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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为什么不回去(2/2)

作者:朱少君

态也越来越平稳。这是他最为优秀的素质,越是遇到大事越是冷静得出奇。 沈小伟屏声静气,静等刘哥的车靠近,他要在最恰当的时候,准确无误地把破胎器丢到车轮底下。沈小伟算过,最好是丢在他车轮前一两米的地方,以让他刹车不及。丢早了不行,太早了刘哥会发现,发现后他会停车或者倒车逃走,太晚了也不行,太晚了无法准确地丢到车轮底下,起不到破坏轮胎的效果。 刘哥的车越来越近了,三十米,二十米。 当车子离沈小伟只有十米距离的时候,他猛然从黑暗中钻了出来,迅疾而准确地将一块破胎器丢到刘哥正在滚动的车轮前面。 路旁边的黑暗处突然钻出个人,刘哥的心咯噔一下,这一惊非同小可。再一看车前面的钉有钢针的路障,刘哥本能地以为碰到打劫的了,他一脚踩在刹车上,再猛一打方向,想绕过去,但终于躲避不及,车的右前轮结结实实地从破胎器上驶过。 沈小伟精心制造的破胎器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能够让刘哥的车立即爆胎泄气,但却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只听“咔嚓”一声,刘哥的车前轮被卡住了,钉子和木板被卷进了车壳,宝马在一阵颠簸之后停在路中央,动弹不得。 突然而至的状况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早已吓得魂不守舍了,但刘哥是老江湖,他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坐在车里装成很淡定的样子,等待打劫的人现身。他还在心里骂:“是哪个吃了豹子胆的家伙,敢劫老子的车?” 沈小伟一个箭步冲到车前,用拳头“嘣嘣”地擂着窗户玻璃,口中喝道:“下车,快。” 刘哥不知道地方底细,当然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打电话。他知道这种时候打电话往往会激怒对方,万一对方有抢呢。他将车窗开了一道很小的缝,问:“请问是哪路朋友,为什么要拦我的车?” “少罗嗦快自己走下来,省得老子砸玻璃。”沈小伟恶狠狠地说。 刘哥不紧不慢地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之后问:“你想干什么,要钱吗?” “谁要你钱,快滚下来。” 刘哥感觉声音有些耳熟,再一看有点像沈小伟。不错,果然是沈小伟这狗日的。刘哥在心里笑了起来,这狗日的,华城号子里的罪还没受够啊,又跑到这里来撒野,是不是活够了。 “噢,我以为是谁呢,是你狗日的沈小伟啊。”刘哥很从容地打开了车门,走下车来。 他之所以下车,不是因为沈小伟的威胁,而是当确认半夜拦他车的是沈小伟后,刘哥想下来会会他。多日不见,刘哥倒是对他恋恋不忘的,最不能忘怀的,是沈小伟曾经给过自己的奇耻大辱。 现在他的女朋友已经睡在自己的怀里,这只让这份耻辱感有所化解,但还不能完全释怀。刘哥甚至设想过,如果有可能有一天一定要当着沈小伟的面,和蒋函函来一次亲密的接触,只要这样才能解除心头之恨。刘哥猜想,沈小伟现在找他一定是为了蒋函函的事,至于华城被抓,刘哥认为那根本不值一提,是沈小伟先不对,和汪晓月有瓜葛,之后才有那些事,这事就算扯平了。为了蒋函函,深更半夜守在这里拦我的车,算你有种。正好我还正想找你呢,你倒找上门来了。 刘哥走下车的时候还在悠闲地抽烟,当然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沈小伟已经动了杀念。在他的印象中,沈小伟是个毛毛躁躁的小伙子,打架闹事有可能,但让他杀人是万万不敢的。 他低估了沈小伟的仇恨,也低估了他的能量,更不会知道仇恨会让一个人疯狂。根据经验,凡是和他有过过节的人,在吃过大亏知道不是他刘哥对手的时候,都会俯首称臣,从此在他面前销声敛迹,更谈不上报仇。他想沈小伟也应该一样,现在找自己,无非是说说没用的气话,最多比试一下拳脚。 而比拳脚刘哥不怕。 虽然明知道有可能不是年轻的沈小伟的对手,但刘哥愿意和他过上几招,年轻的时候刘哥经常和人打架,那时候输赢乃兵家常事,打输了重整旗鼓再打一场是家常便饭。但自从在市面上有了地位以后,刘哥再也不愿意当面和人以拳脚论英雄了。