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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成都-第5部分(2/2)

作者:宇不言弃

上看电视。桃子不知去哪里了。所以小米很无聊,于是她走进红苕老张大开着门的房间。

    却看见了极其喜剧的一幕:红苕正在老张头上认真地寻找着什么,而老张无比“安详”地躺在床上,一副很享受的状态。小米的第一反应就是找“虱子”,像动物园里的大猴对小猴一样。想到这样,小米爆发出一针难以抑制的猖狂的大笑,这笑声把认真的红苕和“安详”的老张彻底惊动了。

    后来,小米才知道,当时红苕正在给有点“少年白”的老张拔白头发。可是,当时的情景、红苕的动作、老张的表情总是令小米后来想一次笑一次。

    37-一场感冒 几乎失声

    麦小米也许永远都不会想到,一场小小的感冒,因为不负责任地拖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差点让她清亮的嗓子“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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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她刚和乔安分手的那几天,因为悲伤、颓废、乱吃乱喝、乱抽烟乱熬夜严重降低了本来就不太好的抵抗力。小米得了一场感冒,虽然没有发烧,但头晕过后发展为咳嗽和嗓子沙哑。

    她并没有在意,觉得这种的小病去看医生完全是小题大做。于是,她照样颓靡不堪地生活,吃点感冒灵、穿心莲和西瓜霜含片等以为就可以拖过去。过了一周发现并没有好转又买了一瓶普通糖浆喝,咳嗽是好转了不少,但嗓音却越发沙哑,声音变得很奇怪,稍微说大声点会突然失声,与周围人们的交流越来越困难。

    这下,小米才急了,去离府青路最近的中医院看病。其实除了近,还因为小米从小惧怕西医,所以只敢独自走进少了很多消毒水味道的中医院。老中医给她开了一些药后,就让她每天早上来做物理治疗。

    于是,小米每天早上就去中医院做那个听起来恐怖其实感觉挺舒服的物理治疗。把一根管子放进嘴里,用管子里源源不断喷出的蒸气来“滋润和呵护”喉咙。大冬天里,那种温暖的蒸气感觉很舒服。不过因为价格并不便宜,所以小米也没做几天。

    一个疗程后,小米的病还是没有好,急得她像热锅上的蚂蚁。每次听着自己说话时发出的沙哑的、变调的、若有似无的、难听的声音,她感到人生一阵悲凉。爱情没了,工作没了,连嗓子也没了,她不知道自己还继续混迹在这个城市里有什么意义?当另一个女医生在为她做了难受的“喉镜”后告诉她,估计治好了声线也会有问题了,以后将不能发出高音时,她真的很想放弃自己曾经万般崇尚的梦想而懦弱无力地回到起点。

    小米的声线一直是一种尖利的高音,当此后不能再发出高音时,她相信一定是一种无法接近正宗中低音的破败不堪的铜锣音。

    她几近绝望地吃着那些含着激素让她发胖却又不能不吃的西药,有一次在神神忽忽中居然吃过了量,让本就脆弱的胃子翻江倒海、疼痛不堪。

    这个时候的她,在冷风萧瑟的成都夜里,有一种欲哭无泪的凄凉感。她盼着快到的春节,赶快离开。

    而老天并没有让已经倒霉透顶的麦小米再继续成为“霉米”,吃完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后,她的嗓子开始有所好转了,而且一天更比一天好。看到希望的她,心情也好了许多,她不再熬夜抽烟不再吃那些香辣上火的零食,而是用一些比如梨子、薄荷润喉糖、南瓜等清淡下火的东西把嗓子滋润着。所谓破罐子破摔和锦上添花都被她实践了。

    到2003年1月份的时候,也就是四兄弟团聚的时候,她的嗓子已经基本好了。所以她才会和红苕有过唯一的那一次吵架。

    那个女医生说的“以后将不能发出高音”在以后的日子里也被验证为危言耸听。因为她不仅说话依然高声而尖利,k歌时仍然可以唱那些音很高的歌,而且越来越夸张,从最初的《为了谁》到后来的《死了都要爱》。

