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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成都-第15部分(1/2)

作者:宇不言弃

    惊一乍和大喜大悲中有些被动地过着迷糊的生活,虽然,她流过了比以往任何几年都多的泪水,虽然,她也拥有了比以往任何一段岁月都惊艳的生活。

    这一年,是2005年。麦小米到成都奋斗的第三年,彻底解决温饱问题的年头。

    现在,她终于可以无忧无虑地赖在吕言温暖的怀里,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不用再为生活中任何基本问题发愁。她很享受目前这样的生活状态。虽然谈不上什么有钱,但至少,体会到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轻松惬意。

    她和吕言一人每月拿几千,在成都也算不低的工资了。有时跑几个广告,赚点提成,也算是额外收入了。成都消费水平不高,他们当时也没什么存钱的意识,所以生活、娱乐绰绰有余。

    毕竟,这种所谓有点“小富即安”的状态也是她经过了3年的努力、迷茫、黑暗以及挣扎所得来的。有点一时间陷进躺椅里松懈下来的成就感和舒适感。

    但偶尔,她也感到了一阵空虚。她发现,自己在很长时间里陷进了自我的感情纠葛中,每天都在工作、同事、男人中周旋,忙碌而单调。她想起了那些曾经一起开始漂泊、一起共同奋斗的朋友们,都在各自迥异的环境、空间和观念里逐渐走远,徒留一些无比纯真而珍贵的稀落梦境。

    因为和jack的分手,小米和红苕之间突然间出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尴尬和生分。像一种约定似的,谁都没有再去联系谁。现在红苕在哪个单位、他的女朋友长什么样,小米一概不知。也许,男人之间才可能成为真正的兄弟,小米在他心中已经沦落成为一个“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庸俗女人。而于小米来讲,红苕凭什么站在那个曾经背叛过她并且对她的感情日渐变质的不值得的男人那边,要知道,她和红苕可是在“困难时期”结下的友情啊,应该是坚不可催的。

    老张自从春天的时候去了深圳,就一直少有音信。有时,会在网上碰到他,匆匆地寒暄几句。她知道老张对她的友情没变,只是因为距离的遥远以及生存的压力所迫。他在深圳混得并不好,一直没找到稳定的工作,时而向朋友借钱,过着一种近乎有了上顿没下顿的“凄惨”生活。小米劝他回来吧,至少这边朋友多有个照应,“我们可以像过去一样一起奋斗。”可是老张总是叹气,不一样了,回不去了,一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沧桑调子,不知道是不是那段刻骨铭心的初恋的阴影还阴魂不散,让他用自己的青春和前途来逃避。小米劝不回老张,只能偶尔在心底缅怀那些曾经一起用激|情和斗志填满灵魂的时光。

    桃子还在那个高速公路相距2个小时的城市。虽然听起来很近,但各忙各的,春节过后,谁也没有来找过谁。桃子自从和李郁分手后,对爱情采取了彻底理智和挑剔的态度,习惯独来独往;而恰恰相反的小米,则把自己在工作之外的时间,几乎全部花在了两个男人身上。所以,她们互相都不理解对方的爱情观,所以,联系颇少。有时,小米也很想念桃子。毕竟,在这个大城市里闺蜜不多,而像桃子这种和她一起度过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光并能从心底真正关心她的女友更不多。此时,她很失落。

    谷子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大概是忙着耍朋友。她和小米一样,都是属于那种耐不住寂寞的女人。过一阵单身的日子又想找个人来陪了。小米不清楚她此时的男朋友是何方人士,她只知道,谷子这个人什么都好,为人耿直,对她也好,就是有一点小小的“重色轻友”。只要有了喜欢的男人,两个人就跑得没影儿了,给你来一个长久的人间蒸发。所以,现在的小米很怀念,怀念她们两个都单身的时候,天天腻在一起吃饭喝酒,有一天凌晨从酒吧出来,一人手里拿一瓶“百威”,在王府井晃荡,她觉得,那是一种真正的只属于女人漂泊的生活状态;她还怀念她们都在a报的日子,每天一起采访一起写稿,共同署名共同进退。值夜班的晚上,买一大堆一元一袋有各种口味的叫“子弟”的薯片,在寒冷的办公室里度过快乐的时光;她还怀念她们在一段时间内每人每天要吃三根热狗和若干雀巢威化,喝很多老张褒的排骨汤,在华兴街吃的烧烤饭无论怎么点最后算下来都是一人7元,然后一起长胖;……她怀念的太多了,在很多个点亮台灯准备看书实则发呆的温暖的冬夜,忧伤地怀旧着。

