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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别离-第23部分(1/2)

作者:随缘道尊

    道无比的,一改往日她的温雅,坚定异常,半分容不得人说一个不字。

    也许,每一个恋爱中的人都是这样患得患失,所以才将自己变得霸道无比。或者只是独独遇见了像是玉明若这样的女子,心随时都会随风而去,飘然出尘的,让人只想拼命抓住。

    “缘起缘灭,都是有命数的,我们又岂能强求得来。倒不如过好在一起的每一天,不教自己遗憾。”玉明若的声音还是浅浅的,神情静谧如水中有一种看破人世的通达,眼神不喜不悲,只有一股宁静的力量在蔓延着。

    “我不信命的,我从来都只是相信一切要靠自己,求老天爷是没有用的。我不仅这一辈子要与你在一起,下辈子也是一样的,你下下辈子也是我的。总之,我不会让我们有缘尽的一日,你也别想着再离开我。”

    可是如果你不爱我了,还会想再与我在一起吗?

    这话玉明若没有说出口,只是从口中轻轻逸出了一声叹息,这叹息是无奈的,也是幸福的。

    至少,这一刻,她也是被爱着的。

    她温柔的再次依偎进玄昕的怀中,想要通过这种方式,传递给他安全感。

    其实,两人之中,最没有安全感的是玉明若才对,她才是那个最怕被抛弃的人。只是玄昕将这种情绪表达出来了,而她却没有。小时候的经历对她而言实在是太深刻了,她一辈子也无法忘记。所以她早就学会了让自己看开,不执着,就不会陷入迷境,若是玄昕不再爱她了,也就是她抽身离开的时候,这就是她保护自己的方式,爱得安心而自在。

    “阿若……”玄昕轻喃出声唤着玉明若的名字。

    “嗯?”

    “以后记得要叫我子恒,知道吗?”玄昕继续提醒着她曾经遗忘的一些东西。他现在已经想开了,玉明若将他们曾经美好的回忆忘了没有关系,他们还有许多的时间在一起重来,重新再创造更加美好的回忆。“子恒是我的表字,你可不许再忘了。”

    “好。”玉明若抿唇一笑,靠在玄昕肩头,唤道:“子恒……”声音软软的,呢呢喃喃的,似能 将人融化了。

    这一刻,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聆听着对方的心跳,谁也不忍心去打破这静谧沉醉的氛围。

    在恋人的世界里,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的,仲景没有想到王爷进去那么久了也没有出来。有了前车之鉴之后,他可不敢再贸贸然的就闯进去。他若是再破坏一次王爷的好事,他绝对有理由相信王爷会让他知道太阳是怎么落下的,天是怎么黑的。而初夏也不禁好奇,小姐不会真的睡得那么久吧,都一上午还不起来,难不成王爷就在里面看了一上午小姐睡着的样子,百看不厌吗?但是她同样也是没有勇气闯进去的,她比仲景还要害怕玄昕,就比如说是老鼠见了猫一样,有谁见过哪只老鼠会主动跑到猫面前的,尤其玄昕不是一只猫,他是老虎,发起威来会吓死人的。

    两人相觑一眼,都站在房门外不敢进去,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看向了朝着这边走过来的含秋,把最后的希望也放到了她身上。

    “含秋姐……”初夏嗫嚅着,唤着含秋的名字,口中的意思很是明白,就指望含秋了。

    含秋睨了两人一眼,老成持重的脸上难得勾出一道笑弧。平日里初夏这样也就罢了,这么这个仲景大人也变得傻气了。她是不知道今日早上仲景的遭遇,若是她遇上,恐怕也是不敢了。不过含秋也没有说什么,她只是晃了晃头,就走上前去,扣了口房门,轻声唤道:“小姐,午膳的时间到了。你起了没?”

