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通天》的物卷在哪,我可考虑放过你们一命,如何?”
“废话少说,既然杀来,那就比个高低吧!”朗荣说完,剑如寒刺直指任道穹面门而去,任道穹微微一笑,剑锋离两尺不足,忽然插在地上的剑拔地而起,一个剑花扫过,朗荣的手犹如雷击,九星剑仿佛受到巨大震动,清脆的回声响彻空中。
“哈哈哈!我的金盲剑果然不同凡响,此剑未能杀掉韦青辉,便拿朗荣来开祭!”说罢身形已动,剑势刚猛天威,众人远处已经感觉到强大的气势。
朗荣并非泛泛之辈,剑法也是登峰造极,一个翻身,剑尖在地上一点掠至空中,剑颤退去,顿时身形和剑合二为一,和金盲剑交织在一起,三招之后虽落了下风,但每每危急时却也妙招化险为夷,只听任道穹冷笑道:“没有空陪你耍,我出真招了!”说罢身形暴起,金盲剑比刚才要快上数倍,朗荣本落下风的招式渐渐不能抵挡,就在急招遇险时,朗荣大吼一声,剑身仿佛被寒气凝固一般,震惊江湖的绝世剑招“碧寒九霄”使出,风沙吹起,吹的人看不清招式身形,只听剑身碰撞交锋了许久,一切终归于平静。
风未停,一个人影慢慢走出了沙尘,金盲剑依然在手中,拿剑的手在微微发抖,手背上出现了几点血珠。
云书逸高喊道:“不能让他喘息,他只有一个人而已,云砚,我耗他一些气力,你带领教众继续围杀,听到了吗!”
“爹,你……!”云砚话未说完,文曲剑已经杀出,“砚墨石龙技!”云书逸直接使出成名的招式,剑如泼墨挥毫,草书急走,和金盲剑刚触碰,任道穹开口道:“我研究过你们每个人的招式,《草书心经》中的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之意,接下来便是这般!”说罢竟出得和云书逸一样的招式,只是更急更无形,云书逸大惊,立刻变招,剑锋顿时又转而温软,时急时缓,暗藏杀机,任道穹也立刻变招,口中颂道:“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云书逸,公孙剑法你还不够火候,看招,金盲剑如振翅之蝇微颤,直取云书逸手腕,“足茧荒山转愁疾!”云书逸见状立刻双脚点地避开锋芒,从下摆不可思议地出剑刺向任道穹腹部,这已是使出最后的杀招,谁知任道穹却往后急速平移了一步,剑尖只刺破了浅浅皮层,云书逸再变招时已来不及,眼看手臂不保。
此时云砚大喊一声已经杀到面前,出剑挡住了金盲剑的一击,双手被震得失去知觉,剑也飞了出去,云书逸避开这一击看准空档剑身上扫,瞬时划破了任道穹的袖口,却未伤到任道穹皮肉,只听后面大吼一声,口吐鲜血的朗荣摇摇晃晃拿着九星剑再次从后面刺来,任道穹被前后夹击,低吼一声,金盲剑作手中舞,同时将两柄剑隔开,前后飞脚将两人踢出老远。
云砚未等任道穹落地,同时从腰间取出扇子直取任道穹面门,及一寸左右时拿扇子的手被任道穹捉住了,“悔天教的人如此附庸风雅,后辈竟雅致到用扇子御敌!”手掌暗暗用力。
云砚的手腕仿佛要被扭断,痛不欲生,左手暴怒打向任道穹腹部,关节处又被任道穹用剑柄一砸,无力垂了下去。任道穹仿佛在玩弄一只活物,冷笑着看着云砚,后方的人见状迟迟不敢上前,只把受伤的云书逸扶在一边,云书逸推开众人大吼一声便要过来救云砚,任道穹一愣神,手上的力道稍微松了一些,扇子里顿时弹出数把薄如纸般的利刃,任道穹侧身一让,耳朵被利刃划开了几道口子。
任道穹被激怒了,猛然甩开云砚的胳膊,云砚立足未稳,金盲剑已经刺向胸口,云书逸眼见一个飞身将云砚推开,金盲剑斜斜刺入云书逸肩膀从后背穿透血肉而出,云书逸死死抓住金盲剑,大喊道:“快上!不然没有机会了!”