    还有那个总是神出鬼没的老孙,那个曾在03年她最穷的中秋节送来月饼啤酒和温暖的兄弟,却是他们中忙得最夸张的一个。当然,在成都最牛的报社,要一直拥有立足之地并不断发展,不把自己锻造成一个铁人是不行的。以前,她还时时能把他约出来请她吃个晚饭什么的,现在,她一忙自己的事情了,他就更忙得了无踪影了。那些在“823”迪吧里癫狂的青春似乎也只能尘封在记忆里。

    其实,这一年,麦小米才24岁,还太年轻的年纪,不应该有这样浓烈的怀旧情绪。可是,那些最最纯真的时光,最最要好的朋友,却在岁月的消磨中,无情地离她很远。至少,在那样一个两个人“孤独”的冬天里。

    101-新圈子和亮公子的酒经

    现在的麦小米回忆起自己的当年,是以一种矛盾的态度来看待的:一方面,工作顺利,生活愉快,留下了很多快乐而积极的记忆;另一方面,每天除了基本的工作,大把大把的青春都耗在没有任何收益的吃喝玩乐上,耍倒是耍高了,但伤身,对未来的发展也没任何促进。

    如果早在2005年,就能拓宽思路,多做一些有利于自身发展的事情,比如读书;比如培训;比如写作;比如其他挣钱渠道等等。但那个时候没有丝毫这方面的意识,沉迷在呼朋唤友的年轻生活中无法自拔。直到2006年才开始有了又一次地思考人生。

    话说在05年底,小米和吕言刚开始的那个冬天,也认识了很多他的圈内朋友。因为吕言跑的口子是家居,也就是装饰建材行业,所以朋友们也大多是这个圈子里的。像自个儿开了一家装饰公司的亮公子,皆身为资深设计师的牧歌、芳芳两口子,成都最牛的装饰公司的知名项目经理超哥,以及为人豪爽搞笑、业余还搞点文学的沛哥等。

    这个圈子里的朋友比起小米的老朋友们,有3个显著特点:第一,年龄相对大点,以70后为主;第二,工作时间自由,随时聚会;第三,酷爱喝酒,酒量超好。所以,小米和这帮朋友混在一起,生活不乏激|情,绝不单调。同时,也将自己豪爽和喧闹的性格发挥得淋漓尽致,本来不赖的酒量在这个时间里达到了极致。只是,这样的生活实在过于颓废和伤身,也就只有在当时,那样年轻的年纪,才会有能力拥有。

    在这个圈子里,尤以亮公子对酒的喜爱最甚。这个长相酷似影星陈庭威的男人是个帅哥,公司老总,有房有车,有钱有闲,身边随时环绕着大小美女,莺歌燕舞。只不过,他已有了女朋友,一个帮他打理公司的能干女人。

    小米永远都无法判断亮公子会在哪一天的哪个时候打个电话过来:“出来唱歌,xxx包间。”所谓唱歌,核心是喝酒。她不知道亮公子为什么那么喜欢喝酒,而且酒量超好,从未见他醉过,即使喝得太多了最多也就语言多点,而且仍然相当冷静。

    亮公子是个好人,心地善良,为人温和。而最让喜欢的是,他随时大方地请大家吃饭喝酒。只要他一想起,一个电话很有可能在凌晨一、两点炸响,即使你用半梦半醒间含混不清的话语拒绝,他也会一再坚持:“是朋友就出来!”反正,就用“朋友”两个字来压你,似乎你只能在答应和绝交这两者之间抉择。

    亮公子劝酒也很有个性,也是用“朋友”来压你,容不得你“偷j耍滑”,不得不干下满杯。所幸的是这个圈子里的每个人都很能喝,所以谁也不在乎多喝。亮公子在喝酒时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是:“朋友是一生一世的。”最喜欢和吕言合唱的一首歌是《如果再回到从前》,最喜欢和女性朋友对唱的一首歌是《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天》。看来,他也是在酒精的麻醉中消解做生意的压力和缅怀那些已逝的岁月。