    这一道声音极轻,传进玉明若耳中却似一道惊雷,将她从迷梦中清醒过来,她有些害羞的推开玄昕,整理了身上的衣服,转过头对着含秋回道:“知道了,我这就起来。你先别过来。”

    “是,奴婢就在门外等小姐。”

    听到含秋说不进来,玉明若明显松了一口气,一转过头就对上玄昕颇有些恼意的眼睛,她的眼神不禁有些歉意的移开。

    刚才她似乎用的力道大了一些,竟然把他推到了床尾,险些掉了下去。

    “别这样啊,他们都在门外等着,我们也出去吧。我肚子真的有些饿了。”玉明若握起玄昕的手,安抚着他,免得他再恼下去。

    玄昕拿她没有办法,兀自生气又显得自己气小,只得长叹一声,将这个载认了。“你啊,我就是拿你没办法。”玄昕拍了拍玉明若覆在他手上的柔荑,声音中全是无可奈何。“你既然饿了,那我们就快些出去吧。”

    玉明若露齿一笑,掀开被子,步下床来,她本是合衣睡得,也没有多少讲究,只是随意拍了拍身上的褶皱就可以了。

    两人相视一笑,携着手朝着房门走去,没想到刚一将房门打开,就对上了六双含着笑意的目光。玄昕倒是无所谓,仍旧是面不改色的,就是可怜了玉明若,脸袋又一次不争气的红了。

    这气氛也实在是尴尬,不止玉明若无措,他们也是很不自在的。含秋咳了一声,“小姐,去用午膳吧。”

    初夏在一旁也赶紧道:“小姐,奴婢也是叫你去用午膳的。”

    仲景愣愣也想这么说,却被玄昕截断了话头,“仲景你也别告诉我,你也是来叫本王用午膳的?”

    “啊?”仲景一吞咽,想起本就是玄昕叫自己留在外面候着,脸上也浮起了一抹可疑的红色。

    “王爷,你也到时候用午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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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痴儿女心痴如魔

    长乐宫南跨院。

    夜色寂寥,在这个沉默的宫闱中,除了行走的侍卫,似乎再多出来一个人就是多余。

    一道高亢的琴声忽然划破这夜空的寂静,弦声铿然,激烈跳越的曲调透露出弹奏者的心情:风狂雨骤,万物萧瑟,惊涛骇浪中流露出沉沉悒郁。

    是怒,也是怨。

    离儿站在身后,看着云姒宓弹着琴,她虽然不识琴曲,但也感受到云姒宓的心意。她知道,郡主是心里不好受,可是却得忍着,与皇上谈笑风生。

    也不知道郡主心里是怎么想的,这几日一直与皇上过从甚密,两人游湖赏花,诗词相附,恍如一对璧人。但是她知道,他们不是。且不说郡主和亲在即,皇上也不该糊涂到去招惹郡主,而郡主心里分明还是爱静安王爷的。

    真不明白,这都是怎么了?

    云姒宓弹着琴,心中尽是从宫外传来的消息——

    “静安王飞马驰街闯禁宫。”

    “静安王将玉明若抱回府了。”

    “静安王守着那个女子三天两夜。”

    “静安王用手中的三万兵符换走了解药。”

    好你个玄昕,想不到你也有情深至此的时候,三万人马就为了换一个女子,这种事原来你也是可以做出来的,原以为你冷静自制,没想到却是你未有情动。一旦动了情,你也是可以如痴如魔,不惜一切代价的。

    她原本写下那封书信确实是有拉拢玄昕的意思,可是她情愿玄昕断然拒绝。说到底,是她私心作祟,也想借此一试玄昕的心意,看他为了那个玉明若能付出多少,可是结果她得到了他手中的三万人马,却从此失去了一个他。

    先认识他的是她,先爱上他的也是她,凭什么他就输了?

    除了美貌,无论是家世才智,还是胸怀见识,她都是胜过她无数,为什么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

    她不服,这口气又如何教她咽下!