“爹!”云砚大喊一声,拾起剑直攻任道穹,众人也高呼着向任道穹围了过来,任道穹连拔了两下,金盲剑都被云书逸死死抓住,任道穹暴吼了一声,耳朵流下的血慢慢浸到了半边瘪下去的脸颊上,无比可怖,左手作虎爪一个掏心抓在云书逸胸口,云书逸松开手一个拦关,挡住任道穹的一击,任道穹乘机将剑拔出将云砚攻来的招式挡出老远。
金盲剑再次出招刺向躺在地上的云书逸,云书逸深感绝望,同时悲痛儿子也即将葬身在此,只留下孤苦无依的女儿,正思绪间,脚上忽然多了一条铁链,链子的那一头在一个身穿白衣的人身上,远处一个俊朗的青年正用链子拴住云书逸的脚,云书逸避开了致命一击,却被铁链拖住,少年拉着铁链转身就跑,云书逸很快被拖至街角巷子口不见了。
任道穹冷冷看着云书逸被拖走的方向也不追赶,云砚大喊一声追了上去,任道穹也并不未阻拦,拿着金盲剑缓缓往前走去,众人拿着兵刃不敢靠近,立即退至重伤昏厥的朗荣身边将朗荣扶起。
“还有谁是悔天教的坛主或精英弟子?或是什么小头目?”
半晌无人作声,任道穹狂笑了几声,“悔天教居然沦落至此,一帮废物聚集,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带那么多人前来!”说罢正要离开,另一个方向走来一帮人,一帮背着刀的人。
还未走近,只听领头的一个黑袍精干的汉子道:“龙慎桥在哪里?哈哈哈!果真有悔天教的人在此!”
众人互相看着,其中两人乘掩护背着朗荣偷偷往怀远镇上去了,任道穹扭头看了来人一眼,继续前进。
“你站住,你是什么人?刀不错,得留下!”
“我这是一把剑,你要这把剑还不配,连死在这把剑下都不配!”
“你说什么?你是哪里来的狗东西,有眼不识泰山!”说罢几人纷纷拔出刀迎了过来。
悔天教的人慢慢往后退,希望这几人真的和任道穹打起来,退出几步,忽然有人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回头一看,一个壮硕魁梧的汉子裹着一件灰素服站在几人身后,双手支着一把刀看着前方的态势。
“你们不值得我杀,快滚!”汉子一身喝令,悔天教的人往怀远镇上撤离,还未走几步,汉子又道:“你们的教主在哪?”
众人纷纷摇头说不知,瞬时走的一个不剩。
任道穹没有看怒骂的人一眼,拔刀相向的人更是被晾在那里,他的眼神完全盯住了那个汉子。
“你的功夫定然不错,这把刀怎么在你手中?”
“那你又是何人?
“一个复仇之人!”
“你是来找《浮世通天》的?”
任道穹听到此话,扭头看向此人,“若我猜的不错,你就是天风刃罗异方吧!你的刀我听说过!”
“熟悉风烈刀的人很多,死在刀下的人却不多!”
“我本要寻悔天教龙慎桥复仇,不过既然有缘在此碰到,不妨聊几句,你怎肯屈就于西北边陲小门派?这些人本也不是什么大志之人!”
“你说什么?你可知得罪神刀铺堡的下场?”
任道穹没有理睬叫喊的众人,“刚才我和悔天教两大坛主交手,没想到悔天教堕落至此,想必龙慎桥这二十年也未有什么大提升!相反我为复仇刻苦磨练就不同了。”
“你的意思是?”
“你加入我的势力,我可保你学得最精妙的刀法,拥有最好的刀,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何必留在那野门派屈尊!”
“哈哈哈!神刀铺堡救过我的命,我虽是神刀铺堡老六,却保护着内外安全,位同堡主无异,在那里我就可呼风唤雨,况且我不是念权之人,谁掌管与我无关,我最在乎的就是刀法的提升,和武功最高的人比试!为何要转投向你!”
“你是一个威胁,你若不归顺,就只有死一条路,况且你也图谋那《浮世通天》,更不能留你,死还是活,你想一想!”
罗异方将造型怪异的刀举在面前,看着刀面上映出的自己,道:“你的剑也不错,足以让我出全力!”
两人凝视良久,任道穹道:“我们换个地方比过,此处只怕不久就要成为风口浪尖之处!”
一行人离开了怀远镇,黄昏的太阳照着古镇,枯树驿站孤寂地看着百十条人影如鬼魅般匆匆而过,脚落地无声,驰行飞快,任道穹派出的精英将悔天教第一批人马全部解决,继续往悔天教总坛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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