    这就是亮公子的“酒经”。

    小米曾经问过吕言,为什么对她喝酒抽烟不反感呢?吕言说他喜欢的就是她的个性,不同于一般女人的中性思维和行为。对于很多男人的看法和感受,她一下就能懂得和理解。她的大气和豪爽让她总是显得与众不同。至于抽烟喝酒,只要不过分都能接受。毕竟,有些女人抽烟是一种优雅。

    小米听了很高兴,吕言和jack真的是有太多的不同,后者以前总是嫌她太个性,太不够温柔。看来,还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啊。

    102-爆笑人生1

    小米和吕言在一起最大的特色,就是生活中随时充满了爆笑。吕言是个不折不扣的搞笑派,这个倒是众人皆知;但小米其实生来也蛮具有幽默潜质的,只是一直没有爆发出来的诱因。时下,正在吕言的开发下,一步步地迈入幽默人士的行列。所以,这两个人在一起的生活,就是你一言我一语地将人生中所有普通事情加工成爆笑事件,其中一大方法就是大玩文字游戏。而这种生活让他们的人生随时充满了笑声和快乐,也不失为一种正面、积极的追求。

    1、剪保险丝及一个鼻孔出气

    那天,小米和吕言正在八卦一个朋友的朋友l是如何如何地吝啬。比如,某晚上l的亲戚一家所在小区突然停电,时值盛夏,家里有小孩子的亲戚不用空调非常难过,所以,一家人就跑到l家里“避暑”。其实,身为成功人士的l很有钱,多贡献一点空调费对于他来说应该犹如九牛一毛。但据说,整个晚上,他表现得相当不开心。

    所以,小米就给他杜撰了一个可以让自己战胜烦恼的做法:剪掉自家的保险丝,大家都别想用空调。怀着用零度电的成就感,美美入睡。

    这个完全炒作的“保险丝事件”不仅让吕言笑得喘不过气,还因此灵感大发,由省电想到省气,继续杜撰了一个更让人笑破肚皮的事件。

    你想,l肯定在煮饭上会想尽办法节约天然气啊。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生产不用花钱的天然气或者煤气。谁都知道,人吸进去的是氧气,呼出来的是二氧化碳。而要制成煤气即一氧化碳,只需要将自己呼出来的二氧化碳除以二就行了(从这里开始就是吕言运用文字游戏的歪理了,但足以令你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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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以此类推,两个鼻孔呼出来的是二氧化碳,那么除以二,一个鼻孔呼出来的便是一氧化碳了。于是,“一个鼻孔出气”的经典段子应运而生。一个本来表示跟别人立场一样、一伙的、贬义的句子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套到可怜的l头上了。

    从此,小米和吕言一想起就是一阵爆笑。

    2、“一肚子坏水”和“借夫生子”

    一天,小米和吕言不知为什么讨论起“借腹生子”的问题。当时,吕言正好喝了几瓶啤酒,肚皮被酒水胀得鼓鼓的。于是,他自嘲地说,俺们一肚子坏水。小米觉得这种说法很有意思,所以此后就延用下来。比如水喝多了,说自己装了“一肚子坏水”之类。有点意思。

    而那天,吕言因为“一肚子坏水”让肚皮鼓鼓的,因为身体的清瘦,所以更觉明显。小米就说他怀孕了,刚好又在讨论“借腹生子”的问题,就说,“干脆以后我就借你的腹生子算了。”没想到吕言脑子转得更快,他说,“不是借腹生子,应该叫借夫生子。”

    小米当场晕倒。虽然这个笑话还是有点经典,但现在才拍拖几个月,谁是谁的夫哦?完全就是占欺头!