    云姒宓低垂臻首,唇角逸出一丝冷凝的笑,双手拨弄着心弦,纤指下飘出的竟是当日云王夜宴之时云姒宓弹得《行云流水》。琴音转淡,全然无了方才的金石杀伐,却是飘洒随意,淡一神全,温中带喜,一片脉脉清流浮动着天际中,令人听着也是不禁神往。

    任是无情也动人。

    她还记得,这次第一次玄昕听到她的时候所说的话,那个时候,她看着心中已经悄悄仰慕了许久,一片柔情尽是放在了他身上,只觉得光影变幻,都移不去他在她眼中的倒影,胸腔处的欢喜,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费了多少的气力才强压住的。

    可她现在回想起来,才真正明白玄昕口中的意思。

    是啊,她的琴音是没有自己的情,只是琴音。她十三岁的时候教她的乐师已经说过,她技法已臻绝境,操琴自如,与心意无关,他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教她的了。

    她以为自己的面具戴的很好,却是被他一眼间就看破,果然是她爱的男人,竟然第一眼就毫不留情的戳穿她,却是她这个傻瓜,还沾沾自喜了一个晚上。

    她轻嗤出声,不知是在嘲笑着自己,还是这可悲的夜色。

    风声赫赫,似乎也听到了隐在她心中的不忿,忽然吹得急了。云姒宓眉头一跳,停留在琴弦上的手一滞,唤道:“离儿。”

    离儿猛然间听到云姒宓在唤自己,赶紧从自己的迷思中清醒过来,应道:“郡主有何吩咐?”

    云姒宓的声音淡淡的夹杂着一丝疲惫,“我有些倦了,想要回房休息了,这里你收拾一下吧。今夜你也不要来伺候了。”说着,转身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离儿虽然也是好奇云姒宓陡然转变的态度,但是也不敢多问什么,看着云姒宓转身离去的背影,轻轻应了一声,“是。”

    本是琴音袅袅的天际也因为云姒宓的离去而又恢复了一片静悄悄的寂然,只余下一阵风声徐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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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姒宓的房间烛火陡亮,原本该是一个人的房间,却映出了两个人的身影。

    只见一个黑衣人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近云姒宓,云姒宓也是毫不惊慌的样子,看样子两人已是旧识。

    黑衣男子双手试探地伸出,握住了她冰凉的纤手,手上微微有些湿意,这种黏稠的液体他是再熟悉不过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声音依旧是平静的,冷中带暖,似是在责备云姒宓的不爱惜自己。

    云姒宓顺着他的动作往下看去,一痛,才发现原来是刚才弹琴的时候竟然将手指割破了,似乎近来弹琴,她总会带些血光之灾。

    “津阖……”云姒宓声线一软,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关怀的男子,心中有些委屈,又有些安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顺着津阖,任他在手上擦上药膏。他身上似乎随时都是备着金创药的,身处刀光剑影,这些都是必然的吧。

    云姒宓想到这里,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眼神一动,声音倏地提高,“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去了北辽吗?”

    往日若是她不用千里香召唤,津阖是不会出现的,尤其现在她还身处皇宫大内,他居然出现了,这其中意味着什么,云姒宓已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了。

    “事情有异,我必须回来告诉你,你的计划恐怕不行了。”津阖手上一顿,随即又继续不疾不徐擦着她的伤处,淡淡出声,眼中还是只有云姒宓手上的伤。

    云姒宓一把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根本无心在意自己手上这点小伤,对于习琴之人而言,这些都是在平常不过。只见她凝眉问道:“怎么会这样?以你的武功和蒙都王子的野心,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津阖有些失落的望着云姒宓抽离的手,知道此时若是不将事情说清楚,她是不理会别的事的。思及此,他随即声音一凝,“事情一开始确实是如你料想的,那个蒙都王子对我的出现确实很是礼遇,其用意也是再明白不过。原以为事情会进展的很顺利,尽早将你交托之事办妥,没有想到后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有一天他府上忽然来了一个中年文士,也不知那人用了什么法子,两人在书房中聊了一宿之后,你蒙都王子的态度就忽然大变,也不再提蒙罗王子之事,似乎对他的存在也是浑然不在意。对于我仍旧礼遇,但是已经没了初时的热情,反而是对那个中年文士言听计从。”

    云姒宓目光一闪,“那文士是谁?没可知他底细?”

    “我曾经打听过,他自称是江南人士,姓江名秋寒,是一个落魄书生,游历四方后来辗转,才来到了北辽。蒙都王子奉他为上宾,如今对他更是言听计从。我暗暗观察过他,此人确实一介书生,不会半点功夫,不过其聪明才智也着实不可教人小觑,胸怀韬略,其志不小。”

    “江秋寒,江秋寒,”云姒宓口中喃喃念着,心中回想着这个人到底是谁,对于此人,心中总是觉得有些熟悉,却一时说不出其到底是谁,“你知道就只有这个吗?”