    这个与“失声”有关的突发事件,让小米明白了两个道理:一、任何东西都不能拖,从病到工作到问题,否则将拖向绝望的深渊,永无翻身的机会;二、对于别人哪怕是所谓的权威人士的话也不可太信,有些病和失败是吓出来的,用一种积极乐观地态度去面对所有的事情,奇迹就会发生。

    失恋、失业、生病、霉运,……那些发生在2002年冬天的所有不好的事情,也终于伴随着2003年的钟声全部烟消云散了。

    人生中,再坏的事情、再痛的心情,也总会过去的。过去了,也就不会再留下多少有感觉的痕迹了。

    38-她想有间搞创作的小屋

    2003年1月,府青路的房子还有半个多月就到期了。这个曾经让麦小米垂涎三尺、望眼欲穿最后终于如愿以偿住得乐不思蜀的房子现在也有了厌倦的一天。自从那天她看了两个曾经的同事一起合租的一套简单得只剩榻榻米的房子后,喜新厌旧的她就开始了对另一种房子的构想。

    虽然,这构想的房子只能永远存在于幻梦中,因为她马上就要回老家过春节了。

    构想中的房子是这样的:位于底层,昏暗的光线和吹不到太多冷风的空间才能在这个感到异常寒冷的冬天带来无比珍贵的温暖;

    窗帘要是蓝色的,如万里无云蓝得透亮的天空一样的颜色。深夜时分拉上漂亮的窗帘,让台灯昏黄的灯光辉映着天蓝的浪漫;

    没有床,只要一张小小的榻榻米就行了,只需要容得下小米一个人的身体和孤独。给小屋留下足够多的空间放书、红酒和灵感;

    是的,榻榻米旁边靠墙的位置放着一排排小米最喜欢和最需要的书。床边,有一瓶红酒和一只玻璃红酒杯,没有钱的时候,用20几块钱的长城干红冒充92年的法国红酒,用荷花池淘来的普通玻璃酒杯演绎品位。深夜的时候,一本书,一小杯红酒,低饮浅酌,同样能品出生活的幸福格调。这样,原本简陋而昏暗的小屋里,也氤氲着书香和小资的味道。

    小屋不大,大了小米租不起。除了一个自己在牛市口二手家具市场淘来的几十元的简易衣柜,没有其他任何家具。衣柜里挂着堆着小米臭美的不多但好看的衣服。屋子的角落里有一只行李箱,那是小米以前存了很多年的零花钱在考上大学的时候买的。她拖着它走进曾经并不喜欢的大学校园;拖着它忐忑不安地来到了成都;拖着它辗转在这个城市每一个属于奋斗者的角落,从“地牢”到府青路的房子再到这个构想中的小屋。里面有老妈为她编织的“温暖牌”红毛衣,厚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不可能买得起电脑,就只有用厚厚的稿纸和很多支笔进行她伟大的创作。她决定把这两样重要的工具就堆在枕边,因为谁也不知道灵感会在何时驾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麦小米同学虽然从小有很多理想:画家、舞蹈家、演员等等,中学时代的她也曾很认真地计划过考中央戏剧学院,可惜因为那个时代的观点传统而老套:这些艺术类的专业多少都有点不务正业,所以她决定不辜负长辈们的期望而将文化课进行到底,可终究还是只考上了一个一般本科院校。

    而她永远不会放弃的一个更正常和更具有可行性的理想就是:作家。从她几岁就开始看《红楼梦》起,从她小时候走亲戚就很“神”地抱着一大叠书随行起,从她小学6年级近视就达300度起,……她对所有人讲她的这个理想,她不止一次地在课堂上宣布过自己这个最坚定的梦想,初中语文老师在她作文本上批阅:祝你早日成为作家,高中语文老师对她说:你的文章如诗如画,你以后应该当记者。第二个预言在a报已经实现了,而第一个呢?