    不过小米听后心底还是暖暖的。她发觉,和吕言在一起没几天,自己就想到了结婚这个问题。以前,不管自己多爱的男孩子,都从来没有上升到这个高度的意识。因为,她很清楚,婚姻和爱情是两码事,爱一个人很简单,但和一个人长久相处却很难。这个你决定相处一辈子的人,不仅你要爱他,而更重要的是,你要在和他今后共同生活的漫长人生中,必须谈得来,必须磨合好,必须幸福,必须快乐。

    听起来很老土,很像父母辈的说教,但这可是小米在n多形形色色的感情经历后沉淀下来的总结陈词啊.

    103-爆笑人生2

    接着说小米和吕言在一起相处的爆笑生活。

    3、从“欲罢不能”到“浴霸不冷”

    从05年到06年的冬天特别漫长而寒冷。小米是个极怕冷的女孩子,所以特别讨厌冬天,尤其是那年那种像王大娘的裹脚又臭又长的冬天。

    租住的是上世纪80年代的老房子,卫生间又小又简陋。上面的小窗户玻璃都不齐全,用旧报纸糊着可以遮挡隐私,但遮挡不完呼哧哧的冷风。所以,每次小米洗澡时,吕言都帮她用暖手器将换洗衣服烤热,这样,刚穿上身时,不会感觉冷得哆嗦。在这点上,小米是觉得吕言很妥帖的。一些小小的细节,其实就是生活中最本质的幸福感。

    那个时候的日子,虽然有点穷,虽然还缺乏提高生活品质的意识。但聪明的人们,总能源源不断地想出一些办法来让自己和爱的人过得舒服,而且成本低廉。

    说到洗澡这个问题,小米有一次和吕言讨论:多么羡慕那些住进新房子并且在宽敞的卫生间里安上浴霸的幸福男女,安上了浴霸洗澡不知道有多爽。

    吕言就说,那种温暖幸福的感觉欲罢不能,换个说法就是“浴霸不冷”。

    哈哈哈,小米拍手叫好。发音和意义都很贴切。加十分。

    同时,他们也相信,很快就会用上装了浴霸的卫生间。

    4、“热背熊”的由来

    吕言说他有个奇怪的现象,大冬天的,即使身体也感觉到冷,但背还是热烘烘的。不管是白天做事还是晚上睡觉,尤其是走路走得有点暖意了,背就首当其冲地冒汗。小米说这是因为他新陈代谢的主要系统都集中在背上了。

    吕言的新陈代谢功能就是好,每天吃巨多东西,就是不长肉,把很多女孩子羡慕得。

    言归正传。根据吕言背部温热的特色,小米给他取了一个很可爱的名字:热背熊。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只背上红红的、还冒着汩汩热气的、可爱的大熊。

    吕言很喜欢这个绰号,因为他也好小动物。每次小米这样叫他的时候,他真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胖乎乎的热背熊,一摇一摆地在房间内穿梭。

    以后,我们有时就称吕言同志为“热背熊”了。

    他们还曾商量过把“热背熊”这个新名词演绎成一种卡通形象,像“兔斯基”啊“hellokitty”猫啊这些风靡全球。呵呵,别笑,说不定还真有那么一天呢。

    主要是因为热背熊同志会画画,由小米编剧故事情节,他操刀漫画,还真是很好的一对组合。他们还曾计划哪天开家酒吧,名字就叫“诗情画意”。

    不过,这些很有思想的计划,这些天真美好的创意,都在此后平淡平庸的生存生活中被磨励被遗忘了,徒留下一只可爱的“热背熊”真人版生生不息。

    5、有关雷锋的经典段子

    首先申明这个笑话不是吕言的原创,但他有份参与。更确切地说,是他导致了这个笑话的诞生。

    某天,他采访完回报社正好路过“新中兴”。时值冬天,他想干脆给小米买副温暖而可爱的卡通手套算了。其实,吕言同学虽比不上jack的大浪漫,但偶尔还是有些很实用的小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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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选手套的时候,他看见其中有副男式手套上印有切?格瓦拉的头像。这个很多人都崇拜的头像其实经常被用在一些手套围巾衣服上。当时还是有点小小的个性。而关键问题在于,当时吕言正巧思维短路了,一下忘了这个英雄的大名。所以,他就随口问了一句卖手套的小妹:“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呢?”

    那小妹显然愣了一下,把手套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吕言想这小妹没听说这些历史人物也实属正常,罢了罢了。就在他已经不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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