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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没有公开的婚纱照-第7部分(2/2)

作者:枫狼子豪

大嘴男人,说话更是干脆利落,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不拖泥带水。

    不一会儿走进两个人来,走在前头的是一位年纪较大的,看上去足有五十大多,长长的嘴唇,还有些发紫,后来我们都叫他:“大嘴唇子”。厚厚的上眼皮,向下堆着,下眼袋高高的鼓起,黑黑的皮肤,瘦瘦的脸上,毫无光泽,高高的个头,略有些驼背,长长的牙齿,牙根还露在外边,稀疏的牙齿,被烟熏得发黄。

    后面进来的是一位白白的皮肤,也是瘦瘦的脸庞,薄薄的单眼皮儿,还总是眯缝着,细细的脖子,两侧的血管儿,看得清清楚楚,高高的鼻梁子下面有两个明显的窟窿,他是天生的鼻子露孔,后来我们叫他“鼻子窟窿”。黑眼珠略显的发黄,头上戴一顶蓝sè的一侧带沿儿的帽子,乡党委书记和两个人打完招呼之后,两个人雅言落座,“这就是学校的老校长张皓甫,这是副校长王惠誉,这两位是伦河中学的外语老师,情况我跟你们介绍过了,他们今天来是想和咱们谈一谈条件问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在当面儿,不要客气。”

    老校长张皓甫对我们俩笑了一下,他明知道我们两个人是乡党委书记介绍来的,就点头哈腰地说着奉承话:“来的好啊,正是及时雨一般哪,我们举双手欢迎,我们派人去省城去找英语老师了,可是都没有找到,今天书记大人给学校做了一件积德行善的大事,为我们子孙后代造福啊,我们要牢记心间书记的大恩大德呀。”这一阵臭脚捧得我差一点儿吐出来,有那么严重吗?举手之劳的一点小事儿,看让他说的,再夸大其词也没有这样的啊。

    那个副校长王惠誉倒是显得很稳重,他也是因为他是二把手,所以话语要少,不能比一把手多,动作幅度要小,不能超过一把手,但是,面部表情要丰富,一会儿微笑,一会儿讪笑,他笑的时候也很有特点,一呲牙,就是一次笑,一把手张皓甫说话声有一些粗,也低沉,而二把手说话声是那么的尖细,有一点儿像太监,两个人的最大特点是,都没有胡须,那位二把手也年过四十有余,眼角处布满了思考问题时留下的鱼尾纹。

    “来吧,有什么困难跟我们提出来,我们尽力解决。”那位副乡长看着乡党委书记的脸说道。陆雅青看了看我,她开口说话了:“书记对我们俩说过,要给我们四个好处,一是解决住房问题,这里住房问题能否解决呀?”“没问题,就在学校的前院,放心吧,住房的费用,由学校来拿,一间半房,够你们两个人住的了,太大也发旷,也费烧火柴。”副乡长说。

    “那第二个问题是民办正的问题,是否能落实到位呀?”陆雅青又接着问道。“那也没问题,现在就有一个民办证,等再过一段时间,或者我和书记去教育局给你们要一个,那都好说。”张皓甫校长说的钢棒铁牢,使你无法不相信他的话,他说的事儿,就好像他嘴边儿的菜,一张嘴就能吃到嘴一样。“第三个条件是工资问题,······”没登陆呀请把话说完,张皓甫就打断说:“那是差不了,书记咋说就咋办,一切按照书记大人说法办,给他们每个月开多少?”他转向书记问道。

    “每个月给他们按照大学本科的标准开工资,我不都跟你们说了吗?”乡党委书记一本正经地说。“是啊,说过了,你看我这记xing,王校长,你听说了吗?”张校长又把脸转向王惠誉副校长问。王惠誉校长只是一笑,便轻轻地点了一下头。陆雅青把目光投向了我,她的意思让我也说上几句儿,我仗着胆子说了最后一个问题:“第四个事情就是我们的户口问题,看看什么时候能给解决。”那位主管教育的副乡长笑着说:“那更没有问题,什么时候都能办,只要是你们来了,一切都好说。”