    所以,这几年来,无论她身在哪里,在干什么,心里从来就没有放弃过那个一想起来就令她无比激动的理想。

    现在,当疲了记者,她想要搞点创作了。就在这个构想中的小屋,如果有哪怕一个月的时间,她都想把自己窝在家里,看书,写作,抽烟,喝红酒,饿了就吃堆在另一个墙角的方便面,吃腻了就叫便宜点的外卖,闷了就用小灵通褒点电话粥,当一个我们现在所说的“宅女”。

    但当时不那么叫,她就想做那种意义上的自由职业者,soho,只需要一点点时间去体验一下,就像之前在a报体验记者生涯一样。

    年少轻狂的心,最不喜欢的就是安定,让那些新鲜的、刺激的、向往的生活,一个个来得更猛烈些吧。

    不过,这毕竟是麦小米幻想中的小屋和生活,就在那些所剩无几的坐在府青路的房子里无聊发呆的日子里。现实终归是现实,要过年、要交毕业论文、以后还要重新找一个更长久的工作、要解决在异乡的生存问题、要奋斗、要按正常的程序生活。……

    所以,在奋斗的日子里,只能脚踏实地,而不想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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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第一卷结束之晚安成都

    回老家的头天晚上,麦小米住在小时候一位邻居在川师大的寝室里。

    租住的房子已经退了。退房的时候才发现,好好的一套干净的“阳光房”,最后被他们四个折腾得又脏又乱。其实小米是有点洁癖的,桃子也爱干净,但是想到反正房子都要到期了,小青年们就不太负责任了。

    所以,当房东过来验收时,看到被糟蹋得“人模狗样”的房子,眉头皱了皱,但没说什么。这个40岁左右的男房东是个很有风度的好人,为人随和大方,所以打起交道来很容易。

    但当他看到厨房里已经堵塞的下水道时,就再也忍不住了地念了几句,却丝毫没有责骂的感觉。小米没听清具体内容,但能感觉到他的不快。

    当时,红苕、老张、桃子都已经各自回老家了。这套被折腾得面目全非的房子里只剩小米一个人,所以,那位绅士房东自然也不会多难为这个看起来在旁边一言不发看起来可怜巴巴其实内心暗藏着笑意的小女生。

    最后,房东忍着郁闷的心情强打起笑意原封不动地退还了小米全部的押金,这才让一直有点幸灾乐祸又有点忐忑不安的她开始有了内疚加感动的情绪。

    总的来说,麦小米从2002年的夏天到冬天在成都遇到的两个房东都很好,一位是“地牢”房东和蔼的老婆婆,一位是这位府青路的绅士房东。让她在艰苦的生活之余,拥有了一个个安心的夜晚。

    现在,小米躺在邻居学校的女生寝室里。辗转反侧。

    明天,她就要离开成都了。这个她曾经无比期待、编织了太多美丽梦想的城市。而回家后,回学校后,毕业后,她还会不会再来,现在真的无法预知。

    因为,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再坚定的信念、再执着的情怀,在生存的压力和残酷的现实下,往往都会脆弱得不堪一击。

    看吧,仅仅这半年,仅仅这还没有真正生活压力的实习日子里,她就经历了那么多次考验甚至打击,包括爱情、工作以及命运。

    虽然每次她都在悲伤后流泪后颓废后笑着去面对,但谁能保证今后一个突如其来的机遇让她与这座城市永远彻底地绝缘呢?

    现在是凌晨两点,女生寝室里已经漂浮起不规则的鼻息和微微的鼾声。小米有一种很少有过的失眠的感觉。透过窗户的一角望出去,是外面路灯微弱的白光。她想着很多事情,想着在a报的所有辛苦和成就,记忆犹新;想和和乔安的所有浪漫和心伤,渐渐淡然;想着那些曾经和永远的朋友和兄弟,幸福满满;想着半年来所有的搞笑趣事和倒霉事件,心里在爆笑或流泪……

    直到凌晨4点钟左右,她才渐渐有了睡意,明天的汽车是下午2点,她可以安心睡个大懒觉。

    所以,在她完全入睡前,还不失时机地虚眼望着窗外,在心里说对自己,对这个城市说:“good nihgt,chengdu。晚安,成都!”