    “我曾经跟踪过他,发现此人心思缜密,每次都是绕来绕去,我几次都是将他跟丢了,只有一次,我看到他来到了一家客栈处,与另一个男子见面,两人似乎在谈些什么,声音很是低沉,我顾忌着房中那个男子会武,会听出动静来,于是隔着远也没有听清,隐约间似乎听到他们提到了京城。所以我猜想事情 恐怕不是这么简单,才赶回来通知你。”

    听到津阖说到此处,云姒宓眉头皱得更紧,事情看来是越来越复杂了,就仿佛暗中有一双手在一直操控,隐在她身后,不停的破坏她的事。方才听到津阖说得消息,她心中已是断定,此事肯定与京城的事脱不了关系,这人也肯定不是她父王派的,父王属意的是蒙罗王子,他是不会节外生枝的去将人派到蒙都王子身边,而府中也没有津阖形容的这么一个人物,那么只有皇党一派,但是又是谁的人呢?

    江秋寒,江秋寒……

    云姒宓将心中的名字一个个滤过,忽然灵光一闪——

    江秋寒,寒江秋,这两人的名字是如此的相似。

    关于静安王府的密报上曾经就有提到这么一个人,他是玄昕收留的一个落第书生,在他府上任谋士,其人智,善谋,常出奇兵,很少在外走动,一直都是在玄昕府中待着的。

    近来静安王府也没有传出他的什么动向,而玄昕竟然能将三万兵马交付,看来也是没了他的劝阻,才会如此冲动行事。

    这么一想,云姒宓心中就愈发断定江秋寒。寒江秋定是一人。她自负聪明,能破她的局的人少有。如今只凭三言两语就将蒙都王子说服的人,恐怕也就是此人了。

    没想到她倒是小看玄昕了。

    此次寒江秋远赴北辽肯定也是受他之命,但是他到底有何意图?如果只是阻她杀蒙都王子那就太大费周章了,而且她杀蒙罗王子从来没有露过半点风声,知道的只有她和津阖。那么就是为了北辽的局势,想从北辽那里得到一些好处。

    北辽的局势……

    云姒宓眼神一利,抬首望向津阖,“你可是有听过江秋寒与蒙都王子之间到底谈了何事?”

    津阖凝神回想着在北辽的过往,“印象里,他与蒙都王子所谈皆是私下里的独处的时候,那江秋寒平日里也很少在府中走动,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有一次我偶然听见蒙都王子说要与我大胤交好,想随着迎亲使节来大胤一游,见识一下大胤风土人情,看看咱们的皇帝是如何之类的话,除此之外,有没有什么别的异常之处。”

    听了津阖的话,云姒宓只觉得心里冷冷,唇上的笑也是锋利无比,此刻她的心是真的冷了,比天山的冰雪还是寒冷。

    原来他从来对她都是无意的,原来他始终站在和她对立的一面。

    她原以为自己的面具已经带得够深了,没想到个中还有强中手,玄昕的面具戴的比她更深。这些年,他都是以一个中立的姿态,明哲保身似得站在朝堂上看着大家争权夺利,一向是不管是是非非,真是要他办,他也是秉公处理,从不徇私,在皇党和他们之间处理的极是微妙。她一直以为他是清流一派,没想到他竟然还是向着皇上,到底还是皇室中人啊。

    看来这一次他派寒江秋去北辽,恐怕就是看破了她父王与蒙罗王子的结盟,才会去找上那个蒙都王子,想借着蒙都王子的势力去压制蒙罗王子,好让他无暇再顾及大胤之事,更有甚者,如果他们再不动手,恐怕两蒙罗王子也要被他拉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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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一开始,玄昕他们就在将计就计,怪不得他会追到花园,给她吹了一首《长相思》,一切都是他们设的一个局,只有她一个人傻傻地以为,他也是逼不得已的,犹自为他伤心,不惜为他背叛自己的父亲,在背后设计父王。却原来,他等得一直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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