    “用不用立上字句呀?”陆雅青问道。“不用,我们马上召开党委会,到时候有秘书记录在案,这一点你就放心吧。”“那我们什么时候来呢?”“今年暑假期间来最好,我们首先成立一个英语培训班,有你们教,培训完了,再把他们放下去当老师,你们的担子很重啊。”张皓甫校长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回去了,具体来报到时间是······”“八月十号。来中学找我就行。”张校长马上说道。

    第二十五章 吸烟风波

    从山北乡zhèngfu出来,我们高高兴兴地骑上自行车,赶回学校上课,路上,她对我说:“咱们俩回去以后,是不是准备结婚呀?”我一听结婚就高兴地回答说:“那可不是,得准备了,要不,咋俩回去以后向领导请假吧,咋俩结婚,在哪结婚呀?在这里结婚还是回家结婚呢?”我一时无了主张。“依我看还是回你家结的好,等过了蜜月再回来上班,那样的话,你家好热闹热闹。”她深思熟虑地对我说道。“那好吧,等回到学校,我就请假回家准备。”

    我们一边唠着,一边前行,不一会儿的工夫就回到了学校。当我们回到学校时已经快要放中午学了,教导主任说:“你们的课我都给你们安排在今天下午了,你们先休息一下,去那个学校了吗?怎么样啊?”“还行,给的优惠条件也不错,比这里强。”陆雅青回答说。教导主任是她表姐夫,所以对我们的事情也很关心。“啥时候去啊?”她表姐夫又问道。“下学期,这里也得结束啊。”我顺口答道。“也对,咱们这里也得找老师了。”她表姐夫自言自语地说道。

    说话间,就听走廊里大吵大闹起来,听话音好像有一男一女的声音。“你吸烟,就应该出去吸,你在室内吸烟,就是害人!”“哪一条法律规定了?吸烟还得在外面吸,我就在室内吸烟了,咋的吧,看你能把我咋样!”这是女老师的声音。教导主任走出去了。“你们吵吵啥呀,不怕人笑话,有事慢慢说。”“让主任给评评这个理,是他的不是还是我的不是。”女老师硬气地说道。“说吧,我在听。”教导主任往上推了推眼镜。

    “我在屋里吸烟,他不让,他说我应该去外面吸烟,哪一条法律规定的呀,他咋这么娇贵呀,真是。”女老师个子不高,说起话来声音不小。这位女老师今年二十七八岁了,大学毕业,在本校教美术课的,她长相很好,圆脸,小鼻子,不大不小的双眼,目光中充满智慧。她的年画还出版了呢。她和陆亚青关系很好。

    陆雅青要出屋去劝解,被我拦住了:“回来算了,别装到得了了。人家哪一方都有理,你说谁的不是呀。”她听了我的话,没有出去,我们就在办公室里听着外面的动静。我知道那位女老师是陆雅青的好友,她们也是烟友,经常在一起吸烟,全学校就三名女老师吸烟,还都是大龄女青年,最大龄的都有三十多岁了,她们攻守同盟,还立下誓言:谁也不结婚,要是有人违背诺言,就把她开除三人小组,以后就不理她。陆雅青年纪最小,她第一个处对象了,已经被她们开除了,还要出去劝解,你说谁会听她的话呀?一见到她就来气,不见到她是一肚子气,一见到她就两肚子气了。

    她也知道自己已经违背了三人帮规,但是,她总拿自己不当外人儿,总在想她还是她们的朋友。走廊里的吵吵声还在继续,“她吸烟很厉害,竟是旱烟,都呛嗓子,她吸烟以后,把烟吸进嘴里之后,就又喷出来,还向我的脸上吹烟,她这不是要杀我吗?她是犯有故意杀人罪,我要控告她!”那位男老师姓毛,是地理老师,他是哈师大毕业生,至今未婚,他很有个xing,和那位女老师坐对坐,中间就隔有两张办公桌,所以那位女老师一吸烟,毛老师就遭殃,他东躲,那一缕缕青烟就跟他到东,他xizàng,那一团团白雾就跟他到西。他无奈了,他要反抗,他要发怒,他终于爆发了。

    “你咋不搬块豆饼照一照你自己,我还要害你,我哪来那闲功夫,你说我向你吹烟儿,那意思是说我看上你了呗,呸,你也不看一看你那个熊样。”女老师的话更加激怒毛老师,毛老师的脸sè发青,两条腿也直哆嗦,两只手也颤抖着,那位女老师倒是坦然自若,还掏出了烟口袋,又卷上一只旱烟卷,顺手又掏出火柴来,打开火柴盒,拿出一根火柴,在火柴盒的一侧“呲儿“的一声,划着了火柴,刚要点燃旱烟卷,只见毛老师“喷儿”的一下就把火给吹灭了,教导主任说;“你们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吸烟?”