但是为了女人的事,不妨一试。上次在华城的时候,刘哥就想揍沈小伟一顿,只是当时汪晓月在场,怕打输了威信全无,所以忍住了。现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又没有别人在场,倒是一个锻炼拳脚的好机会。 “你还认识我啊,刘哥。”刘哥走下车后,沈小伟摘下墨镜往路边一扔,不由分说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认识啊,老朋友了咋能不认识呢。”刘哥将香烟扔在地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 “认识就好,今天我让你死个明白。”沈小伟说着从腰间掏出了那把尖刀,对准了刘哥的胸口。 刘哥显然没有想到沈小伟会用刀对着自己,那刀足有一尺长,寒光闪闪,此时刀就对准着他的心脏部位。如果沈小伟用力往里一桶,他即会血花飞溅一命呜呼。 刘哥微微愣了一下,但没有被吓倒,笑了笑说:“嘿嘿,还真带家伙啦,怎么,你想杀我?” “你难道不该杀吗?”沈小伟反问。 “你才该杀,整天无所事事吃软饭,你这种人活在世上简直是浪费资源。” “是,我是吃过软饭,但不像你尽做伤天害理的事,看看你干的那些事,哪一件不该死。”沈小伟双眼冒火气势汹汹。 刘哥没有回答,此时他已经感觉到了沈小伟满脸杀气,看来这狗日的不是开玩笑。他眼盯沈小伟的手,准备候机夺刀。 “给我老实点,双手抱头。”沈小伟喝道。 刘哥没有照做,他不屑地说:“你想干吗,还玩真格的啊?舞刀弄棒的算啥英雄好汉,有本事把刀放下,我们拳脚论高低。” “少来那一套,手举起来!要不然就捅了。”沈小伟用力将刀往刘哥胸口抵了抵,刘哥感觉刀快捅破他的衣服了。 刘哥无奈地举起双手说:“你狗日的给我冷静点。” “少废话!刚才我说了让你死个明白,我问你,你是不是把蒋函函给糟蹋了?” “什么叫糟蹋,那也叫糟蹋?是她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的,怎么能叫糟蹋。” “她心甘情愿?如果不是你逼她,她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她还不是为了你。” “你说对了,她是为了我,可我还不是你给害进去的,你为什么要害我?”沈小伟抓住刘哥衣领的那只手不知不觉中加了把劲,刘哥呼吸困难起来。 “手松点,老子快出不了气了。”刘哥艰难地说着。 沈小伟的手松了松,他还不想刘哥这么快的死去。“不准玩花样,不然我的刀可不听我的话,说,为什么要害我做牢。” “你狗日的自己想。” “嘴巴干净点,老子就是不知道,所以在你临死前问清楚,就为了我和汪晓月在一起,你就要陷害我做牢。” “那还不够吗?我玩了你的女人你就拿刀对我,你玩了我的女人,让你坐几天牢你还耿耿于怀?”面对沈小伟咄咄逼人的气势,刘哥也不甘示弱。 “好,我再问你,你是不是要求蒋函函和你好上一年?” “确实如此,一年之后我完璧归赵,你我之间两清。” “你是不是让人把我们家都给摸到了,并且还调查了我们父母的行踪?” “不错,确有此事。”刘哥承认得很干脆。 沈小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刘哥会如此恬不知耻地承认。 “算你狗日的有种还敢承认,他妈的下三滥,你死有余辜了,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到了阴曹地府可不能怪我杀你。”沈小伟说着,脸阴沉得像一片乌云,拿刀的手往回缩了缩,准备用力刺过去。 刘哥知道悲壮的时刻即将来临,这个时候,他的眼里才有了一丝惊恐。刘哥好后悔刚才逞强下车,如果坐在车里,量他沈小伟一时半会奈何不了自己,坐在车里打个电话,只要几十分钟,他的救兵就会赶到。可是后悔已经晚了。眼看着沈小伟的刀就要刺过来,刘哥大声地说:“你狗日的给我利索点,好让老子有个全尸。” 刘哥说完闭上眼睛,等待着最后时刻的来临。 就在这时,只听背后一声大喝:“住手!” 沈小伟本能地回头,可是还没等他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觉得颈部一麻,接着便全身痉挛站立不稳,刀也“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是小区里的保安用电棍将沈小伟击昏的。也活该沈小伟倒霉,或者说活该他走运,最终没有成为杀人犯。