    (《晚安成都之青涩时代》第一卷 初到成都完)

    40-第2卷)写在前面的话

    第二卷铅灰时代游戏结束 现实开始

    话说麦小米在2003年1月底恋恋不舍地离开成都后,回老家过了一个啥都不愿去想的吃喝玩乐的颓废年。

    不想给父母交代太多关于这半年在成都的工作生活情况,原本丰硕的故事都被她有气无力地用几句话淡淡带过。

    老爸老妈想问但欲言又止,毕竟,女儿的生活和未来还得靠她自己去把握。

    但看惯了小米一向苗条的老妈实在看不下去她的现在的身材了,天天催着她减肥。某天,还心血来潮地给她买了本《轻松减肥100法》,让小米在狂吃狂喝之余很感动。

    麦小米不是不想减肥,是想反正过年也抵制不住美食的诱惑,减肥的成功率很低。还不如来场最后的疯狂后,等过了年,开了春,在春夏高温的诱惑下,燃烧起自己减肥的决心和毅力。

    她这想法也没什么错,因为她对自己的体形、方法和毅力有着极大的信心。可怜的是老妈,看着女儿从来没有拥有过的胖胖的身材,充满了一种看不到希望的焦虑。

    过完年,小米回学校了。同寝室的女孩们惊呼:你咋长这么胖了?

    是啊,看看小米现在圆乎乎的脸蛋,犹如一只大脸猫。而想当年,我们的麦小米可是拥有一张众人艳羡的瓜子脸啊。冬天,即使身上有点肉肉,别人也会说:“麦小米,你好瘦啊!”

    室友的惊异对其实很在意别人看法的小米来说还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她想起以前刚长胖时有一次在路边走着吃桃酥,一个快言快语的以前的男同事看见了说:“还吃?你都长这么胖了?”于是小米心里很难过。但她并没有由此停下导致自己继续发胖的动作,也许,她的心理是真的受到生活中的刺激了。

    现在,她决心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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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四下学期其实很轻松,除了要交一篇其实是应付导师的毕业论文外,没什么课了。准备考试考级的生活也结束了,不用早上6、7点起来学英语了。但是麦小米回到学校后却不再喜欢睡懒觉了,可能是已经开春天气变暖不再贪恋被窝,也许是回到大学校园被浸染了书香和规律。

    她每天早上7点轻松起床,拿着饭盒去食堂打豆浆或稀饭,买花卷馒头或是女生寝室门口那两夫妻卖的米糕。吃毕早饭,除了那个年年考年级第一的邹同学早已去教室依然上自习,其他的室友都还赖在被窝里或昏睡或发呆。

    她跳上床,开始看书。那些书都是她从学校门口的小店里租来的。那段时间,她什么都看,金庸的武侠小说被她看完了全套,而其他的畅销小说更不在话下。她一看就是一天,除了中午下床打饭,晚饭很多时候都是斜下铺那个外号叫“兔子”的女孩帮她带。

    当有一天,天气大热,她突然热血沸腾,心中暗涌着快要喷薄而出的想出去耍的欲望时,发现已是初夏的5月。她已经在床上“宅”了2个多月的看书时光。

    但这2个多月,不能不说,对她在成都浮躁了很久的心里,对她以后的人生和写作,起到了相当大的积极作用。

    她想起了大三时,一位读区域经济研究生的师兄带她去拜访一位中文系的博士大哥,那博士大哥对她说:“只一面,我就看出了你的灵气,但你太浮躁,容易在喧嚣的都市中沉沦。”

    是的,小米相信,她太浮躁,在成都实习的时候她就深有体会。所以,她一次次地沉沦在现实的“苦海”中,幸好还能自拔。

    她想要,学会安静,学会沉稳。

    41-再来成都前减肥篇

    麦小米从2003年2月底回到学校后开始正式减肥。

    关于减肥,她很有经验,虽然以前比较瘦不需要减肥,但她非常关注各种关于减肥的方法,再加之老妈爱心奉献的那本《轻松减肥100招》让她受益非浅。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减肥大行动正式打响了。

    她早上正常吃饭,中午打3毛钱的饭(4毛钱为2两),隔天吃荤菜,大部分以素菜为主,晚上吃得更少,全素加很少的饭。开始,对于已经撑大的胃和如此体形必需的能量,这样吃下去,很饿很难受,但麦小米靠毅力支撑着。

    她还有一个方法,就是同时吃xx减肥药。这种减肥药主要是中成药,除了要拉肚子对身体没有多大伤害,而且这种拉肚子还是有规律的,早上起来一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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