    “什么时候了,我也得抽烟,我犯烟隐了,没听说我抽烟还有人管我,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骂谁是狗?你才是狗呢!”毛老师气的嘴唇也发紫了,毛老师梳着大背头,油光铮亮,脖子有一点儿向右歪,大鼻子,高鼻梁,大大的鼻孔,直往外喘粗气,两道黑眉毛快要倒竖起来了,眉宇间拧成一个川子,两个肩膀还一端一端的,两只大眼睛目光发直,死死地盯着对方,就是不许对方点火。

    女老师是一位美术老师,她头发有一点儿发黄,可能是和皮肤白有关,她那张娃娃脸上,看不出她生气的样子,她不怕得罪那位男老师,她认为她没有错误,吸烟的事儿谁也管不着,想当年,那些伟人还吸烟呢。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染上烟瘾的,还是大旱烟。

    陆雅青跟我说过她吸烟的经历。那还是在她八岁时,她的爷爷就让她给他在灶坑里点烟袋锅子,每点一次烟袋锅子,就得抽上几口才能把烟袋锅子点着,久而久之,她就自然而然地学会了吸烟,烟瘾还很大,每一天都得吸上几支旱烟。有时我逗她说:“你咋不抽烟袋锅子呢?”

    她说:“哪有大姑娘抽烟袋锅子呀,我妈在过去可是抽烟袋锅子,新中国了,就不抽烟袋锅子了,太丢人。”“那抽旱烟卷就不丢人了,大姑娘家抽烟就不雅观,另外对身体也不好啊。”我劝过她把烟戒掉。可她就是戒不了,她说:“让我不吃饭可以,可是要想让我不吸烟,那就得死。”我一听,妈呀,你可别死,死了,还不得怨我呀,算了,你抽就抽吧,为了以毒攻毒,我有时候也抽上几口,可是我抽的是香烟卷儿。我母亲说道:“嫌我和你爸抽烟,这一回咋样?找一个会抽烟的吧,挑来挑去,挑花了眼,这就是你的命啊,孩子,挣,挣不过命。”

    我也认了,人哪有十全十美的,将就吧。走廊里的声音越来越小了,他们两个人被教导主任弄到校长室去了。看来他们还真要弄出个大头小因儿(结果的意思),我闲着无事,就偷着跑到校长室的门外进行偷听活动。校长室里传出两个人的争辩声:“校长啊,她要害我呀,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我不能和她一个办公室了,我要求换办公室。”毛老师的声音有些凄惨,校长沉默半天不说话,那位女老师到开口了:“你愿意上哪就上哪,学校也不是给你们家开的,哈师大毕业的有什么了不起,哼。”“行了,行了,你不要说一些没有用的了,打盆儿论盆儿,打罐儿论罐儿,抽烟的事儿就说抽烟的事儿。”接下来,校长又对男老师说道:“你一个男同志,不要和女同志一样,斤斤计较,她抽烟时你就离开一会儿,能怎么的?有困难吗?你说给你调办公室,我上哪里给你调办公室呀,谁愿意被烟呛啊,凡事儿都别太较真儿了,睁一只眼儿,闭一只眼儿算了。”

    毛老师气的大声喊道:“你算是什么校长,啊?你这是给我们解决事情吗?你这是和稀泥,你不够领导资格,你······你······”“你啥你,我不够领导资格,你够,你来当校长啊,教育局还信不过你呢,我不够领导资格,可是教育局却相信我,你说我是和稀泥,我不和稀泥怎么整,你说,你不吸烟,你就反对吸烟的,国家每年生产那么多香烟,都卖给谁去?你知道香烟每一年给国家创利税有多少吗?你一个人不吸烟,就让别人都不吸烟,有这个道理吗?我看你也是太偏激了。”