这条通往小区的道路,虽然在小区院墙外面,但装有监控设施,本来因为治安状况一直良好,值夜班的保安晚上都坐在门卫室里打瞌睡,根本没人去看那个监控器。 可是这天晚上偏偏有个保安夜间上了一趟卫生间,在他放松完了正打着太极走回座位的时候,无意中瞟了一眼监控器。一辆停在路中间的车引起了他的主意,细看之下吓了一跳,只见一人拿刀对着另外一个人。情况紧急,报警已经来不及,他赶紧叫醒同伴,两人带上警棍悄悄地朝出事地点摸去。确认行凶者只有一人之后,便迅速采取了行动,沈小伟当即被击昏活捉。 两位尽职的保安问刘哥有没有受伤,刘哥说没有。保安又拿出对讲机,对刘哥说报警吧,刘哥说暂时不用,麻烦先把这人带进保安室。于是几个人一起将沈小伟拖进了门卫室。 高档小区就是不一样,门卫室里都装修得很不错,雪白的墙面,干净的地板砖,两只日光灯将屋里照得如同白昼,除了两张黑色办公桌外,还放有一只黄色的三人真皮沙发。沈小伟被带进门卫室后,就是被横着丢在沙发上的。他的双手双脚被一根手指粗的绳子反绑着,鞋也被脱去,整个人像一只被众人按在案板上的猪一样动弹不得。门被关紧,窗帘也被掩了起来,门卫室里成了一个封闭的小世界。 这个时候他从被击晕中醒了过来。 真该死!白白浪费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都怪自己罗里啰嗦和刘哥费那些口舌,要不然现在已经大功告成,现在行动失败,打草惊蛇,以后恐怕很难有今晚这种机会了。看了看两个洋洋自得的保安和安然无恙的刘哥,沈小伟的肠子都悔青了。 刘哥的脸上带着一种古怪的笑容,居高临下地问:“沈小伟,现在感觉怎么样?” “给老子松开,你们背后使黑招算啥本事?”沈小伟艰难地蠕动着身子说。 有个保安喝道:“给我老实点!” 刘哥对保安挥挥手,示意他别插嘴,然后说:“他们这叫黑招?你那才叫黑招,半夜三更往我车下丢东西,还拿刀对我,告诉你狗日的,天底下还没有人拿刀对过我。” “放开我!”沈小伟又大声喊叫:“你不是说我们以拳脚论高低吗?放开我,我们单打独斗比试一下。” 刘哥哈哈大笑:“你现在说以拳脚比高低啦,刚才你狗日的咋不愿意呢?告诉你我现在也不肯,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沈小伟说:“别得意太早,你罪孽深重早晚有报复的一天。” 刘哥说:“是吗?我吉人自有天相,有老天保佑,你注定不是我的对手。” 沈小伟说:“老天会保佑你这种人简直笑话,今天他们是睡着了。” 刘哥说:“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小子服吗?” 沈小伟说:“服你妈的头,早晚有一天我会捅了你。” 刘哥说:“哈哈,你没那个机会了。” 沈小伟说:“你想怎么样,痛快点。” 刘哥说:“我想怎么样?我让你输得心服口服。”然后顺手从屋里的一角上拿起一只喝空了的酒瓶,不由分说地对着沈小伟的头上用力砸去。 “啪”的一声巨响,玻璃碎片四处飞溅,砸在墙上又被反弹最后落到地面,白色的地板砖上便有了许多透明的物体,这些玻璃碎片看上去杂乱无章,锋利无比,令人望而生畏的。 沈小伟的头上的血就是这时候渗出来的。 两个保安也被刘哥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了一会,一左一右地拉住刘哥,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先生,请你冷静点。” 刘哥被保安左右夹攻动弹不得,心里很是窝火。他斜眼看了看两边,耐住性子客气地对他们说:“你们放心我很冷静,刚才你们救了我,我得谢谢你们,改天请你们喝酒,叫上你们队长,现在请你们放开我。” 这刘哥下手太狠了,两个保安生怕在保安室里闹出什么事情来,死死地拉住他不肯放手。 “放开!”见客气不行,刘哥改用了命令的口气。 “你冷静点。”两人还不放。 “知道我是谁吗?”刘哥问。 其中一个说:“知道,您是大名鼎鼎的刘哥。” “那还不快放手?”刘哥几乎是吼叫了。 在刘哥威严的命令声中,两个保安放手了。刘哥把地下的玻璃片用脚划拉到一处,然后走上前,一手抓住沈小伟的头发把他拖到了地下的玻璃碎片中,再对着他的肚子就是凶狠的一脚。手脚被绑的沈小伟在地上痛苦地扭曲着身子,玻璃碎片因为受力,在他的身体下发出清脆的断裂声,他光光的脚也被划破了。头上的血在渗,脚上的血在流,鲜红的血液在白色地板砖的映衬下显得尤为触目惊心。 “服不服?”刘哥一脚踩在沈小伟的脸上问。 “有种你就打死我。”