不值钱啊。他家里人为了我干掉他，搞不好还庆祝过几次呢。”
“然后红蔷薇大人收留了你？他怎么评价你的行为？”艾迪问。
“我做错了，”乔戈答道，“大人告诉我，那种傻子，才一出门就该杀了他。”
“啊哈，”侍女高兴地附和，“我的想法和你们大人一样。”
大厅角落，讨论止歇，塞勒斯坐上属于法官的座位。他举起木槌，在桌上敲了两记，所有的强盗都静下来看着他，等待发话。他叫人把俘虏都带进法庭来，准备开始审判。命令立刻得到执行，伦纳德伯爵和他的士兵带着镣铐出现在众人面前，还有参加捕猎的贵族，大厅中一下多出三十来个人。艾迪心里忐忑，基诺究竟可靠吗？他若想出卖艾莉卡，易如反掌。
“无聊的事情又开始了。”乔戈嘟囔。
审判先从士兵开始，塞勒斯要他们逐一陈述自己追随伦纳德伯爵的理由。差不多每个士兵都把关系推得一干二净，大多自称家境贫寒，只是为了混口饭吃。也有几个士兵声称他们每天都在混日子，狩猎的时候只在山谷口呆着，不清楚伯爵在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