    校长的一番话,说的毛老师闭口无言,他停了一会儿之后又说:“那她也不能对着我抽烟啊,还把烟吹向我,她是故意的。”“李老师,是像他说的那样吗?你把烟都吹向了他,有这事儿吗?”校长问那位女老师。“没有,他这是血口喷人,我要是那样,我不成了调戏他了吗?我哪有那么下流。”“是啊,她都那么大岁数了,还调戏你,那不可能。”校长的话差一点没让我们笑出声来。校长室的门外有我们好几个人在偷听。

    “算了吧,回去吧,消消气儿,遇事常思己过。不要总是怨恨别人。”毛老师一看再也弄不出个甜酸儿,再呆下去也是白费,就“光当”一声把门关上之后,走出了校长室,嘴里不停地磨叽着:“真没地方说理,我离开这鬼地方,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毛老师走后半天,李老师才出来,她照样嘴里叼着一颗刚才在校长室里卷好的一只老旱烟,喷云吐雾地在我们面前走过,好象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她就是她,真有一套,定力太强了。

    我们刚回到办公室里,放午学的钟声就敲响了。老师们有的小声议论着,有的用斜眼看李老师,毛老师气的也不回办公室了,他好像真的要走,他请假了,他回家办事儿去了。有的老师已经知道毛老师要调到县里公安局上班了,所以他不在乎校长,就敢和校长发脾气,李老师就不是那么火气大,她抽烟随便吐烟,无论是在哪里,她都是大口大口地吸,大口大口地吐,周围的人都烦她。

    第二十六章 气死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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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老师一连几天都没来上班,有人说他一定是走了。我也没有时间看人家走与不走,马上请假回家筹备婚礼,临回家之前,陆亚青先是在单位通知她要结婚的消息,定于明天招待大家,没有宴席,只是简单地吃一些糖果,喝一点茶水,嗑一点儿瓜子儿,她原来在学校随过礼的老师都前来贺喜了,到了晚上,我和她按照人名对号,结果发现了一个秘密:前来贺喜的副校长竟然没有随礼,吃了一通就一拍屁股走人了!气的陆雅青直骂:“他nǎinǎi的,他家孩子结婚,我都去随礼了,三个孩子,我就随了三分儿礼,我还给他送过两条香烟呢,结果他来这里,来一个嘴巴子抹石灰:白吃。真是嗑瓜子嗑出一个臭虫,什么人都有。”

    我在一旁劝她说:“算了吧,你知道什么叫做人走茶凉了吧,古人说什么,现实就有什么,你的随礼就当是救济穷人了,捐献给灾区了,把心放宽一些吧,别气坏了身子。”“滚一边儿去,我才不会像你所说的那样呢,我气坏身子,为他那样的人不值得,你回去以后,你家要准备酒席呀,我估计他也是没喝着我家酒才这么做的。”她也在自己找原因说。

    第二天我回到家里,父亲问我:“你调转工作的事儿怎么定了?”“今年等过了暑假就去那里,条件我和陆雅青去过山北乡zhèngfu了,也和他们一把手洽谈过了,但是那里没有宿舍,我们无法住在一起,就得结婚了,五月一ri结婚,那一天正是国际劳动节,距离那一天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她让我回来筹备一下。”母亲在一旁叹气说:“没有到秋天,什么都没下来,钱也都花在种地上了,要想办事儿,就得出去借一些钱回来。”

    “现在咱们家有多少钱哪?”我问母亲说。“就二百元钱了,留着这一大年花的。给你办完事儿,咱们家就得东挪西借了。”母亲要掏腰包,被我拦住了:“算了,妈,你就不要往外掏了,那几个钱也不管用,明天我去老姑家借去,今年年底我就还给他们。”

    父亲接过我的话茬说了一句:“你老姑家也许有钱,你老姑父是挣现钱的,他家又没有什么花销,你自己去就行。”“那是,就看在我给她家背柴火,哄孩子的分上,她也应该慷慨解囊,帮我一把。”我满有把握地说道。“要不,明天我和你去你大姑家,然后再去你二姑家,回来后,你再去你老姑家,你大姑和你二姑都比你老姑强啊,你老姑是嘴甜心苦,见钱眼开的人,她和你老姑父结婚,还是我做的媒人呢,结婚时,我花了他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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