沈小伟说。 刘哥的脚一用力,玻璃片锋利的锐角便刺进沈小伟脸上的肌肉中,锥心的疼痛接踵而至。但沈小伟紧咬牙关,没有喊叫。沈小伟不服软,刘哥很是气愤,又抡起脚对着沈小伟胡乱地踹了起来。 一下,一下,又是一下。 刘哥边踹边恶狠狠地问:“服不服?再不服老子今天打死你个狗日的不可。” 沈小伟不服,现在面对的是和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这人和在华城号子里的那些人不同,当然不能服软。他挣扎着扬起满是血污的脸对刘哥说:“你狗日的有种就打死我,要我服你这种下三滥,呸!你要是今天不打死我,有朝一日我一定要你的狗命。”宁折不弯的沈小伟这个时候做好了准备,那就是宁死不屈死不认输。 “去你妈的。”刘哥又是一脚飞踹过来。 两个保安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刘哥太心黑手辣,再不拉可能真的会出人命。两人对望了一眼,双双上去拉住刘哥,其中一个说:“刘老大,还是报警吧。” 刘哥说:“报警?报警干吗?” “他这持刀杀人,难道不应该报警吗?”这个时候保安已经对沈小伟产生了深深的同情。沈小伟刚刚被捉进门卫室的时候,他们还为抓到坏人而沾沾自喜,现在刘哥的残暴,使得他们的心理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两人不约而同地想,交给警察处理吧,让警察把这个人带走,总比受这种非人的折磨强。 沈小伟一听保安要报警说他企图杀人,急忙连喘带喷着呼喊:“保安大哥,你怎么能说我持刀杀人呢?” “难道不是吗?”保安一边说一边像沈小伟使眼色,“不管是与不是,先到派出所再说吧。” 沈小伟说:“肯定不是,我只是向他要一个人。” 保安糊涂了:“要一个人?要什么人?我可看见你拿刀对着人家。” “我的女朋友被他骗走了,我只想要回女朋友,根本没想杀他,我用刀对着他就是要他带我去见女朋友。”沈小伟把早已编好的,万一不成功就被抓住要对付警察的说辞对保安说了一遍。 两个保安听了,似乎恍然大悟。一个说:“那是我们理解错了。”另外一个保安问刘哥:“刘老大,是他这样吗?” 刘哥气哼哼的,不说话。 “刘老大,那您看要报警吗?”保安又问。 刘哥不准备报警,在沈小伟对保安的申辩中他在心里权衡过,这狗日的沈小伟真的会编,编得滴水不漏。再说企图杀人是大案,一旦报警,警察有可能深究,一旦深究,在华城诬陷沈小伟的事就有可能败露,省城的警察局不是哪一个人的,都打点到几乎是不可能的。在社会上混迹这么多年,刘哥深知一个道理,再好的关系都需要一种平衡支撑,而太过分了就会打破这种平衡。所以要求警方朋友的帮忙,一定要在合理的范围之内,不能大事小事都麻烦人家。再说现在沈小伟有两个证人汪晓月和蒋函函,警察调查起来,这两个人肯定不会站在自己一边。 于是刘哥说:“不用报警,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 保安说:“那行,可你不能再打他了,赶紧送医院吧,要不然我们得报警,职责所在,请刘老板原谅。” 这个时候刘哥打累了,也想歇一歇,往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一坐说:“放心,他只是一点皮肉伤,死不了人的,行,我不打他了。” 刘哥说完掏出手机给蒋函函打电话,他想让蒋函函过来看看此时沈小伟的熊样。这个时候沈小伟见到蒋函函,定是别有一番风味在心头吧,这一定是一个让人特别解气的场景。刘哥电话里对蒋函函说:“蒋函函你快来一趟,你曾经的男朋友持刀找我要你,被保安抓住了。” 蒋函函一听就急了:“沈小伟他找你?持刀?” 刘哥说:“是啊,胆子不小呢,你来看看就知道了。” 蒋函函说好,我马上就到,刘哥你先别为难他,然后又问了地址。 沈小伟卷曲在地下的玻璃碎片中,一听蒋函函要来,气得七窍生烟,但无奈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力气和刘哥口舌了。 保安看沈小伟太惨了,实在于心不忍,于是对刘哥说:“现在可以放了他吧,反正他也跑不了了。” 刘哥说:“不行,待会总会有人放他,也会有人送他去医院。” 保安不管违令,只好任由沈小伟躺在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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